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鎮子的角落之中,一行來自各地的人正在其中交談著。
而對面的人聽見巴頓如是的問題,眾人頓時相視一眼。
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些苦笑。
“這件事情的話,那就說來話長了?!?
白袍祭司這樣開口說道。
“難道是因為教宗和那些部落之間的沖突么?”
老杰頓這樣開口問道。
而聽到杰頓如此的話語,站在他對面的祭司頓時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
“在這十多年的時間里,泰亞神的信仰在這片大地之上傳播的速度很快。
至今為止,有著許多的部落都相繼的信奉著偉大的泰亞神明。
但在此其中卻是有著許多的部落,因為他們各自的種種原因。
所以選擇不承認,甚至抵制來自教會的直接領導。
這種情況的發生,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一絲端倪的存在”
“然而這一次,涉及的幾個部落更是公開的撕毀了教會的禁令,使得矛盾一下激發。
這使得周圍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再加上周圍的商路上突然多出了許多強盜。
迫使我們不得不加強了周圍的警戒。”
眾人聽到祭司這么的說著,而老巴頓的臉色則更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而后他開口問道:“那我們部落是支持哪一方的?”
“哪一方都不支持,我們選擇保持中立?!?
突然一個聲音從眾人的側面傳來,聽其聲音卻是一個女子。
頓時眾人紛紛轉頭,從而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高挑俏麗的女性,其一身的裝束看起來成熟而美麗。
在她的周身帶著一些圣潔自然的氣息,她同樣也是身穿一身白袍色的祭司服。
“杰麗娜祭祀?!?
那個白衣祭司看到這位女祭司之后,很快的向著對方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而在對面的杰麗娜看著杰頓等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而后開口說道:“這個小鎮是主祭大人與我們一起,從無到有一點點聚集建立起來的。
為的就是收留南方北上而來難民們。”
“現在這個鎮子及其周圍,卻是足足聚集了整整數萬的泰亞神信徒。
盡管其中大半都是來自南方的難民,然而他們雖然同樣信奉著偉大的泰亞神。
但是他們卻對部落之間內部的紛爭,沒有太大的興趣。”
“不錯。”
那個白衣祭司也嘆息的說道:“鎮子之中居住著的信徒們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意志。
既然大家都對此事沒有任何興趣,那我們自然也就不能強迫他們選擇支持一方?!?
“更何況的是就算是我們對于教宗的一些做法,同樣的有一些不認同?!?
而在眾人的身側,有些戰士如是說道。
此時周圍的氣氛頓時沉重了些,現在的眾人都紛紛沉浸在思考之中。
等到時間又過去了一會,才見到杰麗娜開口對著老杰頓說道:“杰頓大叔,你們在這一次在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什么劫匪?”
“強盜?”
老杰頓有些好奇的說道。
“不錯。”
而在對面,卻是有人點頭著。
“這些人據說是南方的一個著名的強盜團,而因為商路之中的巨大利益。
所以便來到了這邊做起了強盜行當,在而在另一邊部落的一段商路之上。
卻是已經傳出好幾個小商人被搶劫的惡性事件了。”
“要不然如果只是教會,與眾多部落之間的沖突的話。
還不至于讓我們這些無關人員如此緊張?!?
其中一人嘆息說道,神色卻是顯得有些無奈。
而見此身旁卻是有人臉色怪異的說道:“究竟是什么強盜,已經過了這么多年。
他們竟然還敢來這邊進行劫道,難道這些強盜不怕被教會戰士的圍剿么?”
