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體驗。我需要承擔何種風險?!被垩云炔患按膯柕?。外面的所有爭斗。在他的眼中,早已消逝。天地間,只剩下那人,和他說的話。
竟然在此刻還可以保持部分克制。李默不禁暗暗贊嘆,并且,對這次的成功抱有更大的希望。
“我花了不小珍稀材料和一點點自己的靈魂碎片。弄了一顆力量種子。在某個時間段里,你只要吃下去,就能到達(偽)界級的層次。界級以下,基本沒有敵手。只要你敢燃燒靈魂,甚至能夠暫時到達界級初階的程度。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吞下那種子,并且幫我抵擋那些雜魚。至于那個敵人,就由我自己對付?!崩钅恼Z氣,小有的出現了起伏。
“好?!被垩院敛华q豫的說道。其實,早在問風險的時候,慧言就后悔了。只要能夠感受那界級的力量,就算面對佛主他都敢去。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至于那些所謂的雜魚必定強得無邊。要不然,變態的李默也不會需要他去幫忙抵擋。不過,擁有了界級的力量,那些敵人。說不定還真是雜魚呢。就算是鯊魚,慧言也認了。
“情況有變。看來要搞定這里,快點去看戲?!蹦樕贤蝗灰汇叮钅止值恼f著。
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從戰船上伸了出來。那巨掌輕輕的,仿佛毫無力氣的按在輪回之樹的主干之上。然而,無數枝椏的強力橫掃,卻不能對這能量形成的巨掌形成任何威脅。
“轟-隆-隆”。
就像方圓數公里突然陷入崩塌。早有見識的慧言三人自然知道,輪回之樹的根系蔓延范圍極為之寬廣。這樣才是正常。
“轟。”
一聲巨響后,輪回之樹終于被拔了出來。
那巨掌一握,手中的輪回之樹越縮越小,越縮越小。最后快做一個小模型,隨著那巨掌飛回戰船里面。
全場一片寧靜。
無限血河踐踏的牛頭人。更加彪悍和未知的慧言,現在戰船里面還一個更過分的變態。難道是地獄的某個法則變態帶著一群核心小弟躲在戰船里面?所有地獄生物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這時。仿佛從來沒有受傷的牛頭人飛出了戰船。但是,誰不知道,兩分鐘之前,這個家伙就差沒斷氣。詭異的一幕幕讓眾人的思維一時轉不過彎來。誰不知道,地獄生物由于所屬的黑暗體系,大部分所謂的治療力量,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強大的攻擊。而地獄方面,治療能力方面從來都是羞于見人。簡直就比自己慢慢恢復好不了多少。
他那里知道慧言由于多次使用,對戳言中逆流時光的能力已經越發精通。這個變態硬是只逆轉牛頭人的體表。這種取巧的辦法竟然讓他真的成功了。
所以,牛頭人現在看去上毫無傷勢。當然,僅僅是看上去?;垩缘哪芰€不能逆轉一個高階過他的人。然而,這一手又再次狠狠的震了震兩個小弟的心。不是地獄生物,絕對體會不到那種沒有治療的悲痛感覺。
地獄生物為什么對傷勢毫不在乎?全然是因為它們知道。在乎也沒用。還是慢慢的等和熬過去比較實在。一個不顧身體,只會不停進攻的敵人,自然給人一種拼命三郎的感覺。就是這種美妙的誤會,才會讓地獄在各種位面中都比較出名。
很快。牛頭人就將戰陣指揮官和三個指揮陣法的核心主陣人叫了過來。當著大家的面,牛頭人將那因為輪回之樹淪陷而不再反抗的輪回之葉分了它們一人一片。
瞬間,全場都是一片片紅光。貪婪的紅光。
“哼?!?
