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未停,方小杰的另一招已經招呼了上去,奇快的速度讓刀疤臉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
方小杰的身體剛剛落地,又迅速的暴起,雙臂一伸緊緊的夾住刀疤臉的腦袋,膝蓋往上朝著刀疤臉的肚子撞去。
方小杰像是瘋了一般,膝蓋如同雨點一般瘋狂的朝著刀疤臉的胸膛和肚子死命的撞去。
撞了幾十下之后,方小杰雙手猛的松開刀疤臉,右拳緊握,一拳狠狠的掃在刀疤臉的太陽穴上。
刀疤臉被方小杰突然加爆發的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一套組合拳攻擊,直接打趴在了地上,七竅滲出了一縷縷的鮮血,染紅了整張面頰,只剩下了進氣沒有出氣。
方小杰氣喘呼呼的站立,冷冷的掃了一眼刀疤臉,看向了禿子,聲音放佛是從地獄里鉆出來的一般沒有絲毫的人情氣,大聲的喝道:“想怎么樣?”
禿子被嚇了一跳,膽顫的往后退了一步,拉住身邊的兩個黑衣保鏢推到了前面,喊道:“給我上!”
方老爺子和方小雨看到方小杰回來,心頭都是一喜,但是也十分的緊張。
方老爺子朝方小杰喊道:“小杰,小心點。”
方小杰給方老爺子和方小雨遞過去一個寬慰的笑容,然后對向了那兩個黑衣保鏢。這群黑衣保鏢,渾身肌肉凸起,面孔冷冽,一看就是一些練家子,絕對不是像刀疤臉和禿子一流的小混混。
方小杰提高了戒備,緊緊的盯著那兩個黑衣保鏢的動作。
那兩個黑衣保鏢,朝著方小杰緩步走了過來,步伐沉穩。猛然間,一股塵沙揚起,那兩個保鏢的動作簡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身體猛的凌空一轉,兩條鞭腿朝著方小杰的肩膀齊齊的壓了下來,一個人一邊,分工十分的明確。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這兩個人一出手,方小杰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厚重的壓力。憑借著靈敏的反應速度,方小杰身體急往后撤去,堪堪躲過這兩人的迅猛一擊,但是方小杰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被這兩個人的鞭腿掃到,方小杰敢肯定絕對不會好受。
被動挨打可不是方小杰的作風,腳步一退,一滯之間短暫的停歇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方小杰的身體再次猛的暴起,直撲那兩個保鏢,雙拳朝著那兩個保鏢轟了過去。
兩個保鏢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縷驚訝,但是,那兩人的反應速度和方小杰的幾乎是相差不了多少。身體輕輕的一側就躲過了方小杰的攻擊,反倒是差點把方小杰給帶了進去。
兩人身體一側間,肘子已經朝著方小杰的后背砸了過來。
在這關鍵時刻,黃金指再次發威,迅速的將危險信息傳遞給了方小杰。
方小杰畢竟是半道子出家,根本不會什么路數,情急之下,只得就地一個驢打滾。
方小杰雖然沒有練過,幸好有黃金指的幫助,加上自己的反應還行,落地之下,雙腳呈剪刀,猛的絞住了其中一個黑衣保鏢的雙腿。
那保鏢沒有想到方小杰會來這么一手,一個失神,就被方小杰絆倒在了地上。
方小杰一看那保鏢倒下,忽地從地上翻了起來,整個人都騎在那個保鏢的身上,直接一頓亂拳不管不顧朝著那保鏢的臉上招呼了下去。
另外的一個保鏢一看他的伙伴被方小杰給放倒了,趕忙前來援場,上前兩肘子就招呼在方小杰的后背上。
這兩肘子的分量可一點也不輕,方小杰的嘴角都沁出了鮮血,但是方小杰如同鐵拷一般緊緊的鎖在那名保鏢的身上,咬牙依舊亂拳招呼著那名保鏢。
另外的一個保鏢不管怎么招呼方小杰,方小杰根本不管,拉方小杰也拉不出來,好像方小杰和那個保鏢是長在一起的一般。
所有的人微微有些動容,在他們的心底對方小杰齊齊的冒出一個評價,瘋子,絕對的瘋子!
