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楚走到她的身邊,低頭看著她畫的東西,隱隱約約,應(yīng)該是一副地圖。
直到她畫好了這幅地圖,他這才若有所思的道,“雪鸞宮的地形圖?”
鳳云輕點頭,“只是一部分,因為我只記得這么多,雪鸞宮很大很大,分很多個部門,我去過的地方,寥寥無幾!終”
蕭臨楚拿起地形圖,細細揣摩起來,鳳云輕蹙著眉頭道,“這個通道,是從水下通往雪鸞宮,所以攻打雪鸞宮,只能用一些水性很好的人!”
蕭臨楚思索片刻,將地圖折好道,“雪鸞宮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將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白白胖胖起來,才是正事!配”
鳳云輕搖頭,“胖了又要被你嫌棄!”
蕭臨楚微微一笑,“不會,就算你胖成老乞丐那樣,我也不會嫌棄你!”
鳳云輕想起了胖乞丐肥頭大耳的樣子,蹙眉道,“你才胖成那樣!”
蕭臨楚拉了她起身,“我換身衣服,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鳳云輕猶豫了半響,還是點頭,最后跑過去侍候他更衣,接著跟他一道從朱雀門溜了出去。
兩人走在大街上,格外惹眼,蕭臨楚豐神俊朗,長身玉立,一身玄色長衫,整個人如同畫中走出一般。
而鳳云輕則是俏皮的淡青色衣衫,圍著蕭臨楚跑來跑去,不停的指手畫腳,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
蕭臨楚全部滿足,她買了很多吃的,可是又沒有胃口,蕭臨楚雙手就拿滿了吃的,整整塞滿了懷抱。
最后鳳云輕見路邊一個小乞丐著實可憐,就將吃的全部送給了小乞丐,他無所事事的跟著她游蕩了一下午,最后她走的倦了,提出想要去青、樓看看花魁。
蕭臨楚不理她,轉(zhuǎn)身就走,鳳云輕上前拉了他的胳膊,央了半天,他還是不肯答應(yīng),最后她板著臉生氣站在原地,他這才妥協(xié)。
兩人換了衣衫,去了最有名的醉紅樓,點了頭牌。
那頭牌一見兩個男人,點了她一個,頓時有些不高興,可是好在蕭臨楚出手闊綽。
兩人吃著酒菜,花魁用綿軟的嗓子唱著靡靡之音。
鳳云輕對那道七彩豆米很感興趣,也顧不上聽曲,就夠著筷子去夾彩色的豆米。
蕭臨楚見她夾菜困難,就伸手幫她夾了,可是她還嫌不夠,繼續(xù)伸著小短胳膊想要夾。
蕭臨楚索性將整盤菜都換到她的前面,她這才滿足,一邊吃一邊抬頭看著花魁,清澈的眼神,看的花魁心跳都漏了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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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云輕看花魁,蕭臨楚看她,她吃的渴了,他就端了茶水湊在她的唇瓣。
鳳云輕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花魁,卻也低頭喝了一口水,咽下茶水,她頓時不滿,回頭看著蕭臨楚道,“怎么不是酒?”
明明她的杯子里裝的是酒。
蕭臨楚皺眉,“不準喝酒!”
鳳云輕撒潑,踢了桌子一下,“你憑什么管我?在青、樓不給喝酒,哪有這門子的道理?”
蕭臨楚面色一冷,“走,回家!”
他提起鳳云輕的胳膊,就往外拉,鳳云輕打死了不肯走,“放開我,我才不要回去,每天躺在那里悶都要悶死了!”
蕭臨楚松開了她的胳膊,面色冷寒的道,“你想一個人呆在這里,被雪鸞宮的人抓走?”
鳳云輕這才作罷,氣鼓鼓的跟著他一起離開。
兩人出了醉紅樓,鳳云輕還在生氣,蕭臨楚拉了她的手道,“回去了,等一下獎你一個好東西!”
鳳云輕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我才不相信,你有什么好東西?”
