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一愣,面罩下的俏麗臉龐似乎多了一絲尷尬,想到她之前的舉動,確實是有點過激了。
“當時,我不是以為你是逍遙門的惡人嗎。”蘇寒轉頭一想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南荒人們對逍遙門的惡念,哎,不對啊,剛剛那個男人搶劫你為什么一開始不讓我去幫忙,那個修羅殿的女人不會是你安排的嗎?”
蘇寒說著狐疑的瞪著陳陌,陳陌頓時無語了簡直:“你內心到底是有多陰暗啊,才能有這個想法。
我用得著費盡力氣去安排這么一段搶劫嗎,難道就為了讓你看清楚修羅殿偽善的真面目?我有什么好處,況且我之前都不認識你......
陳陌的一大段話接二連三的說出來,很快就打消了蘇寒的疑慮,不過她還是決定,和陳陌倒惡人谷親自看看逍遙門的門風到底是怎么樣的,畢竟修羅殿是崇敬了十多年的信仰。
不可能說倒塌就倒塌,她還是要親眼所見才行,親耳去聽才行,或許只是修羅殿七部善做主張呢,她內心覺得師父或許不知道這些事情,不然一定會阻止的,不管是她自欺欺人也好,還是怎么,沒有親自看見她始終不會死心。
“走吧,我們繼續趕往惡人谷。”蘇寒說了一聲,和陳陌兩人同時起飛向北荒的中心地帶飛去。
惡人谷位于北荒窮山峻嶺的一片偌大的險惡山谷中,而逍遙門就建立在此谷之中,逍遙門是誰建立的現在已經無從得知,起初逍遙門只是為了收容一些在逃的罪犯和一些創下彌天大禍被人追殺無處可去的修煉者。
給這些人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建立之初,確實是以邪教之名開山立派,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逍遙門的惡徒越來越多,屹然一發不可收拾,勢力迅速擴張,已經成為了北荒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那定然要屬惡人谷逍遙門,因為里面的人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可隨著第一任門主的離世,第二人門主上臺之后卻是加大了逍遙門的管理。
首先是嚴格了收人的標準,在每個逍遙門的弟子身上用獨有的手法刻下逍遙兩字,除了固定的一些人外,其他人都沒有了收人的權利。
另外逍遙門也不光是收窮兇極惡之徒,就算是堂堂正正的英雄,救死扶傷的醫師等等之人,也都在了逍遙門的收納范圍,只要你有過人的本領盡快加入,而且加入逍遙門之后,不管你和門人誰有多大的仇,全部都要放下。
就這樣,經過一代代的發展,目前逍遙門的門徒絕對是最多的,也是最復雜的,門下弟子除了惡貫滿盈的惡人之外,還有匡扶正義的正義之士,有統領萬軍的元帥,有一人之下的朝中大臣,也有至尊王權的君王。
總之逍遙門的勢力極其龐大,不過他們卻是不以一統大荒為目的,他們中更多的人追求的是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活著。
趕了兩天的路,陳陌和蘇寒兩人終于是到了一處險惡的峽谷之外,在谷口外面,豎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碑文上攜刻著一行大字:非惡貫滿盈者不得入谷,對凡塵俗事依然有眷戀的不得入谷,一心追求皇權名利的不得入谷,下面寫著,逍遙門敬上。
不過這石碑看著最少也有百年了,碑文之上最后面寫著一行小字:非請沒入。
“這里就是惡人谷?”陳陌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惡人谷分明是從一座大山凹進去形成的,應該是天然形成的,不然很難想象會有人力能開辟出一個這么大的山谷。
蘇寒和陳陌對視一眼,兩人進入了山谷之中,沒有人阻攔,一直走了上千米,前面出現一個門樓,上面寫著逍遙門,直到這里才有幾個零零星星的人或坐或站的出現在這里。
這些光看打扮來說,每一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模樣,普通人來到這里,別說進了,嚇都會被嚇跑了。
“你們干什么,難道不知道這里是惡人谷嗎?”一個大漢見陳陌一副白凈的模樣,惡聲惡氣的恐嚇道:“小心你們的小命。”
“當然知道了。”陳陌腳步不停,一揮手將小臂上上逍遙兩字浮現出來,那幾名大漢見此皺了皺眉,語氣也不像剛才的恐嚇,疑問道:“你也是逍遙門的人?我為什么沒見過你?是誰收入進入門內的?”