方小杰的幾拳下去,那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的整個臉已經幾乎爛了,青一塊紫一塊的,鮮血更是和刀疤臉一樣糊了滿臉,到最后直接昏死了過去。
看到那家伙昏死了過去,方小杰的拳頭才停了下來,腳步發軟的從那保鏢的身上爬了下來。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鮮血,只感覺渾身火辣辣的痛。
在他招呼那個保鏢的同時,另外的一個保鏢給他招呼的也不輕。如狼一般的眼睛中滿是血絲,陰冷的盯向了另外的那個黑衣保鏢。
那個保鏢真的是被方小杰的瘋狂給驚到了,腳步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在道上混最怕遇見像方小杰這種不要命的人,即使拼死也要咬死對方的人,很可怕。
方小杰盯著那個保鏢緩緩的豎起了一根中指,同時間,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的沁了出來。
那保鏢的嘴角了抽動了兩下,猛的一個箭步朝著方小杰沖了過來,速度奇快,眨眼間就到了方小杰的眼前,雙腳結結實實的踏在了方小杰的胸膛上。
直接將方小杰踏的凌空飛了出去,在三步之外才落了下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吐了一口鮮血和泥土的混合物,方小杰又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強撐著站了起來。
方小雨快速的跑到方小杰的身邊,擔憂的扶住方小杰,哭著問道:“哥哥,你怎么樣?我們不打了好嗎?”
方小杰緩緩的搖了搖頭,雙手顫抖著在方小雨的臉蛋上輕輕的摸了一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說道:“小雨,別擔心,哥會沒事的。不要緊的昂,乖!”
方小雨緊緊的抓著方小杰的胳膊,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方小雨哭著說道。
方小杰拍了拍方小雨的胳膊,說道:“乖,我會沒事的。”使勁的掰開方小雨的手指,大步的朝著那個保鏢走了過去,順手抄起了一把放在門邊的鐵鍬。
方小杰瘋了!徹底的瘋了!
輪著鐵鍬根本毫無章法的直接朝著那個保鏢就是一頓亂拍,但是憑借著過人的速度和力量,那個保鏢也是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方小杰的一通亂打讓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出手的空隙。只能是被動的挨打和被動的防御,好讓自己少挨些打。
但是少挨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方小杰已經瘋了,他不倒下,手上的動作是不會停的。
在方小杰瘋狂而無章法的擊打之下,那個保鏢如同鐵塔一般的身體轟然倒地。身上更是被方小杰的鐵鍬拍的一塌糊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估計起碼得在醫院里呆個十天半個月才行。
方小杰虛弱的喘了口氣,拄著鐵鍬目光冷冷的掃過剩下的那些人,目呲盡裂大聲的喝道:“還有誰?一起來!”
禿子這個時候的心已經是徹底的虛了,方小杰不要命的打法讓他的整個心都在顫抖,嘴唇蠕動了片刻,沖方小杰大喝道:“算你狠!”
禿子朝著手下的那幫人很是煩悶的吼了一聲,吆喝他們將刀疤臉和那兩個保鏢抬了起來,快速的溜出了方小杰家的院子。
一直目送著這些人離開,方小杰的神色才緩緩的放松了下來,眼皮不爭氣的緩緩閉了起來,身體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哥哥!”
“小杰!”
……
方小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小雨帶淚的臉龐,眼睛紅腫的跟個饅頭一樣。
方小杰翻身坐了起來,雖然身上依舊是各種疼,但是為了給方小雨做做樣子,他還是裝作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故意板著臉說道:“小家伙,又哭!”
