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你陪同小姐出去的時候,可曾發生過什么事?”
隱月走入冥月房間時,她剛剛哄睡了明熙。許是在外面玩累了,難得這個調皮的小家伙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而不是吵著鬧著非要去找小姐。否則的話,她可真的就要傷腦筋了。
聽到姐姐的詢問,冥月目光閃躲不敢與其相對。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姐姐。
隱月心思細致敏感,小姐從回來起就處于魂不守舍的一種狀態,甚至于她說話小姐都仿佛聽不見一樣。而這種狀態與小姐離開流云堡前大相徑庭。換言之,致使小姐魂不守舍的原因可能就出在小姐離堡的那段時間。因小姐出去時不喜歡有太多的人跟隨,這一次便僅帶了冥月一人。那她不來問冥月還能問誰?總不好去問小姐自己吧?
冥月忖度了片刻,終于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姐姐。信步走到桌前,因她不會說話,所以習慣會在桌上放著筆墨紙硯。
拿起筆,飛快在宣紙上寫了四個字。隱月走近一看,瞬間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聲音不自覺拔高,“夏侯容止?你是說小姐遇上夏侯容止了?”
冥月點了點頭,同樣的一臉凝重。姐妹倆相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與自己相同的心情——擔憂。
走出妹妹房間,隱月正忖思著要不要勸了小姐暫時離開流云堡去往別的地方避一避,卻在這時,忽然見楚秋寒和書生等人快步從眼前飛奔而過。急忙抓住晚一步從眼前經過的秦珂,見他手提大刀,周身戻氣驚人,不由得急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聽說有人來鬧事,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兔崽子,看我不砍了他去。”
話落,秦珂提著大刀就沖了出去。似乎嫌走路太慢,干脆一提氣飛身而起。
這之后,又陸續有流云堡中的百名護衛傾巢而出。看動靜,似乎不小。而能驚動秋寒、書生之人,可見來者不善。
隱月柳眉深蹙,在心里飛快的思量。流云堡并非小莊小院,敢來犯她們之人必然事先也得在心中掂量掂量,究竟有沒有這個能耐。幾乎立即,隱月腦海中跳出一個名字。會嗎?若真是他,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彼時,流云堡外已是人滿為患。夏侯容止率領近百名錦衣衛,氣勢昂然地站在堡外。而流云堡一方的勢力則以楚秋寒、書生等人為主。尤其是楚秋寒,見了夏侯容止簡直像見到仇人一樣。他對這個叫夏侯還是什么的家伙雖然沒什么印象,可看他率領的百余人身著一色的黑衣,便已猜到來人是錦衣衛。又聽男子身邊一手下稱呼其‘衛主’,他就更確定了男子的身份,應該就是夏侯容止不會錯了。
該死的家伙!他害得小姐那名傷心,居然還敢找上門來,是來送死的嗎?
眼見著兩方勢力互不相讓,幾乎快要打了起來,這時,快步跑出來的隱月多少起到了緩解氣氛的作用。她遞給楚秋寒一記‘稍安勿躁’的眼色示意,隨即走到夏侯容止面前,氣勢凜然地寒聲問著,“不知夏侯世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夏侯容止并不應聲,倒是他左后方的夜影代其回答:“聽說貴堡在不久前帶回一個小男孩兒。我們懷疑他就是失蹤的小皇帝。望貴堡行個方便,把這個孩子帶出來讓我們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