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醫院的席安洛蘇醒了,一醒來,就焦急的抓起他病床邊的安諾雅問:“姐姐呢?”
“姐姐?”安諾雅一臉迷惘的表情看著病床上的席安洛,“誰是你姐姐呀?”
“就是,席安寧!”席安洛難受的說,胸口處還能傳來一陣一陣的劇烈的疼痛。
安諾雅恍然大悟,“就是那個用刀刺你的女人?她是你姐?”
席安洛無力的點著頭,“她現在在那兒,我要見她。”
說吧,他便執意要動身下床,安諾雅趕緊扶起他,說道:“不用見了,她因為蓄意謀殺你,被抓去蹲監獄了!”
“什么?咳,咳咳……”他心急的咳嗽起來,握住胸口處,疼痛蔓延全身。
在像動身的時候,卻發現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連床都下不了了。
“沒錯,她現在是在監獄里。”佐焰推門走進來,淡淡的說。
席安洛又被安諾雅扶回去躺在床上,隨著聲音看向剛進病房來的佐焰,強忍著痛苦問:“怎么會讓她進監獄?你們為什么要讓她進監獄?”
“這句話我該問你,沒事她干嘛刺殺你?”佐焰眸光中全是寒光,幾日來聯想到最不堪的一幕,那就是除非她這個弟弟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什么事能讓她親手殺害自己的弟弟呢!
還有,原本當天他就可以讓席安寧出獄了的,結果席安寧不肯,非得要在監獄里呆著。
佐焰很無奈,只好等席安洛蘇醒過來,然后問清楚實情了。
聽了佐焰的問話,席安洛就斷定了姐姐一定沒有把那事說出去,既然她沒有說,他也不會說的。
“全是個誤會。”席安洛伸手要安諾雅撐著,強行走下床,“帶我去見姐姐,我要見她。”
“可是你現在的傷都還沒有完全恢復,擅自離開病情會很嚴重的。”
“別啰嗦,讓你帶我去就帶我去,就現在,馬上。”
見安諾雅不肯,席安洛強行下床,執意的堅持,九頭牛都拉步回來。
佐焰示意了下身后的人,對席安洛道:“你留下來養傷吧,我去警察局幫你把她送過來。”
席安洛一聽這才消停,目光看向佐焰,“那麻煩你了,我現在就要見她。”
佐焰點了頭,隨后便離開了。
實際上,他也好想看見她的,正好這也可以做個借口,那日跟她分開后,貌似都快一個星期了,他們都沒有在見過面。
他知道席安寧是個特別執著堅持的人,卻沒有想到,會執著到他保她出獄她都不肯,還說什么不需要他的幫助,氣死他了。
不過還好,她在里面呆著,警察局的人好酒好肉的招待她,還給她最上好的客房住,又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多呆幾天也沒事的。
佐焰來到警察局后,警察直接將他帶到席安寧的那間所里,隨后便退開了。
佐焰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席安寧是睡著的,整個瘦小的身子睡在那柔軟的大床上,看上去格外的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發出一種保護欲。
他揚唇輕笑了,看來,她在這里的這些日子,過得還不錯。
不過這也是他的功勞,想想,誰蹲監獄,會有如此好的待遇,沒有他佐焰,估計席安寧也是天天深夜陪老鼠的命。
佐焰走過去,輕輕的坐她身邊旁,看著她額頭有少許的汗珠,他動手小心翼翼的去給她擦拭,結果那一碰,就觸醒了十分警惕的席安寧。
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趕緊退離佐焰遠遠的,身體明顯十分的抗拒他。
他也不想獻殷勤,臉色恢復死一般的冷漠,看著她道:“是小弟要見你,他現在在醫院,傷情很嚴重下不了床,所以讓我過來帶你出去。”
還說沒有獻殷勤,都不稱席安洛了,卻偏偏直接在她面前說小弟。
我們家佐大帥哥,難得一時口誤呀。
席安寧一聽,慌張的抓起佐焰的手臂問:“他怎么樣了?好些了嗎?有沒有事呀?”
雖說真的痛恨他到深入骨髓,可是真正傷了他以后, 她才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后悔。
她當時一定是腦子斷電了,怎么就刺進去了呢!她后來想著都覺得自己太可怕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弟弟,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當時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佐焰沒回答她的問題,開口道:“他就是想見你,要不要跟我出去?”
席安寧想都不想的離開他,走了出去。
看著她義不容辭走掉的背影,佐焰半響沒有反應過來,真是的,之前讓她走,她不走,現在一說是見小弟,她跑得比誰都快。
真是無可奈何啊!!!
佐二少爺嘆了口,無奈的搖搖頭,隨后也跟著離開了。
車上,席安寧一直板著臉,從見到佐焰的那一刻,她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今天不給,以后也絕對不會給。
佐二少爺很郁悶,看著她冷艷無情的樣子,他備受打擊,在怎么說,我們還是夫妻吧,有必要這樣冷著嗎?
他只知道協議書他撕碎了,而我們家席小姐就堅定他們倆已經離婚了,既然當初是他執意要離的,那今后自己的所有事,都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當然,今天是個例外。
“那個……要不要先送你去吃點東西,聽里面的人說,你幾天沒吃東西了!”沒事又獻起殷勤來了,還別說,這兩句話說出來,可花了我們家佐二少爺幾乎全身的勇氣啊。
難得佐大帥哥這么苦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