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吞吞的趕到私塾,果然已經遲到。教書的先生是當地的一名秀才,從十六歲開始參加鄉(xiāng)試,到六十歲,一直都是秀才。
他將所有的怨氣,全部發(fā)泄在了這群孩子身上,所以教起書來格外嚴厲。
當下,鳳云輕和鳳蛋蛋就被教訓罰站。兩人站在私塾的外面,一人手中捧著一個書本,眼睛雖然盯著書頁,可是口中的交談,卻從未停過。
“娘,要是明天你再晚起慢走,我就不等你了!”鳳蛋蛋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叫做怨氣的東西。
鳳云輕盯著書本,滿臉的不在乎,“臭小子,我含辛茹苦將你養(yǎng)大,你就是這樣報答你娘親的!”
“哼,一碼歸一碼,娘親你自己偷懶,害我跟你一起受罰,你心里就沒有覺得愧疚嗎?”鳳蛋蛋越想越覺得生氣,他這個娘親,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他們有現(xiàn)在的生活,容易嗎?竟然不知道珍惜,一心想著怎么偷懶。
鳳云輕挑眉,“我為什么要愧疚,我覺得很好啊,你看看我們站在外面,空氣好,視野好,更重要的是,不用聽先生說那些之乎者也!”
鳳蛋蛋覺得自己娘親,徹底沒救了,他鼓著嘴巴氣鼓鼓的,恨不得將自己手中的帛書看出個窟窿。
鳳云輕拿大腿搡了他一下,“蛋蛋,放學之后我們去斗蛐蛐啊,我現(xiàn)在有五十兩銀子了,我們買個好的壯的,一定讓曹瘸子輸的屁滾尿流!”
鳳蛋蛋蹙起眉頭,剛想教訓她幾句,白胡子的教書先生走了過來。
“鳳蛋蛋,鳳云輕,昨晚的功課,你們都完成的怎樣了?”先生站在兩人的身前,捋著胡子看著兩人。
鳳蛋蛋抬頭,“先生,我都已經背下來了!”
先生點頭,鳳蛋蛋抑揚頓挫的背誦,“日若稽古帝堯,曰放勛,欽、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讓……”
鳳云輕瞪大眼睛,先生什么時候布置的功課,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這么繞口,她怎么可能背的下來。
很快的,鳳蛋蛋背完,先生十分滿意,他頷首微笑,“鳳蛋蛋,你是所有孩子中,年紀最小,卻也是最聰慧的一個。以后切莫跟你娘親學習,白白的耽誤了自己,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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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蛋蛋乖巧的點頭,臉上滿是聽從教誨的懊惱之色。
先生一揮教鞭,“進去吧——”
鳳蛋蛋頭也不回的走進私塾,鳳云輕急的跳腳,她怎么辦啊?
盯著先生,鳳云輕無辜而又楚楚可憐,先生絲毫不吃這一套,“輪到你了,鳳云輕——”
他將鳳云輕三個字拉的很長,聽的鳳云輕寒毛直豎,她囁嚅了半響,膽怯的道,“我,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