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只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黎盛夏聽墨念琛說到這里,簡直無言以對。
她無語地扯了扯司徒燁,壓低聲音跟他說:“你不要花時間跟他爭論的,他那個人,黑的都可以說成白的,是非隨意顛倒起來不費吹灰之力,跟他爭論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沒有想到墨念琛居然聽見了她說的話。
“你說的不錯。”墨念琛淡淡地說道:“我相信你們一直借位拍攝到底,也一定能夠拍出叫好賣座的高票房電影。在這方面,我對你們寄予厚望。”
“……”黎盛夏無語,對司徒燁說道:“司徒,我們回家吧。”
“嗯。”司徒燁點頭,完全無視了墨念琛,跟黎盛夏交談起來:“我還能去你家吃飯嗎?”
“當然可以,來吧。”黎盛夏笑了笑。
司徒燁掃了墨念琛一眼,淡淡說道:“家教先生,我感覺你這么清閑,一定是因為吃得太飽,不然你就到處轉轉吧,我和summer就先回家了。拜拜!”
司徒燁跟黎盛夏轉身就走,墨念琛在他身后冷冰冰地叫住他:“司、徒、燁。”
“怎么了?”司徒燁回身看他。
墨念琛淡淡說道:“你的車子輪胎沒氣了。”
“……”司徒燁不由嘴角抽搐,“你說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你怎么會知道!”
墨念琛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知道,只是它們看起來都很扁。”
“!!!”司徒燁無語地望向自己的車子,居然四個輪都沒有氣了,這不是有人蓄意的才怪!
他看著輪胎哭笑不得。
墨念琛淡淡追加,“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送你們一程吧。”
“……不用了。”司徒燁拒絕道。
一定是墨念琛故意的!這個家伙,居然連這種爛招都想出來了,簡直禽獸不如。
墨念琛完全無視了司徒燁的拒絕,轉而對黎盛夏說道:“既然司徒先生不想麻煩我,那么我也就不麻煩我自己送你了。黎盛夏,上車!”
“……”黎盛夏無語地看著墨念琛。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黎盛夏想了想,決定上他的車,因為就算她拒絕,最后也一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還不如別浪費這個精力了。她拍了一天的戲,真的很辛苦。
墨念琛見黎盛夏上車,得意的挑了挑眉。
司徒燁見狀,連忙跟上黎盛夏:“我也去……”
墨念琛沒有想到司徒燁也跟上來了,冷著臉說道:“……司徒先生,你臉皮真厚。”
“沒有辦法,演戲的人面具都戴的比較多。”司徒燁淡淡回應。
心想,他才不會就這樣認輸。
“……”墨念琛惱怒地命令池肅:“開、車!”
第二天的拍攝,并沒有比第一天好太多。
今天,需要黎盛夏挽著男二號的手,去醫院找醫生,然后無意間發現那個傳說中可以治療男二號的眼睛的人,就是男主角……
墨念琛一聽黎盛夏要挽男二號的手,便開口道:“錯位拍!”
導演一臉冷汗,“太子爺,這個,挽著男二號的手臂,并不是什么親密的動作,不用錯位吧?”
墨念琛將無恥發揮到了極致:“我投資拍攝的影片,需要每個角色都有爐火純青的演技,這是在考驗他們的演技。”
導演無言以對,“可是這樣的話,后期制作的地方會非常多,無形中增加了許多不必要的資金投入。”
“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范圍,我才是投資方。”
太子爺果然是有錢任性。
他都說了資金他會負責,導演也不好拒絕。
于是,程導演對黎盛夏和梁宇(男二號尹拓羽的飾演者)說道:“這樣吧,我們先拍另外一場。你們先找找感覺。”
然后……
今天先拍了另外一場戲。
這場戲大概是,五年后的女主角,無意間翻到一張畫像和一個mp3,失神的樣子。
這是一場內心戲,需要很好的把握,才可以把人物刻畫的很好……
“開拍——”
……
女主角無意間翻到離開那年帶走的唯一行李——一張畫像和一個mp3。
mp3里面傳來他美好的聲音,伴隨著吉他聲吟唱著愛情,那么美麗,讓她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好像夢境。
他當時彈唱的模樣依稀還在眼前……
‘天空給了云朵純白,陽光看著大地花開,愛依然沒有來,我還在猜。’
‘它有沒有糖果那么甜蜜,有沒有花朵那么美麗,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么孩子氣,說分離就分離。’
‘雨水給了空氣清新,微風聽見鳥兒碎語,你來的那么輕,沒聲音。’
‘你就像夏日冰激凌的香氣,就像水晶般的透明,就好像偶像劇那么不可思議,突然闖進我生命。’
‘為你唱的這首歌,如果你有在聽,我想說的愛情,就是你微笑看我彈琴。’
‘你聽你聽,你就是愛情,你就是愛情的樣子……’
她聽著音樂,手指劃過近乎模糊的畫像,淚水流了下來,在泛黃的紙張上面暈開。
旁邊有人忍不住壓低聲音叫了起來……
“哇,她就這樣哭了啊!”
“強!我還以為至少要吃點辣椒醬……”
“她真是新人嗎!?”
墨念琛也注意著黎盛夏的表演,很意外她居然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她想到什么了?這么容易就哭了!?
此時此刻……
黎盛夏投入演出,她知道接下來的情節是什么,所以也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想得很簡單,不過是想起十七歲那年,自己向墨念琛告白被拒絕之后坐著飛機跑到國外的畫面……
當時,她心碎了一地。
也曾經幻想他會在什么時候打來電話……或許他會突然后悔拒絕了她。
結果,自然是失望的……
青澀的記憶,最容易回憶到動容之處。因為當時經歷太少,所以只是簡單的一件事,都可以令人難過到淚流滿面……
黎盛夏還在繼續演戲……
戲里是她回憶的一個片段……
片段里……
她曾經無數次地躲在角落里,試著打電話給他,每次又在按到最后一個號碼的時候將數字全部清零。
終于在某一天的深夜,她按下了通話鍵,她對自己說,只要聽聽他的聲音就好,沒有那么貪心,聽到他說‘喂?’,或者‘打錯了。’這樣的字句就會很滿足。
那個時候的自己,心臟好像有血液在狂涌。
結果只聽見了一個女中音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所有希望變成了失望。
原來這個號碼,他已經不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