“嗡”的一聲輕響,劍峰頂端的葬劍池中,一縷充滿了殺伐暴虐之氣的劍勢被劍九引了出來,向著劍九手中的長劍飛去。
“鏘”劍勢一入長劍之中,劍九身上劍勢徒然一變,變的暴虐的,而劍九的雙眼也開始漸漸的變的通紅。
隨著劍九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劍九雙眼也越來越紅,直到最後,雙眼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血紅之色,眼睛之中除了血紅之色之外,沒有了其他任何的一絲顏色。
“這是入魔?”武宣明注視著劍九的變化,心裡驚疑不定。
“不管你如何變化,也不可能與大地爭鋒,你是擋不住離山的碾壓的!”
離落山現(xiàn)在可是拼了老命了,全身功力都集中在了虛空之中幻化出來的離山之中,使那模糊不清、虛幻不定的離山又微微凝實了一分,厚重之感越發(fā)明顯,下落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劍九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毀滅眼前的這座虛幻的大山。
“唯一劍道——劍斷山河”
劍九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猛然向前一劈,一道長達半丈,血紅色的劍芒吞吐而出,對著離山劃了過去。
血紅色劍芒一劃而過,接著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劍九揮出這一劍之後,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長劍杵在地上,支撐著身體不讓其倒下,眼睛注視著前方一動不動的離落山。
血紅色劍芒劃過之後,離落山手中的動作乍然一止,整個人都彷彿定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也不動。
片刻之後,離落山頭頂幻化出來的離山轟然一聲,斷成了兩截,接著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與此同時,離落山額頭往下現(xiàn)出了一條紅線,慢慢的,紅線越來越大,鮮血開始從中流了出來。
“碰”的一聲,離落山的身體從中間分成了兩半,摔倒在地,鮮血內(nèi)臟流了一地。
“嘔”見到如此場景,劍十等人不由乾嘔了一下,看著劍九的眼睛也變的震驚了起來。
不說劍十這種沒出過江湖的人,就算是青松這等老江湖,見到如此場景,也是心裡翻滾不已。
劍十一干嘔了一下之後,就匆匆的跑過去,扶住了劍九,說道“喂!老九,你沒事吧!”
“放心,還死不了!”劍九淡淡的說了一句。
“死不了就好,來,我扶你回去。”劍十一一笑,把劍九攙扶回已方的陣營之中。
“武掌門,三場兩勝,承讓了!”青松對著一旁黑著一張臉的武宣明拱了拱手,說道。
自從離落山死了之後,武宣明的臉色就一直黑著從來沒好過,現(xiàn)在聽聞青松的話,臉皮一陣抽動。
最後,武宣明仰天發(fā)出一聲長笑,說道“不錯,不錯,一代新人換舊人,比本座當(dāng)年可好太多了。”
“武掌門過獎了,只是先前的約定,武掌門應(yīng)該不會毀約吧!”劍十略微謙虛似的說道。
武宣明聞言,一臉不明白的說道“約定?什麼約定?本座跟你們有過約定嗎?”
聞言,劍十臉色就是一沉,沉聲說道“武掌門,你貴爲(wèi)先天強者,一派之主,莫非敢做不敢當(dāng)?”
武宣明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說道“小子,本座今天心情好,不想與你計較,你給本座把話說清楚了,本座何時與你們有過約定了。”
“武掌門,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剛剛貴派的武長老可是親口說過,比試三場,如果我們贏了,你們就立刻退出劍峰,不在與我等爲(wèi)難的!”
看到武宣明想要賴賬,青松也不幹了,出言反駁道。
武宣明聞言,轉(zhuǎn)頭對著武牧斐說過“武長老。你是否有說過這樣的話?”
“啓稟掌門,老夫當(dāng)時確實說過如果他們贏了,老夫就退出劍峰,不與他們爲(wèi)難。”武牧斐雙手抱拳,說道。
劍十一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道“武長老,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你想要顛倒黑白不成?”