看到方小杰醒來,小雨臉上的那一抹悲傷漸漸的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美的笑,激動的撲進了方小杰的懷抱。
方小杰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痛的狠狠的呲了下牙,但是依舊強忍著沒有出聲,還微笑著拍了拍方小雨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哥沒事的。”
說著,方小杰做出了一個身體十分硬朗的姿勢,惹得方小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終于算是破涕為笑。
方小杰所不知道的是,他一下子昏迷不醒,可嚇壞了方老爺子和小雨,兩人慌慌忙忙的將方小杰送到了醫院。
在醫院檢查了之后,醫生說是暫時性的昏迷,兩人緊張的心才松懈了下來。
但是,方小杰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天的時間里,方老爺子和小雨的一直都是懸著的。
方老爺子這兩天一直是一個勁兒的低頭抽煙,而方小雨更是以淚洗面了整整兩天,連眼睛都沒有合上過,整個眼睛紅腫的都不成樣子了。
看到方小杰醒來,小雨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精神一松,困意就來了,趴在方小杰的懷里,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
等到方小杰發現方小雨不說話的時候,一看小雨已經睡著了。
望著小雨憔悴的面孔,方小杰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如同被針扎一般。將方小雨輕輕的放在病床上蓋好被子,方小杰走出了病房。
醫院的走廊里,方老爺子蹲在地上,整個背佝僂的像是一座隆起的山峰,周身繚繞在一團煙霧之中,皺著眉頭吧嗒吧嗒的吸著煙。
方老爺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連方小杰什么時候坐在了他的身邊,他都沒有察覺到。
“爺爺,少抽點煙。”方小杰開口說道,看著爺爺佝僂著的身體,方小杰很不是滋味。
方小杰的聲音將方老爺子終于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一回頭看到方小杰,方老爺子的眼中很分明的閃過一陣陣的驚喜,說道:“小杰,你醒了!”
方小杰笑著點了點頭,臉上雖然在笑著,但是心里卻是在哭著。爺爺忍受了一輩子的罪,到老了非但沒有享受到一點點的福,卻還要為他這個不肖的孫子擔驚受怕。
方老爺子嘆了口氣,“哎,你這孩子!”
“沒事的,爺爺。”方小杰安慰著說道,說真的在這個時候,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杰,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羊皮卷宗到底是什么東西?那些人那么瘋狂的找那個東西是為了什么?”方老爺子有些擔憂的問道,因為那個羊皮卷宗他們這一家一老二少已經快活不下去了。
被那些人騷擾一次已經是夠受的了,但是這接二連三的騷擾誰能受得了,老爺子的心里很是擔憂,他很害怕,害怕因為那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讓自己的孫子和孫女出現什么意外。
上一次是老爺子住院,這一次是方小杰住院,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呢!
方老爺子實在是怕了,他倒不是怕自己出什么事情,而是怕方小杰和方小雨出什么事情。
禿子和刀疤臉那些人,方老爺子雖然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但是也知道那幫人可都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的混子,殺人放火說不定都是常事。
方小杰也知道爺爺心中想的是什么,把羊皮卷宗給他們?方小杰肯定是不會給的。那本羊皮卷宗中的東西方小杰雖然暫時還沒有完全的搞清楚,但是單單只了解的那些東西就已經十分的驚人了,如果落到那幫人的手里,誰知道他們會拿去干些什么事情。
方小杰的眉頭重重的擰在了一起,想了一會兒,說道:“爺爺,那個羊皮卷宗絕對不能給他們。”
“為什么?”方老爺子尊重方小杰的決定,但是還
是忍不住問道。
方小杰知道,羊皮卷宗的事情如果不說,恐怕老爺子心里永遠不會踏實,朝著周圍掃了一眼,看周圍沒有什么人。方小杰簡單的將羊皮卷宗的事情給老爺子說了下,也只是說了個大概,太過于具體的說了,恐怕老爺子也不會相信。
老爺子聽完之后吧嗒吧嗒的吸了一口旱煙,皺著眉頭說道:“這么說,那東西還真的不能給他們!”頓了口氣,老爺子略帶疑惑的問道:“那個東西真的有那么的神奇?”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找到那顆夜明珠很大的功勞就是因為那個卷宗!”方小杰點點頭,說道。
羊皮卷宗不能給他們,但是方小杰必須得想一個辦法躲開那幫人的糾纏,不能老是被他們這么整來整去,現在自己和爺爺都進了一趟醫院。方小杰自己倒是沒有值得擔心的,主要的還是老爺子和小雨,他們兩個可不能出什么事兒。
“爺爺,我們搬家吧!”想了許久,方小杰只能想到了這么一個辦法,而且還只是暫時的一個根本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就在剛剛。方小杰才想起來,許強還給了他一套房子,這段時間事兒太多,完全給整忘記了。
“搬家?搬哪兒去?”方老爺子一愣,驚訝的問道。
“搬到麗景山,爺爺,我們現在手里有些錢了,應該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方小杰說道。
老爺子很不想搬,但是想想現在面臨的處境,方老爺子只能嘆了口氣說道:“搬吧!”眉目之間有些難舍,那個小院子,方老爺子住了幾十年了,就跟他的根一樣,他怎么可能舍得搬呢!
