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物盡所用,這些人渣,就算讓他們死,也要讓他們發(fā)揮最后一點余熱。
“如此甚好,林杰,從今日起,你暫代建城縣令一職,你盡快發(fā)出通告,讓嶺南所有的官員最遲明日都給本王趕到建城,否則,以謀逆論處!”龍?zhí)煊永淅湔f道。對付這些惡人,就要用惡人的方法。
“是。下官領(lǐng)命!”聽了龍?zhí)煊拥脑挘纸苄闹幸活潱桓嗟氖且环N豪情在心中激蕩。
他是建城土生土長的一員,從當(dāng)上師爺?shù)哪翘扉_始,便立志做一個好官,然而,現(xiàn)實一次又一次擊倒他,希望也一次又一次變成失望。
如今,就在他已經(jīng)不抱希望的時候,上天將龍?zhí)煊优傻剿媲埃o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即便知道此事的情況他不應(yīng)該笑,可是他的心竟還是忍不住雀躍,因為,他終于有機(jī)會一展心中抱負(fù)了!
林杰領(lǐng)命而去,大廳里頓時只剩下龍?zhí)煊雍网P如卿兩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龍?zhí)煊雍鋈粚ⅧP如卿打橫抱起,大步向房間走去。
話說這么多天不是在趕路就是地方不對,他都已經(jīng)接連好多天沒有吃到肉了!
鳳如卿原本是沒有那份心的,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她自認(rèn)為還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的,不過當(dāng)她抬頭看到龍?zhí)煊幽请p通紅的眼睛的時候,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任由他將她抱進(jìn)房間,狠狠要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日,申時。
當(dāng)鳳如卿跟著龍?zhí)煊幼哌M(jìn)縣衙的大門時,便看到原先空蕩蕩的縣衙里此時已經(jīng)吵鬧得如同菜市場。
“林老弟,你說王爺讓我們來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林杰,杜胖子都死了,怎么你還在呢?難道是你出賣他的?”
“……”
鳳如卿和龍?zhí)煊右贿M(jìn)門,剛剛還嘈雜不已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大家都看向門口的俊男靚女。
“王,王爺?”最后還是有眼尖的試探著喊道。
龍?zhí)煊禹四侨艘谎郏瑳]有理會他。而是冷聲問林
杰道:“林縣令,他們都到齊了嗎?”
林杰吞了吞口水,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神,才小聲道:“除,除了三位比較遠(yuǎn)的縣令,和……和府衙大人以外,全都到齊了。”
龍?zhí)煊影櫫税櫭碱^,似乎對于林杰的表現(xiàn)很不滿。
林杰偷偷抬頭看了看龍?zhí)煊樱煽匆娝櫰鸬拿碱^,頓時嚇得低頭不敢說話。他也知道他剛剛的表現(xiàn)實在是差強人意,但是這真的不能怪他膽子小,實在是王爺您的霸氣側(cè)漏,他受不住啊!
“既然他們沒來,那么就不必再來了。林杰,從今日起,你暫代府衙一職,統(tǒng)管這次的賑災(zāi)。有什么問題,直接向本王匯報!”好在龍?zhí)煊硬]有糾結(jié)于他的小怯場,而是淡淡道。
“王爺,那建城呢?”林杰瞪大了眼,昨日讓他擔(dān)任建城縣令就已經(jīng)夠讓他吃驚了,沒想到今天王爺居然讓他暫代府衙一職!
雖然是暫代,可是這種程度的官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
“建城怎么了?”龍?zhí)煊悠婀值乜粗幻魉缘貑柕馈?
“額,那個,王爺,你說讓人家當(dāng)建城縣令來著……”樓玉函在旁邊小聲提醒道。
“怎么?這有沖突嗎?林杰,讓你做建城縣令,你就管不了這賑災(zāi)之事了?”龍?zhí)煊拥穆曇粢廊皇堑模侨握l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
“能!”林杰聽了龍?zhí)煊拥脑捫念^一跳,大聲道。
“好!”龍?zhí)煊优氖纸泻茫蠼又鴾睾偷溃骸澳阋膊挥脫?dān)心,等這次賑災(zāi)過后,看你的能力如何,府衙和縣令,說不定還有更高的位置再等著你呢!”
林杰已經(jīng)傻了,只能不停地點頭示意他會努力完成任務(wù)。
站在旁邊的鳳如卿看著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將賑災(zāi)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派任出去的龍?zhí)煊樱睦锬亟o他鼓了好幾個掌。
只怕今日過后,這林杰就會成為嶺南地區(qū)的一大傳奇了吧!只不過,從今日開始,他也將成為所有嶺南官員,乃至那個人的眼中釘。
林杰絲毫不知自己已
經(jīng)成為龍?zhí)煊悠灞P上的一顆棋子,他此時正為自己得到如此大的權(quán)力感到不可思議,同時又下定決定一定要好好辦事,不辜負(fù)龍?zhí)煊拥囊环耘啵?
接下來的日子,龍?zhí)煊用χO(jiān)督災(zāi)后重建的工作,鳳如卿則帶著樓玉函等幾人進(jìn)行醫(yī)療救治和疫病防治工作。
這天,鳳如卿正在分發(fā)疫病防治的藥丸。
突然,
“小姐,這邊有個人,你快來啊!”鳳如卿還來不及抹汗,小草一邊大聲呼喊,便偷偷向鳳如卿眨眨眼。
鳳如卿不明所以地看著小草,奇怪地問道:“怎么了小草?”
小草不說話,只是用手示意她過去。
鳳如卿無奈,只好起身往小草那邊走去。
“到底什么事啊?我那邊還忙著呢!”鳳如卿一邊向小草走去,一邊不無埋怨地看著她道。
這也就是小草,若是別的什么人,她會鳥她才怪呢!雖然小草叫她小姐,但是在她鳳如卿的心里,她其實就是她的姐妹。
“小姐,你看……”小草卻不急著說話,拉著鳳如卿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才指著躺在地上的一個身影小聲道“小姐覺不覺得這人很面熟?”
面熟?
鳳如卿聞言,疑惑地目光看向此時側(cè)躺在地上的男人。還沒湊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腐爛的味道,他穿著一襲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的袍子,袍子的袖子被卷起來,露出大片腐爛的痕跡,他的頭發(fā)也散亂不堪,露出一張臟亂不堪的臉。
然而,看到這張臉,鳳如卿卻呆住了。
若是將面前這張臉洗干凈,忽略掉上面坑坑洼洼的小洞,然后再睜開眼睛,那么……
“白一峰?”鳳如卿驚叫出聲。
不怪她太不淡定,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什么應(yīng)該在前線的白一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
“小姐,你也覺得很像白公子吧?奴婢剛剛也嚇了一大跳呢!”小草在旁邊嘰嘰喳喳地道。
鳳如卿沒有說話。
只是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