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是不是該結帳了!”在催促了三次以后,服務員的臉色已經難看起來。
“干什么啊!你們這里難道還有趕客人的么!”靜默如煙怒道,不過心里已經笑開了花。
“那到不是!”服務員又端過一盤水果,“您看您已經呆了不少時間了,結帳以后可以隨便在這里歇著嘛!”
“哎呀!怎么回事,我頭怎么這么暈啊!呀!我喝多了我喝多了!”靜默如煙說著閉起了眼睛,趴在了桌子上。從微微睜開的縫隙看去,服務員的手早已經纂成了拳頭,關節發出叭叭的聲音,黑著臉對后面道:“請老板,就說這里有白吃的人。”
“我靠!什么叫白癡的人啊!話都不會說。”靜默如煙心中嘀咕道,他剛把眼睛全閉上,門當的一下就被撞開了,嚇的他把眼一睜,這也裝不下去了。用腳踢開門的正是一身大紅的玲瓏魚,后面跟著一臉平常的只吃帶魚,然后就是探出一個頭的葉子,臉上有幾分害怕,但眼中明顯竟然有些驚喜,眼睛轉來轉去就恐怕天下無事的樣子。
不錯,不錯,一點都沒有變嘛!就是四大瘋好象少了個一剪梅,不知道干什么呢。“先生可是吃好了!”玲瓏魚的聲音從嗓子眼里擠了出來。看著對面的叫風行者的人一身靈器,臉上一個金屬的面具,透著神秘,這樣的人應該有些門道,不應該沒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但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是你是一幫之主也休想在這里耍出威風來。
“吃好了吃好了!你們這里飯菜很和我的口味嘛!在下怎么會是吃飯不給錢的人呢!只是發現你們這酒樓有個小問題,不說不快啊!”
“什……什么問題啊!”葉子在后面忍不住問道。
“這個酒樓位置好,地方大,菜也好吃!服務嘛!也馬馬乎乎差不多,就是這個名字嘛!太弱了!如煙小駐,這樣的名字怎么能成呢。”靜默如煙看著后面的服務員鼻子都氣歪了的表情,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隔著面具誰知道他在摸什么。
“是么!是不是閣下已經為我們酒樓想好了新名字,這名字好的絕對值閣下吃的這頓飯了啊。”只吃帶魚不冷不熱的說道。
“對啊!對啊!姑娘真是聰明啊!這名字剛才我就想到了!怎么能叫小駐呢!怎么能如煙呢!要讓客人大住,永遠住嘛!要讓這里住的人青云直上才對嘛!不如改叫青煙永駐怎么樣!”靜默如煙憋著笑道。
“青煙永駐?青煙永駐?姐姐,這個名字好不好啊?”葉子拉著只吃帶魚的手問道。
“我只知道墳地里面冒輕煙,你說好不好妹妹!”
“好啊!原來是找麻煩的!來人!”玲瓏魚說完,門外就立刻進來十幾個大漢。
我汗!汗完了在接著汗!這十幾個玩家各個跟健美冠軍似的,站定之后,渾身肌肉直抖啊,最厲害的其中一個一邊抖還一邊沖著我笑,那眉毛抖的,我只覺得心里一片惡寒。她們幾個那里找的這么多極品啊,搞的跟黑社會似的。看來玩不下去了,我剛要表明身份,就在這無巧不巧的十分之一柱香的時間里,那個該死的讓我一輩子在這幾個女孩子身上抬不起頭的人出現了。我發誓,要是上天在給我一次機會,我就是死一百次也不會在開這種玩笑了。
“誰在這里鬧事呢!”一個左手搖折扇右手握著個小茶壺的俊美少年走了進來。
“戰歌長老,就是那個帶面具的,風行者!”葉子笑著說。
噗!戰歌嘴里的茶水全吐了出來,那臉上先是不信,然后吃驚,然后嘴角堆在一起,努力忍著,最后終于捂著肚子大笑起來。靜默如煙只禱告上天,期望上天能夠立刻把對面那個家伙變成白癡。
等戰歌把閑雜人等走叫出去以后,屋子里的三個女的正等著他的解釋。
“白癡啊你!大冷的天弄把破扇子,你以為你弄把破扇子就是楚留香了啊!”靜默如煙惱怒的說著,這個天殺的怎么這個時候來了。還是自己先坦白吧。
“嘿嘿!那你呢,戴著個面具就裝是風行者了啊!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腰。”說完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靜默如煙無奈的把面具拿了下來,三女先是驚喜,然后就各是不同了。葉子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中,“死哥哥!臭哥哥!為什么你那么久才回來啊!”