牛頭人的冷哼,就像一盤冷水,澆熄了所有人心中的一點貪念。想拿到葉子,也要有本事才行。估計就算全部人集體出手,放倒牛頭人或許不是問題。不過再加上船上那位。估計人數再多數百倍都不夠瞧。
“剩下的葉子。我都交給戰陣指揮官保管。誰有功勞,用計算軍功來換。其實,如果我們的目標只是葉子,還是可以勉強趁機奪下葉子,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前逃跑。”牛頭人洋洋灑灑的說著。
他那里知道,此時的眾人早就將他鄙視得無邊。貌似,就是這位想得到地獄樹的樹干,才會鬧出這么一出鬧劇。
看著眾人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牛頭人才突然醒悟過來。那個要他們“試探”一下輪回之樹的賤人,就是自己。。。。。
“咳咳。”牛頭人清了清嗓子,借此緩解剛才的尷尬。
“前面。突然爆發出絕強層次高手的氣息。我和幾位大人要去前方探一探路。你們就在附近游蕩游蕩吧?!迸n^人吩咐完就立刻跳回戰船。交代完這些才走,他這個老大算是有夠厚道的了。
大人?在眾人還來不及展開一切關于那位大人的聯想,就看見,那條戰船早已提升到極限,沖進了中心區域所在的方向。
被放鴿子了!這些地獄生物這才反應過來。
厭惡的看了一眼數千無所適從的佛修大妖,在戰陣指揮官的命令驅使下,所有地獄大妖都撤離了。敢于胡亂殺,絕對會吸引來中心區域高手的追殺。為“財”而來的地獄生物自然想和氣生財,找下一家繼續深入探討探討一下輪回葉子的歸屬問題。
“何人。竟然敢帶著戰船胡亂沖入軍隊境界范圍內?!币粋€身穿海藍色盔甲的家伙指著慧言等人的戰船說道。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今天,他們才碰見“自己人”。
對方嚴厲的話語,數人自然不怕。先不說戰船里有一個終極變態。就是戰船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明。非地獄生物,根本驅使不了這條戰船。能驅使戰船到來這里的,自然是地獄方面的中層以上的領導。
但是這個戰術指揮官,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那插在戰船上的旗幟的意思。那就代表,這不是帶著“番號”的軍隊。說得直接點,戰船里的那位,統領的絕不是正規軍。但是,不是身份非凡的人,怎么可能擁有戰船。
“咦,你不死那個送死軍團的軍團長嗎?”看著走出來的牛頭人,那個指揮官口沒遮攔的說著。準確來說,他根本不想遮攔。
牛頭人臉上立刻爬滿黑線。就算我主持的真的是送死軍團,你也不能那么誠實啊。
如此恨恨的想著的牛頭人。卻沒有反駁的意思。因為對方肩膀上那個勛章可是僅次于軍團司令的軍團指揮官。能夠帶著這個勛章的對方,身份自然高得沒邊。牛頭人自然沒有找虐的愛好。
“小紅牛,你的尋寶軍團呢?”那個指揮官饒有興致的問道。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牛頭人狠狠的一瞪眼回敬。他自從從血河歷練歸來后。一旦出手,老是用血藤圖騰木。然后,眼睛必定深紅。于是,那些高手就會喊他紅眼牛。血皮牛,狂化笨牛。最惡心的,自然是小紅牛。
“能有什么。中央的主力部隊碰上了你們。沒人阻擋的我們自然沒有什么傷亡。剛開始,我們還躲了兩天呢。”牛頭人毫不顧忌的說道。
這個指揮官,就是那個之前欣賞牛頭人的那個高官??粗@個家伙一點轉彎都沒有的諷刺,指揮官反而有點喜歡這個看上去比較敦厚的猥瑣牛頭人。
“這里怎么了?!迸n^人單刀直入。
“昨天。”說到這里的指揮官向兩邊看了數眼,才輕輕在牛頭人的耳邊繼續說下去?!白蛱欤齻€法則強者終于出手了?!?
“靠。”僅僅一個詞,已經完全的表達出牛頭人的驚嘆之意。完全沒有夾雜一些負意思。
對于對方為什么如此親近自己,并且把這重要的消息也告訴自己。雖然牛頭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站在變態的身邊,看得自然夠遠。
跟隨慧言和李默幾天,已經足夠勾引起了他的世界觀的改變。一個軍區的指揮官想他牛頭人拜服?想都不要想。說到潛力,慧言這個變態連法則強者都能比下去。良禽擇木而息。牛頭人自然會選擇。
“戰況如何。”牛頭人悄悄的問道。
這,才是重點。至于那些累贅的廢話,牛頭人根本不想聽。
“本來無法進來的法則強者突然爆起攻擊,輕易的摧毀和俘虜了不小輪回之樹。本來,大家都想趁機深入。誰知道,從內部很快就殺出了四個法則級數的輪回之樹。到了法則層次,輪回之樹已經不需要長時間座落在土地里。結果,三個法則強者被四顆輪回之樹揍得四面開花。最后,還是最后兩個法則強者都出動,才擺平了事情?!敝笓]官平淡的敘說著。
但是。牛頭人又怎么會相信呢。那可是法則層次的上十位高手的對碰。驚天動地是必然的。不過,從最后趕跑四個法則強者看來,地獄的五個法則強者應該在人數上占優。如果這次中心是高手全部出動,那就代表他們只有四顆上萬年的輪回之樹。
還好。這還在一眾地獄法則強者的接受范圍之內。
而慧言則是眼角,瘋狂的捏成了一條線。
“四顆上萬年的輪回之樹?”慧言無神的看著李默,問道。這也太變態了。那可是法則層次的輪回之樹啊。
“那四棵螻蟻樹算什么?真正值得小心的,也就兩顆上了兩萬年的輪回之樹。而且,這兩棵樹還得到中心的那個它幫助,比那些一萬年的破樹不知道強了多小倍?!崩钅\實的告訴慧言。
“那就是說,我要面對兩顆不知道什么境界的變態輪回之樹,還有四顆輪回之樹作為附贈品。而我估計連附贈品都搞不定啊。”慧言立刻大吐苦水。
“你以為(偽)界級的力量層次。再加上戳言的威力很低嗎?我給予你那個任務。自然是相信你還是有機會完成的。還有,一萬年的破爛輪回之樹,起碼有七棵?!崩钅\實的告訴慧言。
“我有沒有反悔的機會?”慧言無力的問道。得到的,自然是被無視。
戰船之外。
“那現在在干嘛?既然對方只有四顆輪回之樹。那些老大還不迅速拿下這些輪回之樹啊。”牛頭人繼續追問。
“你的腦子和實力都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發展,我可以給予你更高權利,隨之而來的,自然是更好的修煉資源?!敝笓]官錯開話題問道。內容,更是赤lu裸的招攬。
“好?!迸n^人的身上,從腳底到頭頂。每一個肌膚,都仿佛透露出一種叫做敦厚的感覺。聲音,真誠無比。地獄生物一般很小許諾后反悔。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沒有碰上慧言之前,跟著這個家伙混也不錯。可惜,主人已經有了,而且潛力無限。那么,自然只能忽悠這個傻蛋。
“因為那些法則強者在等?!笨匆娕n^人已經成了“自己人”,指揮官自然肯透露一些秘密。
不過,牛頭人毫不給臉面的一瞪眼。
“老牛我也知道在等。等情況的變化還是等地獄軍團對外圍敵人的圍殲?你這人咋那么喜歡轉彎呢?!?
