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雲(yún)將鐵棒往肩上一扛,再把鼻孔對著天:“切,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傻啊?說不用就不用。”
那男人已經把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再也不想跟纏雲(yún)浪費口舌,大喊一聲“破棍式!”便又攻了過來。可是讓他鬱悶的事情又發(fā)生了,因爲纏雲(yún)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一把大刀。只見刀光一閃,刀面重重地拍在他的臉頰上!
“啪!”
他又倒飛了出去。
當他再次掙扎著站起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了,又指著纏雲(yún)顫聲道:“你……你……你怎麼能換不同的兵器……”
纏雲(yún)將大姆指在鼻子下一抹:“切,說你沙布你還不信,誰規(guī)定不許換兵器了?你丫一上來就喊著破這個破那個的,傻瓜纔不換兵器。”
那人自學得獨孤九劍以來從來,一直都是意氣風發(fā),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聽到纏雲(yún)的教訓竟愣愣地答不上話來了,想是氣糊塗了吧。
纏雲(yún)見他那虛心聽訓的樣子,頓時就來了興致:“唉,你這人反應也太慢了吧,我換了刀你就不會換個破刀式什麼的啊?”
纏雲(yún)說的這番話在我們這類武林高手聽來確實有理,可試問普通玩家哪能隨便換招啊?人家都是點下技能之後等技能放完再點另一招,中途換招那是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那人頓時就以爲是纏雲(yún)在耍他,惱羞成怒之下大喊一聲:“大家還愣著幹什麼?他們打火麒麟的時候肯定能暴到好東西,我們要是從他們身上暴出來那就發(fā)了!”
俗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一點也不假,所有人想到火麒麟身上暴下的東西眼神裡頓時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誰敢上來!”纏雲(yún)一聲大喝,頓時攝住了所有人的心神,正愈衝上來的人一下子便猶豫了起來。那獨孤九劍傳人雖然也是震驚得無以復加,但既然能在現(xiàn)階段學到獨孤九劍這樣的絕學,他一定也有種種過人之處,雖然受攝於纏雲(yún)的這聲暴喝,但還是一往無前的叫道:“大家別怕,他們就四個人,我們有兩百多人,難道還怕了他們嗎?上,誰暴到東西是誰的。”
人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領頭的,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那男人這麼一喊,所有人再也沒有什麼顧忌,召出各種各樣的召喚獸,揮著千奇百怪的兵器,猛撲了上來。
纏雲(yún)以一當百,絲毫不懼,火麟劍瞬間出手,一片耀眼的火光映得天地通紅,灼人的熱浪讓所有敵人不由自主地冒出滿身大汗。火麟劍本來就可以借用火麒麟的力量,加上現(xiàn)在火麒麟又已經是她的召喚獸,無形之間又大大加強了火麟劍與火麒麟之間的聯(lián)繫,這時劍上的火焰分明就是真正的麒麟火,只見一片火海向衆(zhòng)人當頭罩去,火焰觸物既燃,凌雲(yún)窟前紛紛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各種召喚獸無一高級品種,它們感受到火麟劍上那微弱的火麒麟氣息,就已經有了些退縮的念頭,只是被迫於系統(tǒng)規(guī)則聽從主人的命令硬衝而已。試想老猴那樣的超百級怪都無法硬抗麒麟火,它們這些四五十級的,與麒麟火一碰,豈有不傾刻畢命之理。
那獨孤九劍傳人倒也有兩人下子,倉促之間竟運起了護身罡氣,避免火焰觸體。他發(fā)現(xiàn)火焰無法穿透護身罡氣的時候,頓時心情大振,獨孤九劍再次使出:“破劍式!”
這回纏雲(yún)可沒有再換兵器,破劍式正用對點上了。
獨孤九劍果然不愧是驚世絕學,纏雲(yún)的劍勢雖然猛烈無比,但是那平平無奇的一劍竟從一個不可思議的空隙中穿刺而過,直刺纏雲(yún)肋下三寸。纏雲(yún)當然不可能讓他刺中,左手一伸,就在那劍尖將要及體時,兩指一下將劍尖夾住。同時火麟劍一陣迴旋,一下子砍在他的護身罡氣上。
“當!”一聲巨響,那人頓時就雙眼衝血,就不知他內裡感覺怎麼樣。
纏雲(yún)兩指夾住劍尖不放,火麟劍再度一個迴旋,又一次朝他護身罡氣的同一位置砍去。
“哐!”那護身罡氣頓時破碎!
不過纏雲(yún)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護身罡氣破碎之後,火麟劍竟在離他身體三寸處硬生生地停住了!只嚇了他一身的冷汗。火麟劍沒傷到他,不等於纏雲(yún)就此放過他,只見她猛擡一腳,一下將他踢出三米開外!
