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們人多……怎么辦?”
“怕什么,他們人多我們人更多,別忘了,老大說馬上要建幫了,到時候咱也是可以調集百萬雄兵,知道不?”
“真的?”二百五驚喜地叫了起來,可轉瞬又戰戰兢兢地嘀咕道,“可……可是老大要建幫……好像……也是以后的事啊。”
“你……”藍天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就你這二百五,就是有兵也不會讓你調啊。”
“沒事沒事。”二百五笑道,“你調就是我調。”
“你……我靠,真是讓你給氣死了。”藍天氣哼哼地說著,對那兩人忽忽打了聲招呼,趕緊拽過二百五跟了上來,“還不快走。”
正如剛才那兩人所說,快活門是占據快活城的一個小幫派,雖然不是什么大型幫派,但在快活城,卻是沒人敢惹,就是飛沙幫這樣的超大型幫派,在快活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也得讓他們三分。因為傳說在快活城里,快活門能得到NPC的支援。所以跟快活門對抗,差不多就等于跟整個快活城作對,玩家四大幫派就是再強勢也不可能抗得過快活城。
快活城的規模只能勉強算得上個三級城鎮,甚至比一般的三級城鎮要小得多,但是城墻卻是比一般的三級城鎮的城墻高得多,其防御設施也比一般的三級城鎮高得多,就不知道比上四級城鎮如何,因為我還沒到過一個四級城鎮呢。
剛走到城門前,就見城里沖出一群人氣勢洶洶來,把我們給堵住了,不用說,自然就是快活門的高手找麻煩來了。
“喂,你,你,你們,是不是一起的?”一為首之人指著我們喝問道。
“對啊。”我們全都點點頭。
那人又惡聲惡氣地問道:“那剛才他們三個殺害了我們兄弟,你們全都有分了?”
“那個……”我想了想笑道,“閣下說有分就有分了。”
“哈哈,你這人還挺識趣的。”那人得意地笑了起來,“看樣子你就是隊長了,那么,你說,這事應該怎么解決?”
“這個……啊,當然是賠了。”我皮笑肉不笑地應道。
“哈哈……”那人笑得更加得意,“我還以為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敢來惹我們快活門,原來我還沒動手就已經怕了,既然這樣,看你們挺識趣,就賠他個……”
他還想說下去,我立即阻止道:“哎……等等……你先等等啊,先等等。”說著我走到一個年長一點的城門守衛旁邊,拿出柴家令牌在他眼前晃一晃,問道:“大哥,知道這是什么嗎?”
那守衛見到令牌,面色竟是一變,看來智力不低,最重要的是他有反應了,有反應就說明這令牌有一定的效果。“大哥,你快說說這令牌有什么用啊,象征著什么身份,有什么權限?”
“象征什么身分有什么權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憑著這塊令牌可以隨意出入城主府。”那守衛說道。
“呃……這樣啊?那……”我心里可是犯嘀咕了,看了看一旁虎視眈眈的快活門高手,忍不住又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那我和我同伴在快活城里的的安全……會不會得到保護?”倒不是我怕了這個所謂的快活門,而是如果持有這塊令牌在快活城里連安全都得不到保護的話,那也就從側面說明了它的地位不是太高。
“這個必需要我們隊長才能定奪。”守衛答道。
既然他這樣說,我只好問道:“那如何才能找到你們隊長呢?”
不想那守衛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快活門為首之人又不耐煩地發話了:“喂,你他媽的跟個NPC嘰嘰歪歪什么啊?到底我們的事怎么解決?”
