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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一個人坐飛機回武漢,不過這次是胡小讓送我去的機場,并交代的很清楚,“后天不回來,我親自去提人,且以后再別想獨自回武漢。”他這次不跟我去,他說小孩玩意兒,他沒興趣。
他不去我落得大好兒,我和我弟弟可以安心多聚聚,可,下飛機才知道,他比你算盤打得精,路家的車早停好了等著呢,“紫上,慕夜這段時間都住在路家呢,我們直接過去,”唐律師親自來接的機。我沒做聲,跟著他們上了車。
車上一直無聲。我望著窗外的街景,心里卻完全想的不是這回事兒,我突然扭過頭傾身向前拍了拍前座位的唐亦,“唐叔叔,我爸爸對你那好,你為什么要背叛他呢,”
這話,我問地突然且沒頭沒尾,而且,一點兒也不是質(zhì)問語氣,純粹好奇,唐亦被我這么問著,看得出來,確實還是愣了下,好像根本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到這,不過,到底是老滑頭兒,馬上恢復(fù)正常,和藹地望著我,“紫上,我沒有背叛你的父親,是你的父親確實和路家簽署了那樣一份協(xié)議,我只是按照法律程序辦事。”
“嗤,協(xié)議,他是吃飽了撐了怎么了,連自己一雙兒女的命都不管了……”
“住嘴!紫上!你不能那樣說你爸爸!”唐亦突然嚴(yán)厲地轉(zhuǎn)頭,我眼睛立馬紅了!
抿了抿嘴,我倔強地又望向窗外,他這個時候表屁忠心?!我和慕夜被趕出老宅住在那破破爛爛的地下室時,他的忠心呢?
只聽見最后他還是嘆了口氣,又轉(zhuǎn)過臉去。車上再次陷入無聲。
一下車,我只問,“慕夜呢,”唐亦還沒開口,就聽見身后,“紫上,”我一扭頭,是慕夜,他過來牽起我直接進(jìn)去了。兩個人都沒有看唐亦一眼。
“你怎么住這兒來了,”我問他。
“住哪里不都一樣,反正哪里都沒有你,”我弟弟語氣玩世卻實在落寞。我握著他的手緊緊捏了捏,滿心滿眼辛酸。
這時,我們在樓梯下,一個少年正好從樓梯上下來,不就是那“燒包兒”過生日的壽星!
他看見我好像也愣了下,然后又恢復(fù)淡淡的神情,繼續(xù)走下來。慕夜?fàn)恐易呱先ィl也沒理他,錯身走過后,“紫上,”
他突然喊住我,聲音不大,我拉著慕夜繼續(xù)上樓,根本不想理他,卻聽見他在身后說,“裴滿給你留了東西,”
我本想繼續(xù)上樓,卻終究沒有抵得住誘惑,裴滿永遠(yuǎn)是我心中一個夢幻的結(jié)!
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我睨著他,“東西呢,”
他卻不說話了,轉(zhuǎn)過頭就走。
我這時委屈地扭頭去看慕夜,“我想要那東西,”
慕夜翻了個白眼兒,“去去去去,看你那沒出息樣兒,”
我腆著笑上去抱住他狠狠咬了下他的唇,然后笑呵呵地就轉(zhuǎn)身去追那個路凱程了。
跟著他進(jìn)到一樓的書房,看見他從一格柜子里小心的拿出一個紙盒,他把紙盒遞給我,我雙手接過了轉(zhuǎn)身就走,這什么東西?裴滿會把什么東西留給我?我迫不及待地想一個人打開看看,“裴滿不記得任何女人的名字,除了佛理,可他記住了你一個‘上’字,”
他在我身后說,我看著手里的紙盒,微笑起來,是嗎?他記住了?他真記住了?記住了啊,應(yīng)該記住!他臀尖上有我紫上用血刺上的三十四針“上”!他能不記住?他要記住,一定要記住!
果然他記住了。
盒子里躺著一只舊小號,號角的邊緣刻著一個“上”!
我微笑著捧著小號貼向臉邊,無比滿足,夢圓了,夢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