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朗總共出現(xiàn)在了這兩檔宣傳節(jié)目之中,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了??墒俏募覍巺s遠沒有那么輕松,應(yīng)該說整部電影的宣傳他是作為主力,因為簡俊現(xiàn)在的名氣還遠遠不如他。
接連錄制了好幾個衛(wèi)視臺的綜藝節(jié)目,文家寧感覺這段時間密集轟炸,觀眾看他大概都會看煩了。
緊接著這波宣傳攻勢,電影上映了。
其實單論題材,這部電影算不上什么熱門題材,但是首映取得了非常不錯的票房成績,或許跟文家寧陸進朗本身的票房號召力有關(guān)系,也跟這段時間的大量宣傳有關(guān)系。
而這部電影的賣點相比起“柯信航主演的第一部電影”,更大的賣點是在“陸進朗導(dǎo)演的第一部電影上面”。不管是網(wǎng)絡(luò)還是媒體,對于這部電影的影評主要是針對陸進朗這個導(dǎo)演的表現(xiàn),其次才是文家寧和簡俊兩個主演的表現(xiàn)。
文家寧的演技在上一部電影就已經(jīng)得到了認可,這一部戲不管他怎么表演,都很難再讓人有那種初見的驚艷感覺,而媒體和網(wǎng)絡(luò)普遍對陸進朗和簡俊的評價很高,尤其是陸進朗。
陸進朗無疑是有才華的,甚至在文家寧看來,這可以稱為天賦。他對于表演有獨特的想法,這使得很多時候他的導(dǎo)演都無法完全駕馭他,所以在他自己做導(dǎo)演的時候,可以將那些令人驚艷的想法全部實踐。而文家寧和簡俊,恰好是他親手挑選的兩個能夠?qū)⑺南敕樌磉_出來的優(yōu)秀演員。
這造就了一部優(yōu)秀的作品,情感細膩回味悠長,有不少人選擇了帶著孩子或者帶著父母一起來看。
有影評人說:這是一部溫情滿溢的電影,讓年輕人在浮躁的都市生活中沉靜下來,忍不住想要追求一些最質(zhì)樸的感情。
與陸進朗他們這部電影幾乎同期上映的,還有溫林參與演出那部小成本影片。這部電影就遠不像《苦夏》那般受到那么多的關(guān)注了,甚至只上映了短短一周時間就已經(jīng)下映。
但是即便如此,如果仔細搜的話,還是能在網(wǎng)上看到一些相關(guān)的消息。
有人發(fā)了一條微博說,他在看電影時候因為時間不合適,買了一張沒怎么聽說的電影的票,結(jié)果進去看了之后,被其中一個年輕人的演技驚艷到了?!半u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在后面附了一張在網(wǎng)上找到的宣傳照片,正是溫林雙手被綁起來吊著的側(cè)面照。
當然這條消息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文家寧在期間和溫林見過面,聊到那部電影的時候,溫林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他本來也沒有對自己抱多大期待,自然就不會失望。
《苦夏》票房口碑雙豐收,利星作為投資商賺了一筆,陸進朗兄弟理所當然也大賺了一筆。
陸家最捧場的是陸老太太,電影一上映,她就非要全家人一起陪她去看。
陸進新說:“我才不去,傻不傻?一大家人去什么電影院?”
結(jié)果被老太太追著打。
最后還是康歡嫻和陸雁月陪她一起去看的,看完了老太太抹了好久的眼淚,再看到文家寧時一臉慈愛,好像想要把他抱到懷里親一親的樣子。
陸雁月咬著棒棒糖,對陸進朗說:“三叔,改天你跟信航分手了,就把他讓給我吧?!?
陸進朗說:“想得美?!?
那天晚上陸家一大家人一起吃飯。
陸雁月挨著文家寧坐,一直問他:“你有沒有兄弟啊?介紹一個給我吧。”
文家寧想了想,說:“我有個哥哥?!辈贿^想到柯信帆那個樣子,又對陸雁月說,“他不適合你?!?
“結(jié)婚了?”陸雁月問。
文家寧搖搖頭。
陸雁月說道:“那就沒關(guān)系啊,適不適合見見再說。”
陸進豐非常不悅,把筷子重重放下,“別胡說八道,你現(xiàn)在是好好讀書的時候。”
陸雁月翹起嘴,“爸爸你真是老古董?!?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氣氛和睦。
吃完晚飯,康歡嫻坐在沙發(fā)上面削水果,一定要讓他們吃了水果再回去。
文家寧陪著老太太聊天的時候,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發(fā)現(xiàn)是溫婷歡打過來的。
溫婷歡語氣有些急促,一接通就說道:“溫林出事了?!?
“嗯?”文家寧愕然,“怎么了?”
溫婷歡說:“他給姜詠菲的演唱會擔任表演嘉賓,彩排的時候從舞臺上摔下來了,現(xiàn)在送醫(yī)院了?!?
