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席安寧被緊急送去了醫院,南宮羽跟佐焰在急救室門口,焦急萬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她怎么突然流了那么多血?”剛才看見佐焰抱她上車的時候,那情況,當時真的嚇懷南宮羽了。
“會沒事的,你別問了,都是我不好。”佐焰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十指插入發根,痛恨至極。
都是他,都是因為他太沒人性了,要不是他亂來,她的傷口也不會裂得那么嚴重,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
南宮羽也不在多問話,坐在佐焰旁邊,目光一直盯著急救室的門,心如刀割,看上去,他好像比佐焰都還焦急心痛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旁邊的一科室里,走出來一個孕婦,孕婦笑盈盈的對著送她出門的醫生說:“謝謝你了張醫生,我下次一定會注意保養的,謝謝你!”
“沒事,夜深了,你回去小心點,記得下次讓孩子他爸一起來,倆個人出了什么問題也好有個商量。”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說罷,沈妙妙對張醫生微笑著鞠了一躬,轉身即走時,目光,就正好落在了前面椅子上的倆個男人身上。
有那么一刻,她整個人都傻了。
佐焰跟南宮羽也正好看過來,不耐煩的,就看見了那張似曾見過的臉。
“是你們?”沈妙妙脫口而出的說了句,下意識的,目光落在佐焰身上時,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撫摸在了自己的腹部,神情有些慌張,又有些焦急。
佐焰明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而且,也意識性的懷疑了什么?
“呵呵,真是巧呢!”南宮羽起身,走近沈妙妙說道:“你不是在……那什么很遠的地方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說完話,南宮羽在抬頭看她剛才出來的那間科室,頭頂明顯標示著‘婦產科’三個大字,他眉心一蹙,意味深長起來。
佐焰仿若做賊心虛的別過頭,假裝沒看見那個人,他也很難想象,沈妙妙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在醫院,在醫院也沒什么,問題是,她剛從婦產科出來,她到底是……
佐焰不敢去想,一個人起身走到一邊的窗前,沉默無語。
沈妙妙沒有注意到南宮羽說的話,看著佐焰的背影,突然間有些激動,又有些欣喜若狂,雖然還是很緊張,但是能在這里見到他,她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后說,生怕一不小心會觸犯他的戒律一樣。
佐焰轉身來看了她一眼,走到南宮羽身邊說:“你幫我看著安寧,有什么事急忙通知我,我出去下。”
說完,不顧南宮羽是用何眼神看著他,他一邁步,就走了出去,沈妙妙緊跟其后。
深夜,醫院的花園里,燈光灰暗,寂靜得只有微風拂過樹枝的沙沙聲,佐焰筆直堅挺的矗立在夜空下,倨傲得仿佛天神抵降,那背影,優美得讓身后的女人看了,忍不住有種想上前抱他的沖動。
“有話快說!”冷冽般的語氣響起,絲毫不對她產生一點憐惜。
沈妙妙被他優美的磁音拉回過神來,笑了笑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嗎?”
佐焰愣了下,一想到她剛才是從婦產科里出來的,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在打鼓,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樣,他沒那么兇猛的,一招就中。
跟席安寧在一起這么久,都只中過一次,他不會相信那次真的種在沈妙妙的身上了,絕對不相信。
“我好想你!”她起著丹唇,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含淚說道:“你知道嗎?自從那事過了之后,自從你們走了之后,我無不是天天都在想念你,就是因為后來,我發現我……”
“住口!”他冰冷的語氣打斷她的話,轉身,一雙陰鷙的目光落在她楚楚可憐的小臉上,唇角揚起了譏諷,“別告訴我,一次,你就中了!”
她含著淚,準備應著他的話高興點頭時,他卻逼近她,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就算真中了,你也不配給我生下來,去,直接拿掉。”
“什么?”聽了他絲毫不盡仁義的話,沈妙妙難以想象的踉蹌了一步,險些跌在地上,她看著他,眼眸中透出了絕望跟憂傷。
“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難道你……”
她話音未落,他長手一揮,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暴戾涌上心頭,“沒想到你還真中了?”
看著她淚如雨下的悲痛模樣,他想到了席安寧,想到了席安寧被帶走時極力護著他們孩子的那個場景,想到了席安寧為了他們的孩子,痛得悲痛欲絕的時候。
他終究是不忍心,松開手,轉身背對她,“老子給你錢,你帶著他離開,永遠別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聽了這話,沈妙妙的淚顯得更多了,她搖著頭,含淚說道:“如果單單是為了錢,那我大可直接去找你爺爺,我想,我給他一個佐家的血脈,他應該會給我更多吧,可是我不想,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你TMD做夢!”他一聲嘶吼,再次忍不住暴戾的伸手掐著她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爺爺的,你調查我?你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