靜默如煙心中一暖,剛想安慰幾句,那知葉子擦干臉上的淚痕,一句話就讓他跑的心都有。“剛才哥哥可太不對啊!兩個姐姐要怎么才能放過你呢。”說完咯咯的笑著跑開了,剩下迎接他的就是只吃帶魚和玲瓏魚無情的蹂躪……
等見了后來的一剪梅,終于以許諾了無數好處擺平了這四個丫頭之后,靜默如煙狠狠的瞪了戰歌一眼。剩下的時間就都是在如煙小駐了。自從這四女管理酒樓以后,從陪錢竟然做到了現在四方最大最火的地方了,現在月盈利竟然達到了80萬金幣,除去工本,每個月50萬左右的利潤。這還是剛開始,以后利潤會更大,四女信心滿滿的表示著。玲瓏魚早就不是當初的到處找人請她吃魚的小丫頭了,可以說如煙小駐都是在她的帶動下成了現在的規模。
每個月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分到20多萬的金幣,就是20萬的人民幣啊,靜默如煙怎么不高興,從前的投資真是壓對了寶了。這可比每天自己辛苦的去打寶賺錢可要輕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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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寂的山谷中,顯示著點點白光,撥灑在山谷中的許多地方。仔細看去,在這些純黑土地上的白光,赫然是壘壘的白骨。眼見這方圓數里之地,竟然全是這些白骨堆積而成。突然,在其中一堆白骨中,骨架紛紛落地,一個骷髏站了起來——它的時間又到了。那空洞的眼神看了看月亮,晴朗的夜空,萬里無云,皎潔的月光照在大地之上,撥灑著點點的磷光。骷髏朝山谷的深處走去,在它后面,一具具的骷髏破骨而出,順著相同的方向而去,組成了一個奇異的大軍。這是一個不死的世界,沒有生存,只有毀滅。只是在這些骷髏去的地方,不時的竟然有龍吟傳出。
山谷的高地之上,一群人瑟縮的抖動著,用戰栗的眼神看著前面的男人。在他們眼中,前面那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純粹的惡魔。
暗黑帝王看著下面的戰斗,失望的坐了下來,隨手拿起干糧啃了起來,他必須要抓緊一切可以休息的時間,在這個地方,他已經不眠不休了三天,還需要堅持多久才能結束,他也不清楚,每一次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都要用自己的牙齒在胳膊上狠狠的咬一下,直到自己的鮮血流滿口腔,他渴望著成功,他一定要成功。在這個死靈的世界里,他就是最大,就是無敵的王,在這里,暗黑帝王的召喚沒有任何數量的限制,他想召喚多少死靈都可以,只要能持續的使用魔法。看了后面一眼,立刻在那群人中有一個跑了過來,把大把大把的極品大藍放到了地上,然后快速的又回到了人群中,沒有人敢反對他。要是這只是個游戲,他們就是立刻下線讓自己的號死到零級也沒關系,可是他們沒一個人走,因為影響他們的東西已經在游戲之外了。看到暗黑帝王的眼神從他們身上離開,大伙這才松了一口氣。