文家寧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怎么?”陸進朗朝他看過來。
文家寧對陸進朗說:“溫林出事了。”
陸進朗開著車,陪文家寧一起去醫(yī)院。在電話里面,溫婷歡只說溫林好像是摔傷了腿,但是具體有多嚴重溫婷歡都不知道,因為她也沒在現(xiàn)場。
在汽車上面,文家寧給溫林新任的助理湯紹打電話,問他到底是什么情況。
湯紹顯然也挺緊張,說自己一會兒沒注意,聽到舞臺上騷動的時候溫林已經(jīng)摔下去了。
“不用那么緊張,”陸進朗一邊開著車,看了他一眼。
文家寧手里拿著電話,情緒非常不安的模樣,他對陸進朗說:“我真害怕他受了什么傷,以后都不能上舞臺了?!?
陸進朗安慰他道:“應(yīng)該不會那么嚴重。”
文家寧突然嘆了口氣,他說:“我看著溫林,總覺得像是看到真正的柯信航一樣。”
陸進朗聞言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沒有見過真正的柯信航不是嗎?”
文家寧說道:“可是我可以想象,我覺得他就該是溫林那個樣子,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堅持,不會輕易妥協(xié)?!?
陸進朗伸過手來,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頂。
到了醫(yī)院,見到湯紹文家寧才知道溫林竟然摔斷了一條腿,左腿脛骨開放性骨折,現(xiàn)在正在手術(shù)復(fù)位固定。
雖然傷得很重,但是總算人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聽醫(yī)生說只要復(fù)位好了,將來也不至于留下殘疾,對功能和外形影響不大。
文家寧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而他們剛剛到了不過片刻時間,文家寧就發(fā)現(xiàn)李榮也趕到了。
溫林被送來的醫(yī)院是市內(nèi)一家昂貴而低調(diào)的私立醫(yī)院。他受傷的消息沒有被瞞住,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被媒體和網(wǎng)絡(luò)傳開了,但是去了哪家醫(yī)院并沒人知道,而且這里的環(huán)境也非常清凈。
見到李榮,文家寧問湯紹:“誰通知他的?”
湯紹沉默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文家寧看他,“你收李榮錢了?”
湯紹扭捏著辯解道:“李先生只說溫林如果出了什么事,第一時間通知他。我沒有出賣溫林隱私的。”
陸進朗拍了一下文家寧肩膀,低聲說道:“別這樣?!?
而這時李榮人已經(jīng)走近了,他語氣有些急迫,問湯紹道:“溫林怎么樣?”
湯紹把溫林的情況又仔細交代了一遍。
現(xiàn)在人還在手術(shù)室里面處置腿上的骨折,他們沒辦法進去看,也做不了別的事情。
文家寧問湯紹:“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
湯紹有些緊張,似乎是害怕文家寧和李榮責怪他沒有照看好溫林,他說道:“我只是離開了一下,我真沒想到會出事?!?
李榮沉聲問道:“好好的怎么會從舞臺上掉下來?”
湯紹說道:“是舞臺上面的升降臺,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降了下去,他彩排可能唱歌比較投入,沒注意到一腳踩空了。”
文家寧蹙著眉頭,突然對李榮說道:“你不如問問他為什么溫林會去姜詠菲的演唱會彩排,這可能比較接近真相?!?
李榮聞言,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
陸進朗一只手搭在文家寧肩上,低聲說道:“別瞎猜。”隨后又問道,“舞臺和演唱會方面的負責人呢?沒有人來醫(yī)院?”
湯紹說道:“來了人的,舞臺的負責人,剛才還在這里……”
他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因為見到姜詠菲領(lǐng)著一群人,剛從電梯里面出來朝這個方向走過來。
文家寧轉(zhuǎn)頭看過去,一眼就注意到緊跟在姜詠菲身后的朱澤新。
姜詠菲今天彩排,臉上化著濃妝,身上穿著演唱會的銀色連衣裙,踩著至少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匆匆忙忙朝這邊走過來,她也遠遠就看到了李榮,不過沒什么表示,只是問道:“溫林沒事吧?”
沒有人回答她。
跟在姜詠菲身后的還有這次演唱會舞臺方面的責任負責人,他見到文家寧和陸進朗都在這里,知道陸進朗是利星的大老板,連忙說道:“我們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事故責任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文家寧看著朱澤新,朱澤新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李榮轉(zhuǎn)向陸進朗,“溫林是你公司手下的人,你有什么話要說的?”
陸進朗拿出手機來看了看,說道:“白經(jīng)理和鄭信都馬上就過來了,這件事交給他們來處理比較合適。”
李榮聞言點點頭,然后說道:“那好,我有話想要說?!彼麊柦伔频?,“你為什么邀請溫林去當你演唱會嘉賓?”
姜詠菲有些不明白地看著他,過了片刻變了臉色,慍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害他?”