“老夫怎麼顛倒黑白了?老夫當(dāng)時確實是這樣說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場衆(zhòng)人,老夫說的是不是實話。”武牧斐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說道。
劍十聞言,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武牧斐還真是這麼說的,只是當(dāng)時自己等人太過於大意,所以纔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病語而已。
“我們被耍那老傢伙耍了,那老傢伙竟然給我們玩文字遊戲。”劍十咬牙切齒的說道。
青松低聲嘆息一聲,說道“是我們大意了,當(dāng)時沒有注意他的話,這下麻煩了。”
“怕什麼,打不了跟他們拼了,不就是先天境界而已嘛,而且還是剛突破不久的先天,算是最弱的先天,強也強不到哪去,再加上他之前受的傷沒有全好,我們還是有贏的把握的。”劍十眼中寒光一閃,冷聲說道。
“那就全依賴小友你了!”聽到劍十充滿自信的話語,青松略微有些驚奇,不明白劍十哪來的這麼大的信心,不過一想到唯一劍宗臥虎藏龍,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因此信了劍十的話。
劍十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著劍九說道“老九,把老五老七都叫出來吧!對戰(zhàn)先天,憑我們幾個還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
“可是,宗主有令,命我等守護葬劍池,要是我們都出來了,葬劍池有失,只怕到時候宗主怪罪下來,那可就。”劍九遲疑的說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宋峰聞言,狠狠的踢了一腳劍九,接著拿出掌門令牌在劍九眼前晃了晃,說道“你怎麼這麼迂腐呢?現(xiàn)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怪罪不怪罪的,現(xiàn)在掌門令牌在我手上,你們就得聽我的,我現(xiàn)在叫你們把劍五和劍七叫出來,你去還是不去?”
看了一眼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宋峰,在看了看那散發(fā)著恐怖劍勢的掌門令牌,劍九眼中露出一絲掙扎之色,最後長呼一口氣,說道“弟子謹(jǐn)遵師命。”
“這才乖嘛,放心,師傅回來了,我跟師傅說,師傅不會怪罪你們的!”宋峰小手拍了拍胸口,說道。
劍九聞言,哭笑不得,對著劍十一說道“十一,你現(xiàn)在去把老五和老七叫出來吧!如果他們問起,你就照實說吧!”
“沒問題,儘管交給我,很快回來。”劍十一聞言,直接丟下一句話,就不見了人影。
遠(yuǎn)處的武宣明看著低語的劍十等人,又看到劍十一突然莫名其妙的離去,心裡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隨即,武宣明搖了搖頭,把那不好的預(yù)感驅(qū)逐出腦海,心裡暗暗一笑,自己已經(jīng)是先天高手了,除了先天高手之外,誰還能夠給自己威脅呢,而唯一劍宗明顯是沒有先天高手的存在,不然的話早就出來了,至於向吳海生這種越級挑戰(zhàn)的強人,有一個就夠了,太多就有傷天和了。
“剛剛的比試,只是本門長老自己與你們的賭約而已,與本座無關(guān),現(xiàn)在本座再問你等一遍,願不願意臣服於本座?”武宣明朗聲說道。
宋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呸,就你也陪,不過是先天而已,當(dāng)年日月神教旗使都奈何不了小爺,更不要說是你這個剛剛突破先天境界,堪稱最弱的先天了!”
對於宋峰的不屑,武宣明怒火中燒,冷聲說道“小子,說話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就憑你也能夠與日月神教旗使過招。”
“切,愛信不信,當(dāng)年我?guī)煾颠€殺了一個旗使呢,那旗使好像叫端木彥什麼的,比你厲害多了,就你還敢在本門撒野,也就是我?guī)煾挡辉诙?要是我?guī)煾翟谶@裡,小爺保證你有來無回。”宋峰撇了撇嘴小嘴,老氣秋橫的說道。
“摧心手端木彥!難怪最近一段時間端木彥消失於江湖之中,原來竟然是被他們給殺了。”武宣明心中一震,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宋峰,暗道。
江湖之中每一個先天高手,也就是登上了人榜之後,都會有一個外號,爲(wèi)江湖中人所知曉。
而端木彥就是其中一個,在江湖中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存在,在加上他是日月神教的人,就更加讓人關(guān)注了。
後來端木彥被宇初殺死,東方不敗並沒有把消息傳揚出去,因此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一些玩家和一些日月神教的高層之外。
而武宣明對於端木彥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現(xiàn)在聽聞宋峰的話,心中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
“怎麼,現(xiàn)在知道小爺?shù)膮柡α税桑‖F(xiàn)在你如果下山,小爺就當(dāng)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小爺也可以保證我?guī)煾挡粫フ夷銈兟闊?如何?”宋峰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武宣明聞言,頓時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嘿嘿冷笑道“宇初現(xiàn)在護送雪飲刀到聶家莊,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有沒有命回來還兩說,就算他回來了,老夫也不會懼怕於他,小娃娃,恐怕你的打算要落空了。”
宋峰小鼻子一皺,說道“哼!不識好歹,不要以爲(wèi)我?guī)煾挡辉谶@裡你就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了,沒人能夠制衡的了你。”
“嘿嘿,你不用唬本座了,就算你唯一劍宗隱藏的再深,也不可能有先天高手存在的。”武宣明嘿嘿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