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之花,萬化起源寶瓶獨有之物,奧妙無窮。
這是信天血脈之力的結晶,又不只蘊含血脈之力,還有信天本人的生命烙印,蘊含信天本人的一絲靈魂意志。
五行囚籠融入了紅花的火行之力後,信天感到自己已經和五行囚籠建立了親密的聯繫。
如今的信天雖然還不能掌控五行囚籠,但已能輕易進入這枚符籙的內部,對這枚符籙的內部構造近距離地觀察。
“這就是五行囚籠嗎?果然神奇!”
信天的精神力一進入符籙內部,就被其複雜而精妙的構造所折服,連探查姜玉書的精神烙印都不覺拋在了腦後。
五行之術,即使是在末世前的地球,也自古就有人在研究。
信天自幼被怪病拖累,不能上學,但看過的“閒書”著實不少,《易經》《八卦》之類的也沒有少看,對五行之術也略有了解,但從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五行之術的應用。
“這真的只是一張薄薄的符籙嗎?”信天看著眼前猶如一座五彩宮殿般的巨大建築,心中充滿了震撼。
五行囚籠再也不是那個簡單的五面體,而是由衆多高大的牆體、堅固的房頂、渾圓的支柱組成的一座宮殿。
每一面牆也不是由單一的顏色充斥,而是各種顏色混雜其間,金、綠、藍、紅、黃,看似毫無規律地堆湊在一起,但卻似乎蘊含著無窮的韻味。
信天心裡清楚,這五種顏色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這些看似毫無規律可言的排列,卻一定是有規律可循的。
信天突然不著急去尋找姜玉書的精神烙印了,能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五行元素的排布,機會實在難得,即使是這枚符籙的主人,甚至是這枚符籙的製作者,也未必能擁有如此清晰的視角。
在信天眼裡,金、木、水、火、土這五種五行元素猶如一塊塊顏色各異的磚,而整座宮殿就是無數塊磚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組成的。
比如,按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五行相生原理,每一塊金色的磚周圍必然會有藍色和黃色的磚,藍色的磚周圍則必然會有金色和綠色的磚……
又按照“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的五行相剋原理,金色的磚周圍必然不會出現綠色和紅色的磚,藍色的磚周圍必然不會有紅色和黃色的磚……
若按照“水生木,木生火”的規則,綠色的磚周圍就會盡可能地多排列藍色和紅色的磚;而按照“水克火”的相剋原理,紅色和藍色的磚又絕對不能組合在一起。
……
這座結構嚴謹的宮殿,所含各色的磚實在是太多,而排列組合的方式又極其繁複,信天看得如癡如醉的同時,又有些敬佩這枚符籙的製造者。
海量的元素和海量的組合方式,造成的是難以估量的製作難度,而能製作出這枚符籙的大師,實在是讓人心折。
在信天陷入這枚符籙的奧秘而不可自拔時,他的五行原核也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信天的原核之上,原本有五顆代表著五行的圓點,如今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五塊顏色各異的曲面。
原核的整個球面已經被金、綠、藍、紅、黃這五種顏色分隔,每種顏色所佔據的面積完全一樣,各自“霸佔”了五分之一的球面。
其中,紅色的球面顯然顏色最深,綠色和金色顏色最淺,藍色和黃色的色度居中。
這也明顯顯示出了信天在這五種元素方面的造詣高低。
那條本來寸許長的無色長線則縮進了原核深處,似乎要去開闢另外一片天地。
原核之中本來蘊含的無屬性靈力已然蕩然無存,原核之中只剩下更加穩定精悍的五行靈氣,這也使得原本已經得到靈力補充的原核再次顯得空空蕩蕩起來。
“純五行原核!”傀儡空間中,信平不禁驚呼出聲,“我的小主人啊,你到底是什麼妖孽,竟然又創造了個奇蹟!這樣的成就絲毫不亞於原點級原核啊!”
信平發完一番感慨,又有些納悶地說道:“怎麼信天都不覺得餓嗎?難道記憶中的信息所述有錯?”
信平的話彷彿是按下了信天的飢餓按鈕,沉醉在琢磨五行元素排列之中的信天立刻被一種極度的飢餓感驚醒。
“好餓啊,”信天舔了舔嘴脣,“可是,爲什麼會產生吃靈石的慾望?”
