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國家的各個時代都會有英雄版的人物應(yīng)運而生,這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時勢造英雄!
許多英雄般的人物老了可以榮歸故里安享晚年,便如皇城中楚家、林家、司徒家等族的族老們,如今這些既是各個家族的守護者,也是算是在族中頤養(yǎng)天年了。
只要沒有到家族生死存亡的為難之際,這些族老們幾乎不會再與人發(fā)起爭斗,在皇城這種安逸的環(huán)境下基本都可以得到善終。
然而在幾千年前的那個流血夜,蔣天蒼等三名強大的護道者忽然狂性大發(fā),卻讓原本最為舒適安逸的皇城,成為了慘絕人寰的修羅場!
那一晚血流成河,整個皇城家族的族老們接到命令迎敵,無數(shù)人杰倒下。
白逸塵站在皇城郊外的墓地前,一時間忍不住心有感觸,這片墓地葬著的人數(shù)多達上百人,而且每一個都是蔣天蒼那個時代的高手。
這些人中有護國衛(wèi),有御前侍衛(wèi),有楚家人,有林家人,有司徒家人,也有周家之人,除此外還有一些強大的散修為了東黎自主加入戰(zhàn)場。
四大家族在皇城屹立萬年,底蘊深厚,可是當(dāng)年的流血夜也差點讓他們倒下,甚至連皇室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因為蔣天蒼三人發(fā)狂之處便是在皇宮內(nèi)院開始的!
“楚景陽。”
白逸塵輕聲念道,很快就找到了蔣天蒼所指的墓碑,只見上門寫著:嘉鑫楚家第七十八代家主楚景陽之墓。
白逸塵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而后站起身子又重新跪下再次磕了三個響頭。
而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前三響頭算是他這個楚家后人叩拜先祖,而后三個響頭則是代蔣天蒼贖罪!
因為楚景陽乃是當(dāng)年蔣天蒼為數(shù)不多的一位好友,兩人雖是忘年之交,但關(guān)系卻是很好,可惜楚景陽卻在那一戰(zhàn)中光榮戰(zhàn)死,而他的意外死亡也成了蔣天蒼心中永遠的痛。
磕完三個響頭,白逸塵重新站起,然后將蔣天蒼交給自己的一把袖劍取出,一掌打入地下。
這袖劍是蔣天蒼最心愛之物,如今將它留在墓中陪著楚景陽也算是將蔣天蒼的心愿徹底完成。
做完這些,白逸塵再鞠一躬,然后蹲下將掛在楚景陽墓碑上的一個小木牌取走,上面記錄著楚景陽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
“榮耀一生,卻不得善終…”白逸塵忍不住再發(fā)感慨,這個小木牌算是蔣天蒼要見的信物,見到它才算任務(wù)完成,白逸塵便準(zhǔn)備直接取走,待對方看過之后,再原物奉還。
這里事情已了,白逸塵眼見四下無人,便準(zhǔn)備傳送回浮生塔。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快來人啊,盜墓賊又來了!”
盜墓賊?
白逸塵聽聞忍不住目光一寒,這里埋葬的可都是當(dāng)年為了東黎而犧牲的一代人杰,這些人本該安享晚年,卻因為忽然發(fā)生的流血夜事件,而不得善終。
這樣的事情落在白逸塵耳中就已經(jīng)讓他心里很不好受了,如今聽到竟然還有人來盜墓!這等于是讓這些人杰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
對方的如此舉動,讓白逸塵實在忍無可忍!
因此,白逸塵雖然急著提高修為,但是再急也不能無視眼前之事!
腳踩朝圣步,白逸塵很快便來到了呼喊之人身邊。
“你你你…你是誰?”
白逸塵的忽然出現(xiàn)著實嚇了對方一跳,呼喊之人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當(dāng)他看清白逸塵的長相之后,不由暗驚,因為他活了七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樣貌如此完美之人,一時間竟然呆在了原地。
而在聽到他的呼喊聲后,很快就有幾名高大的武者趕來,他們一見站在老者身前的白逸塵,不由的誤以為對方正是盜墓之人,生怕老者有威脅的幾人,同時祭出各自命器朝著白逸塵打來。
老者終于回過神來,想要開口解釋,卻已經(jīng)完了。
因此幾人祭出的命器已經(jīng)殺到白逸塵近前,以及沒有機會再收回,老者一時間忍不住閉上眼睛,沒有勇氣看著這樣的一個英俊男子就這樣被誤殺。
可是當(dāng)老者再次睜開眼時,卻看到白逸塵依然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而幾柄飛來的命器則掉在地上。
“這…”老者驚愕,他看到白逸塵十分年輕,便覺對方修為一定不會很高,然而剛才出手的幾人卻人人修為都在武魄中期以上!
