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冷哼一聲，道：“你再不拿出真功夫，恐怕你劍圣之名就要沒了！”

寒風回敬道：“你這般婆婆媽媽，恐怕劍術也平庸的緊。”

兩人用超簡單的劍招對招，下面是莫名其妙，瞧著真的是索然無味，終于有好事者叫嚷起來。

“打不打啊！”

“不打就下臺！”

“搞毛啊！”

莫凡冷冷一笑，道：“那么動真格的吧。”

說罷，退開幾步，松風劍斜指地面，頓時臺下人眼前一亮，方才發現，這個白衣少年，不比寒風差勁，甚至寒風還沒有他幾分清秀。

又是一個妖孽。

所有男性玩家都默默的說道。

寒風的性子也被這毫無技術含量的比武給磨沒了，總對方的出招，他已經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不遜于清心的對手。

莫凡道：“得罪了！”便一劍送出，乃是全真劍法中尋常的一劍。

寒風瞳孔微微收縮，一招“白云出岫”使出，幻出一道劍光，卻是地道的華山派劍法。

莫凡卻是暗暗贊嘆：這劍圣威名，果然不虛傳！

只見得寒風這一劍極快極準但是卻并非要命，他的目標，是莫凡的劍尖！

叮的一聲，兩劍相交，一觸即離，但是許多人都震撼了，兩人劍尖相交，劍法之準，簡直匪夷所思！

這一劍，足見兩人劍道造詣，已非現階段的武者能及得上了。

轉眼間，兩人又斗了不下十五招，招招劍尖相觸，叮叮之聲不絕于耳，臺下何曾看到這么精妙的劍法，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出聲，全場一片靜默，只有場上的叮叮聲。

寒風心中暗暗驚詫，他自從進入江湖風云里來，十數個年頭，始終占據著劍圣之名，他的劍術，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十數年來，除了清心屢創奇功，能與自己一戰，卻未有第二個人可以站在自己面前。

而如今，不但清心已達劍道極詣，現在居然還冒出一個神秘少年，劍法之高，饒是清心，也不可能用門派劍法和自己如此爭鋒相斗，不自覺的，寒風感覺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當下也不使華山劍法了，甚至招式的概念在他的劍法中也瞧不出來了，一劍一劍，渾然天成，全沒有跡象可循，乃是天馬行空，任意揮灑。

“是獨孤九劍！”霸王山莊一個使劍的護法級人物忽然叫道，顯然在劍道上也有一定的火候，看得出寒風的劍路完全不一樣了，再加上華山派的獨孤傳說，不難想象，寒風使得就是獨孤九劍。

莫凡眼神一閃，已經感覺到壓力驟增，口中卻道：“是破劍道么。”當下劍路也是一變，招式也漸漸淡去，出劍的角度更是刁鉆，甚至連一些不可能出招的角度都能出劍。

“這是什么劍法！”面對莫凡不可思議的劍法，場下終于漸漸打破沉寂。

“這人開的外掛么？那個角度怎么可能出劍！”一個玩家錯愕的站起身來。

“居然能和獨孤九劍對攻，這……也太假了吧！”

臺下議論紛紛，清心卻是綻放微微的笑容，即使面對獨孤九劍也不可能如莫凡那般的從容，甚至奇招迭出，讓人措手不及，寒風的獨孤九劍，九成是被這無角度出劍的手法打亂。

寒風愈大愈是心驚，原本他以為獨孤九劍應當是無往不利的，剛剛面對清心，他一招使出，封盡清心的八種變化，雖然不能完全破去，但也迫的清心不得不放棄比賽，乃做平手。

因為清心能攻，自己也攻，結果自然也是這樣，一方守一方攻，也是如此，雙守，那更是如此了。所以兩人知道打下去也是白打，不如平手，日后再算。

但是這個少年卻不一樣，抵擋獨孤九劍的同時，甚至能再次攻擊，出招的角度刁鉆不說，而且還劍速極快，往往是一劍在左，第二劍已經在右了，仿佛有兩柄劍，兩個莫凡一起攻擊一般。

兩人各有心思，手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叮叮之聲不絕于耳。短短時間內兩人已經過了上百招之多，連清心也嚴肅起來，深感碰上這個白衣少年，自己未必能比寒風好多少。

漸漸地，兩人身形都有些模糊了，眾人只看到一藍一白兩道身影在臺上騰挪爭斗，叮當不絕，看得人目眩神迷，舍不得移開目光，即便自己已經瞧不出什么是劍招了。

外面人已經看不出勝負了，但是清心卻是心里有數，寒風已經漸漸落得下風了，獨孤九劍，本就是要看清楚他人劍招的破綻，方可以制敵獲勝，但莫凡劍法極其奇怪和快速，寒風往往看準一個破綻，第二劍已經送上了，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出劍的機會，但是話又說回來，莫凡雖然占據上風，但是即便他那怪異的劍法，依舊不足以將寒風制服，因為同樣的，寒風的劍招是渾然天成毫無破綻，他也無法尋隙而入，克敵制勝，所以說，這一場只能說是莫凡略占上風。

莫凡心中也暗暗嘆息：看來無劍道還要鍛煉，今天是沒法將寒風怎么著了。

寒風心中也在打著同樣的念頭，兩人忽然福至心靈，盡皆微笑，一擊之后，后退丈許，對視而立。

“看來，只能是平手了。”寒風道。

莫凡點了點頭。

……

眾人頭上六點，然后一只烏鴉帶過。

這個場景怎么似曾相識？

貌似，清心也是這么說的……難道高手之間流行這句話嗎？

臺下不論，場上寒風和莫凡卻是十分的郁悶，兩人都已經達到劍道極詣，無有突破。

萬般武功，無論再是低等，練到極處都是一樣的，所為殊途同歸、貴精不貴多都是指的這個意思。

顯然兩人都已經練到了這個極處，誰也無法戰勝對方。

寒風苦笑道：“下次再約。”

莫凡點點頭，道：“加好友吧。”

……

眾人頭頂再次六個點。

“接受。”寒風一本正經的道。

“嗯，好了，我走了，什么時間你定。”莫凡飛身而且，頓時許多玩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莫凡飄飛而起，宛似神仙中人。

這輕功……

又是妖孽！

這回連清心和寒風都在心中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