不等信天細想,信平就把近百顆各色五行靈石調到了信天的丹田之中,同時向信天的血液之中注入了近百滴萬化之水。
“笨蛋,飢餓感是你的原核產生的,趕緊吸收吧!”信平同時傳音道。
信天恍然大悟,開始靜下心來吸收能量。
僅僅五分鐘過後,飢渴的原核就將這百顆靈石吸收一空,而血液之中不斷生成的火行之力也源源不斷地全部輸送向了信天的原核。
以信天以前的原核容量,最多吸收三四十塊五行靈石就會達到飽和,可是經過這次原核的微妙變化後,信天竟然將全部100顆五行靈石全部吸收,再加上血脈中火行之力的輸入,才感覺到了“飽”。
這枚符籙中五行元素的排列方式實在是給了信天極大的啓發,信天在不知不覺中就將原核中五行靈力的分佈粗略地進行了優化。
無屬性的靈力都被更加凝聚穩定的五行靈氣所取代,原本雜亂無章的堆雜也變得井井有條,對靈力的儲量自然也大大增加。
這也直接體現在了信天實力的提高上。
雖然只是力量上有了微弱的增幅,從50星力增長到了52星力,但原核儲存靈力的總量卻提高了三四倍,大大提高了信天戰鬥的持久性。
這樣的靈力儲量已經不弱普通氣海境太多了。
“是時候去滅掉姜玉書的精神烙印了!”信天精氣神飽滿至極,開始在符籙中努力尋找姜玉書的精神烙印。
五行囚籠之外。
“已經過了近半小時了,小天哥怎麼還沒有出來?”小雨有些焦慮地說道。
“別急,小天一定能安然無恙的,不過是區區一個符籙罷了,難不住小天的……”沐傾城輕輕拍了拍小雨的腦袋,安慰道。
“區區一個符籙罷了?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直手握靈石恢復元氣的姜玉書突然開口打斷了沐傾城的話。
“一枚符籙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小雨有些氣急,大聲爭辯道,“再大的風浪小天哥也經歷過!”
姜玉書聞言面露譏諷之色,嘴角動了動,卻並沒有出言辯駁,放佛是懶得理會一個小丫頭。
一直哈巴狗般站在魅族衆人身後的渡邊擡頭看了看幾位“主子”的臉色,突然跳上前來,一巴掌向小雨臉上抽去。
小雨吃了一驚,根本來不及躲閃,眼看就要被扇個正著。
“嘭”,一直站在小雨身邊的沐傾城突然一腳踢出,和渡邊的巴掌猛地撞在一起。
“噔噔噔”,渡邊只感到一股巨力襲來,手掌生疼的同時,被衝擊得大步後退。
“哼,”勉強站定後,渡邊有點忌憚地看向沐傾城,又瞅了瞅姜玉書和申屠正茂等人,大聲斥責道,“真是不識好歹,我替玉書公子教訓一下這個小丫頭,你竟然還敢插手,不怕諸位大人怪罪嗎?”
沐傾城目光冰寒地盯向渡邊,冷冷說道:“這個小丫頭你沒權教訓。還有,那些是你們日本人的大人,不是我的。”
“你……”渡邊看著沐傾城冰冷的目光,渾身不禁打了個寒戰,竟然有些張口結舌起來。
“你狠囂張啊!”姜玉書此時慢慢站了起來,目光玩味地看向沐傾城,“本來是想先解決了信天那個小子,但你非要跳出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姜玉書擡手就是一巴掌,隔空朝沐傾城的方向扇去。
沐傾城根本不敢躲閃,因爲那樣這巴掌就會打到小雨身上,直接就會要了小雨的命。
將小雨擋在身後,沐傾城迎著這無形的巴掌,全力揮拳打了過去。
“嘭”,一聲悶響過後,姜玉書仍然雲淡風輕地站著,臉色露出高高在上的嘲諷的笑意。
沐傾城仍立在原地,寸步未退,只是雙腳深深地沒入了堅硬的土壤,兩隻長袖裂成碎片,臉色極度蒼白,嘴角鮮血直流。
原核境後期對陣赤階氣海境,差距還是太大了。
姜玉書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微的訝異,隨即就準備再發出更強烈的一擊。
突然,原本神情自若的姜玉書臉上突然現出極度痛苦之色,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口中發出了一聲野獸瀕死般的慘烈叫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本來鎮定自若的魅族族人頓時緊張起來。
“公子,你怎麼了?!”姜天祿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姜玉書的肩膀,大聲問道。
姜玉書彷彿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渾然不知姜天祿的靠近,只是一個勁地大聲嘶吼著,嘴裡還不斷流出鮮紅的血液。
申屠正茂等人也是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混亂之中,異變再起。
一直懸浮空中的巨大的五行囚籠突然消失不見,然後突兀地飛向姜玉書和姜天祿,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便直接將兩人罩在了裡面。
巨大的五行囚籠在將二人吞噬後,迅速縮小成一片巴掌大的不起眼的符籙,落在了一個人的手中。
正是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