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行的任務比較富有技術性和挑戰性,一般人難以勝任。++ \紫;幽‘閣\
所以,經過邢齊武的反復勸說與大家的仔細商討之后,我們一致決定,還是由邢齊武獨自一人前往比較適合,免得其他人一起去了,反而會礙手礙腳。
在制作好了他認為足夠多的武器裝備之后,邢齊武便提著狙擊槍,跟我們大家一一告別。
我們叮囑:“凡事小心點,千萬別逞強,一旦發現事情不妙要立刻撤退,這都被抓了兩個兄弟了,我們不希望到時候連你也給陷進去?!?
邢齊武笑著點頭,說:“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而后,便毅然決然地上了我們那輛皮卡車,向著基地的大門駛去。
目送著小武離開,我不免有些擔憂。
敵人的來路雖然我們無法確定,可是能夠擁有讓馬旭他們為之放松警惕,并且還能隨意丟在路邊當做誘餌的物資以及連我們都難以找到的麻醉槍,足可證明對方實力的強大!
即使邢齊武是曾經的兵王,十一戰全勝的戰績擺在那里,可我們大家心里也仍舊沒底。
只可惜的是,我們根本幫不上忙,只能在心里干著急,還有就是默默地為他祈福。
回過頭,我眼看林美美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身上有病,還把渾身弄得臟兮兮的,到處都是干涸的泥巴,實在于心不忍,便讓她先去洗個澡,告訴她,洗完之后,我會帶她去一號樓看醫生,只要不是什么太過嚴重的臟病,應該很快就能治愈。
林美美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尤玉兒等人則依照邢齊武之前教導的,開始把各種東西拆解出來,同樣制作成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由于剛剛喝了幾瓶啤酒,腦袋有些暈乎,因此我不敢亂碰這種危險的玩意兒,便一個人走到走廊上,抽根煙,靜下來把腦海里亂糟糟的思緒稍作一下整理。
其實話說回來,現在我還真挺想念強哥的。
雖然強哥在我們隊伍當中,戰力只能算得是中上,既比不上我、也比不上尤玉兒和邢齊武,可是他的沉穩、冷靜與睿智,卻仿佛是一座擎天大山一般,總能為我們鎮住一方局勢,感染我們的心緒,并對有可能出現的危險,提前做出分析與提醒。
可是如今,他不在身邊,我頓時就覺得好像天都崩塌了一半,內心有種茫然的感覺。
“唉,要是強哥還能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不過,我這種依賴心理可不行,我也得試著成長,做到即使沒有強哥,也能獨當一面的程度?!睂⑹掷锏臒燁^彈開,我突然看到幾輛軍用運輸車緩緩地從大門里開了進來。
一共三輛運輸車,車上都裝滿了物資。
有箱子裝著的,也有麻袋裹著的,各種各樣的物資卸下來后堆積如山!
數百名阿兵哥排成一列,如流水傳輸線一般,將物資一路遞送到了倉庫。
另外還有十幾個從車上下來的阿兵哥,對著走到他們身前的十幾名南國利劍的特種兵敬了個禮。
只見那些特種兵麻溜地從車里拖出了一些麻袋,我知道里面裝著的都是喪尸。
事實上,從基地的禁令解除之后,每次軍方出去搜尋物資,都會帶回來一些喪尸,有死有活,據說是拿來做研究的。
甚至其中一次,有幾只活的喪尸還掙脫了捆綁與束縛,在基地里鬧出了不小的亂子。
我也是親眼見到有兩個阿兵哥一不小心就被咬到,因此,后來每次運輸這些喪尸,軍方都是會讓南國利劍的特種兵來負責此事。
就在這時候,林美美也洗完了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雖然臉色憔悴,但依舊還是那么的漂亮與嫵媚,就連身上散發出的惡臭,也被洗得一干二凈。
“走吧?!睂χ置烂勒泻袅艘宦暎規铝藰牵惶枠堑姆较蛐腥?。
途經那些運輸車的時候,我心里忽然一動,轉頭叫林美美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林美美聽到這番話,一開始還沒能反應過來,等到我沖她炸了眨眼睛之后,她才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在幾輛運輸卡車跟一大群阿兵哥的臉上掃來掃去。
