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莫斯科的時候,零下15度的寒冬讓球員們頓時清醒了過來,杰里梅斯縮了縮腦袋。“怪不得當年德軍在這鬼地方遭受了那么多的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走路都很難,更別提踢出去了,所以莫斯科中央陸軍的主場是人造草坪,主要是沒關系。
但是人造草坪和天然草坪的差距是很大的,尤其是對于職業(yè)球員,更糟糕的很多人還對人造草坪過敏,比如巴洛特利。
“孩子們,我聯(lián)系了一塊人造草坪,大家盡快適應吧,這不容易,不知道俄羅斯的球場情況怎么樣?”
莫斯科唯一的天然草球場就是盧日尼基球場,但那不是中央陸軍的主場。
吃過午飯,球員登上大巴來到一塊訓練場。
“我怎么感覺不對勁啊?怎么越來越荒涼?”
在德國,球場一般都是開放的,但是在俄羅斯就沒那么先進了,很多球場會廢置。
哈斯勒也覺得奇怪,好在司機是德國人,“方向沒錯吧?”
“放心,我在莫斯科十年了,我老婆都是莫斯科人,沒問題的,托馬斯。”
最后大巴停在一處像是廢舊工廠的前面。
“最近莫斯科缺錢,這里沒有修理,不過草坪還是不錯的,人造的。”
但是當球員踏上草坪的一刻,才發(fā)現(xiàn)司機口中的“不錯”水分太大了。
拜爾蹲下伸手在草坪上一按,全是塑膠顆粒感的東西,明顯是年久失修了。
“頭,我們是職業(yè)球員,不能在這樣的球場上踢球。”
哈斯勒用腳踩了踩,也很不滿意,但是沒辦法,估計也只能找到這樣的球場了。
“我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來俄羅斯比賽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大家盡可能慢跑,慢慢適應,我告訴你,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訓練場了。”
其實莫斯科不是沒有更好的球場,還有室內(nèi)足球場,但他們都很“愛國”,沒有接受1860的申請。
“一二一。”
“一二一。”
……
……
10分鐘的慢跑之后,球員的身體完全熱身開了,哈斯勒開始做簡單的傳接球訓練。
但是這種草坪情況下,即使是20米的傳球也很難精準,球在草坪上蹦蹦跳跳的。
哈斯勒明白了,草坪不平,這種情況下,就是皮爾洛這樣的傳球大師也不可能傳的準確。
保羅說,“頭,我不是想偷懶,但是這種情況下,我們好像真的沒法踢球。”
哈斯勒點點頭,但是沒有賽前訓練的話,球員的狀態(tài)怎么辦?
“頭,能不能找在莫斯科的德國大使館幫幫忙,俄羅斯人總不能陰我們吧。”
哈斯勒搖搖頭,“這幫俄國佬,我很明白,他們就算答應了,也可以拖延啊,比如拖延個幾天,你能怎么辦?”
拜爾一籌莫展,“那我們就在酒店里等到比賽結(jié)束回德國去嗎?”
“當然不能。”
就在哈斯勒無可奈何的時候,突然他看到球場旁的大雪,想起小時候踢雪戰(zhàn)的時候。
其實當球場的情況比較不好的時候,不掃除那一層的浮雪更有利,他們就像是天然的填充劑,把球場上的坑坑洼洼都填充了。
“我想到一個辦法。”
“什么?”
哈斯勒把自己小時候踢球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這幫小伙子的第一反應是愣了。
他們都是德國經(jīng)濟崛起之后出生的年輕一代,德國足球的基礎設施已經(jīng)很好了,在這種情況下,原本那種土辦法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這樣行嗎?會不會更糟?”
“我小時候就是這樣踢球的,你們看我不是也挺好的!”
保羅上上下下打量哈斯勒,說出一句不要命的話——“頭,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那么矮的。”
“哈哈哈哈。”
“保羅,你找死啊。”
“保羅,我們?yōu)槟隳А!?
“保羅,吃頓好的。”
“保羅,我現(xiàn)在就不揍你了,但是回到酒店之后,我會揍你。”
“哈哈哈。”
大家在哈斯勒的帶領下,拿著鐵鍬把場邊的積雪弄到球場中間,然后就像鋪了一層地面的樣子,把地鋪平。
大約20分鐘之后,球場就像是鋪上了一層白色的水泥,還好今天是陰天,看起來也不刺眼。
“好了,現(xiàn)在開始訓練吧。”
“真的行嗎?”
哈斯勒白了拜爾一眼,“丹尼爾,就你話最多。”
哈斯勒拿著球走到雪地上,然后沖著拜爾招招手,“那我們先來練練。”
哈斯勒把球拋給拜爾,后者一腳踩住,然后瞄著哈斯勒傳了一腳地滾球。
球傳出去之后,拜爾很高興,那種熟悉的傳球感覺又回來了,“你們來吧,確實能訓練了。”
球員一個個踏上球場,從剛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后來的大步流星奔跑。
“爽。”
而且大家還發(fā)現(xiàn)了雪地的一個特殊好處,那就是摔倒了也不疼,雪是天然的毯子。
到最后,這幫球員玩瘋了,竟然開始搓雪球,打雪仗,一個巨大的雪球打在保羅的身上。
保羅差點被擊倒在地,“靠,你們圍攻我啊。”
保羅身高高,目標大,所以比較容易挨打,當他最后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時候,他蹲了下來。
然后在地上搓了一個大大的雪球,準備攻擊杰里梅斯,可保羅不明白一個道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就在保羅準備使壞的時候,陳慕和拜爾已經(jīng)盯上保羅了,兩人抬著一個籃球那么大的雪球,準備從上到下給保羅好好來一個透心涼。
保羅笑的很爽,就在他準備投出手中的雪球時,怎么感覺腦袋頂上怪怪的。
然后保羅就覺得腦袋上的冰冰涼涼變成一股寒冰的刺痛,終于他反應過來遭遇了什么。
“陳慕,丹尼爾,我要殺了你們。”
場邊的哈斯勒和巴拉科夫哈哈大笑,“年輕真好啊,我真想回到20歲的時候。”
“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踢組織中場嗎?”
“當然。”
就在1860上上下下玩的很開心的時候,遠處二樓有人開心不起來了,他是中央陸軍的主教練。
“呵呵,給你們制造了這么大的困難,竟然還能這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