他笑而不語,兩人回了宮,他果然從兵器庫中找了一把七條扇骨的彎刀。
那彎刀做的極其精致,別在頭上,可以做扇形的裝飾,但是分開來,又是七八削鐵如泥的飛刀。
鳳云輕看的瞠目結(jié)舌,她對兵器不懂,所以并不知道,這是江湖上失傳很久的寒月刀。
傳說寒月刀根據(jù)月亮的變化鑄造而成,七條傘骨分別為刀身,可以化作月亮的各種弧度。
最重要的是,這樣七把漂亮的飛刀合在一起,絲毫沒有重量,別在頭
上,比普通的飾品還要輕松百倍。
鳳云輕頓時就愛上了它,一直求著蕭臨楚教她刀法,蕭臨楚無奈,教了她普通的一些準頭,她就用心的練了起來。
給她找了事情,見她不再無聊,蕭臨楚這才去了御書房,商議政事。
寧思華和魏書,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了他良久。
兩人如今是御前一品,蕭臨楚的肱骨之臣。
一見蕭臨楚面色如常的走進,兩人同時跪地請安,蕭臨楚伸手扶起了寧思華和魏書,淡淡的道,“雪鸞宮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傳來?”
寧思華點點頭,“我們在雪鸞宮,一共派去了九十人,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三人,送線報回來,對比核查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張媛媛的線報,有問題!”
蕭臨楚擰眉,“問題何在?”
寧思華若有所思的道,“路是通往雪鸞宮的沒錯,只是地點不一樣,張媛媛給的地圖,明顯指向雪鸞宮禁地,而我們的探子來報,那個地方不能涉足!”
蕭臨楚點頭不說話,魏書雙手抱拳,“皇上,求皇上派臣,領(lǐng)兵五千,打雪鸞宮一個措手不及!”
蕭臨楚面色沉冷,寧思華搖頭道,“皇上不可,那張媛媛來歷不明,她的地圖雖然詳盡,但是不能相信!”
魏書皺眉,“我們可以結(jié)合她的地圖,和我們的線報,自己做出一份準確的地圖!”
蕭臨楚搖頭,“不必,相信張媛媛的那份,半個月之后精兵兩千,圍攻雪鸞宮!”
他語氣一頓,掃視了魏書一眼,“不過跟你無關(guān),是我親自帶兵!”
寧思華再次搖頭,“皇上,請三思!”
魏書上前,再也顧不上君臣之禮,“三哥,我也要去!”
“你們都留在皇宮,注意皇宮的一切動向,特別是思華,我暗中招你回來,你應(yīng)該明白是何意!”蕭臨楚瞟了寧思華一眼。
寧思華點點頭,皺著眉頭不再說話。
三哥登基太過順利,順利到他們以為,老王爺那邊死心了。
可是他們知道,老家伙沒有動,只是在等待時機,既然他這么盼望時機的到來,現(xiàn)在,就給他一個時機好了。
老皇帝沒有收拾了老王爺那邊,只是顧念兄弟之情,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老皇帝的天下了。
寧思華和魏書走了之后,蕭臨楚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里,展開鳳云輕畫給他的地圖,若有所思的看了起來。
鳳云輕畫的地圖,和張媛媛十分相似,有些細枝末節(jié)的差別,也都是可以忽略不計。
他按照張媛媛給的地圖行兵,并不是因為他相信張媛媛,而是因為他相信鳳云輕。
鳳云輕雖然小事糊涂,可是大事上,還是十分聰明。
雪鸞宮的事情,已經(jīng)拖的太久太久了,久到他沒有耐性,等著那碩大的地圖一點一點畫完,只要他能攻克了雪鸞宮的心臟部位,別的都是無足輕重。
等所有事情結(jié)束以后,他會將皇位傳給簫亦陌,畢竟當初的當初,簫亦陌才是父皇心中,滿意的太子人選。
他看著那份地圖,靜坐了良久,直到天明時分,這才回了寢宮,摟了鳳云輕沉沉睡去。
鳳云輕醒的很早,睜開眼睛看見蕭臨楚的俊臉,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他睜開了眼睛,有些睡眼惺忪,“別鬧!”
“該起床上朝了!”鳳云輕繼續(xù)鬧他。
他捏了她的手,將她鉗固在懷中抱緊,低聲,“今天罷朝!”
鳳云輕笑著推他,“蕭臨楚你是昏君……”
他賴在她的身上,不愿意動,鳳云輕戳戳他的俊臉,“我給你的地圖,你看的怎么樣了?我想過了,要是你想攻打雪鸞宮,我給你帶路!”——題外話——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