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把那頭金翼龍牙虎叫了出來,準(zhǔn)備給它加裝這枚靈紋陣裝。
金翼龍牙虎看到孫立手中的那一塊獸皮,眼神也變得熱切起來,似乎已經(jīng)感受到那東西的不凡!
孫立一道意念劉送過去,金翼龍牙虎乖乖的趴下,孫立檢查它的經(jīng)脈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找到它的后背靠近脖子的位置,是最適合加裝這枚靈紋陣裝的部位。
因此毫不猶豫,一道發(fā)絲般粗細(xì)的紫極天火將那個位置上的虎毛燒的干凈,將那枚靈紋陣裝按在了上面。
孫立以靈元催動靈紋陣裝,一片漩渦形的光芒在靈紋陣裝上升起,光芒越來越強烈,整個靈紋陣裝的結(jié)構(gòu)都被激活。
白化巖蜥皮漸漸在光芒之中化為粉末,只剩下靈紋陣裝一道道陣法刻線、一個個結(jié)構(gòu),閃動著光芒,層次分明的印在金翼龍牙虎的肌膚上,而后深深地沉了進去。
整個過程,就像是用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烙在金翼龍牙虎的身上,劇痛讓這頭二級獸兵全身肌肉暴起。
這個過程結(jié)束之后,金翼龍牙虎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在孫立的指點下開始試著運轉(zhuǎn)起這一枚靈紋陣裝。
“呼——”
靈獸的力量一涌入靈紋陣裝之中,就有一片強烈的靈光放出來,慢慢化作了一雙光芒羽翼,和金翼龍牙虎原本的那一雙金翼相互映襯,格外美麗。
那一雙光芒金翼,將周圍的天地靈氣大肆抽調(diào)而來,在屋子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漏斗。
“吼!”
金翼龍牙虎忍不住仰天一聲咆哮·力量瘋狂提升,獸兵靈環(huán)輕輕一震,金翼龍牙虎已經(jīng)率先提升為三級獸兵!
靈力越來越多,靈紋陣裝將金翼龍牙虎的力量提升到了自身的三倍以后終于停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力量讓金翼龍牙虎興奮無比,在屋子里不斷游走,又是拿一顆大腦袋親昵的蹭著孫立。
“哈哈……”
孫立出來已經(jīng)是五天以后了,崇寅等人老神在在,陶大然他們倒是快等不及了。
冥凰派那邊最近暗中調(diào)動,顯然要有大行動。沒有孫立等人加入·陶大然自知根本不是冥凰派的對手。
但是崇寅已經(jīng)答應(yīng)考慮,他也不好一直催促。
這幾天陶大然不斷地宴請素抱山眾人,雖然不再提客卿的事情·但是那種迫切和期待誰都能看得出來。
每次酒宴,關(guān)星河都到場·臉色卻是冷淡,在他看來,陶大然根本就是“杞人憂天”,這幫人來歷不明,又明顯沒有去處·金陽派開出這么有厚的條件,他們怎么可能不加入?之所以一直不答應(yīng),不過是故意端架子罷了。
孫立出關(guān)之后,崇寅立刻把大家召集起來:“孫立你可算是出來了,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怎么辦。”
孫立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一邊的蘇小枚就把事情說了·孫立聽后倒是并不意外,陶大然不發(fā)出這個邀請他才會覺得意外呢。
他沉吟一番,忽然抬頭問道:“你們想回去嗎?”
這句話問的大家一愣。
這一陣子和金陽派的人接觸下來,大家漸漸都知道了烏桓的大致情況。
這是一座巨大的島嶼,面積實際上并不比大隋小多少,只是周圍沒有鬼戎、西蠻這些威脅罷了。
這座大島外三百里以內(nèi),海面風(fēng)平浪靜·漁民可以出海打魚,修士也可以潛入海底深處收集各種資源。
但是一過了這三百里,就是一片惡海,濁浪如山,巨獸出沒·就算是絕頂強者,也根本不可能穿越大海去往其他的國度。
所以千百年來烏桓的百姓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國度·只是修士們之間流傳著一些關(guān)于“海外諸國”的傳說。
孫立他們是被小黑帶來的,而小黑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即便是它醒來,能不能帶著大家離開這里都不好說。
而兇獸之災(zāi)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fā)動,要是趕在他們回去之前……孫立不敢去想會有什么后果。
重傷昏迷之時,那種可怕的景象,孫立每一次回想,都會冷汗淋淋、心痛如刀割。
所以孫立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盡早回歸大隋。哪怕是大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魔修的天下。
眾人一起沉默,是走是留,大家雖然從來沒有討論過,但其實每個人心里都認(rèn)真地想過。
大隋已經(jīng)被魔修占據(jù),遍地兇機,很可能他們一出現(xiàn),就會引來無數(shù)魔修追殺。
這里生活安逸,修士們境界很低,他們在這里,享受著真人老祖一般的待遇,就算是不喜歡金陽派,換一家也一樣備受禮遇。
孰優(yōu)孰劣,似乎根本不用選擇。
短暫的沉默之后,江士鈺第一個憋不住:“我不管你們怎么想的,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我不能丟下我爹我娘……”
蘇小枚也是一點頭:“我娘只有我這么一個親人了。”
眾人幾乎沒有遲疑,全都要回去。哪怕回去會丟了命,可是那片土地上,有他們深深牽掛的人!