不光是老者,幾名出手的武者更是無比震驚,因為他們剛才看到白逸塵面對幾人的全力一擊,只是揮手打出幾道魂力便輕松化解,這樣年輕就擁有如此實力,立刻讓他們幾人對其充滿了敬畏。
幾名武者知道,白逸塵若是真的想要幾人性命,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盜墓賊若真有這等實力,又何須干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因此,幾人立刻意識到白逸塵并不是盜墓賊,趕緊一個個向白逸塵行禮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贖罪。”
白逸塵擺擺手表示并不介意,幾名武者這才安心。
看到白逸塵有如此實力,老者作為看墓者只是一個普通人,此刻更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形,白逸塵趕緊安慰對方說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也是東黎之人,方才途經(jīng)此地,聽到你的呼喊便趕了過來,你既然喊有盜墓賊,他此刻人在哪?”
老者見白逸塵態(tài)度溫和,并沒有一般武者的傲氣,心中微微安定一些,趕緊回答道:“回大人,小老兒并沒有見到盜墓賊的本人,只是聽到‘地鈴’響動,便趕緊喊人。”
“地鈴是什么?”白逸塵不解問道。
“地鈴其實就是一些埋在地底深處的鈴鐺,在一根繩子兩端放置兩個鈴鐺,一頭埋于地下,一頭掛在小老兒房內(nèi),一旦地下有響動,我這兒便會差距。”老者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就是說盜墓者在地下了?可是地下若有一些動物經(jīng)過碰到地鈴,你房中不是也會聽到聲響嗎?”白逸塵又問道。
“大人有多不知,這些地鈴正是前一段時間小老兒發(fā)現(xiàn)有盜墓賊蹤跡專門安放的,為了防止被別的動物碰到,我專程在地鈴旁邊放置了一些可以驅(qū)趕蟲獸之物,因此除了盜墓賊外,是不可能有其他生靈觸碰的。”老者耐心解釋。
白逸塵這才點點道:“原來如此!既然可以確定是盜墓賊所為,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大人,您準(zhǔn)備怎么辦?這盜墓賊應(yīng)該是擅長一種土遁之術(shù),很難抓到的。”老者目顯憂色。
“放心好了,等他下次再來之時,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白逸塵也不多說,老者自然不敢多問。
接下來的幾天,有白逸塵在這里坐鎮(zhèn),被派來此處協(xié)助老者的幾名武者顯得有些拘謹(jǐn),不過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白逸塵其實是個很好相處之人,而且言談之間也從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閑暇之余,幾人便喜歡靜靜地看白逸塵修行,每次看到對方幾乎以狂暴的姿態(tài)吸收天地靈氣,幾人都不禁無比震驚,身為武者他們自然明白能這樣化天地靈氣為己用,對方一定是個天賦異稟的天才之輩。
幾人間白逸塵很好說話,便開始嘗試向白逸塵詢問一些關(guān)于修行方面的問題,白逸塵也耐心為他們解答,讓幾人收益頗深。
又過了幾天,白逸塵聽到老者的呼喊,立刻消失在了原地,這樣的身法,更是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眾人大開眼界,驚為天人!
然而就在白逸塵剛剛消失的那一刻,一名從皇城歸來的武者無意間知道了白逸塵的身份,幾名武者無不震驚,只可惜白逸塵從消失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使出穿山之術(shù)的白逸塵立刻在地下發(fā)現(xiàn)了盜墓者,而對方也在同時發(fā)現(xiàn)了他。
見到白逸塵忽然出現(xiàn),盜墓者驚恐之下扭頭就跑。
不過白逸塵并沒有全力去追,反而故意放慢速度,遠遠跟在對方身后,想要直搗黃龍。
盜墓賊果然上當(dāng)了,當(dāng)他自以為使用土遁之術(shù)已經(jīng)將對方甩開之后,便向著改變方向向著自己老窩而去,這一走竟然足足在地下移動了半天之久。
當(dāng)盜墓賊回到家中之時,竟然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可是當(dāng)他剛剛從地下爬出,卻看到自己家中椅子上竟然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他剛才在地下碰到的俊美男子!
“啊!”盜墓賊驚呼,想要再次潛入地下逃竄,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此刻坐在椅子上而白逸塵掌心金光閃動,盜墓賊已經(jīng)被一條虛化的長蛇束縛其中,而且隨著長蛇不斷用力,盜墓賊吃痛,口鼻中不斷噴血。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盜墓賊使勁全身力氣說道。
“你可知自己所盜之墓乃是數(shù)千年前東黎一代人杰的墓地!?他們?yōu)闁|黎揮灑熱血,付出生命,如今卻還被你攪得魂魄不寧!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這樣的人嗎?”白逸塵冷聲說道。
感覺束縛之力又加大了一些,盜墓者無比驚恐,因此他知道白逸塵只要再加大一絲力量,自己就會立刻被活活勒死!
在求生的本能之下,盜墓賊快速說道:“大人饒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我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去做,自身性命難保啊!”
聽到對方的話,白逸塵收回魂力,問道:“他們是誰?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看到白逸塵充滿殺氣的目光,盜墓賊嚇得兩腿直打哆嗦,跪在地上說道:“大人明鑒,指使小人做這些的正是一名驅(qū)尸派的弟子。”
“驅(qū)尸派?”白逸塵目光深邃,腦中翻閱著這個邪派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