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攔住要去打林炅尸體的任仁,并把他推了出去:“停,你今天偷了這么多東西,我們還打傷了這里的主人,你快去把留下的指紋、痕跡都去擦掉,否則警察一查能找到你。品書網(wǎng)?”
“不行,我得打兩拳出出氣,他捏的我好痛。”說完,他拉起衣袖,讓夏侯看到他那烏青的手臂,說道,“再說,他是你打暈的,你剛才也翻箱倒柜了,那里也有你的指紋,憑什么讓我去擦指紋,你留在這里鏟地皮?不行,我得去揍他幾拳出出氣,你去擦指紋。”
夏侯也不反駁,只是把手伸到不愿意去干活的任仁面前。
任仁看了一眼,氣憤的叫道:“尼瑪,你什么時候帶手套的?你是有備而來的啊,之前怎么沒告訴我一聲,你狠!”
“一直。”夏侯淡淡的說道,其實他的手套是之前隱身進啟靈大廈前帶好了,那時他正準備去干壞事呢,所以戴了手套。
哪知出了意外,壞事干不成了,而在化鬼狀態(tài)時是無法摘下手套的,于是一直帶著,直到來到這幢別墅,到現(xiàn)在還戴著。
任仁不明白夏侯為什么老是要他擦掉指紋痕跡,于是說道:“我們只是偷了一點錢,打暈了一個人,他們還綁架了我,他們肯定是不會去報警的,何必費事去擦指紋呢?走了。”
為了一點錢,他們是不會報警,但現(xiàn)在死人了,也許他們依然不會報警,但是他們在警局有關系,公器私用又不是很難,留下痕跡的話,他們肯定要找任仁,所以要盡量擦掉痕跡。
夏侯一邊想著,一邊說道:“讓你去去,何必這么多廢話。我告訴你,他們的叔叔林河是派出所所長,算不報警,他們一樣也能通過指紋找出你,然后再次綁了你,到時他們可不會手軟,你小命沒了。”
說完,夏侯看任仁依舊沒動,只好自己扯過一塊布,趴到地擦掉剛才任仁爬行時留下的指紋。
聽了夏侯的話,任仁一聲驚叫:“媽呀,這里是官匪勾結啊,好黑暗啊!不過,為了這么一點小事要殺了我?”
夏侯一邊擦一邊說道:“知道怕了吧?快去。”
“不對,算擦了指紋,他們也都是知道我干的,被綁的人跑了,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我了。而這里只有我的指紋,又沒有你的痕跡,我怎么都跑不掉了,何必多此一舉呢?放心,算殺了我,我也不會供出你的。”任仁信誓旦旦的說道。
看著任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夏侯心一肚子氣:綁架你的林炅和見過你的林炎都被我滅口了,他們要指認你得一個月后了。現(xiàn)在擦掉指紋是為你好,讓他們無法找到目標,拖延懷疑到你身的時間。對了,還是先確定一下,在這次綁架行動,還有沒有其他人見過你。
于是夏侯站起來擦擦門把手,問道:“他們出動了幾個人綁架你的?”
“一個啊,對付我這樣的普通人,他們出動一個都顯的浪費,對了,小蝦,你有了遇變得這么厲害了,教我?guī)渍袉h?”由于不知道躺在床的人已經(jīng)死了,任仁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夏侯擦完門把手后,又開始擦門框的指紋:“這個以后再說,你聽我說,你去把地下室樓梯的指紋都擦了,樓的交給我。剛才我沒控制住力道,那人估計被我打傻失憶了,所以只要擦掉你的指紋,沒人能查到你,也不會有人知道你被綁來過這里。這不僅僅是一個黑社會團伙,我真看到過他們殺人,快去擦指紋吧。”
夏侯擦完門框后,聽到任仁不可置信的喊道:“啊,這么恐怖,你別嚇我!”
沒辦法,夏侯只好掏出手機,給任仁看了那段林壞殺人的視頻:“殺人的叫林壞,躺在床的叫林炅,是同一個組織的人,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看到了殺人視頻,任仁頓時緊張起來:“啊,小蝦,快報警啊!完了,可是還有人知道我被綁到這里了啊。”
夏侯撿起平板,細心擦拭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被綁到這里還有人看到?”
現(xiàn)在任仁被那個視頻徹底嚇壞了,抓著夏侯的手說道:“那倒沒有,從頭至尾,我是被一個人綁到這里,整個過程沒人看到過我,慘了慘了,他們這么狠,一定會殺了我的。”
以為他是對林炅記得他而擔心,夏侯安慰道:“你放心,躺在床那人肯定失憶了,你只要把這里的指紋擦掉,痕跡消除好。”
聽了夏侯的,任仁沒有放心下來,反而更焦急了:“不是啊,我當然相信你,不是擔心他會記得我啊,也不是擔心他們通過這里的痕跡找到我啊。”
看到他這樣,夏侯慢條斯理的說道:“只要擦掉指紋,那不沒人知道你啦。”
“不是,我說的是,他不是綁架我的那個人啊,那個綁架我的人不是他,他回來后看到我逃走,肯定知道是我干的。”由于剛才被夏侯的視頻嚇壞了,現(xiàn)在任仁終于把話說清楚了。
聽到林炅不是綁架者,夏侯大吃一驚:“啊!林炅不是綁架你的那個人?”
“……”任仁點點頭。
夏侯想起剛才任仁還確定林炅是綁架者,現(xiàn)在怎么又說不是了?
于是問道:“剛才我在樓梯問你,這是不是綁架你的那個人,你不是點頭說是了嗎?”
原來是誤會了,任仁開始解釋剛才他點頭的原因:“你那莫名其妙的手勢,我怎么看得懂?我以為你是問我要不要樓躲一躲,我才點頭的。”
是了,這人都喝的醉醺醺了,明顯不會是綁架了任仁,之后還出去喝酒的那人,他這么做不合常理。失誤了,看來還得找到那個綁架任仁的人,殺了他滅口。
“尼瑪,我告訴你,你這下慘了,快把那人的相貌描繪給我,我去幫你滅口。”夏侯焦急的說道。
“滅口?”任仁怪的看著夏侯說道,“滅什么口?我們只偷了一點東西,他綁架的罪我們嚴重多了,要滅口也是他找我們滅——對了,他會找我們滅口啊,我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