李榮當然不會直說他是這個意思,但是他這么問,顯然就已經(jīng)是不信任姜詠菲了。
而相比起姜詠菲,文家寧卻更加懷疑朱澤新。
朱澤新現(xiàn)在跟著姜詠菲,看起來好像跟著更大牌的藝人,更加風光了。其實他的權(quán)力卻算是基本被架空,不像溫婷歡已然能夠在很多地方直接負責文家寧和簡俊的工作,留在姜詠菲身邊的他,現(xiàn)在只能算是個打雜的小助理。
怪誰?要文家寧說當然是怪他自己。但是他心里卻不知道是在怨恨著文家寧還是在怨恨著溫林。
但是以姜詠菲和溫林之間的交往,她也沒有理由邀請溫林去當她的演唱會嘉賓才是。
姜詠菲一臉委屈看著李榮,很快眼淚就涌上了眼眶,眼看著就要掉出來了。
文家寧突然說道:“報警吧,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搞鬼。”
然而他話音剛落,白勝哲與鄭信都匆匆趕到。
聽到文家寧說要報警,鄭信阻止了他,私下對他說道:“信航,這件事你別插手了,我來處理就好?!?
文家寧直接看了朱澤新一眼,說道:“我不相信你的學(xué)生。”
鄭信有些無奈,低聲道:“婷歡也是我的學(xué)生,我是溫林的經(jīng)紀人,你覺得我會讓溫林就這么白白受傷,公司蒙受這么大的損失?”
文家寧沒有應(yīng)他。
鄭信只能求助于陸進朗,希望陸進朗勸勸文家寧,不要親自出面和姜詠菲爭執(zhí)。
陸進朗走到文家寧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一把年紀了,不要那么沖動,不要意氣用事?!?
文家寧看他一眼。
這時,溫林手術(shù)結(jié)束出來了。
文家寧答應(yīng)了陸進朗,把交涉的事情留給了鄭信和白勝哲,自己則與陸進朗一起,跟著溫林的病床去了病房里面。
手術(shù)剛剛結(jié)束,溫林看起來非常虛弱,整張臉也是蒼白的。
文家寧沒忍心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輕聲問道:“還好嗎?身體難受嗎?”
溫林還在吸著氧,勉強搖了搖頭。
文家寧握住他的手。
溫林蒼白的嘴唇微微翹了翹。
過了一會兒時間,李榮進來了病房。
溫林那時候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了。
李榮輕聲對文家寧和陸進朗說:“我留下來照顧他吧?!?
文家寧看著李榮,沒有說話。
李榮笑了一聲,對陸進朗說:“看你家寶貝兒那是什么眼神?!?
陸進朗拍了文家寧肩膀一下,“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看他。”
不可能這么多人留下來陪著溫林過夜,而且這種情況之下,李榮也沒有辦法對溫林做出什么事來。
雖然不太高興李榮留下來,可文家寧還是選擇了跟陸進朗一起回家。
坐電梯下樓的時候,文家寧說道:“你知道李榮對溫林是什么想法的?!?
陸進朗后背靠在電梯墻壁上,雙臂抱在胸前,對他說:“我知道,所以呢?”
文家寧說:“那你也該知道我不是二十出頭的愣頭小子了,被李榮看上意味著什么我很清楚。”
“意味著什么?”陸進朗問他,“你覺得被我看上又意味著什么?”
文家寧聽到他這么問,不禁一愣,隨即說道:“這不一樣?!?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陸進朗率先走了出去,文家寧跟在他身后。
直到上了車,陸進朗伸手扣著他的頭與他對視,說道:“李榮現(xiàn)在的想法可能和我那時候的想法一樣?!?
文家寧說:“可是溫林和那時候的我并不一樣?!?
陸進朗點點頭,“是的,他跟你不一樣,那他就應(yīng)該會懂得拒絕。李榮不是變態(tài),他不會強/奸你的朋友,如果他們有發(fā)展,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干涉得太多了。”
文家寧有些急,“可是如果他們在一起了,將來受到傷害的肯定是溫林。”
陸進朗對他說:“那也是溫林自己的選擇。他雖然是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你看來還是需要呵護的年紀,但是李榮是什么人他不會不知道,把握不好自己的感情就只能受傷害,誰也幫不了他?!?
文家寧沒有說話,轉(zhuǎn)過頭看向前方,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不安的樣子。
陸進朗突然笑了一聲。
文家寧問他:“你笑什么?”
陸進朗說道:“你說你不是二十出頭的愣頭小子,可是有時候你的思維方式也不像是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文家寧抬起手來,撥了撥頭發(fā)。
陸進朗繼續(xù)說道:“我記得最初跟你一起拍戲的時候……”
文家寧一愣,他知道陸進朗說的是拍《對決》的時候,那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記憶了,久得像是上輩子發(fā)生的事情。
“那時候覺得你有些假,”陸進朗繼續(xù)說,“對打掃衛(wèi)生的大姐態(tài)度都很溫和,一點沒有架子,我有時候會想,你這么做人到底累不累?!?
文家寧聞言,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
陸進朗用手輕柔地摸著他的脖子,“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只是有些理想主義,并不像是這個圈子里面的人應(yīng)該的樣子?!?
文家寧輕聲說:“這個圈子沒有誰該是什么樣子,我只是演戲而已,也只有演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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