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這個領域叫什麼名字麼?”孤千笑仰望著天空中的蕭逸寒,問道。
此時的蕭逸寒,身穿著絢麗戰(zhàn)鎧,背後風雷雙翼扇動間,道韻涌出。血魔神劍和自然神劍,握在手中,似乎掌控著生死輪迴,胸口處,黑白磨盤緩緩轉動,陰陽相融,生生不息。
這玄魂之鎧,也因爲蕭逸寒的頓悟晉升,由輪迴戰(zhàn)鎧進化爲初始戰(zhàn)鎧。那一次在夢中和凌風夜的相處,同時獲得了極致之風元素,修爲雖然沒有提升,但他整個人就像得到了昇華,真實戰(zhàn)力得到飆升,他現(xiàn)在完全有信心擊潰玄宗強者。
因此,蕭逸寒並不打算回答孤千笑的話,至少不是用言語回答。只見蕭逸寒腳步狠剁,身後風雷滾滾,極速掠出。血魔自然神劍上,極致冰炎涌出,覆蓋雙劍,陰陽生死手握其中。
孤千笑望著氣勢攀升到巔峰的蕭逸寒,竟然不自覺地下意識地退了小板步步,但很快卻醒過神來,自己一個玄聖強者,竟然在天玄界的攻勢下退了,哪怕是小半步也是退了。孤千笑感到無比恥辱,下手也是狠了起來,金光一閃,一力破十會,直接轟破領域。
蕭逸寒領域被破,全身上下被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得氣血翻涌,一口逆血吐出,踉蹌後退幾步,目光卻依舊炯炯。
“孤叔叔,方纔你問我,我的領域是什麼名字,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笔捯莺χ毖?,擦去嘴角的血跡,輕笑道。孤千笑冷眼相對,冷聲道:“你這是何意?看不起我麼?”
孤凌劍也從恢復調(diào)息的狀態(tài)中醒轉過來,不屑地望著自己的父親:“爹,我也看不起你。你竟然退了?!?
孤千笑一聽這話,老臉便羞得通紅,良久方纔嘆道:“不得不說,你們藏得很深。地玄界開闢領域麼?呵呵,厲害啊!”
聽到孤千笑的讚揚,衆(zhòng)人突然感到這一次目的或許有戲。但當這種想法剛升起時,孤千笑卻話鋒一轉:“但是,拍賣場是我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地創(chuàng)立起來。這麼簡單就讓它和你們這個新生勢力相融,我捨不得啊!”
邪墨塵俊眉微皺,道:“怎麼?孤叔叔,你是要等我們聖府強大了,強行將拍賣場收編進來麼?”孤千笑很是有趣地望著邪墨塵:“年輕真好,這沖天的豪氣,我早就沒了。說實話,我倒是相信你們聖府,最後真的能超越玄一拍賣場,甚至成爲玄界的第一勢力。
但在你們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就一定不可能讓你們那麼容易地超越。所以,如果是我,我不可能答應你們的要求。除非……”
衆(zhòng)人一開始還有些失落,但聽到除非二字,立刻又升起希望了。
“除非……凌劍能在兩個月後的煉器師比賽中,拔得頭籌,那麼我就把整個玄一拍賣場交予他,到時候他就是這個拍賣場的主人,掌握著巨大財富資源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所以,那時候你們要說服就只是他而已了?!惫虑Φ坏馈?
衆(zhòng)人聞言,一開始還覺得有些麻煩,竟然都看得出我們的潛力,爲什麼還要那麼麻煩呢?但好不容易有希望了,都不願意放過,便齊聲答應了。
而只有邪墨塵,孤凌劍和蕭逸寒在後面
醒悟過來,孤千笑這麼做真正的用意。從一開始,他們就上當了。
孤千笑從來就沒想過,和聖府聯(lián)盟的提議。只不過心裡還有個別的想法罷了。所以從一開始,他先是用囂張強硬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都以爲孤千笑是絕對不允許拍賣場和聖府聯(lián)盟,並且從它這裡得道什麼幫助。
所以,纔會有了後面的爭論。到最後,他真正地見識到每個人的實力後,他心中的計劃也就完成了一大半。當然如果蕭逸寒等人實力不如他發(fā)言,這個計劃他也不會在進行。
而現(xiàn)在,他明顯被蕭逸寒等人震驚了。所以,他開始執(zhí)行計劃。先示弱,大家對此放鬆警惕,並且有了希望,然後話鋒一轉撲滅這個希望,按照人性,在最絕望時升起的希望,纔會更讓人珍惜。
孤千笑剛纔放出來的條件,就是在衆(zhòng)人絕望時丟出來的誘惑,每個人在一霎那間,都緊緊地抓住了。在他們答應的那一刻,孤千笑的計劃也就完成了。
不僅把玄一拍賣場順理成章地讓孤凌劍繼承,然後他就可以帶著老婆出去周遊世界,享受生活了。同時也是對孤凌劍煉器術的檢查,並且培養(yǎng)他日後的領導氣質(zhì)。最重要一點,讓孤凌劍繼承拍賣場後,再讓拍賣場和聖府聯(lián)盟,這個中意味就不同尋常了。
孤凌劍本身就是蕭逸寒等人的兄弟,而他代表著玄一拍賣場,也就是說日後聖府必須把拍賣場,完全當成拍賣場的一部分,而不是盟友。在未來人妖兩界即將翻騰的大戰(zhàn)風雲(yún)中,聖府也不得不更加照顧玄一拍賣場。
這是孤千笑對拍賣場最後的保護措施,同樣也是讓孤凌劍在夥伴們中的地位提高一些??梢哉f,孤千笑這個計劃,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讓人防不勝防,而且這個計劃,不只是單純地的一石三鳥,其中牽扯到未來的利益,會大的可怕。
這時,蕭逸寒,邪墨塵對這個孤千笑有了全新的認識。這個看上去儒雅像書生的中年男子,真真是玩計謀的祖宗。孤凌劍都沒有想到自己老爸,會弄出這麼一個大坑,讓他帶著兄弟們往裡跳。
雖然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損失,但不得不說這一次被坑,真的是完完全全地被人牽著鼻子走。甚至到現(xiàn)在爲止,還沒有搞懂各種耐人尋味的意思。凌雨夜和雪魂在後邊,也跟著發(fā)覺不對,紛紛讚歎。讓正在發(fā)牢騷的紫靈和葉琴,感到一頭霧水。
孤凌劍輕咳幾聲,忍著傷痛,微微躬身道:“爹,你真的越來越壞了。不過,孩兒答應了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兩個月後,孩兒一定拿著冠軍獎勵,向你謀權篡位!”