“死亡之舞!”隨著暗黑帝王沙啞的聲音,不遠的低處,無數的破碎的頭顱,腿骨,又重新結合了起來,無數各異的亡靈軍團又朝著前方沖去。在它們的對面,一個黑色的死神在咆哮著。臂展展開可超過20米,擁有著無窮能量的死亡骨龍正以無比的優勢摧殘著敢挑戰它權威的死靈軍團們。它全黑的身軀就像一個專門從事收割的屠夫,又像一個傳播死亡黑暗的邪靈。
不論是實力強大的死亡騎士,還是無邊無際的骷髏大軍,碰上骨龍的攻擊,都化做了一堆的白骨。等這些白骨破而后立,從新成為亡靈的時候,不知道又要何年何月了。暗黑帝王冷靜的看著這一切,在驚訝骨龍實力強悍的同時,也更增加了收服它的決心。在他強大法力的支持下,倒下了一具白骨,立刻就會有更多的骷髏戰士,骷髏領主被召喚了出來。
死亡骨龍周邊已經形成了一個數米的白骨堆,依然還在逐漸增加著它的高度。黑色的骨龍在圓月照耀之下,像一個高傲不屈的影子被關在了牢籠之中,雖然反抗依舊,但爪子在也沒有三日前的銳利,貴族一般的黑色骨架也已經傷痕累累。只有原本空曠的眼眶中依然閃現著火焰般的光芒,向這蒼天表示著它的不屈。
“上啊!我的仆從們,全部上啊!”暗黑帝王瘋狂的叫著,不顧自己的眼中已經血絲密布,越來越多的骷髏朝骨龍圍去。一聲凄慘的龍吟過后,骨龍那高大的身軀終于倒下了,但臨死它也沒有放棄,轟的一聲,以它的尸體為圓心,幾百米之內,土地全都被轟碎了。在也不見了剛才的骨堆。
暗黑帝王后面的人群中,兩個家伙很不幸的被飛來的骨頭擊中,化做了一陣白光,白光過后,又委頓的重生了回來。其他的十幾個人則戰戰兢兢的呆著,眼睛的余光都在看著這場災難的制造者。
暗黑帝王瘋狂的跑了下去,在爆炸的地方四處搜尋著骨龍的隨片。“你們還不過來幫忙!”一聲令下,立刻一群人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當中。黑色的骨頭在一群白骨堆中相當的突出,半天時間,還真讓他們找了個大概。
“啊!”旁邊的一個人大叫了一聲,旁邊的白骨堆中一個金色骨頭的死靈騎士站了起來,那人忙離開這東西的旁邊。暗黑帝王走了過來,看著這個自己從三天前召喚的普通死靈騎士,沒想到連續三天的戰斗它都沒有掛掉,活了下來,而且竟然升級成為了召喚類王級的死靈騎士了,它此刻的手中正緊緊的握著一個一截長長的黑色頭骨。不過不管進化到多么厲害,只要自己一下線,召喚的死靈就全部都滅亡了啊。暗黑帝王手指一動,金色的死靈騎士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揀起那截骨頭,暗黑帝王又開始搜索起來。
此刻,戰神、戰歌和靜默如煙三個人正在一路的探索著。反正除了戰歌有些著急他未來的那個能襯托他無限魅力的寵物外,其余兩個人到是一點沒有著急。現在四方城一片形式大好,戰神騎在那七階的白色犀牛上慢悠悠的跟著。靜默如煙則在數落著自己的龍龜。
“你看看人家,看見沒,戰歌那個可愛的四尾,那個小狐貍,人家剛才在戰斗中干掉了不下50個怪,在看看你那個兄弟龍蛇,那更是不得了啊,它一個就把包圍咱們的蜥蜴群搞的四處逃竄,你就什么也不做,整天吃了睡,醒了爬,不覺得不好意思么?”