他倒是沒有懷疑這逍遙兩個字是假的,因為這是用逍遙門獨有的秘書刻上去的,就像修羅殿的修羅圖畫都是不可復制的。
陳陌實話實說道:“是風柔給我刻上去的。”
“風柔?那個風柔?”幾個大漢互相對視了幾眼,都有些莫名其妙,互相問了問:“除了谷主之外,有權利收人的就那么幾個,你聽過風柔的名字嗎?”
幾人搖了搖頭,陳陌見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難道風柔的級別不夠招收人嗎?
剛想開口繼續問什么,一名大漢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說道:“他說的,會不會是谷主那一脈中的風柔師姐?唯一有資格招收門人并且還是女的只有她一個了。”
“你是說谷主的師姐?”幾個大漢同時皺了皺眉頭,逍遙門中除了門主之外,還有幾大長老有資格收人,其它人中,那就只有現在門主的師兄師姐了,可那些人天天神出鬼沒,很難見到,他們就算是想去詢問都找不到人,
幾人正為難時,一個俏麗的人影從谷內緩緩走了下來,她模樣嫵媚,身子妖嬈,一雙眼睛中充滿了誘惑,可不正是風柔,還能是誰?
門下的幾個大漢見此眼中眼神炙熱了一會,然后趕忙低下頭,他們紛紛高興起來,正是說曹操曹操道,正好可以問一下她是否認識陳陌。
風柔很快走了下來,見到門樓下站著這么多人,眉毛一挑,旁邊的大漢見此連忙問道:“風柔師姐,不知道這個小子你可認識?他說是你招收的他成為了我們逍遙門的弟子。”
風柔還沒有說話,陳陌卻是猛的沖了出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伸出一雙罪惡之手,快速的攔上了那讓人驚心動魄的妖嬈身段,緊緊抱住了風柔,同時口中道:“老婆,好久不見了,我姐和小可呢?這么沒有看見?”
幾個大漢的臉上布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蘇寒也是愣了愣,沒想到他的老婆居然這么漂亮,風柔在短暫的驚愕后臉上突然浮現一絲血紅,還有美目中洶涌出了一股怒氣和寒冷。
“砰。”靈氣在體內驀然爆發,陳陌沒想到風柔居然會突然出手襲擊他,沒有防備之下立刻著了道,身子立刻被反震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風柔冰冷的眼神掃視過來,赫然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占我的便宜,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要死在這里。”說著,她徑直飛身上前,向陳陌一掌拍了過去。
陳陌連忙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強制壓下體內翻滾的血氣,目光驚疑不定的望著風柔,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風柔居然連他都不認識了,見她滿含靈氣的一掌打了過來。
陳陌內心一涼,這一掌的威勢可絲毫不容小覷,沒有半分的留情,但凡挨上,不死也是重傷,雖然不清楚風柔為什么會出現這個變化,陳陌連忙向后退出幾步躲開這一掌。
“老婆,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你老公啊。”陳陌閃避著口中出言問道,如果風柔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最起碼也可以給她使個眼色啊,他一定會配合的,可是任憑陳陌頂著風柔的眼睛。
那一雙美麗的眼睛腫有的只有無盡的冰冷和數不清的怒火,只想將面前的男人殺死不可。
陳陌無奈了,他還不能還手,幸好他現在的實力也達到了化境宗師的水準,雖然不能還手,可短時間內風柔也奈何不了他。
兩人很快就打了半個鐘頭,周圍的人越看心越驚,沒想到這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子居然是化境宗師的實力,連風柔師姐都無法奈何他,蘇寒本來想上前幫忙,可見陳陌只閃不攻,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場中,打了片刻的陳陌忽然明悟了一般,在風柔打過來的拳頭一把抓住,同時小聲快速的道:“老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你不忍心打我,不然你早就將通天境的實力發揮出來了,何苦一直壓制在化境宗師的實力?”
