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風都是涼風,都是招人喜歡的,伴著荷香梔子的清風吹了一會子,南歌面上的紅暈也消散了些,整個人在凳子上團做一團,這臉皮子早被去處理公事的某人給一塊兒帶走,現就把她吃果果的擺在這兒,可是叫她如何見人!
清荇自然瞧出了南歌的窘迫,一把攬過南歌的肩膀,揉揉她腦袋道:“好了,這只是先古背景的游戲,你還真當這是先古不成,不就被親了一下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都還沒深吻呢,若是你和別人一樣在大街上擁吻,你還要把自己給燒熟了不成?”
南歌摸著臉上的溫度降下了,心底的別扭不減,但也不好真將幾個人寮在那兒不管?!翱瓤?,對了,現在你們同那幾個隊友是沒可能在配合了,你們打算怎么辦,會不會有很多麻煩?!?
圓圓滿不在乎的啃著糕餅,嘴里含含糊糊的揮手道:“麻煩跟定是有的,畢竟配合那么久,默契都是培養出來了,再找一個隊伍肯定沒有現在順手。不過也好,可是叫我們看清了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不然將來我們得了什么好東西,還不知道他們會做什么事情呢?!?
“那幫人我還真不稀罕,誰說找不著比他們好的?”白拉拉也接上一句,神情不死作偽。南歌也瞧的安心了些,畢竟人家為了她可是犧牲不小,就是在最難的時候也沒見她們將她給一個人扔下,并因為她還損失了一直配合的隊友,若是現在給他們帶的麻煩多了,心上的愧疚都能將她給埋了。
瞧著南歌松口氣的樣子。清荇眼底也染上一絲絲的笑意,“那你現在是不是該向我們交代一下,這蕭遲家主是怎么回事了,我剛看見蕭遲的時候,整個人懵了,還真沒想到咱們招惹了這個人物呢。”
“對啊,對啊”圓圓不住點頭附和著“我現在還不敢相信我居然真見著蕭遲本人了呢,不過他還真跟傳聞中一樣,冷冷冰冰的,看著好嚇人呢。真不知道南歌你怎么會喜歡一塊冰木頭?!?
南歌“撲哧”一笑,滿是興味的問道:“怎么是冰凍的木頭,我覺得他就跟冰雕似的,還霸道的要命,明明那個大個子還愛耍小孩子脾氣。也不知道這人是幾歲了……”
白拉拉滿臉鄙視,不住嘖嘖嘖嘆道“看看,看看。戀愛中的女人喲~,一說起戀人就開始滔滔不絕。孩子,你現在可是被人家吃的死死的呢,能不能長點兒心啊~”
摸摸燒起來的臉頰。斜眼看著白拉拉“你哪知眼睛看見我被他吃的死死的,而且什么戀愛中啊。我可還是水靈靈的小花骨朵兒一枚。哪里有可能那么輕易被人給摘走了!”
圓圓看她那死鴨子樣兒,嘴里忍不住吐糟道:“是啊,花骨朵兒,被人挪在花盆兒里的花骨朵兒,人家可時時看著你呢,你真敢出墻去開花,我敢打賭那家伙都能將圍墻砌到天上去,把你堵得死死的!也不知你那時候怎么想的,多好一小姑娘啊,怎么就喜歡上那個全身冷冰冰跟個冰雕似的。又長了個榆木腦袋的冰木頭?。 ?
“哎~往事不回首啊~“南歌故作沉痛的倒進清荇懷中,將她和蕭遲,千炙。秦西之間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當然還隱藏了一些。比如她已經是高等貴族,比如靈族的特殊性,還比如她現在是半個npc等等。
饒是如此,圓圓幾個人眼底也閃過絲絲的釋然,同南歌認識的時間滿打滿算的也不過幾天的功夫??粗固鹜齻冡樹h相對,看著蕭遲傾力維護,而且看著他們間的互動也知道,南歌未來的地位,只怕是她們無法企及的。這還不知道南歌的家族如何呢。
現在南歌愿意同她們說上這些也真將他們當朋友看,是一種信任的表示,而且知道南歌同她們一樣也是平民,心中就更高興了幾分,對那些貴族,他們多少還是帶些抵觸情緒。這說開之后,幾個人自然又較著尋常更親昵了許多。南歌也大致知道了,清荇,白拉拉,和圓圓的情況。
清荇家里是低等貴族,但是因為家人會經營又懦弱無能所以落寞的很厲害,甚至比好一點兒的極平民家都不如。好在清荇是個難得精明的,在家父母也愿意聽她的話,現在整個家清荇在撐著。白拉拉卻和清荇截然不同,父母愛鉆營,為了權勢分別離婚再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白拉拉夾在中間,老早就一個人單過,那也莫怪她的個性是如此。
圓圓算是她們幾個中最幸福的,平民家庭,不過父母上進,家境比一般的低等貴族還好些,又是家中獨女,自然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幾個人這樣溝通了一番后,皆望著對方相視而笑,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了。
蕭遲來了泉州,那幫子岳家精英自然也全跑了過來,離城戰越近,眾人心里也就越緊張?!栋裁摺返淖儜B眾人皆知,誰能想到那個主神會不會腦子一抽,直接叫他們團滅?幾經商談之下,有人就將主意打到了南歌身上“家主,城戰的事情遲遲沒有打聽到,不知道城戰那天能不能叫南姑娘……”
話未完,蕭遲的目光已經叫人膽顫不已。但這個念頭一生出就跟在人心中扎了根似的,叫人忍不住往哪方面想。那些生靈對南歌有多特別他們都知道,若是有南歌相助,他們建城成功的把握一定會提高三倍不止。只礙于蕭遲的強勢眾人只把那念頭壓在心底。
月磐見著眾人的顏色,額頭上的冷汗噌噌直冒。南歌對蕭遲有多特別他自然最清楚不過,龍有逆鱗,觸之必死!特別還是在蕭遲剛剛失而復得的時候提起這事,這不純粹是活膩味了么!!