一條充滿了龐大利益的商路,其中蘊含的利益所能吸引的自然來的人流,
自然不僅僅只是一些行商與旅人,與此同時大量的強盜之類劫匪也會隨之而來。
這些強盜劫匪的到來,在最初的一段時間將這一帶給搞得很是混亂不堪。
但是直到后來,這些強盜劫匪越來越大膽。
以至于一些泰亞神的信徒也慘遭這些強盜殘忍殺害的時候,各大部落便不得不將各自附近的強盜之類給徹底的剿滅了。
雖然這些事件的發生屢禁不止,每年都要來上幾次。
但是能夠讓這些祭祀表現的如此重視,這在近些年中卻還是沒有幾次。
“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強盜團。”
其中一人嘆息的說道。
旋即一個一旁一直沉默著的衛兵,卻是突然的開口插話說道:“若只是一般的強盜團的話,甚至都不需要我們的動手。
只需要派出一些領悟了神術的虔誠信徒,就足以輕易的將這些人給解決掉?!?
“然而這一次來的是一個大型的強盜團,從前就在南方的某些城邦地帶橫行過。
而在這些強盜團之中,更是有著數個騎士的強大存在。”
“竟然有騎士的存在?”
此刻的老巴頓頓時大驚失色,他有些呆呆的看向對面眾人道:“有著騎士力量的強盜?”
他的語氣中充斥著不敢置信。
而見到杰頓表現的如此震驚,在他對面的白袍祭司也是開口嘆息說道。
“其實不止是如此,甚至在周圍的部落之中有著一些傳聞。
那個強盜團的首領,乃是大騎士級的強者。
這等實力的強者,就算是在我們的鎮子上。
目前也只有主祭大人,或者是紅袍祭司,才可以真正的壓過對方一籌。”
騎士與大騎士乃是這個世界之中的一種實力劃分方式,其中騎士就相當于學徒級。
這個等級的騎士就相當于掌握一定神術的白袍祭司,但是因為其體系乃是專職用于戰斗方面,往往實力要強過絕大部分祭祀。
而大騎士則相當于紅袍祭祀,但因為到了紅袍祭祀后。
所能調用的神術與神力大大增強,反倒是實力要強過大騎士。
而聽見了這個消息之后,頓時眾人的面色有些沉默了,此刻氣氛不由著有些凝重。
等到過了一會功夫,白袍祭司看著周圍那略顯沉重的氣氛。
他卻是開口笑著對杰頓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存在?!?
只見他有些神秘的對著老杰頓眨了眨眼睛道:“據說主祭在前些日子祈禱得來了感應,泰亞神在前些日子里,已經蘇醒了?!?
……
時間過的很是快速,眨眼間一晃便直接到了黑夜之中。
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周洪漫步在那原本熟悉的部落之中,他環視打量著四周景物。
“這還真的是一副滄海桑田之色?!?
看著四周環境的變化,此刻的周洪卻是不由的笑著說道。
此刻他的眼神有些無奈,同時帶著些許滄桑之色。
只見在周洪所站立的周圍,那些原本熟悉的景物卻是已經全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而在古樹的中心地帶,那里原本有著許多破舊屋舍份存在。
但是此時卻是已經全部都被拆了,只有一顆古樹依舊在獨自佇立著。
四周的草木則是瘋狂的生長著,其中卻是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靈氣。
在被各種自然元素充斥著,而在月色照耀下,將此地給襯托的無比的美麗。
這是因為在周洪陷入到沉睡之后,神明本體所在的古樹幾乎本能的。
散發出一股氣息感染著周圍,在潛移默化之間不斷的改變著周圍環境,
最終將其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而原本那些部落的人在見到這一幕情景之后,卻是害怕自己褻瀆了神明所在。
于是便將這附近的所有建筑全部遷移,從而只留下一個祭壇用于祭祀偉大神明。
旋即周洪抬起自己的頭顱,他的目光看向那遙遠的天空。
在遼闊壯麗的星空之下,一抹淡淡的氣息卻是不斷的浮現著。
大量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神性力量源源不斷涌入他的身軀。
而在其頭頂之上,卻是有著一根深青色的本命在浮現著。
周圍那濃郁到令人震驚的青色,卻是化為氣息圍繞在周洪的周圍。
并且在其更深處,伴隨著一絲絲玄之又玄的世界之力化為淡淡紫氣。
這些紫色卻是被冥冥中一顆微弱的星辰牽引而來。
“現在已經提升到了四級了呀。”
周洪有些嘆息的說道。
“將近整整二十年的沉睡時間,再加上近百萬信徒的虔誠信仰之力,
還有著一部分來自世界之子的位格,在源源不斷的牽引著大量的源力,
這才終于到達了這個地步么?”
