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榮澎驚呼聲還沒說完的一瞬,楚星河的瞳孔已經(jīng)開始收縮了一下,身形幾乎閃電一般的撲倒在了地上。
“怦!”子彈從楚星河的頭頂飛過,落在了遠處的一棵樹上,整棵樹都顫動了一下。
沒有半點的間歇,楚星河的身形便連續(xù)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怦……”
連續(xù)的子彈擊打在水泥地上,發(fā)出了一連串的火花,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那些黑衣人也呆住了!
“走!!”
就在楚星河覺得額頭的冷汗開始外冒,幾乎已經(jīng)感覺到死亡氣息在向他靠近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個此刻在他看來生命中是動聽的一個字眼!
他的手里,抓著一個剛才被他放到的黑衣人,本來準備,如果孫少再一次開槍的話,他就要開始運用人肉盾了!
“叱!”
孫少撤退的速度,竟非常的不慢,在楚星河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發(fā)動了引掣!
望著揚長而去的黑色小車,楚星河的擦了一把額頭汗水,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同時眼底閃過一絲紫黑色的寒芒!
眼角以一種極為詭異的神色掃了一眼這群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之后,眼神落在張榮澎的身上,臉上又恢復(fù)了原來的神色,向他走了過去。
“張經(jīng)理,你沒什么事吧?”楚星河神情關(guān)切地望著張榮澎,臉上寫滿了歉意地道。“張經(jīng)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送我回學(xué)校,沒想到碰到了這些社會渣滓,讓你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我……我沒什么事。你沒事吧?”張榮澎此時望向楚星河的眼神,已經(jīng)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雖然楚星河和他說話地神情。充滿了親切,可是他卻好像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一般。
他心中已經(jīng)再也不能把楚星河看成一個鄉(xiāng)下學(xué)生了,一個能夠和黑社會對抗的人,能在子彈中逃生的人。是什么樣的人?而且看楚星河地神情。似乎對于剛才的情形,完全不放在眼里一般,只是淡淡的把事情歸結(jié)為一句話,遇到了社會地渣滓。
他會不會本身也是黑社會的?要不怎么他遇到這么一群黑社會,好像一點也不害怕,而且應(yīng)付起來,好像輕車熟駕呢?回想了一下從一開始遇到這群黑衣人的情形和楚星河一直的表現(xiàn),他地心里越加地堅信自己的這個猜測了。
想到這里,張榮澎的心中猛的震了一下。連說話的語氣都自然的變得開始顫了起來。
“我沒什么事,張經(jīng)理,你還能開車嗎?”楚星河看了一下似乎還在害怕什么的張榮澎,以為他還在被剛才的事情驚嚇著,眉頭皺了一下。s他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自然不知道,張榮澎此時害怕地。就是他!
“能……能!”看到楚星河的眉頭皺了起來,張榮澎趕緊連連點頭,并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只可惜,腿似乎有些發(fā)軟,在不停的打著顫,讓人覺得,他搖搖晃晃的身形隨都都可能倒下去。
“張經(jīng)理,你有沒有手機?”扶著有些搖搖晃晃的張榮澎坐到駕駛座上,楚星河地眼神落在那些黑衣人地身上,轉(zhuǎn)過頭問道。
“有,有!”張榮澎此時對于楚星河的話,幾乎完全不敢多說什么,立即像雞逐米似地不停的點著頭。
“那個,能不能借我打兩個電話?”楚星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同時在心中尋思,是不是該把自己那好不容易存起的錢里面抽出些錢去買個手機。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你拿去用吧!”張榮澎連忙把自己的那款最新款的N手機雙手給楚星河遞了過去。
“張經(jīng)理,你怎么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那些暴徒已經(jīng)跑了,剩下的倒在地上的,一時半會應(yīng)該是不會醒過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的。”楚星河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張榮澎,輕聲地安慰道。
“沒事,沒……沒事!我不擔心!”張榮澎不停擦著額頭的汗水,心道,倒在地上的我自然不怕,可我卻有些怕你神色之后,終于有些明白了過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個黑社會的?所以怕我?”
“這個……”張榮澎沒想到楚星河竟看出了他的心中的想法,一時愕在了那里,神情有些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你會這么猜的,這也難怪,那些人一開始就說是來找我的,而我又把他們打敗了回去。”楚星河嘆了一口氣,“所以,也很難怪你會這么懷疑我,不過張經(jīng)理,我肯定不是黑社會,他們找我,只不過是我曾經(jīng)敗壞過他們的一宗毒品交易,所以他們才來報復(fù)婚的,你看我這么老實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是黑社會呢?是吧?”
“這個……原來是這樣的?楚兄弟,你可真是勇敢,居然敢去破壞他們這群不要命的家伙的事情,真是我們學(xué)習的楷模!”張榮澎看了一下楚星河的臉上的神色,見他并不像說慌,而且身上的這副打扮,也確實不是黑社會的黑色衣褲的裝扮,不由得又有些相信了,于是稍稍的鎮(zhèn)靜了一些,有些虛偽地道。
在心里自然又要加上一句,要是向你學(xué)習,就是白癡了!