“切!這些小角色也用我出手么!我可是圣獸,對了!我又餓了!身為主人,不能讓我挨餓吧!”龍龜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它的眼中卻流露出一種希冀的神情,那目光是那么的迫切,那么的無奈……
“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你吃一頓比龍蛇一個月的都要多,我容易么我!連一次出手我還沒看過呢。”靜默如煙不滿的嘟囔著。不過還是隨手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了7、8個魔核,20多個屬性石扔給了底下的龍龜。
除了自己的這個寵物經常不聽自己的指揮,可以說李靜默的日子過的相當的滋潤。鐵生、王吉和張麗麗三個人也搬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一起上游戲,一起離開游戲,整天都是熱熱鬧鬧的,芝姐每天又照顧的他們幾個好好的,張麗麗、黃真更是一沒事就纏著她學手藝去了。游戲里每月從玲瓏魚她們那里又是金錢多多,所以除了幫會需要,自己也很少天天去怪物堆里打裝備了。閑下來的時間就和戰歌東逛西逛的,對于那個不死之水的,靜默如煙自己也不著急,畢竟現在風鈴的思弦等級還太低,通過不了大陸通道,要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別的大陸去尋找,那是打死他也不干的。在說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自己還只是半信半疑的。
自從戰歌看見了靜默如煙手中的死靈山谷通行令牌以后,這三人順著地圖已經在這無人之荒地轉了好幾天了。
“小默!是不是咱們又走錯了啊!在看看你那個地圖。”戰歌有氣無力的說著,看著旁邊的兩人他就說不出的心中一陣憋氣,戰神悠閑的騎著犀牛王,身上盤著龍蛇,顧盼自得。小默更是臥坐在龍龜那巨大的甲面上,已經快要打瞌睡了。只有自己這三天來,一直是徒步跟著他們,兩條腿已經摧殘的大了一號了。
“別著急嘛!不會錯了!地圖標著的就是這一帶,”靜默如煙又看了看手中的鑰匙令牌,“你看那大山,中部竟然有個大洞,跟這上面的畫一樣,我估計別的地方再沒有這樣的景致了。肯定就這附近了,我們在仔細找好了,要有耐心嘛!”靜默如煙看著不斷錘腿的戰歌,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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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著急了!我可是走的要腿斷了。你個該死的小默,不就是上次戳穿了你那個風行者的騙局么!你絕對是懷恨在心,要不然讓我也坐在龍龜背上好了!”前半句還惡狠狠的,后半句戰歌卻馬上轉變了口風。
“那當然是不行地!嘿嘿!雖然我這個龍龜背上可以在做一個人,但是嘛!一我就是記仇怎么樣,誰讓你上次整的我那么慘,現在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去我自己的酒樓了,每次去那些伙計姑娘的眼神,就跟看一怪獸似的。二嘛這龍龜背上怎么說要做也要做一男一女才對嘛!為此你要是做個手術嘛,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不然免談。三嘛!切!”靜默如煙摟著龍龜的脖子,哼著戰歌,一副你拿我怎樣的摸樣。
“那三呢!三是什么啊!說不上來了吧!切什么切,沒事別學人家說什么一二三的嘛!”
“誰說沒三了!這,這三嘛!就是你小子長的比好好看,我看著不順眼可以了吧!”
“哎!竟然是這樣,到了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長的帥也是一種罪,算了,估計我現在已經是罪大惡極了。”后者仰天長嘆,只氣的靜默如煙想下去踹他幾腳。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按照圖畫,就應該是這里了,你們兩個先在這里呆著,我去遠處看看!”戰神說著兩腿一臏,跨下的犀牛風弛而去。
不到半時,遠處一陣塵土而起,正是戰神,不過后面跟著不少的犀牛怪。兇狠的追著他。
“哎!又有的忙了!戰神這個家伙,怎么惹這么多厲害的家伙來。”戰歌嘟囔著快步起來,跑到一個三十米左右高的土坡下忙活起來。等三人聚齊后趕緊到了山坡上。洶涌的犀牛群也到了,不過在土坡下面卻吃了大虧,戰歌布置的陷阱顯示出了巨大的威力,方圓數十米都突然出現了巨大的石柱,抵擋住了犀牛群前進的步伐。
而后,靜默如煙的流星火雨發動了,上百頭困在石陣中的犀牛,哀號著,卻沒有任何辦法逃避天上的火流星砸在自己的身上,那些沖出石陣的更慘,戰神身上突然冒出了金光,雙手持長槍朝它們突擊而去。那些挨著的被一槍槍的挑成了碎片。整個戰斗短暫而又殘酷,或者可以形容為一次屠殺,龍蛇和四尾在外面忙活著,專找零散的犀牛下手,一會的工夫也殺了幾十頭上下,那些遠處的,在死了一層又一層的同伴后,終于知道了害怕,但還沒等他們跑遠,一連串的如閃電一般的箭光到了,戰歌正在山坡上快速的拉著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