“哈哈,原來你的內力還沒到兩萬呢,兩劍就砍壞了!獨孤九劍的學習要求這麼低?看來我得介紹幾個朋友過去練獨孤九劍了。”纏雲(yún)其實也是心裡發(fā)虛,剛纔夾住劍尖的兩指最多也只能使出三成功力,她現(xiàn)在的內力六萬多,如果對方的內力超過兩萬的話,她可能就被插個透心涼了!畢竟獨孤九劍在金庸老先生的著作中可佔著絕對重要的地位!
那人被纏雲(yún)這一腳踢出去之後,終於忍不住猛吐出一口鮮血來!不過性命倒是無礙,從地上爬起之後,驚恐地望著纏雲(yún),再也不敢輕易出手了。而其他人被那鋪天蓋地的麒麟火燒死幾個之後,也都紛紛退了開去。現(xiàn)在他們又看到連獨孤九劍都敗在對方一個小姑娘手上,哪還有人敢上。其實我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獨孤九劍傳人,昨晚是在凌雲(yún)窟四層帶人練級的,當火麒麟出世,凌雲(yún)窟怪物暴動的時候,是他大展神威力保大部分玩家安全退出來的。所以在場大部分人都受過他的恩惠,以至他們幾乎全都是以他馬首是瞻。也正因爲如此,這裡幾乎所有人都承認了他的實力。一開始他被弄得那麼狼狽可以解釋爲纏雲(yún)太狡猾,可是現(xiàn)在連他也怯場了,試問還有誰敢上?
以纏雲(yún)的脾氣當然是得理不饒人,看著那人驚恐的眼光,囂張地問道:“怎麼樣?服不服?我說你一個練獨孤九劍的跑這來幹嘛?華山那麼大,怪物從一級到一百級的應有盡有,你死急白臉的跑這來幹嘛?你來了就來了,好好練你的級,你來惹我?guī)致铮俊?
其實那人也不是什麼心地歹徒之輩,只是因爲昨晚帶朋友升級的時候,怪物突然暴動,使他一個不小心之下讓朋友掛掉了,所以就對我們心存怨恨,這才組織了人在這堵我們的。現(xiàn)在他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的實力竟是遠遠高出了他的想象,頓時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在纏雲(yún)咄咄逼人的氣勢下,他一時就有了騎虎難下的感覺。能在現(xiàn)階段學到獨孤九劍,說明他雖是普通人,但也是有一定見識的,知道對於我們這樣的高手,如果沒有相對應的高手壓制的話,再多的人也只能送經驗而以!因爲,他自己也是高手,他自信也能一個人單挑一羣人。而現(xiàn)在纏雲(yún)卻可以一個人單挑他一羣,那在場衆(zhòng)人還有誰能攔得住我們?
看到局勢進入僵持狀態(tài),纏雲(yún)這個唱白臉的應該退場了,當然,也就是我這個唱紅臉的出場的時候了。
“纏雲(yún),回來。”
纏雲(yún)雖然波辣無比,但我這個老大的話她還是聽的,她退下來之後,我擠出一臉溫和的表情走了出來,對那獨孤九劍傳人說道:“敢問這位大俠如何稱呼,剛纔一場誤會還希望別見怪!”
那人以驚疑地看著我,搞不明白我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沒有出聲。這也不怪他,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不能安然處之。
“我叫嘯天,呼嘯的嘯,天空的天,我代表我們小隊對昨晚的事故表示遺憾,但是這只是系統(tǒng)事件,純屬意外,與我們沒有任何直接關係,所以對於你們的損失,於情於理,我們都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當然也不用作什麼賠償,如果各位對此有什麼異議,大可向飛龍集團客服中心投訴!”
不想那人還沒什麼反應,一聲爽朗的笑聲突然從人羣后面響起:“哈哈哈……好一個狡猾的小子,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打了人家一個耳光再出來說好話,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狂暈,這個時候怎麼又有人出來給我搗亂啊?嫌我過得太舒服了不是?萬般無奈地尋聲望去,見竟是一個花甲老頭躍衆(zhòng)而出。只見此老目光炯炯有神,似乎看透世間百態(tài),兼之神情剛毅,體格硬朗,步履矯健,好一個氣質十足的長者。我無語了,以一個武林高手兼特種部隊隊長的眼光來判斷,此老決非一般人物,一個不小心就得讓他啃得骨頭都不剩下。
“哈哈哈……”我也大笑起來(完全只是爲了掩飾那一絲緊張而已),“老先生說笑了,在下也只是據(jù)理直說而已,大家玩遊戲不但圖個刺激,還要求些利益,對自己有利的事,在下當然要儘量爭取了,不是自己的責任……又何必承擔?”其實還有一半的話我沒說出來,那就是:
“即使是自己的責任也要想盡辦法把它甩掉,甩不掉也要推給別人,推不掉……咱也得想辦法在談判中取得優(yōu)勢,如果左右都不行的話,那就是天欲亡我了!對誰不服咱對天可是服服帖帖的,咱可不是那種沒事把老天踩著玩的NB主角。”
老頭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一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羣人當中有比你厲害的高手,你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