孤千笑難得展現(xiàn)出一抹,真正的笑容,溫和而欣慰:“好,爹等你。你回去好好準備吧。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煉器師大賽,將是有史以來最艱難地一戰(zhàn),天才數(shù)不勝數(shù)。就連她也來了?!闭f罷,便留下雜亂的書房,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孤凌劍有些呆滯地看著孤千笑離開,所做的那堆書,不一會兒後,猛然爆粗:“我草!”衆(zhòng)人一陣無語,上前就是一腳,踢得孤凌劍狂喊冤枉。
看著這個平時自戀猥瑣的屌絲,又回來了,衆(zhòng)人都鬆了口氣。剛纔那種壓抑的氣氛,已經(jīng)散去。大家都不願多留,
匆匆離開。
……
回到聖府總部,蕭逸寒輕拍孤凌劍的肩膀,滿漢深意地一笑:“你爹還真是深思熟慮啊!我收回剛纔的話,回頭你幫我告訴他,我的領域名爲“初始”?!肮铝鑴苁球湴恋匦α诵Γ骸皬U話,那可是我爸。”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按部就班地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至於那幫手下,便丟給幾個練兵手段不錯的人去訓練了。而他們七人則全部閉關。
在大戰(zhàn)將臨的時刻,他們深深的知道,實力纔是最重要的。而他們是聖府的主心骨,修爲的高低更是決定了許多,甚至說決定一切也不爲過。
七人中,孤凌劍是最努力的一個。不僅是在玄力修爲上,在煉器術也沒有落下。每天一有時間基本便坐在金屬堆前,一遍遍地煉製法器。但都不是什麼高階法器,而是一些中階法器,大概徘徊在四品和五品之間。
按照他現(xiàn)在的勢力,煉製八品法器都是有一定成功性。但現(xiàn)在卻將自己累死在中等階法器上,大家都很有些奇怪,但卻沒有人去打擾。除了葉琴,會跟隨左右侍候之外,其餘人都是在修煉自己,時不時切磋幾下。
不過,有一個人感到非常的寂寞,那就是蕭逸寒。
此刻的實力,已經(jīng)真正凌駕在所有人之上了。所以,說到切磋,都不會有人願意上前受虐。但是五打一倒是躍躍欲試的。這就讓蕭逸寒有些鬱悶,要麼就寂寞沒對手,要麼就一下子來五個強手。
他們在空暇時,也會去孤凌劍閉關的房間看看,卻發(fā)現(xiàn)他在金屬堆中,來回翻騰,跳躍。一個個四品或五品法器,在自己手中幾乎是瞬息間完成,然後用來攻擊。葉琴則是他的對手。
衆(zhòng)人見到孤凌劍這一手,都嚇了一跳。雖然他知道,孤凌劍可以在領域裡,隨意凝聚法器,甚至有萬器洪流這種神技。但是現(xiàn)在的孤凌劍卻沒有開啓領域,只是單純地煉製,這種速度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輸了!”葉琴俏臉有些無奈,望著孤凌劍手中正在迸發(fā)紅光的弓弩,五品法器“火影弩”。葉琴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雖然這個火影弩,完全不可能上的了她,但是按照孤凌劍所說煉器師大賽的規(guī)矩來說,她的確輸了,而且輸?shù)煤軓氐住?
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戰(zhàn)鬥,葉琴都撐不了多久。孤凌劍煉製四品五品法器,完全信手拈來,太快了。自己就算先備好法器,也不是對手。最後,竟然在孤凌劍有些“嫌棄”的目光,被“趕”出去了。
接著,孤凌劍就請動了一位大神,做自己的對手。這位大神,就是孤凌劍的父親孤千笑。這下,就輪到孤凌劍被虐了。而且輸一次,就被孤千笑打一次,可比葉琴可憐的多。
但孤凌劍卻對此感到無比興奮,日復一日地與孤千笑對戰(zhàn),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中。孤凌劍的煉器速度,成倍增長,而且配合法器戰(zhàn)鬥的能力,也更加純熟。蕭逸寒甚至做了個恐怖的判斷,如果讓他進入了孤凌劍的領域裡,他不使用領域進行突破,那麼他絕對是被虐的那個。
在衆(zhòng)人驚疑的目光中,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