“張經(jīng)理,我們自己人,何必說什么客套話呢,什么楷不楷模的,你心里只怕在覺得,我這個人是個愛管閑事的白癡吧。其實我也知道我有這個毛病,只是這個毛病很難改正過來,所以,我的麻煩一直都比較多。”楚星河非常有感觸地道。
聽到楚星河無限感慨地說出這句話,張榮澎幾乎一頭撞到方向盤上。心道,沒想到你也還算是有些自知知明,我還以為你是屬牛地。牛B到了已經(jīng)不怕死的地步了呢!
楚星河說話間,已經(jīng)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楊過?”
“剛才我在XX路段被人襲擊了,為首的一個姓孫,手里有槍。呃。對了,他剛才開的車牌號是:XXXXXX,你馬上給我查一下這小子的來路,找個機會讓黃德康那個老小子把他處理了,最好把和他有關(guān)地,全部處理掉,我不希望我的生命隨時處在一種懸危的情況中。”楚星河神情淡淡地吩咐道,神情就好像在吃飯一樣地自然。
這還不是黑社會!隨隨便便就要叫人去砍人,都還不算是黑社會的話。什么才算是黑社會?當我是白癡么?
剛剛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的張榮澎,要聽到楚星河講的電話內(nèi)容之后,握著方向盤地手都開始打起了顫來,汽車走起來也變得七變八斜地,幸好些此時路段不知道為什么。竟還沒有其它的車經(jīng)過。他終于明白了。黑社會,不一定是要穿著黑色西裝的。也可以是像楚星河這樣的土包子般打扮的。
“張經(jīng)理,謝謝你的手機了,你的這個手機,大概要一萬塊錢左右吧?”楚星河掛完電話,并沒有注意到張榮澎的臉上的神色地變化,很隨意拿著這款看起開來外形新穎別致的手機問道。
“那個……不是很貴的,楚……楚兄弟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楚兄弟了!”張榮澎顫著聲音道,同時在心里一陣的肉痛,暗暗決定,回去之后,無論如何都要先去一趟宏法寺拜一下那里地佛祖,最近真是倒霉透頂了,不但工作上煩,連出門都不利,車子好好地被人捶了一下,塌下去一塊,估摸著沒有個三五百塊是沒法整好的了,最要命地是,莫名其妙的和某個黑社會的老大扯上了關(guān)系。
“張經(jīng)理,你說的是真的么?”楚星河一臉驚喜地道。
“自然……自然是真的!”張榮澎臉色狠狠地扭曲了一下,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心中悲呼了一聲,別了,我親愛的N97!別了,我的一萬塊!
“那怎么好意思呢,張經(jīng)理的好意,我就心領(lǐng)了,只是這手機,太貴重了,我實在用不起。”楚星河笑了一下,把手機還回張榮澎的前面。
“我就知道,楚兄弟看不上這個手機的,呵呵”張榮澎白白撿回了自己的手機,心中稍稍的安了一些,再也不敢亂開口說話,連本來要送楚星河的目的,都完全忘了,只是想著,開快一些,盡快甩開楚星河這個煞星,以后也不要和他有關(guān)系。
“張經(jīng)理,今天真是非常愉快的一天,非常感謝你送我回來!”在江大的校門口停下車,楚星河真誠的對張榮澎道。
“確實……是非常愉快的一天!”張榮澎的嘴角一陣的抽畜,愉快他媽個頭啊!但愿這種愉快,這輩子都不會再有。
“張經(jīng)理,我有一件事,我想還是和你說一下的好。”楚星河手剛伸到車門栓那里,準備打開車門,又轉(zhuǎn)過頭來,有些猶豫地道。
“什么事?”張榮澎的心突的一跳。
“我們剛才遇到的那些人,我覺得應(yīng)該是有組織的犯罪份子,張經(jīng)理拖家?guī)Э诘模矣X得,還是不要去惹那些人的好,所以,報警之類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去做吧!”楚星河關(guān)心地道。
這不是廢話么?就算是你不說,我也不會去惹這種煞星的!忽地想起,他自己好像也是黑社會組織的人,心中一動,他提醒自己,不會是為了警告自己不要亂說話的吧?想到這里,他趕緊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道,“請楚兄弟放心,我什么都沒有看到,絕對不會惹任何麻煩的!”
“那樣我就放心了,張經(jīng)理,我這是為了你好!我實在不愿意,你牽扯進這件事情中來。”楚星河點了點頭,走下車去。
什么為了我好,真當我是個完全的白癡么?張榮澎看到楚星河離開之后,才感覺渾身有一種放松的感覺,腳下一踩油門,飛快的揚長而去,留下一片的黑色烏煙!
楚星河走下車來,便看到了遠遠的站在校門口的楊過,神情一松,帶著一種輕快的步伐,向他走了過去。
謝氏科技大廈的頂層,一個看起來少年老成的青年,坐在一個高檔的辦公室里,眼睛望著電腦桌面上一張一寸相片,眼里冒著濃濃的火焰。
看著那個相片上,那個少年眼里那種庸懶的笑意,他的臉上的怒火,便變得更加的盛了!
這個少年,他并不完全陌生,當初進入謝氏科技上班的時候,都是他安排的,只是那時候,他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人會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如果,一早知道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他進入謝氏科技來,更不會讓他有機會接近謝夙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