崇寅看了看孫立:“不用問,你肯定也一樣要回去了?”
孫立很堅定的一點頭。
“教習(xí),講習(xí),我知道你們的親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們沒有什么牽掛的人,所以你們不用跟我們回去冒險了。這里挺好,你們的修為在這里不論哪一個門派,都會奉若上賓,你們就留下吧······”
其他人也都點頭,魔修的可怕大家都親身經(jīng)歷過,回去基本就是送死,人人的目光都很真誠,并不作偽。
“講習(xí),你們留下吧。”
“就是,教習(xí),你們留在烏桓吧。”
“我們將來會回來看你們的……”
崇霸重重一拍桌子忽然暴怒:“都給我閉嘴!”
啪!
靈光迸射,結(jié)實的花梨木桌子碎成了木屑。
眾人很久沒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了,一時間全都噤若寒蟬。
崇寅微微嘆息一聲:“都回去吧,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明天我就去回絕了陶大然,咱們上路……”
“可是講習(xí)……”
崇霸怒吼一聲:“還不快滾!”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起身出去了。
人都走光了,崇寅才微微搖頭。一拍自己的大腿道:“這幫沒良心的小子,誰說我們在大隋沒有牽掛的人,他們回去了,不就有了?”
崇霸依舊沉著一張臉,好生不快。
“罷了,明天去見陶大然,咱們就走吧。”
第二天一大早,沒等崇寅去找陶大然,陶掌門就親自登門了。
“崇寅老弟。”陶大然歉意抱拳一禮:“之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邀請你們加入我們金陽派,卻沒有對你們推心置腹。”
崇寅一愣,這幾天這件事情一直拖著,完全是因為孫立還沒有出關(guān),倒不是有什么別的想法。而且他本來是想今天拒絕的。
陶大然一擺手?jǐn)r住正欲開口解釋的崇寅:“老弟你不用說了,是我做的不對。今天,我就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跟你交個底。”
崇寅反倒是不著急:“愿聞其詳。”
陶大然低頭沉吟一番,道:“你們救了凝兒那一次,冥凰派的人是沖著凝兒儲物戒指之中的一副地圖去的。”
“你們也知道,咱們?yōu)趸父鞔笞谂啥际强恐剖V起家,沒有云石礦就沒有辦法維持一個宗門的龐大開銷…···”
這一點崇寅這幾天也弄明白了,烏桓的云石就是大隋的靈石,只是叫法不同罷了。烏桓的宗派都有自己的云石礦,區(qū)別在于大的宗派云石礦的規(guī)模也大,金陽派這樣的,也就只有一個礦洞而已。
陶大然接著說道:“除了那些大的礦脈、礦洞之外,烏桓山間也散落著很多小的云石礦坑,這些小礦坑可能半年幾個月的功夫就開采干凈了,因此一般不會引起什么爭奪,因為這樣的小礦坑實在是太多了。”
“而凝兒儲物空間里的那張地圖就是記錄了這樣一個小礦坑。
崇寅疑惑:“那為什么冥凰派還要大動干戈搶奪這么一副地圖?”
陶大然頓了頓,才說道:“因為傳說這個小礦坑之中,有一座天賜寶庫,所以這份地圖也是一張?zhí)熨n寶圖!”
崇寅眉頭微微一皺,有些情況這幾天他也有所了解,天賜寶庫顧名思義,就是老天賜下的寶貝。
在烏桓境內(nèi),時常會有一些上古時期的寶物埋藏在云石礦脈之中,這些寶物的種類并不固定,可能是法器、可能是材料、可能是陣法、可能是靈符靈丹;而且大部分都已經(jīng)損壞無法使用,但是保存完好的,都是格外珍貴的重寶!
因此烏桓人格外熱衷尋找天賜寶庫。
可是崇寅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為了一個撞大運的天賜寶庫,就要撕破臉皮直接出手搶奪,若是一些沒見過世面的散修還說得過去,可是另外一方是冥凰派這樣的大宗派,就顯得有些不值得了。
陶大然似乎看出來崇寅的疑惑,又是一聲嘆息道:“這個天賜寶庫大大的有名,這張寶圖在烏桓也已經(jīng)流傳了數(shù)百年,每一次出現(xiàn)都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fēng),葬送掉上百名修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