沒錯,風柔和他打的過程中,明明是通天境的實力,卻只發揮到了化境宗師的實力。
陳陌躲避的很輕松,在化境宗師當中,他的實力絕對是翹楚的存在,就算是風柔也不能給他造成什么實質傷害,他越發肯定風柔一定是遭人脅迫了。
原本以為他說完風柔最起碼也會給他個暗示,哪知道風柔眉頭一挑,以為對方是在羞辱她,嬌聲喝道:“你個混蛋,我今天不信收拾不了你。” 說著,她怒氣上涌,出手越發狠辣和凌厲,招招致命,步步緊逼。
陳陌立刻不說話了,風柔的突然爆發讓他根本不敢再分心,全神貫注的躲避起來。
一個時辰之后,陳陌終于是不小心受了風柔一掌,身子倒飛而出,在空中吐出一捧鮮血,肩膀也直接脫臼了下來,他狠狠撞在身后的一顆大樹上。
風柔見此,不等他落地,一把上前掐住陳陌的脖子,將對方提起來冷聲道:“你別以為你不還手我就會不殺你,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說著五指慢慢用力收縮,陳陌的呼吸頓時一滯,腦海中閃現過一個念頭,莫非她真的不是風柔,可為什么兩人的模樣如此相像,難道風柔還有個孿生姐妹什么的?
不會這么狗血吧?就算孿生名字總該不一樣吧?陳陌只覺呼吸越發的困難,他斷斷續續的道:“你胸口上可有一個月牙形狀的小胎記?”
這話一出,幾個人都是愣了半天,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風柔緊握的手掌確實微微一松,陳陌連忙趁機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風柔一臉詫異,她胸口確實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
可是自從父母走了之后,這個胎記就是她唯一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因為位置比較私密,別人根本不可能得知的,除非.....風柔臉頰一紅,羞惱道:“你個王八蛋,是不是偷窺過我。”
陳陌無語了,這什么奇葩想法都是:“我說了,我是你男人,你難不成失憶了不成,我需要偷窺你嗎,我看你也是關起門光明正大的看。”
旁邊幾個大漢也懵逼了,看風柔的樣子他分明是猜對了,難道這小子真的是風柔師姐的老公?可完全沒有消息啊,而且風柔師姐好像近些年一直都在惡人谷逍遙門中,很少外出的,沒有理由會有男人啊,有也應該是他們門內的弟子才是。
“還敢胡說八道。”風柔手臂再次發力,確實立刻用力狠狠掐了下去,這一下含怒出手,可是沒有半分轉圜的余地。
陳陌連忙發動九幽秘術,空間轉移,風柔的手掌一空,面前的小子突然消失在了眼前,陳陌詭異的出現在她身后,風柔覺察到這股氣息,扭頭盯著陳陌:“哼,就算你手段再詭異,難不成你當你能奪得過逍遙門的追殺嗎?叫人,給我弄死這小子。”
幾個大漢聽令,立刻向谷內跑去,很快就從谷中帶著大隊的弟子跑了出來,他們瞬間就將陳陌包圍了起來。
陳陌迷瞪了,怎么回事,他感覺內心有個東西一直抓不住,但面對這些逍遙門的弟子他也來不及想,念頭一閃,幾位王者英雄從金光閃爍中走了出來,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后將陳陌護在了中間。
亞瑟奇怪道:“咦,那個女人不是老大的媳婦嗎?怎么也在我們對立面?”
扁鵲他們連忙朝前方看去,也是滿臉疑惑的望著陳陌,陳陌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吩咐道:“盡量不要下殺手,將他們打的失去戰斗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