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姜子牙返回了三十三天之后,三界,似乎是又平靜了下來。
凡人界,依然還是那個極少有強者出現(xiàn)的凡人界,因為絕大多數(shù)的武道強者都隨著周輝和截教去了修道界,而修士們更是少有愿意留在凡人界的。修道界和三十三天似乎也都并沒有發(fā)生多大的變化,三十三天依然清冷,而絕大多數(shù)的修士依然也都是在修道界中,而不會因為修道界現(xiàn)在是以截教為諸教之首而都往三十三天去,畢竟,諸圣都在三十三天。是絕對不可能讓這些普通的修士去打破三十三天的平靜的。而在修道界,已知的圣人也只有周輝,末世佛,以及昆侖道人了。
不知道多久過去,盤古道人和三十三天之間暗戰(zhàn)不止,而修道界反而是因為周輝的存在以及周輝的特殊而沒有被卷進其中。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修道界就比凡人界以及三十三天平靜,甚至于,凡人界以及三十三天反而是要比修道界更加的平靜一點,畢竟鴻鈞道人和盤古道人那種層次的斗爭,極少牽扯到普通的修士,可能也唯有圣人這個級別的存在,才有資格能夠被牽扯到其中。而一旦真的牽扯到普通的修士到其中,就是又一場封神之戰(zhàn),恐怕三界之中,無論是修士也好,武道強者也好,還是普通的凡人也好,無一能夠逃得脫。
相比于盤古道人和鴻鈞道人之間的表面上的平靜,修道界其實是要熱鬧多了。
百萬年來,諸教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將截教踩在腳下,而現(xiàn)在截教一下子成為了諸教之首,諸教的心中又怎么可能好過。而同樣的,截教修士百萬年來被欺壓的怨恨,現(xiàn)在卻突然有了一個翻身的機會,如何能夠不瘋狂的報復(fù)回來?
只是,諸教加起來雖然實力很強,勢力也不弱,卻并非是截教修士的對手,截教修士原本就很強,還有從凡人界帶上來的武道強者的支持。只不過兩方相對來說,截教一方的實力并不壓過諸教的實力太多,畢竟截教和凡人界武道強者加起來雖然強,卻也是有限度的。正因為兩者之間有著不可化解的矛盾的理由,而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又不是很大,所以兩者之間的爭斗不斷。而又正因為其實是截教壓了諸教一頭,周輝自然就懶得去管了,而在修道界,只要是周輝不管的事情,三十三天的諸圣,又有誰敢插手去管?
“混賬!全部都是混賬!不久前還只能任我欺凌的一個小小的截教門派,現(xiàn)在竟然膽敢這樣對我說話了!”
天云宗,闡教的一個大派之一。
因為周輝的出現(xiàn),三教之間數(shù)次的爭斗,闡教和人教當(dāng)中的一些大派早在這些爭斗當(dāng)中慢慢的衰落,甚至于是連同整個門派都徹底的消失掉,而天云宗原本算不上是很大的門派,可是因為那些大派的衰落,如同天云宗這樣的門派便一躍而成為了闡教的大派之一。
而此時,一個幾乎是帶著幾分猙獰的咆哮聲在天云宗中回蕩著。
“少主。”
看著大發(fā)脾氣的天云宗少主,其他一些專門服侍天云宗少主的人都噤若寒蟬,就算是聞訊趕來打算勸阻的天云宗少主的師兄弟們以看到天云宗少主現(xiàn)在正在火頭上面,也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原本,作為闡教的大派,在出現(xiàn)周輝之前,哪怕那個時候的天云宗并不算一個很大的門派,但也不算小了。那樣的勢力,在截教的任何一個門派面前,都可以任意的狠狠羞辱對方,因為惹不起天云宗,更不敢因為反抗而引起闡教和人教的警覺而給截教帶來滅頂之災(zāi)。可是就在今天,天云宗少主在外出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以前經(jīng)常被自己欺凌的截教門派的掌門,可是那個掌門一反以往的那種小心翼翼的不敢招惹自己的態(tài)度,反而是以著無比的強勢對上了自己,讓天云宗少主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正因為天云宗的宗主及天云宗少主的父親特意囑咐過他現(xiàn)在截教為諸教之首,就算發(fā)生沖突也不要輕易動手的話,或許天云宗少主早就殺上那個截教門派,而不是在這里發(fā)泄了。在天云宗少主發(fā)泄了足夠久之后,一個有些膽顫的聲音這才響起。
“什么事?”
