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所謂的靈氣結界不打開,也就是修真背景不開放,沈浪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修真者境界的。畢竟他再厲害也只是個NPC,再大也大不過系統去,注定了他再多的努力也會白費。
“老哥,你有沒有跟我爹說過這靈力結界的事?”我想了想問道。
李白一愣,然后說道:“這我倒是沒說過,我只告訴了他無法修煉的事實。”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呢?”奇怪了,難道是系統限制?
對月沉思了下,他才說道:“雖然我沒告訴他靈氣結界的事,但我已經跟他說了華夏大地靈力枯竭,因而無法修煉。因為靈力結界這種事畢竟還只是個傳說,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我告訴了他,反而可能會給了他更大的希望,讓他更加折磨自己。”
我想了想,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他這樣說,說不定他自己曾經為靈力結界的事吃虧過。
這時,我突然不知道應該問什么問題了。有人說為什么不向他敲詐一些隱藏任務或者神功秘笈、頂極裝備什么的?哎,我又不是那種指望這游戲賺錢的玩家,花那么多心思干嘛?再說我現在已經有了天緣劍訣,露露也有了清平奧義,還有了兩把古劍,百分之九十九已經屬于修真靈哭。我身邊的人也各有各的奇遇,不用我操心。至于有人說,討過來,等以后建了幫,賞給有功之人也行啊。
呵呵,以后的事以后說,大不了以后把李白請到幫里當顧問什么的,那不更好?現在好不容易從殺伐之中抽身出來,在這吟風弄月、暢談天機的氛圍下,跟他討那俗物,也太破壞心情了!當然,他那仙葫蘆里的酒已經裝了幾壇在空間包里了,不光因為熊貓兒的任務,還因為酒這東東正是必談之物,是雅物,而非俗物。說起他那仙葫蘆,倒有幾分奇特:竟是個能裝百斤美酒的空間物品!
之后,我們僅討論了些詩詞歌賦,天下奇聞等等,再沒提及靈力結界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那只白天見過的白鹿悠悠然走進院來,此鹿高僅一米五六(只算背部到地面),渾身雪白,無一根雜毛,在月光的映照下,熒光微閃,有如神物。它走到李白身邊,李白笑著摸了摸它的脖子,笑著介紹道:“年青的時候我就已經遇上它了,算到如今已有兩百年了。它就有如一朵落入凡塵的白云,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塵云’。為尋找靈力結界之謎,它曾賠我到過無數險境,經歷多少死里逃生……可那所謂的靈力結界仍是個未解之迷。直到數十年前,我放棄了追尋,隱居于此,它才得以安生下來,哎?!闭f著,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那白鹿也親昵地蹭了蹭他,其中親情,不言而喻。我知道,這白鹿看似純潔無害,但其實力,可不是世間凡物所能比的。
我也忍不住摸了摸它,感覺就像撫摸在高級絲綢上,光滑柔軟。突然,我想到了一相問題:“老哥,它會說人言嗎?”
不想李白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沒回答,反而話題一轉道:
“子時將至,你們還是先休息吧。”接著他轉對朱七七道,“七七啊,就帶你兒子去客房休息吧?!?
朱七七現在也已經是七分醉意了,不過這一醉,看上去倒是溫柔賢淑多了,聽到李白吩咐馬上就起身帶我們走,連桌上的東西也不用收拾了。我們當然不知道什么客房在哪,只是任由朱七七帶著七拐八彎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雖然簡陋,但卻布置清雅,桌椅床褥齊全。這是李白清修之地,可不是鬧市客棧,房間再簡陋也不怕有人在外面竊聽,所以耐心地等朱七七啰嗦了些亂七八糟的事離開之后,我馬上把露露抱了起來……
可惜,這個時候竟然偏偏就有人跟我過不去……
倒不是什么不速之客打攪,而是私聊頻道“嘀嘀……”地響了起來!
“我靠!哪個王八蛋打攪老子的好事?!睔鈶嵉卮罅R一聲,把露露輕輕放在床上,然后把私聊頻道點開。
露露此時也已經被逗得性起,是我被打擾又不是她被打擾,所以她也不管我干什么,把我按在身下就開始……
我一邊享受著露露撫慰一邊看著那突然而來信息:
“你的好友帶血狼刀對你說:老大,好久不見,還記得小弟嗎?”
“我再靠!”這回我可真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小子,什么時候不好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這么一句。我知道他現在正在苦練絕龍斬呢,如果不是什么要緊事他應該不會這個時候發信息過來。于是馬上就回了信息過去……
搞來搞去,原來竟是在涼州遇上春蘭他們了,想是春蘭她們要去那找那什么颶風仙人掌來著。遇上就遇上唄,遇上她們是他的福氣,不過他那口花花的毛病可別惹毛了季春蘭才好,不然被人家咔喳了我也不知應該找誰說理去了,于是趕緊發信息給他:
“她們都是大人物,你如果沒有什么特殊任務的話,就一切聽從她們指揮?!?
這看這樣應該能讓他忍住口花花了吧?我暗想。
其實我哪知道,狼刀一見到春蘭就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露露見我這么大反應,忍不住問道:“誰啊?”
我一邊給狼刀回信一邊說道:“一個剛剛進入游戲時認識的朋友?!?
不想我這一說竟是觸動了她的某條神經,馬上敏感地問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呵呵一笑,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故做遲疑道:“是……”
我把這個“是”字才拉了不到兩秒鐘,她馬上就掐著我的脖子喝問:“說!”
“男……的……”我限難地說道。
她終于半信半疑地放開手:“真的假的?”