“血河?!敝笓]官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本來他以為,牛頭人必然會先一愣,然而驚詫得大喊。誰知道,牛頭人竟然愣了一下,就默默點頭。
看見牛頭人的表現,指揮官越發喜歡這個“小弟”。竟然聞“血河”而不變色。果然是非常牛頭。
他那里知道,牛頭人早就知道了。。。。。
果然,傳聞確實是真的。血河這個變態的,不知道算不算界級的超級存在,竟然要沖到這個世界。
能夠讓血河心動的,絕對不會是簡單的所謂天地初開的第一顆輪回之樹。牛頭人有一種預感,血河和主人的變態前輩,所謀都是同一樣東西。只是他沒夠格知道哪些事情而已。
牛頭人虛與委蛇的和那個指揮官聊了半天。才終于將這個滿懷領導感的家伙趕跑。
五人靜靜的坐在戰船內部。
“接下來怎么辦?”鷹嘴人問道。因為,牛頭人已經將剛才的說話內容說了出來。
“等,看戲,然后做主角演出。”李默說道。
不就等兩幫人拼個你死我活后,自己出來做那漁翁嗎?這些事情,在地獄經常發生。有必要說得那么委婉嗎?牛頭人郁悶的想著。而且。這輩子的白眼,估計準備全在這幾天翻完。
“終于有一個好消息了?!被垩愿袆拥南胫W詈媚莻€血河將那些一萬年和兩萬年的輪回之樹全部殺死。再然后用自己的死亡換來敵人的重傷。最后李默上去揀便宜。而自己甚至可以留下那顆種子做保命之用。
可惜,慧言也知道,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
第二天。牛頭人和他的四個“手下”被那個指揮官編在自己手下的一個親衛團。一個大妖中期的佛修確實很怪異。不過這個指揮官還是沒有問一句的接受了。他的“大量”自然換不來某幾個變態的忠誠。
甚至,在指揮官讓另外幾個大妖和慧言等人一起當做牛頭人這個小隊長的手下時。他還在悄悄的對慧言和李默說,這只是形式上如此而已。希望兩位老大多多忍耐。
牛頭人這個小隊和另外四個小隊,被一個中隊長帶著,悄悄的向著包圍圈的外圍搜索而去。
一旦碰上擁有輪回之樹的城鎮,這個隊伍必定立刻撤退。相反,一旦零散的佛修被這個隊伍碰見,絕對是殺無赦。而且不到大妖層次,甚至不曾修煉過的也是。這和地獄一開始的作風完全相反。
由此可見,地獄高層這次是想拼死一戰。大有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味道。
“完全滅絕這個世界的有生力量?”看著那些地獄生物的殘忍舉動,慧言也只能停手不攻擊。他納悶的問著。
“不是。還記得那個中隊長的吩咐嗎?‘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不準用完全消滅對方的攻擊。最好留下尸體,震撼著那些可憐的原住民。讓他們在絕望中死去。’這樣的鬼話誰信?我才不信是這個中隊長剛好是個不怕死的超級變態。不過再變態也不會在戰場中還選擇敵人的死法?!迸n^人嗡嗡的說著。
“血祭!”李默看了一眼后方,繼續說道。“在我們離開之后,就有一些人出現在我們戰斗過的區域,揀取那些尸體。如果我猜算沒錯。那么。那些人應該是利用那些血液,進行特殊的血祭。五位法則強者合力幫助血河在這個位面凝聚出一個真實的投影。但是,他還覺得不滿足。
這血河,想借助這里龐大的生命血液,再憑借自己的溶合屬性,讓自己暫時擁有這個世界的特質。那樣,就不會因為處于不同的世界,而在用出法則和規則之時,受到這個世界的力量壓制。在同階高手對碰中,還得抵抗世界之力的壓制,不輸才奇怪?!?
“記得每次碰見城鎮后,那個中隊長的動作嗎?他都會細心的看一眼他的地圖。如果我猜測沒錯,他是在記下那些城鎮的坐標。作用,估計已經不用多說了?!柄椬烊艘彩钦f出了自己的發現。
“血河降臨,不遠了。”所有人都暗暗的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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