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寅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哦?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寶庫?”
陶大然凝重道:“這個寶庫之中,據(jù)說埋藏著能夠通往大海以外世界的永恒航道的航海圖!”
崇寅臉色大變!
“烏桓周圍三百里以內(nèi),海面風平浪靜,但是一過了這三百里,就是一片惡海,濁浪如山,巨獸出沒,就算是絕頂強者,也根本不可能穿越大海去往其他的國度。//
但是,在烏桓一直有一個傳說,在險惡的大海之中,有一條永恒航道,能夠繞過那可怕的海浪和巨獸,避開無數(shù)不可知兇險,直通天際!“陶大然悠然神往道。
崇寅很巧妙地掩飾了自己的震驚,沉聲問道:“正是因為這一張永恒航道的航海圖,冥凰派才會不顧一切出手?”
“正是!”陶大然道:“崇寅老弟,我已經(jīng)把我金陽派最重大的一個秘密告訴你了,可見誠意。若是你們愿意加入我金陽派,擊退冥凰派之后,開啟天賜寶庫,我愿意與崇寅老弟共享永恒航道海圖,共同打造能夠駛出大海的無敵戰(zhàn)艦,將來的收益,你我雙方也可以均分。”
至于天賜寶庫之中的其他東西,陶大然就故意略過不提,在他看來,只要有了永恒航道這個巨大的誘餌,也就足夠了。
——事實上對于崇寅他們來說也的確是足夠了。
崇寅慎重一點頭:“好,我答應了!”
“哈哈哈!”陶大然開懷一笑:“太好了。歡迎老弟!”
他起身來重重和崇寅一個擁抱:“我今晚就設(shè)宴,向所有門人宣布這個好消息。”
……
崇寅送走了陶大然,把所有人叫來宣布了這個消息,大家自然沒有異議,只是有些好笑:未免也太巧了。
……
“啪!”
一直精致的天青色瓷瓶被摔得粉碎,關(guān)星河一臉怒容:“竟然真的要延請他們做客卿!”
甘月冷依舊是勸道:“稍安勿躁,咱們先忍一忍。只要抵擋住了冥凰派……”
“忍忍忍!還要怎么忍?他們這是要長期賴在我們金陽派啊,就算是打敗了冥凰派,將來我們也順利的接掌了金陽派。可是有這幫人在。尾大不掉,我這個掌門做的還有什么意思?”
甘月冷也有些無奈:“但總需要他們幫咱們度過眼前的危機啊……”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關(guān)星河狠狠一咬牙。
甘月冷似乎明白什么:“你想求援了?可是要是他們插手。你的功勞就要分出去一半啊。”
關(guān)星河自然大是不甘心,面色陰鷙,又將孫立等人恨得深了一重:“那也總比最后被他們霸占了金陽派,我們什么也撈不著好!”
甘月冷也無奈搖了搖頭。
關(guān)星河計議已定,從儲物空間內(nèi)取出來一只六邊形的玉盒,里面有一枚奇異玉符。
他指尖凝聚了靈元,在玉符上輕輕一點,一聲脆響玉符裂開;一片光霧從裂縫之中升起,沖上半空宛如靈泉。慢慢消散之后,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波動輕輕一顫。傳遞到了遙遠處另外一枚玉符上。
……
金陽派的廚房最近這一陣子格外忙碌,自從孫立他們來了之后,金陽派每天一小宴,隔天一大宴,連帶著依托著廚房而生的那些肉販、菜販都眉開眼笑。賺得盆滿缽滿。
這不。今天晚上又是一場大宴,各色珍饈佳肴流水般的上來,陶大然樂呵呵的舉杯:“來,大家滿飲此杯,歡迎崇寅老弟他們加入我們金陽派!”
“干!”
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都是笑容滿面。
伍順等弟子。曾經(jīng)親眼看到天狼騎、魔獅衛(wèi)慘死的形狀,對于崇寅等人格外敬佩。他們又沒有太多的心思,對于這樣一群實力強大的修士,愿意加入自己的門派自然是格外的開心。
沒一會兒,借著酒勁,又有了陶大然的暗中授意,便一個個壯著膽子,捧著酒碗過來和孫立他們灌酒。
而后發(fā)現(xiàn)孫立這些人雖然修為極高,但卻平易近人,于是膽子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你灌我、我灌你就鬧騰開了。
關(guān)星河原本冷眼旁觀,自顧自的喝著酒。可是半中間的時候,陶白凝也鉆了出來,跟孫立開始拼酒。
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也可能是女孩子的直覺,也可能是她昏迷的時候,聽到了什么;總之,那么多人之中陶白凝就認準了孫立,舉著酒碗非要跟他喝。
陶白凝的酒量居然不錯,往往是一句“孫師兄,我先干了,看你。”然后就是一仰脖咕咚一聲喝光了。
周圍金陽派的弟子一片起哄聲,其中還摻雜了蘇小枚和江士鈺唯恐天下不亂的叫好聲。陶白凝本來就漂亮,喝了酒之后兩腮酡紅,略帶嬌羞和期待。模樣分外動人。
就算是孫立沒有別的想法,這種情形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陶白凝那動人模樣讓關(guān)星河迷醉,可是對象不是他,他就受不了了。
“咣!”
