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只剩下妖嬰,清靈鳥女子的攻擊也頗為犀利。她也不用其他手段,只是發(fā)出一聲厲嘯,無數(shù)青色翎羽浮現(xiàn)四周,而后化為一團(tuán)狂風(fēng),鋪天蓋地般朝常衡沖來。
玄龜盾只能抵擋住一個方向,面對四面八方的攻擊,常衡心中也頗為謹(jǐn)慎。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清靈鳥妖都被破了肉身了,居然還不逃走,還留下死磕。常衡雖然實力不濟(jì)她,卻是只要她不逃走,就有多種方法能把她留下。
一身低喝,四枚骨符在身邊爆開,化為四面火盾,將周圍保護(hù)的嚴(yán)絲合縫,同時在儲物袋里掏摸一陣,摸出那枚還沒有完全用掉的迷魂醉,一股幽香漸漸的在林中蔓延。
“我堂堂妖嬰期修為,難道還殺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力巫境的巫族。春風(fēng)化雨,殺。”
周圍拂過的清風(fēng)猛然一變,帶著絲絲殺意,纏繞在常衡周圍。溫柔的風(fēng)猶如情人的刀,無限溫柔卻殺機(jī)暗伏。四枚火盾符化出的火盾只是一個照面便被羽劍擊碎,零散的火焰四下飛濺,被清風(fēng)吹過,立即猶如丟到海里的火花,無聲無息便即熄滅。
“好強(qiáng)的攻擊。”常衡這才了解到妖嬰期的真正實力,臉色微變,卻是毫不擔(dān)心。身為制符師,常衡身上怎能不帶有幾打骨符,一枚枚防御性質(zhì)的骨符被他捏碎,只見一蓬又一蓬的火花爆開,旋即便被清風(fēng)熄滅。
“去死吧……額,怎么回事,我的頭,好暈。”清靈鳥女子臉色忽然變得惶急,想要縱身逃走,哪里還有機(jī)會,在迷魂醉的作用下,小小的妖嬰只是搖晃了一下,便合攏了雙翅,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清靈鳥女子昏過去,她所控制的羽劍和殺機(jī)無限的清風(fēng)便失去束縛,四下散開,將周圍的地面一片肆虐。收掉玄龜盾,常衡暗道僥幸,這片刻的時間,他就捏碎了二十多枚骨符,若是再等上片刻,防御骨符全部用完,結(jié)局如何還不知道。
不過好歹是勝了對方。常衡走上前去,將妖嬰撿起,入手處一片溫潤,并沒有血肉感。此時清靈鳥女子拳頭大小的妖嬰雙目緊閉,雙翅緊緊攏在身邊,看起來頗為可憐。
“唔,如果我落在你手上,恐怕可憐的就是我了。”常衡聳聳肩,先是到清靈鳥肉身邊將黃風(fēng)用黃風(fēng)葫蘆收起來,重新祭煉了,然后一口黃風(fēng)噴到清靈鳥妖嬰上。雙目緊閉的清靈鳥妖嬰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即便沒了聲息。
嘩啦,在清靈鳥妖嬰徹底掛掉的時候,一件五彩羽衣從其上面掉了下來,飄飄蕩蕩落在常衡腳下。常衡微微一頓,隨即歡喜起來,剛才她就是用這件羽衣,一下就將自己的黃風(fēng)葫蘆給廢了。常衡將羽衣?lián)炱饋恚皇巧约蛹罒捯环銖氐讓⑵湔莆铡?
這件羽衣,使用的材料乃是一種特殊的霞光,名為破霞,這種霞光頗為稀少,也不知這頭清靈鳥是從哪里得來的,將其制作成一件羽衣。平時可以當(dāng)做防御裝備使用,等戰(zhàn)斗時,只消將其往對方法寶上一罩,便能隔絕對方對法寶的控制,將法寶收歸己有。這一點倒是和混元金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破霞羽衣畢竟只是一個妖嬰期的妖怪煉制出來的,作用看起來變態(tài),卻是有很大限制,必須要能罩住對方的法寶才行,切對方的法寶品級不能過高。
“越變態(tài)的法寶使用限制越大。”常衡點頭,就如號稱攻擊力最強(qiáng)的翻天印,一般的人根本使用不了,這就是修為的限制。否則一個新人就能使用翻天印,金仙之下幾乎無敵,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將破霞羽衣披到身上,隨常衡心意化為一件頗為現(xiàn)代的風(fēng)衣,長款高領(lǐng),一襲黑色,一直垂到腳踝處,配合火紅色的長發(fā),顯得很是瀟灑。變身共工氏弄出一面水鏡,對著水鏡臭美半天,常衡才將妖嬰小心的裝起來,同時收起地上的清靈鳥尸體,快速離去。他對清靈鳥的獵殺顯然已經(jīng)被清靈鳥族的高手知曉,若是再曝出妖嬰期的清靈鳥也掛在他手里,下次再碰到的,就不是一頭妖嬰期的妖怪這么簡單了。
“走,走,快走。”來到小玄龜它們所處的地方,將小玄龜往懷里一塞,常衡一把提起獅子精,快速向遠(yuǎn)處奔去。
片刻后,一聲凄厲的鳴叫在崇吾山腳下響起,呼啦啦數(shù)以千萬只各色飛禽飛向四面八方,嚴(yán)密搜索各處的動靜。
伸手在空中一劃,空間立刻裂出一個缺口,懷里揣著小玄龜,手中提著獅子精,常衡一步邁了進(jìn)去,隨即空間立刻合攏。瞬息后,幾只雨燕從此處飛過,目光四處掃射,仔細(xì)觀察各種異常的情況。
崇吾山頂,一座石質(zhì)的大殿內(nèi),身形消瘦的翻天大王鐵隼蹲坐在一張石椅上,面前跪著一個婦人。這婦人身著羽衣,樣貌和被常衡擊殺的清靈鳥女子頗有幾分相似,就聽她先是嚶嚶哭了幾聲,才說道:“奴婢小妹慘死,尸骨無存,魂飛魄散,請大王給奴婢主持公道。”
鐵隼哼了幾聲,也是頗為的惱怒,說道:“這事你且寬心,等我查出來是誰干的,必定會親手擊殺他給你姐妹報仇。不過最近各族聯(lián)合要對山下六大部落動手,你這件事只能拖上一拖了。”
羽衣女子連忙拜謝:“謝大王。如果抓住那兇手,還請大王不要殺他,奴婢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鐵隼點頭:“好,隨你。”
厚土部落外,空間微微一抖,一個人從其中鉆了出來,將手中提著的一個碩大的金毛獅子往地上一丟,然后慢條斯理整理身上的衣服。這衣服,長款立領(lǐng),衣擺飄飛,羨煞了旁人。
“我靠,風(fēng)衣,真他媽風(fēng)騷。”
“擦嘞,誰這么變態(tài),居然把風(fēng)衣給煉制出來了,有沒有性感內(nèi)衣啊。”
“嘿,哥們,你這風(fēng)衣賣不賣?給個合適的價格我就買,絕不還價的。”
厚土部落外人來人往,看到常衡這一身瀟灑的風(fēng)衣立刻直了眼睛,圍著常衡不住的打轉(zhuǎn)。可憐這些人雖然幾乎都個個是力巫境的高手,卻仍然披著一身獸皮,雖然這獸皮上也紋了不少的花紋,裝飾了很多飾品,卻也耐不住有些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