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水中竄出的影象來看,似乎那個式神有著第二形態(tài)。
可是盡管逸的眼睛睜多大,他也別想能看清楚式神這第二個形態(tài),因為一道海嘯般的浪潮朝我們掀來。
望著向我們拍來的巨浪,我皺了下眉頭,這個式神在搞什么,包括之前的水箭,這些雖然也有一定的傷害力,但是都不算是魔法,那他搞這么多噱頭干什么?
浪潮并沒有沾到我們分毫,猶如兩片雨扇一樣在隊伍兩側(cè)扇過,原因不言而喻,袖里乾坤上岸后,分水珠一直在華英雄的手中,而現(xiàn)在,華英雄就在隊伍中間。
在浪潮后面并沒有出現(xiàn)我預(yù)想的式神,只有空蕩蕩地漂浮著一些細(xì)小的水粒。
良久,除了水滴的聲音,整個洞窟一直很安靜,袖里乾坤那吧銀色的小飛劍也安靜地懸浮在袖里乾坤的右肩后側(cè)。
“它走了?”我試探性地說了一句話,空洞的聲音在洞窟里飄蕩,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看來的確是走了!”袖里乾坤呼了口氣,繃緊的身子放松了下笑道:“看來那式神被我們打怕了,跑了!”
突然我感覺到整個洞窟在抖動,我臉色一變道:“估計沒有這么簡單……”
“天啊……那又是什么?”逸尖叫了一聲,然后我們就被突然襲來的洪流給沖走了。
在沖走的那一瞬間,我身邊蕩起了數(shù)道白光,我能肯定的就是華英雄肯定是最先掛的幾個人之一,要不然咱怎么也不會被水沖走啊。
雖然之前在冰河通道里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但是這次我還是差點震暈了過去,主要是這底下洞窟要比冰河通道曲折得多,怪異的石頭也要比冰河通道多得多。
當(dāng)我疲憊地從水中爬到岸上時,我抑制住胸腹間那股嘔吐感,腦海里滿是最后那一個……怪物的影子。
雖然只是一眼,陡然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那一眼,卻讓我深深地記住了它,那是一種類似于龍和蛇的生物,而且我能肯定它不是龍,因為它的叫聲是嘶吼,高貴的龍族不會選擇這樣粗俗的叫聲。
但是這個生物一定有不亞于龍的實力,最起碼我在它身上能感應(yīng)到不比金龍弱的氣息,甚至在那一瞬間,金龍魂曾差點破劍而出。
最主要的是我在那怪物的眼睛里見到了輕蔑,對,是輕蔑,還有憤怒,那種眼神和式神的眼神有幾分相似,難道那就是式神的第二形態(tài)?
拍了下依然有點漲漲的腦袋,我聯(lián)系了下袖里乾坤他們,才知道除了我,估計所有的人都掛了,魔和逸他們現(xiàn)在我根本就聯(lián)系不上,看來已經(jīng)回到了大中華區(qū)。
自嘲地笑了笑,早知道過來一趟是這個樣子,我就一個人過來好了,偷渡到現(xiàn)在一個都沒偷渡過來,這估計是偷渡界的一大丑聞吧。
再次找到袖里乾坤時,他已經(jīng)下過一次線,這是再次上線的時候,而位置是僑民城的酒樓里。
喝了口冥日的清酒,我撇了撇嘴問道:“聽英雄說,你下線查資料去了,查到什么了么?”
袖里乾坤莫測高深地看著我說:“天翼,你覺得我們今天碰上的那個怪物是什么東西?”
一開始就問這個問題?看來袖里乾坤似乎得到了什么比較可靠的資料,我笑道:“莫非是某種變種的蛟龍?”
袖里乾坤再也掩飾不了他眉間的興奮了:“那是騰蛇,天啊,是騰蛇……”
“騰蛇?”我心里一驚,在我的印象中這似乎是……
華英雄納悶地聲音響起:“乾坤,騰蛇是什么蛇啊?你這么激動!”
袖里乾坤打了個響指說:“這樣跟你們說吧,如果今天我告訴你們說我們看到了青龍,你們會怎么想?”
華英雄陡然從座位上躍了起來叫道:“你說我們碰上了青龍?青龍不會這么難看吧?”
在袖里乾坤白眼連翻的情況下,我笑著示意華英雄坐了下來說:“青龍和騰蛇誰比較帥我們現(xiàn)在先不討論,乾坤的意思是騰蛇的身份和青龍幾乎是不相上下,因為它也是一種守護(hù)神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正是夯丹城的守護(hù)神獸。”
在華英雄瞪大得猶如銅鈴一樣的眼睛里,袖里乾坤點了點頭道:“我們這次掛得并不冤,如果我沒猜錯,四個區(qū)還沒有哪個區(qū)有流傳見到了守護(hù)神獸吧?”
“的確是沒有,雖然大中華區(qū)很多人見過金龍,還有人見過英招,但是確實沒有人知道四方守護(hù)神獸的位置。”
袖里乾坤說:“這就對了,神獸現(xiàn)身并不罕見,甚至小泉勤守生已經(jīng)有神獸做寵……哦,侍從,這事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我知道!”
