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就在學校某個空教室碰頭,莫凡說道:“這是真的?南宮家這是在挑釁!”
看到莫凡生氣的樣子,蕭月凝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說了么,你現在不能動太大的情緒,你無法抑制你覺醒的力量,更無法控制這股龐大的力量,你一有情緒波動,力量便會在潛意識里散發出來,你沒感覺到學校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多嗎?”
莫凡一愣,隨后深吸一股氣,將洶涌的憤怒壓制下去,呼出一口氣,莫凡壓抑的聲音傳來:“這件事情,比莫鋒那件事情更加惡劣,我不覺得我能原諒他們。”
蕭月凝卻是眉頭一挑,說道:“沒想到你變得這么有正義感了?!?
“我只是瞧不慣那種仗勢欺人,奪人所愛的行徑而已,若說正義感,到時候稱我為魔鬼還差不多。”莫凡冷冷一笑。
蕭月凝卻不以為然,說道:“只怕你到時候又心軟?!?
莫凡無言,只是眼中深處的寒芒,讓人瞧之生畏。
南宮家,某地。
“祖上,這蕭家也太猖狂了,居然將觸手伸到我們南宮家來了?!币粋€中年男子,正一臉恭敬的看著座位上的一個老者。
這是一間密室模樣的房間,但是裝飾頗為雅致,門外綠竹脆蔭,分外清幽。
作為上的白發老者看了一眼這個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蕭家?”
“嗯!經濟榜上第一的家族,但若說歷史底蘊,卻萬萬比不得我們南宮家,如今祖上你出山,他們竟然查到我們頭上了?!憋@然,蕭家的情報網在精密,也逃不過同為大家族的眼線,雖然他們得到了南宮家的情報,但最后也被發現了。
那個白發老者說道:“萬萬及不得我們南宮家?”那老趙原本淡淡的神色慢慢變作嚴厲,說道:“你這小子還沒有你兒子有眼光,你這眼睛是不是瞎了!”
感覺到這位先祖的怒火,那個中年男子誠惶誠恐的說道:“祖上,祖孫有什么說錯的嗎?”
沒想到那老者閉上眼,慢慢的說道:“我應該聽當初芷顏的話,讓南宮家出世避居,現在腐朽的生活,居然蒙蔽了你們的雙眼,唯利是圖,縱欲而為,甚至目光短淺至什么不該惹,什么該做都不知道了?!?
那中年男子一愣,更加誠惶誠恐,如果南宮家真的出世避居,那么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要放棄,對于他苦心孤詣發展的這一切,他決計是不想丟棄的,當下囁嚅道:“祖上,恕祖孫直言,當今世界,除了東方家的那一位,還有人能比你強嗎?”
那老者眼睛倏然張開,眼光如利劍穿來,那中年男子觸及到老者的眼睛,連連后退幾步,坐倒在地,嘴中喘著粗氣,顯然嚇得不清。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不過是活得久了點,天下無敵這種事情,誰教你的?”老者語氣嚴厲,原本以為這些子孫只是不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現在這些子孫居然愚昧到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頓時變作了一種痛心,俗世腐朽的生活,已經將自己的這群子孫后代腐化到了何種程度??!
中年男子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這位祖上可是出名的鐵石心腸,曾經就有幾位家主因為做錯事,被這位祖上親手殺死。
“玉兒呢?是他出去惹得事情?”那老者看到中年男子這般模樣,畢竟是自己的子孫,帶著血緣關系的,語氣也緩和了些。
見自己的先祖沒有處決自己的意思,中年男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回應道:“是的,小祖上正在教導小兒?!?
“叫他給我滾過來?!崩险咴捯魟偮?,就發現自己靈脈發寒,心道:這股預感,怎地這般不祥?
那中年男子知道先祖余怒未消,連忙跑出去請小祖宗了。
老者撫了撫長及胸口的白胡子,低低的沉吟:“這小子,到底惹了什么樣的人物,居然有蕭家插手,不知道蕭家這一任家主是誰?”
而在另一邊,東方家。
“你說我乖乖小祖孫女要嫁人了?”這時候,一個與南宮家極其相似的密室內,一個白胡子老者正吹胡子瞪眼,在房中走來走來,甚是焦急。
而此時,一個頭生白發的男子說道:“東方兄,別著急,等你祖孫說完吧。”
場中一個中年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這位白發男子,自己原本來通知這位先祖自己的女兒即將解決婚姻大事。卻沒想到這位先祖勃然大怒,反應極其強烈
“不是嫁人,是南宮家的二公子入贅我東方家?!蹦侵心昴凶訙睾竦恼f道。
“我說老大啊,你干么這么著急把我的親親小祖孫女嫁出去,姓莫的那小子呢?”老者跺了跺腳,惹得白發男子一陣苦笑。
“祖上……”
“叫我祖爺爺!”那中年男子剛想說話,就被這句話嗆了。
“祖爺爺,”中年男子連忙改口,說道:“莫紫,因公殉職了。”
“因公殉職?”那老者瞬時僵住不動了,那白發男子眼神一變,一股凌厲的氣勢頓時散發出去。
那中年男子一凜,說道:“凌前輩,怎么了?”
那白發男子氣勢一斂,看著這個自己疼愛的后輩,說道:“沒事,只是有點驚訝。”
這時候,那老者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大嚷道:“我的親親小祖孫女喲!你怎么這么可憐,從小爹爹不疼你,娘親早早離開你,現在又走了個好娃娃,你怎么這么命苦啊,我的親親小祖孫女,祖爺爺心疼你哇!”
中年男子被說的一陣臉紅,自己忙于事務,從小就對東方凝雨冷淡,心下也有愧,此時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此時白衣男子說道:“老大,你先走吧,叫老二送幾壇好酒過來。小凝雨愿意過來就過來吧?!?
這個白衣男子說話很有分量,這位中年男子,東方家的當家,東方雄連忙退下,叫弟弟東方英送酒來。
兩個小時后,這位白胡子老者還在大哭,嚷著要見小凝雨,對此白發男子只是愣愣的看著地面,坐倒在地,喝一口酒,往地上倒一口酒,口中說道:“小友,你我雖只喝了一次酒,卻成莫逆,為兄為你干一壇!”說罷,咕咚咕咚一壇酒就下了肚。
這時候,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
“祖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