他重重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摔,鼻孔里噴出一聲冷哼。
關(guān)星河身邊坐著的幾個人,都是他的心腹,相互望了一眼,一起問:“關(guān)師兄,就這么忍了?”
“怎么可能!”關(guān)星河盯著那邊陰森森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
……
“來,孫師兄,我敬你一碗,以后還要孫師兄多多指點!”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正在拼酒的孫立一回頭,是一個略顯陌生的面孔。
那張面孔貌似熱情。
孫立再看看,關(guān)星河身邊的座位空了一個,心中隱約明白了。
他微微一舉酒碗:“請!”
兩人一起干了,那名弟子依舊是面帶笑容問道:“孫師兄,靈獸是咱們?yōu)趸感奘康囊淮笾Γ瑤孜粠熜謱嵙@人,想必隨身靈獸也是格外厲害,獸神印也很高明吧?何不趁今晚喚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關(guān)星河身邊的人就一起起哄,似笑非笑的盯著孫立:“是啊孫師兄。以后我們?nèi)绻惺裁挫`獸方面的問題,也好向您請教啊。”
關(guān)星河則穩(wěn)坐釣魚臺,不緊不慢的端起酒碗了喝了一口,然后眼皮子一抬,挑釁的瞟了孫立一眼。
“胡鬧!”陶大然一聲呵斥:“今天乃是慶賀,孫立老弟乃是我們金陽派的客卿,豈能容你們放肆,還不都給我滾下去!”
“是!”那些弟子不敢違抗,不甘心的躬身退下了。
關(guān)星河卻站了起來:“師尊,我們并無惡意啊,況且,這也算不上冒犯吧?”
雖然說今天孫立被關(guān)星河盯上有點“適逢其會”的意思。實際上關(guān)星河心中早有論斷:孫立的身份正合適!
他是這一幫人之中,修為第三的,不高不低、不輕不重,用來試探和敲打,再合適不過。
而且從這些人出現(xiàn),就沒聽說他們有靈獸,甚至連體都很少提。而孫立一進入金陽派就要靈獸秘典,說明這些人對于靈獸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啊!
雖然他們境界高,但是關(guān)星河自認只要咬死這一點,給孫立一個難堪,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還是可以辦到的。
不光關(guān)星河想到了這一點,陶大然也想到了,他臉色一變:“關(guān)星河,難道為師的話不管用了嗎!”
關(guān)星河連忙一躬身,表現(xiàn)的很是恭順:“弟子不敢!弟子只是一時好奇而已,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師尊何至于雷霆大怒?”
陶大然勃然大怒,正要發(fā)作,孫立忽然開口問道:“關(guān)星河是你想看看我的靈獸吧?”
關(guān)星河眉毛一抬,毫不示弱:“就算是吧。”
孫立淡淡點頭:“光看有什么意思?不如把你的靈獸放出了,咱們比試一場,如何?”
周圍人一陣疑惑:不少人從關(guān)星河揪住孫立的靈獸不放,而陶大然則極力避免上也漸漸明白過來,這些新來的客卿,恐怕是沒有靈獸的。那要比拼,孫立豈不是輸定了?
關(guān)星河心中也有些猶豫不定:難道這家伙其實有靈獸,故意做個套讓我鉆?
孫立不動聲色輕輕端起酒碗來抿了一口。
這個小動作讓關(guān)星河心中大定:原來是個空城計!
“好,比試就比試!”關(guān)星河生怕孫立反悔,也怕陶大然阻攔,答應之后立刻一張雙臂,一聲高喝:“黒公靈虎,出來吧!”
一聲渾厚的虎嘯聲,一頭強悍不亞于陶大然那一頭的靈獸黒公靈虎自虛空之中一躍而出,龐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地上,眾人只覺得地面一顫。
一般弟子們的靈獸都是巨型獵豹,就連陶白凝也一樣。不過陶白凝的靈獸在天狼騎追蹤她的時候被殺了。
關(guān)星河是弟子們之中,唯一擁有黒公靈虎的人。
“嘖嘖!黒公靈虎啊,咱們什么時候才能有這么強大的靈獸啊!”
“別想了,你以為你是關(guān)師兄啊?”
“黒公靈虎就算是在整個云河郡,也僅次于冥凰派的金焱蝎獅了啊,這可是最頂級的靈獸之一!”
“而且咱們金陽派流傳下來的黒公靈虎的獸神印,乃是七品,聽說關(guān)師兄是請了云河郡內(nèi)最高明的印師,給他的黒公靈虎篆刻的獸神印,已經(jīng)到了七品的極限!兩者配合起來,就算是掌門的那一頭,也比不上他的……”
“噓!小聲點,讓掌門聽見你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