周洪抬頭看向頭頂那一枚星辰般的碎片,此刻它相比于二十年前。
現在的星辰碎片卻是壯大了不少,如果那個時候是千分之一的話。
那么此刻的星辰碎片,卻是已經到達了將近百分之一的地步了。
“這難道是因為實力的增強么?”
此刻周洪的心中有著一絲明悟。
畢竟世界之子位格乃是這個世界的權限,祂來自天地,來自萬物……
但是最實際的,世界之子終究還是來自其中的生命。
生命體的存在,尤其是其中的智慧生命體,這才是一個世界的真正的核心。
除非是徹底的消亡,不然其中的每一個生命。
在其實冥冥之中,于本世界都有著自己的一份權限,這無非只是多少的區別罷了。
而相對于二十年前,此刻的他擁有信徒將近百萬之數。
所以自然而然的,在周洪手中所掌握的位格也就隨之而提升了。
思緒一想到了這里,周洪頓時轉身,繼而看向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本體。
只見在無盡的黑夜之中,一顆龐大的古樹在傲然挺拔著。
相較于二十年多年前的古樹,現在的古樹身高卻是又高大了許多,并且在其周身卻是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光。
而在這顆古樹的上方,在那一段段樹枝之上。
數十朵花卻是悄然開放,其中更是有著數棵果實已然初步的步入到了成熟狀態。
這些果實的顏色姿態各不相同,其中以一顆淡青的果實生長最為強盛。
而在這顆果實的的四周,絲絲世界源力圍繞著這些果實,慢慢將其孕育。
此刻周洪分明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在這些果實中之中。
數個已然成型的意識,卻是在里面安然的沉睡著。
不過它們卻是還依舊很弱小,只不過相當于幾個剛出生的嬰兒罷了。
周洪感應著冥冥之中傳來的一股親切感,頓時他不由的笑了笑。
隨后他感應著自己真靈之中的神格。
在周洪的真靈之中,兩枚不同屬性的神格卻是正在輕輕的震蕩著。
其中一枚完整古樸的神格卻是默默不動,在其內部的第四次晉升階段已經打開。
并且第五次晉升也已經完成了近半。
而另一枚殘破顯得有些虛幻的神格卻清光大盛,在其內數根神性已然完全成型。
在這兩枚神格周圍,同時還有著十數根神性的存在。
這些神性大多來源于二十年來信徒的感悟積累,在周洪神格運轉之下凝聚成神性。
看著外界的情況,周洪的目光輕輕的凝視著,頓時神魂卻是正在漸漸的顯形。
四級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界限。
只要到了這個地步,神魂其實已經與肉身無二,只有在極少數情況下還有著局限。
只見在月光照耀下,一個少年的身影浮現在古樹之下。
他天姿秀出,容貌俊秀,身軀之上隱隱泛著淡淡青光。
舉手投足間更是自有一股神韻存在,在月色之下,彷若一尊自遠古醒來的神祗。
“現在也是時候該出去了。”
他面向南方,口中喃喃自語道。
很快第二天的時間到來,一輛馳行的馬車在一條崎嶇波折的小道上慢慢前行著。
而在前方,一個滿臉大汗的中年男子面色有些艱難的駕馭著馬車行進。
看他的樣子,卻是已經被周圍那糟糕的路況給弄得焦頭爛額了。
中年男子看著前方的路途,此刻他的精神高度凝聚著。
直到接下來到了一個稍微平坦好走些的地帶后,他方才有些歉意看著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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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您還請稍等一會!
馬車的輪子似乎被一些泥粘住了。”
身后一個少年從中走了出來,穿著紅色祭司袍,容貌俊秀,正是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