暈,急什么急啊,我還得找那個什么隊長呢。“哈哈,大俠請稍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我再次沖他笑道。
可是我想和平解決人家確不領情,張嘴就罵:“好你媽個頭,要是再不給個說法小心我把你們一個個全都砍了。”
“我操,砍就砍,怕你啊。”我還沒發火,纏云就已經忍不住指著那人的鼻子回罵起來。
快活門的高手在快活城城門口被如此挑釁,更是忍無可忍了,頓時一個個操起兵刃兵刃,往纏云猛劈而去。這么多刀劍劈來,纏云唯有閃避,她雖剛剛學武不久,但閃開這次攻擊還是可以的,再說繞風一直是對她帖身保護,又怎么會讓她受到傷害?見敵人兵刃攻來,他雷動風云劍展開,片片劍光迎了上去,頓時叮噹之聲不絕于耳。
還有無心、天涯、徘徊等所有人這回也都沉不住氣了,一個個將自身武學施展開來,系統技能該用的也用上。于是,兩幫人在快活城城門口乒乒乓乓你來我往往打得好不熱鬧。其他在場的城守NPC正想過來干涉,我試著將柴家令牌一舉,他們竟然真的都乖乖地站著不動了。嘿,靈了,沒了NPC干涉咱就有信心殺到城主府去。
對方雖然也全是高手,但是基本都是依仗系統技能和平時PK殺怪時練出來的技巧,而我們除了以上這些之外,還有現實里就苦苦練習的武功。
所以對方不斷有人倒下,更重要的是,現在是在城門通道里,人一多,體形太大的召喚獸都派不上用場,我們現在幾乎可以用“殺得痛快”四字形容。我們這邊唯一不會武功的二百五十一有仙鶴保護,羽翼一扇,對方無論強弩、暗器,還是箭矢都無法近他的身,再加上藍天的刻意保護,所以他的安全也無患。原來這仙鶴竟是可以改變大小的,在城門通道里它把大小只調到兩三米高。
可是這是快活城,是快活門的地盤,他們的人源源不斷地涌來,我們的移動速度并不快。
我們還沒從城門通道的另一面殺出來,一個看上去級別很高的NPC領著一大隊人走了過來,一個一直在城門站崗的NPC跑過去對他一陣耳語,他也是臉色一變,然后大喝一聲:“住手。”這一喝暗勁十足,震人心魄,任我們再想胡鬧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可見來人功力之高實是遠在我們之上。
我們驚訝望去,只見來人身長八尺,沈眉大眼,腰畔斜插著柄無鞘短刀,手里提著只發亮的酒葫蘆。他蓬頭敞胸,足登麻鞋,衣衫打扮雖然落魄,但龍行虎步,神情間另有一股目空四海,旁若無人的瀟灑豪邁之氣。如果沒猜錯的話,來人必是快活王的四使之一熊貓兒無疑了,可是我們又跟他不熟,不知道他會站在哪一邊,所以只好靜觀其變了。而快活門那邊卻馬上就有幾個高手跑到他身邊,大聲問道:“熊貓大俠,你來了正好,你看,有一群外人欺負我們快活門的兄弟啊,守兵竟然站著不動,到底是怎么回事?熊貓大俠,你可得幫幫我們啊,教訓教訓這幫壞蛋。”
熊貓兒猛灌了一大口酒,虎目一瞪,大吼一聲:“滾開。”
那幾個快活門高手實在想不到熊貓兒竟會是這種反應,頓時全都氣得臉變豬肝色,可他們生氣歸生氣生氣,對熊貓兒卻又是無可奈何,只好站那變著臉色玩了。
熊貓兒大步走到我們面前,虎目一掃,最后定在我身上,大聲問道:“令牌呢?”
我乖乖地把令牌交到他手上。他把令牌拿在手里前后看了看,又放回我手里,先灌了一口酒,再說聲:“跟我來。”然后扭頭就走。
事到如今,我們只能乖乖跟上去了,留下一群快活門高手大眼瞪小眼,想攔又不敢攔。
走了幾步,我覺得還是問個問題比較覓,于是追上前去問道:“熊貓大俠,你這是帶我們去哪?”
熊貓兒頭也不回地答道:“去我家。”
我一愣:“去……去你家?不是去見快活王嗎?”
熊貓兒終于停下了腳步,瞪著我問道:“你很想見快活王嗎?”
“呃……”我迅速地考慮了一下,然后小心地答道:“我這次到快活城來只是為了弄清楚我身上這塊令牌的秘密,所以去哪能弄清它的秘密……就請你帶我去。”
“你考我啊?你到底是想去哪?痛快點,我最討厭像你這種說話圓滑事故的人,一點也不爽快。到底想去哪,說!”大罵著,他又很不爽地灌了一口酒。
這個……叫我怎么決定啊?按說熊貓兒生性豪爽憨直,去他家他應該不會害我,可是這畢竟又是游戲,快活王的級別明顯比熊貓兒高,哪個的誘惑更大可想而知。“哎,你們的意見呢?”無法決定之下我不得不征求徘徊他們的意見。不想一個個都沒給我出個主意。
這個道:“你是老大你拿主意啊。”
那個道:“對啊老大,再說這事只與你有關,我們怎么敢亂給意見啊?”
我們還沒討論出一個結果,熊貓兒已經不耐煩地叫了起來:“既然你想去見快活王,我就帶你去。”說完他又灌了一口酒之后便悶頭悶腦地走了起來。
“呃……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忍不住小聲了問了下兄弟們。
露露狠狠地拽了我一下:“快走吧你,人家都走遠了。”
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哪都是去,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