不一會兒,林美美沖我搖了搖頭。
我撇了撇嘴,不禁為自己剛才突然冒出來的幾絲念頭而感到幾分汗顏。
大家猜的沒錯,我剛才想的的確是馬旭跟王忠輝會不會就是被軍方的人給抓去做活體實驗了,可是我也覺得這不太靠譜。
畢竟,軍方如果真要抓人來做活體實驗還是什么的話,完全可以用其他更加隱蔽與簡單的方法,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掩人耳目。
進了一號樓,我找到了當初那個齙牙醫生,戴著口罩的她還是挺好看的,但我每每見到她,總會在腦海里閃過她那幾顆黃丟丟的大齙牙,自然也不會生出什么不純潔的念頭。
跟齙牙醫生說了幾句,齙牙醫生看了幾眼林美美,而后就帶著林美美去找這方面的醫生了。
我站在走廊上,看著幾個特種兵扛著裝有喪尸的麻袋從我眼前經過,一股股獨屬于喪尸的惡臭撲鼻而來,讓我心里殘余的一點懷疑也如冰雪般消融。
喪尸送去的地點,是在走廊的盡頭,那里是絕對禁止靠近的地方,常駐有兩個排的兵力,僅有少數特權人士才能進入。
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幅場景,我腦海里便閃過了很多電影里生化實驗室的畫面。
一個個裝滿營養液的培養槽、一根根如蔓藤般到處亂搭的輸送管,一具具喪尸或者活人被扒光浸泡在培養槽里,更有許許多多的動物等,也分門別類地被關在里面。
搖了搖頭,我自嘲的笑笑,我這還真是電影看多了,也太會聯想了吧。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林美美才從診療室里出來,帶了一包藥,跟醫生說了聲謝謝。
我也感謝了一下為林美美診斷的大媽醫生,帶著林美美往回走。
出了一號樓的時候,物資已經搬完了,幾輛車里坐了幾個臉色涂滿了油彩的阿兵哥,正在那里倒車,停車。
忽然間,林美美的身體一僵,怔怔的看著其中一輛車里坐著的阿兵哥。
我疑惑地看著他,隨即問道:“怎么了?”
林美美道:“那人好像有點眼熟,剛才匆匆一瞥,跟當時去我們車上搜尋的那個綁架犯有點像。”
我一驚,忙問:“你確定?”
林美美道:“不確定,臉看不清,不過仔細看看,也不太像,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我頷首,但目光卻不由得在那輛車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將這件事記在心里,這才吩咐林美美從今天起,不要提起任何有關于馬旭他們的事情。
“對了,在診療的時候,你沒有亂說吧?”我出于謹慎,還是如此問了一句。
林美美搖頭:“我沒那么傻。”
“那就好?!蔽宜闪艘豢跉狻?
回到了宿舍時,大家已經把懂得做的東西都給做完了,現在是把最后一些鋁粉跟一些鐵銹按照比例摻和在一起,準備做成鋁熱劑。
看著幾包做好的鋁熱劑,我心頭一熱,忽然間有了一個瘋狂地念頭!
這個念頭始一出現,我就再也難以壓制住。
腦海里翻來覆去地閃過林美美所描述的畫面,特種兵從車里扛出來喪尸的場景,以及那防備森嚴的地下醫務中心的走廊盡頭……
喃喃自語,我眼里閃爍著明暗不定的光芒。
其實,我的思維,好像還是被末日前的觀念給束縛住了,眼下是末日,連出賣妻女的事兒都干得出來,上面也沒人管,足可見道德的底線早已被踐踏!用人體做實驗,貌似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況,占了大義之名,只要不是自己被抓去做實驗,一旦研制出特效藥,不僅沒人會對這種行為感到不齒,反而是會大加贊揚高層的果斷與貢獻!
再者說了,原本的試驗,多是以動物為主,頂多也就找幾個自愿者參與實驗罷了。
可是,這年頭動物比人難找多了,而且實驗出的結果,也不見得準確,若換成我是高層,以絕對冷靜的視角去看待,我也會做出抓人實驗的舉動!
用力地咬著嘴唇,我終于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晚上也要去探探情況,一號樓的布局場景等,我在這么長時間以來每次去檢測身體的過程當中,早已探查清楚了,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