果然。不等月磐出聲提示,蕭遲手中的杯子已經飛到那人跟前,四散的瓷片終于叫為城戰浮躁不已的眾人澆了個清醒,在蕭遲的目光下頭都不敢抬,只屏著呼吸,靜待風暴的來臨。
“我說過,誰都不能動她!”冰寒的語調就跟南極肆虐而寒風,凍的眾人都跟著一哆嗦,整個大廳幾乎連呼吸的聲音都不見一絲。
“吱呀”廳門不知什么時候推開了一絲絲的縫隙。眾人心口都不由跟著抽緊,暗想著別又來個拎不清的。到時候眾人都不用過日子了!
南歌從門縫中探出頭來,看著廳里邊凝重的都能結冰的氣氛,有些怯怯想將腦袋縮回去,只蕭遲的視線恰好轉過來,連躲開的機會都不給一個?“怎么?”恩。語調還是冰冰涼涼,但比方才都能用風和日麗來形容。眾人心中大大的出了口氣,南歌的形象在他們心中頓時高大威武的不成樣子。就差沒感激涕零了。
“那個……這是怎么了,我看你一直沒出來,想來叫你吃晚餐。”
南歌怯生生,縮著肩膀的樣子叫蕭遲見的不忍。起身將人拉近廳里,在他身邊添了個凳子坐下??炊紱]看正誠惶誠恐俯身靜待他發話的眾人,把玩著南歌的小胖抓子:“餓了?”
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忍不住朝著那些人的方向瞄“我剛吃過點心,你都忙一下午了,現在先去吃點東西吧,你病才剛好一點兒呢..
蕭遲眼底的神色略柔了幾分,緊捏著南歌的雙手不叫她掙開“你先在這兒坐著,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是為建城的事情么?”
蕭遲眉心一皺,眼底為閃了閃,便化作飛到。嗖嗖朝人身射去,直叫桌下的眾人心中暗暗叫苦。
許是察覺到人身上的怨氣,南歌的小爪子在蕭遲的手心輕輕撓幾下。睜著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你不用盯著人家看,是我有關于建城的事情要找你的。你想不想知道城戰是怎么回事么?”
一聽關于城戰。眾人的心都不由跟著突突直跳,但礙于蕭遲在場,只得規規矩矩在那彎著腰,連頭都不敢動一下。蕭遲握著南歌的手一緊,眼底也不知是些什么,只復雜的好似晦澀莫測的大海一般,一時有重重心緒在其間閃過,“城戰……你無需過問!我會處理好。”
南歌琥珀色的眼底涌上一層暖融融的笑意,盡量壓抑著叫自己的嘴角別翹的太高。小手卻跟個好動的猴子似的,不住在蕭遲手心中一扭一扭鬧的歡實“你又沒問怎么就不要我過問,我可是有獨家的消息呢.”
手心兒里亂鉆的小手叫蕭遲的眼底暖色愈甚,倒有了聽南歌說下去的心思“你說。”
南歌琥珀色的眼睛咪咪的,不住往那些人方向瞟著“那你不得叫人坐下來再說?這么彎著腰可是很酸的~”
知道南歌打什么主意,但他要找他們,麻煩還用這一時?眉眼一橫,對他們的語調可不知降了十度“記住我的話,坐下!”
眾人也就依言坐下來,有點兒眼巴巴的看著南歌,跟一群被拋棄的小狗兒一個德行。泥鰍是的小爪子一頓,還故作嚴肅的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道:“這次城戰的生靈一共五千為卒,分別是金翅烏一族,火焰雕一族,角馬一族,怒牛一族,上火妖靈一族,五百生靈帶隊,有戰魂一族,鬼魅蚩尤一族,和尚星一族,統軍的是五個凡獸。都是蒼玄森林里邊狡狐,而且這次指揮的則是一頭靈獸,叫白白,至于靈獸的力量大家應該很清楚了?!?
大廳只余下呼吸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為著這樣的場面心驚不已,雖說岳家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但面對面對這樣的陣容,也會勉強的很,而且靈獸壓陣……上次蕭遲去戰仙獸的時候幾乎是全葬在那還是在仙獸剛生產完畢施力最弱的時候,若真是如此只怕是堪堪保住城池吧……
看著面色都不算好看的眾人,南歌眼底劃過一絲絲狡猾之色,拍拍腦袋,裝出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道:“啊……,我忘了說了、他們攻城的時候不是一波一波上,是一齊同你們對戰,五百生靈帶隊,五個統軍,一個指揮。他們的命令是同你們對六個小時,你們堅持下六個小時就是你們勝,若被搶占成功,你們的城池會歸他們所有,建城失?。 ?
議事廳緊跟著好一陣沉默,一個個在心中大罵《安眠》的設計變態,雖然知道不可能那般輕易叫他們城建成功,但也不知出了這么大一個難題。就連蕭遲都難得略蹙起眉,似是思索這什么。月理心口突突眺著,吞幾口唾沫潤潤嗓子,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南姑娘,你說的這個消息可靠么?別是唬著我們玩兒吧。”
南歌略挑了挑眉,嘴唇勾著斜眼看向月理道:“這幾天我就同那個指揮作戰的靈獸家玩兒呢,你說呢?”這可絕對不是嚇唬你們玩兒!!
“……”天那叫一個藍,岳家人的臉那叫一個綠啊~~,主神你還能在變態一點兒么?其實只有南歌是你親閨女,他們都是雜草的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