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沈妙妙后,南宮羽一把將那頂帽子扔掉,一個人騎著馬,瘋狂的奔跑在草原的另一邊。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很憤怒很生氣,氣得總是想殺人,在佐焰跟席安寧眼中,他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娘娘腔,雖然都已經(jīng)習慣他們倆這樣對他了,但是他還是很不爽,不爽佐焰將他推開,帶著席安寧一個走。
他是多么的想跟他們倆在一起,可是這么點點的愿望,居然都被佐焰給剝奪了。
就當南宮羽一個人不顧生命危險,瘋狂的駕著馬朝前奔跑時,突然手機來電,他按了下藍牙耳機。
“殿下,請您慢一點,這樣會很危險的。”電話那頭傳來莫斯里的聲音,南宮羽一聽,不經(jīng)抬起頭來看向天空,臥槽,那家伙,居然連直升飛機都開在他頭頂了。
“你又冒出來做什么?滾!”南宮羽氣得吼了起來。
雖說莫斯里是他的得力干將,倆人形如親兄弟般,但是他現(xiàn)在心情特別的不好,他最好別跳下來惹他,否則,他會一槍嘣了他也說不一定的。
“殿下,你將馬放慢一點屬下就滾,還有,在屬下滾之前,給您帶來了一個人,您要不要見她。”
聽了這話,南宮羽立即駕住馬鞍,馬停了下來,他的視線朝頭頂上的直升飛機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笑得無比燦爛的小姑娘朝他揮手,“哥哥,你好啊!”
南宮羽額頭青筋暴跳,莫斯里,這回你真的死定了。
直升飛機開在南宮羽旁邊,緩緩的下降,墜落在了草地上,飛機一落,慎兒就馬不停蹄的跑到南宮羽的高頭大馬前,歡快的叫著:“哥哥,我也要騎馬,你下來,讓我也騎騎馬啦!”
南宮羽將視線移到旁邊的莫斯里身上,唇角牽扯起了一抹幽深的弧度,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掏出的槍,一下子就對準了莫斯里。
“殿下……”莫斯里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馬背上的南宮羽。
這樣的他,完全不失一個王者風范的尊貴。
“你是活膩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把慎兒給我?guī)С鰜恚热婚e你命長,那我現(xiàn)在就讓你去見閻王。”說著,他抿著唇,幽暗的目光中看不到一絲感情,就在扳動扳扣的前一秒,眼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委屈的哭了起來。
“哥哥,你別這樣,我跟莫斯里回去就得了,你別氣,我回去就得了。”
“那還不快走!”他一聲令下,冷得小姑娘打了個寒顫,趕緊扶起跪著的莫斯里,走上直升飛機。
該死的,他們知不知道,這樣出現(xiàn)會很危險的,莫斯里這個蠢材,跟了他那么多年,難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不知道嗎?
本來就生氣,現(xiàn)在就更氣了。
“哥哥,臘月初五,母后要甄選王子妃,讓您一定要出席,否則會派人來捉拿你的。”直升飛機開走時,小姑娘對著馬背上的南宮羽喊了一句。
臘月初五?南宮羽嘲諷的笑了聲,還早著呢!到時候他們不請,他自己也會回去的。
眼看著直升飛機漸漸的遠去,南宮羽這才放下心來,跳下馬背,一個人漫無目的牽著馬慢慢行走。
這是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孤獨與寂寞,腦海里,時常會莫名其妙的浮現(xiàn)出那張臉,那個在溪水溝邊,為他而歌唱,笑得天真爛漫的臉。
真不知道他們倆現(xiàn)在怎么樣了?為什么才分開短短的幾十分鐘,他就如此的掛念他們呢?
該死,這都完全喪失了他的本性了。
接通藍牙耳機,電話那頭傳來莫斯里的聲音,“殿下,您還有什么吩咐。”
“送走慎兒后,馬上回來,給我暗中保護好佐焰,有事隨時通知我。”
“是!”
摘了耳機,南宮羽又騎上馬,駕馭著前行。
★★★
另一頭,慢行的馬背上,席安寧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要帶我去什么地方,就這樣慢慢的走,走到什么時候啊?”
佐焰摟著她的小腹,下巴還是擱在她肩上,唇角的笑意變得優(yōu)雅許多,“你別急,我們得慢慢走,不然對寶寶不公平,相信我,今天一定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夜晚?”席安寧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要在這草原上過夜?”
艾瑪,別嚇唬她,這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晚上要冒出什么猛獸野狼來怎么辦?她可不想紅顏薄命啊。
“沒錯,今天這里只屬于我們倆個人所擁有,怎么了?你怕?”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她說話的聲音,會變得比棉花糖更柔了。
席安寧嘟著雙唇,還是有些不理解他的行為,低沉道:“說實話,這里真的很無聊,你怎么還能呆上一個晚上呢?”
他笑著親吻了下她的耳朵,“到黑夜你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要給我什么驚喜啊?”聽他說得這么神秘,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告訴你。”他調侃的聲音,讓她聽起來,覺得心里很舒服,還有他這樣抱著她,倆人一同騎在一匹馬背上,她感覺,那種感覺,完全超出了她心里承受的范圍。
她突然也感覺,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老婆!”他突然叫道。
席安寧遲疑了下,沒有回答,因為她還有點不習慣他這樣叫她。
“老婆!”他又叫了一聲。
“啊?”席安寧反應過來,驚了一聲。
“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