“我懷疑守護(hù)神獸可能比神獸要金貴得多,或者守護(hù)神獸身上正和游戲里某一個契機(jī)相連也說不定,所以,我覺得這次我們雖然是全軍覆沒了,但是得到的信息卻已經(jīng)值回票價了!”
我不得不承認(rèn)袖里乾坤分析得有幾分道理,除了暗麒麟,我到現(xiàn)在還沒聽說過誰知道守護(hù)神獸的信息:“乾坤,你就那么確定我們碰上的那個怪物是騰蛇?那么之前碰上的那個式神?”
“你聽我慢慢說來,冥日有很多傳說都是從我們大中華流傳過去的,不管是大中華的典故還是冥日的傳說,騰蛇的外形最明顯的一個特點是‘擁有龍磷的綠色長蛇,頭有肉冠,肉冠呈黑色火焰狀’。在被沖走的那一瞬間,我將那怪物的頭部特寫給抓取下來了,剛才我下線就是為了把圖片弄出來,要是你知道那張圖片上的火焰形頭冠有多么明顯,你就會和我一樣肯定了!”
頓了頓,袖里乾坤說:“再回頭分析那個式神,我懷疑它只是守護(hù)騰蛇的一個式神,英雄他們說在水里正是一條黑色的長蛇般怪物襲擊了他們,所以我認(rèn)為人形只是式神的某一個形態(tài),或者就是騰蛇的金身形態(tài),而且在冥日的傳說中,除了騰蛇,太常和太陰還有天空都會使用式神。”
“那按你的意思,似乎是想調(diào)集一批弟兄過去把騰蛇干了,看能不能激起游戲里新的契機(jī)?”
袖里乾坤陰笑道:“那當(dāng)然,我想有如此高級的神獸擺在你面前,你這個大中華第一人會不心動?就算沒有什么子虛烏有的契機(jī),就為了它那一身皮囊,咱也得趁早下手,對吧?”
“沒錯,這個誘惑我喜歡!”
袖里乾坤繼續(xù)唆使道:“更何況你不覺得有這么一個鄰居在你住著不安心么?”
想到如果真在底下洞窟里建造城市,別沒被玩家和npc攻下來,倒是被騰蛇今天發(fā)次大水,明天弄場泥石流給沖了那就虧大了。
“的確有點不安心,不過如果在那種地方和騰蛇作戰(zhàn),去多少人也是送菜的啊!”我冷靜地潑冷水道:“騰蛇隨便一折騰,咱們就是上萬人也得被水沖走啊,除非……”
“除非我們有一大批分水珠,對吧?”
我一愣一愣地看著袖里乾坤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難不成這分水珠在冥日屬于地攤貨?”
袖里乾坤搖頭道:“當(dāng)然不是。”
“那你擺什么譜?”我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誰擺譜了啊,雖然沒有一大批的分水珠,但是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大批的分水石!”袖里乾坤笑道:“要不是為了建造一個隱蔽的城市,說不定我已經(jīng)發(fā)大財了!”在我不解的目光下,袖里乾坤扔了一小塊東西到旁邊觀賞用的魚缸中。
很快,原本只有六分滿的魚缸的水全被擠壓了出來,一時間整個包廂里都是活蹦亂跳的觀賞用魚,我清楚地看見那只是一小粒石頭,估計只有一節(jié)拇指那么大小。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地下洞窟里那些裸露在外的鵝卵石都是分水石,效能不一,但是一般來說巴掌那么大的一塊石頭就足夠一個玩家在水里不受任何影響了。
的確誠如袖里乾坤所說,如果不是為了建造一個隱秘的城市,所以沒有東那些石頭的主意,否則的話,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拿著那些石頭隨便加工一下,做成首飾去賣,即使不是金幣那樣的奸商,也絕對能大發(fā)一比橫財?shù)摹?
在魚缸里拿出那一小塊石頭,在手里拋了幾下,我笑道:“既然這個問題解決了,那我想我們應(yīng)該開始策劃第二次偷渡了,你和英雄繼續(xù)在這邊慢慢發(fā)展弟兄,我想再一次過來的時候,你就可以過過一呼萬應(yīng)的癮了。”
告辭了袖里乾坤和華英雄,我很快回到了魔界,并來到了一個久違的地方,雖然隱辰?jīng)]有告訴我如何上山,但是我相信當(dāng)我到了這里的時候,自然能找得到他。
“迎客之松聞到了舊人的氣息,不知是哪位老友光臨寒舍啊!”在眼前色彩變換之際,隱辰是人未到聲已先到。
“晚輩天翼見過前輩,多日不見,前輩風(fēng)采更盛了!”在隱辰的身形出現(xiàn)在茅屋門口時我長揖到地道:“晚輩路過仙山,想進(jìn)來討杯水酒,不知前輩答應(yīng)否?”
“哈哈……”隱辰老懷欣慰地縷了縷花白的長須,身上褐色長衫飄動之際人已經(jīng)到了我身邊說:“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啊,快進(jìn)來吧,小瞳……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