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居住的痕跡、食物的包裝袋、四個里面盛放過食物的鐵盆、三只喪尸、一堆醫用藥品、一條裹滿紗布的喪尸手臂……
眼前的種種線索,都開始考驗起了我的推理與聯想能力。(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先是出了門,我繞著四周轉了一圈,仔細地將一切都觀察清楚了以后,才重新回到更衣室里。
看著身前這具尸體胸口上掛著的醫生工作證,一條無形的線,也在我腦海里飛速蔓延,隨即將這些線索給串聯在了一起。
其實這一切并不難聯想,從表面上看,這里好像是曾有四個幸存者存在。
他們是花費了一些力氣,才將這里面的喪尸借由手術刀逐一搞定。
而后,他們躲藏在這更衣室里,將這里作為一個居住點,那些包裝袋和鐵盆,就是證明。
可是隨后,其中三個好像是受到了尸毒的感染,剩余的那個幸存者,找來醫療用品,給他們治療與包扎。
但可悲的是,這種治療手段并沒能產生效果,三個被感染者最后還是化為了喪尸。
于是乎,那剩余的人,將三個尸變的同伴用衣服包裹,掛在墻上,并用手術刀,割開了他們的氣管,鎖上門,使得三只喪尸被永遠地關在了這里面。
但是,這些推斷實在是有些太過容易和太過離奇了,讓我本能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
首先,這三只喪尸是如何感染的?畢竟這里面的情況已經表明,他們在這里已經生活了有一些時日了,既然有這么安全的地方,他們不可能會外出冒險,自然也就不會受到感染。
其次,如果說他們是因為食物不足而離開,那么,他們為何不直接離開這醫院,而非要繼續回來這里,使得三只喪尸在這里尸變?
其三,那唯一的幸存者,為何不直接殺了三只喪尸,而是要把他們掛在這里?
最后,如果說是不忍對昔日的同伴下手,那他為何還要割開三只喪尸的氣管?這與殺了他們又有何區別?
種種的謎團,讓我想得有些頭疼。
不過,隨后我就自嘲地笑了笑,究竟如何,那又關我屁事?
只要那幸存者不給我們帶來什么麻煩,我們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來個相敬如賓。
既然沒能在這里繼續找到什么食物,我們也干脆帶著米面,離開了食堂。
回到急救大樓的時候,文雯和馬旭都在一樓大門前站崗。
見到我們回來了,馬旭和文雯立刻迎了上來,問說有沒有什么發現?
我將帶回來的米面舉起來給他們看,并且指著王忠輝扛著的一口大鍋說道:“憑著這些米面,我們在這里生活十天半個月的,絕對沒有問題。”
馬旭和文雯都為找到食物而感到頗為高興,不過,可能是看到我們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們問說:“你們怎么了?”
我把之前在食堂所見到的情況告訴了他們,正要囑咐說:“從今天起,我們大家要小心警惕,不要被人從暗中偷襲。”
卻看到文雯和馬旭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你們怎么了?”我奇道。
文雯和馬旭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們說的那個幸存者,現在可能就在里面。”
說著,他們還一同指了指急救大樓的內部。
“什么!”我們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這是什么情況?
馬旭告訴我們:“你們走后不一會兒,就有三個人過來,說是被困在這里面出不去的幸存者。之前我們把這里的喪尸清理干凈了,他們就從躲藏的地方跑出來,向我們尋求幫助。其中一個正好還是醫生,我們叫黃朋軒過來看過了,后來黃朋軒就讓他們進去,現在那個醫生估計正在幫小武治療呢。”
“你們怎么不早說?”我急切地吼了一句,便趕緊帶著一群人向著邢齊武所在的重癥監護室跑去。
邢齊武所在的那間重癥監護室,是在五樓。
從樓梯里出來,我們便看到了兩個人正在五樓的走廊上抽煙。
其中一個,身高大約是在一米八左右,肌肉頗為結實,身上只穿著一條背心,露出了身上的龍形紋身。
紋身頗為猙獰,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配合著那顆亮堂堂的大光頭,一看就給人感覺他不是什么好鳥。
可是當他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時,我卻愣了一下。
只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和藹了,幾乎是讓我以為見到了彌勒佛,笑瞇瞇的,帶著一種灑脫和強烈的親和力,這與先前看到他背影時所產生的印象,有著一種強烈的對比與沖擊!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朝我們點了點頭,說了聲:“你們好。”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是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瘦高個,一臉斯文氣,瘦不拉幾,好像輕輕一推就能把他推倒一般。
我在心里給他下了定義,這絕對是個老師或者是書呆子類型的人物!
而這一聲招呼,也讓我們回過神來,沖他點了點頭,同樣跟他們說了聲你們好。
而后,顧不得跟他們交談,我給尤玉兒直接推開了病房的房門。
隨著房門的推開,四只眼睛的目光立刻就射向了我們。
只見,黃朋軒站在一臺機器的旁邊,見到我們進來后,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另外那個人,則是個年輕人,胡子拉碴的,面黃肌瘦,顯得有些飲養不良的樣子。
他只是轉頭看了我們一眼,而后就繼續回過頭去擺弄設備,一條接一條的管子,被他連接在了幾臺機器上面,而后要么是插入了邢齊武的鼻孔、血管等部位,要么是直接貼在了邢齊武的身上,看樣子三人當中的那個醫生,指的就是他了。
我跟尤玉兒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默不吭聲地站在門邊,看似不想進來打擾,實則是防備著里外的三個陌生人。
我走到黃朋軒的身邊,看了他一眼,隨即走到角落,假裝是要倒水。
黃朋軒也會意走了過來,我壓低聲音,問他:“你怎么隨隨便便讓人進來?我們都不在,難道你就不怕有什么危險發生嗎?”
黃朋軒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出去說,我在洗手間等你。”
說完,他就率先向著房門的所在地走去。
我故意在這里停留了一會兒,看了看儀器上的一些圖案,詢問那人道:“你是醫生?”
那人點了點頭,繼續忙活。
我再次問說:“那我想請問一下,我朋友現在情況怎樣?”
醫生回頭看了一眼儀器,道:“現在還不清楚,不過脈搏和心跳很弱,心率比較紊亂,具體情況我得等會才能告訴你們。現在,請你先離開一下,免得妨礙我操作。”
其實我本來就想找借口離開,卻沒想到這醫生會如此配合。
當即我就頷首,道:“那麻煩您了。”
而后,我走出病房,小聲叮囑其他人嚴加防范之后,我才想著洗手間走去。
進了洗手間,黃朋軒正在洗手。
那一絲不茍的洗手動作和流程,正如他的性格一般。
見到我進來后,我讓我把門關上。
我將門關好,還不待開口詢問,黃朋軒就率先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年頭,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道理我懂。不過,現在我們需要那個醫生,我剛才也觀察過了,那醫生的表現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的意見是,先暫且讓他給小武治療治療,我們小心防范,一切等小武治療完畢,我們再談,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