雖然說已經(jīng)發(fā)泄了很久,但是天云宗少主的火氣并沒有消去多少。而那個喊了天云宗少主的人無疑成功的吸引了天云宗少主的注意力,但是以著天云宗少主現(xiàn)在的火氣,那個吸引了天云宗少主注意力的人也無疑就顯得無比的危險了。
那個吸引了天云宗少主的注意力的人算得上是這里的一個仆人了吧。這個人是闡教一個被滅的門派僅剩的一名弟子,為了能夠?qū)で笠粋€可以庇護自己的地方,所以甘愿入天云宗為仆。那個人感受到天云宗少主惡狠狠的目光,又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在天云宗這么久,天云宗少主是什么脾氣他還是十分的清楚的,一個標準的紈绔子弟,受不得半點的氣,光是從這這樣瘋狂的發(fā)泄了半天而天云宗中所有趕到的人都無一人敢勸阻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不過,那個人終于還是鼓足了勇氣。
“既然那個門派的掌門對少主如此的不敬,而且還將少主惹得如此的憤怒,少主為何不直接打上門去呢?”
而在說著這些的時候,那個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怨恨的光芒。
正因為截教才讓他的師門被滅,只剩下了他一人,而他為了生存也只能夠入天云宗為仆,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對付截教的機會,哪怕是挑撥這個天云宗的少主都在所不惜。雖然他也很清楚,挑撥天云宗的少主對截教門派動手,只要有一個人指出自己的意圖,那么自己必然難逃嚴厲的懲罰,可是為了復(fù)仇,他不在乎。
“打上門去?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父親已經(jīng)再三囑咐過了,現(xiàn)在截教是諸教之首,萬一打出了真火來截教把我天云宗滅了怎么辦?”
在這樣說的時候,天云宗少主的眼中卻是分明閃過了一絲炙熱。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的再三囑托,他也早就帶上人打上那個截教的門派去了。當(dāng)然,他雖然紈绔,卻也不是不識時務(wù)的人,現(xiàn)在整個修道界是怎樣的一種局勢他也看得清楚,所以他也壓下了自己紈绔的本性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給自己的父親去惹麻煩。不過從天云少主眼中的炙熱卻是分明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那個人的提議,他是十分的贊成的,只是贊成歸贊成,他卻不能夠做。
“我知道你想報師門被滅之仇,甚至于不惜挑撥我來替你去做,不過我看在你是想和截教為敵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你挑撥我這件事情了。你也不要再提什么讓我直接殺上那個門派之類的話了。”
天云宗少主的語氣反而出奇的平和了下來對著那個人說道。
天云宗少主的不計較讓那個人感到很是感動,但是,他卻不能夠因為感動而放棄了仇恨,而放棄了復(fù)仇的這一線的希望,所以自己并不能夠就因為這點感動而就此作罷。天云宗,已經(jīng)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自己借助天云宗的力量都做不到的時候,那么自己急需留下來在天云宗,還有何意義?
“我承認我向少主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有著我自己的私心,不過少主也捫心自問一下,我們天云宗,或者不說天云宗,少主曾經(jīng)對那個門派,對那個門派的掌門做過什么?我們放過那個門派,那個門派便也會如此輕易的放過我們么?與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亂了自己的陣腳。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和那個門派對抗,恐怕恢復(fù)付出更加的高昂的代價。”
那個人的話讓天云宗的少主沉默了。因為那個人說的實在是太對了,如果換了自己,突然間自己由被欺凌者變成了勝利者,又怎么可能不回過頭來去報復(fù)呢?而且天云宗的少主更是十分的清楚,自己施加在那個門派的掌門身上的所有的欺凌對于任意一個人來說,都算得上是絕對的奇恥大辱,不回過頭來報復(fù),絕對是不可能的。自己之所以不因今天的事直接殺上門去,就是擔(dān)心他們現(xiàn)在沒有實力招惹諸教之首的截教。而現(xiàn)在經(jīng)那個人一說,反而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這樣的小心翼翼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
“你沒說錯,這幾天父親也在和其他的一些門派掌門商量我們?nèi)蘸髴?yīng)該怎么走才好,我務(wù)必要在父親回來之前給他一份天大的驚喜。”
思考了良久之后,天云宗少主終于采納了那個人的建議,還想著通過這次事情給自己的父親一份天大的驚喜。但是他終歸是想的太過簡單了。不過天云宗掌門臨走之前有令,一切聽從天云宗少主安排,所以也沒有人膽敢反對天云宗少主的決定。那個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瘋狂的目光,截教,等著接受我的報復(f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