這話說出口,其實就跟在方老爺子的心口上挖肉一樣。方小杰理解爺爺的心情,說道:“爺爺,我們以后還會回去的。只是暫時的搬家。”
這么一說,老人家的眉頭終于稍微的舒展了開來。
在醫院里又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三個人回到了小院,準備收拾東西搬家。
東西并不多,很多的家具都是不需要搬的,而且那些老舊的家具也沒有必要搬,只是三個人的一些生活必需品,林林總總裝起來,也就裝了兩個行李箱就沒了。
看著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小院,方老爺子的眼中滿是不舍,蹲在院子里抽了一鍋煙,又看了看那幾棵他十分用心的照顧出來的果樹,方老爺子率先第一個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他是害怕再回頭,他會更加的不舍得。
其實,方小杰和方小雨也都不舍得,在這里住了十幾年,幾乎他們全部的記憶和感情都在這個小院里。
許強送給方小杰的房子在后海的麗景山小區,許強將房子的鑰匙交給方小杰的時候,方小杰并沒有問這個房子的具體情況,就連大致的價格都沒有問。
但是,當方小杰三人到地方之后,方小杰卻是驚呆了,環境優雅,布局錯落有致,而且安保措施十分的嚴格。
這里竟然是整個東海市最為高檔的高檔小區,住在里面的都是非富即貴,身份地位和身價都是高的嚇人的人。
這里面的一套房子別說是幾百萬了,就是手里拿個幾千萬都不一定買得到的,那都是有數量的,這里不論是周圍的環境還是安保措施都是一流的,是房地產中極少見的有價無市的那種。
直到這個時候,方小杰才意識到自己占了許強多大的一個便宜,他原本想著應該也就是個一百萬左右的房子吧,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里。
當方小杰和方老爺子三個人背著大包小包出現在小區的門口的時候,里面一個保安迅速跑了出來,手里揮舞著警棍警惕的看著三個人問道:“干什么的?”
“搬家!”方小杰沖那個保安說道。
“搬家?”那個保安打量著方小杰三個人,看那摸樣好像有些搞不明白,方小杰說的搬家是什么意思。
“搬到這里!”方小杰重復了一遍。
那保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三個人,打扮的跟個非洲難民一樣還說搬到這里面住,那保安當即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三位,你們恐怕是走錯地方了,這里是整個寧海最高檔的住宅小區,一棟房子最少要兩千萬,而且有錢可都不一定能買得到的。”那保安鄙夷的說道。
“沒走錯地方,就是這里,麗景山。”方小杰很是肯定的說道,麻痹的這保安是不是在考驗他的記性,一個小小的麗景山三個字他會記不住。
“去去去,一邊兒去,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這里不是像你們這種人該來的地方,不要臟了這里的地方,待會老子還得重新打掃。”那保安也不愿意跟方小杰繼續扯下去了,手中警棍揮舞了幾下子直接驅趕了起來。
“哎,我說你這保安,幾個意思啊?老子說了是住在這里的!開門,我要進去!”方小杰不滿的叫道。
“你說說你是住在這里的,我就相信啊?傻逼!趕緊給老子滾開。”那保安很是霸道的喝道。
就在這個時候,小區里面響起了一聲喇叭聲,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的從里面開了出來。
那保安一聽到喇叭聲,連忙沖里面的人喊道,“快開門,快開門!”
小區門口的滑動門打了開來,白色的轎車開到方小杰幾人的身邊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一個留著褐色齊耳短發,戴著墨鏡的女子朝著方小杰三人看了一眼,沖那個保安喊道:“小李子,發生什么事情了?”
那保安聽到那女人喊他,立馬跟個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彎腰沖那女人說道:“云姐,這幾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幾個傻子說是要搬家,搬到咱小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