“咳……咳咳……”我揉的揉喉嚨,“不信你老公?”我露出了邪惡的眼神,“該當何罪!”說著,一把向她撲去……
……
若干時間段之后。
“笑笑,你二十四小時在線,為什么不趁機會多做做任務練練級呢?”兩人安靜下來后,露露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笑了笑,道:“嘿嘿,我又不是玩游戲,我是在工作。既然是工作,當然是有上下班了,現在是下班時間……要說任務,我可一直都是有任務在身的?!?
“你是指尋找身世?這也算任務嗎?”露露不信。
“暈,怎么不算?反正我是不會主動去找大眾的任務NPC的,我又不是沒事做,何必那么累呢?再說,我身上的線索一直不會斷的,如果我身上的線索一旦斷了,那就說明我進入這游戲的任務也完成了?!蔽覜Q定告訴她一些事情。
露露相信地點了點頭:“那你估計你的任務什么時候會完?”
對啊,我的任務什么時候才能完呢?認真想了想,最后還是無奈地說道:“這我可不知道?!边@話可是真的,我進游戲來到底是要干什么連王將軍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時候會完呢?
“那……”露露稍稍猶豫了一下,終于下決心問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在現實里見面?”
至于這個問題……我幾乎是時刻都在考慮啊,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露露呢,可是一直到現在我還是處于植物人狀態啊。“哎!”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深情地望著她,認真說道:“露露,我也是想馬上就能見到你,可是我現在還是無法行動,對不起?!?
見到她想要說什么,我卻馬上阻止道:“露露,既然現在你已經進入了7520軍屬區,有些事我想也可以讓你知道了。也許你也猜出來了,我是一個軍人。但你一定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軍人,現在我告訴你,我曾經是一個特種部隊的隊員,這個特種部隊是我們國家最秘密的特種部隊之一,叫中國特種部隊特別秘密行動組,簡稱‘特秘組’?!?
“特秘組?”露露露出了疑問的神色,“就是上次在猴洞里,你們說的那個特秘組?”見我點點頭,她又問道,“難怪你對那個什么特秘組那么熟悉!對了,你們真的能隨便殺人?。俊?
我惡惡地點了下她了額頭:“笑話,怎么可能隨便殺人?你以為我們喜歡殺人?。恐皇怯袝r執行任務的時候有些極端情況發生不得不殺,于是便有不少人冤死在我們手中……露露,你是不是……”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下去才好,不過,露露似乎也明白了,立刻用手把我的嘴捂住。
“笑笑,你別說了,我知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殺人犯也好,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
兩滴幸福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溢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什么了。露露吐出香香軟軟的舌頭,輕輕把我的淚水舔去,笑道:“傻瓜,哭什么?這么愛哭,以后還怎么殺人……對了,你說……‘曾經是’?那是什么意思?你現在不再是那個什么特秘組成員了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在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的隊友們全都犧牲了,只有我獨活了下來,現在我又跟植物人一樣,我所在的特秘三組早就重組了,不然有什么需要我們出動的任務卻找不到人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露露聽到我說到戰友都犧牲了只有我活了下來,不但不見一絲高興,反而是一陣悲傷涌了上來,流著淚一把把我抱?。骸靶π?,這些年來,你一直都過得這么危險嗎?笑笑,我突然覺得我真是配不上你,這些年來,你一直生活在生命危險之中,而我卻……嗚嗚……如果你死了……我……嗚嗚……”
是啊,如果我死了,她就不會再次遇上我了,她會連我死了都不知道,我們生命中的交點也就是高中兩年的相戀??墒牵@再一次的相遇會對她更好嗎?
或許,吳耀鋒會有很多女人,但是,他對他的女人個個都是真心的,他有能力,有地位,他的事業日進斗金,一翻風順,他為他的女人可以付出一切,他不會讓他的女人受到一點委曲……女人需要的一切,他都可以給。可是,我呢?我這種身份,今后能帶給她什么?
幸福?
多么遙遠的詞匯??!
“露露,如果我以后會面臨更多的危險,你會不會后悔來找我?”我哽咽地問道。
露露一把抹掉眼淚,噘了噘嘴,道:“不會,不過有個條件……你必需讓我和一起面對危險?!?
一起面對危險?我幾乎是脫口否定掉,可是,看到她那堅定的眼神,我又不忍了,我該怎么辦?都說愛情是自私的,我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點呢,把她一生囚禁在那“安全的地方”?可是,我為什么說不出口呢?或者說,我為什么做不到呢?為什么我又一心想著讓她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就為了讓她陪在我身邊嗎?這是自私?還是……
想了好久好久,我還是沒有得出答案,只好模棱兩可地說道:“那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你要跟我一起出任務,得通過考核才行?!?
露露一看有希望,馬上就興奮地問道:“那,如果我把《清平奧義》練好,有沒有可能達到目標?我是說……在現實里。”
剛得到《清平奧義》的時候我就說過,它比師父的浪心劍法也不遑多讓,如果能練好,加上露露的身世本也清白,當然夠資格進入特秘組……不對,我現在都不知道我還算不算特秘組成員呢。那……不管怎么說,以后肯定還是會有任務的,如果露露真的能把武功練起來的話,帶著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忍心帶上她嗎?無法帶給她幸福也就罷了,還要把她帶入危險!
我不由得動搖起來,顫聲道:“露露……”
露露馬上又把我的嘴巴捂住:“你只要說行,還是不行?!?
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眼睛,許久,我終于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一聲沉悶的低嘯從遠處傳來,同時,一陣威壓天地的龐大氣勢從身邊掃過,而且綿綿不絕,讓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露露也感覺到了,驚愕地問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去看看?!闭f完,我們馬上把衣服穿上,沖出了門外,朝氣息來源處掠去。
還沒靠近,我們又突然聽到一聲清朗的喝聲:“浪兒,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