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音不認識這個人,對于突然闖入了他們領域的人,她本身心情就不好,現在自然也是臉上一片清冷之色。
“是!”她淡淡的說。
“我叫黎湖,愛好攝影,是一名攝影師,我好喜歡里的風景和你的小木屋,能讓我在這里攝影嗎?”黎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喬佳音沒有看他,只是道:“隨便吧!”
黎湖拿出了攝影腳架,擺好了照相機,“你怎么稱呼?我將你也放進我的作品里,怎么樣?”
喬佳音則覺得他好吵,于是不再理他,起身回到了房間。
而房間里,上官卿正站在窗口,看著她回來,臉色不好看的道:“怎么?我回來了你還和別的男人在湖邊約會?”
那意思像極了老公抓奸一樣,好像是說,我這做丈夫的回來了,你還敢去和別的男人相見!
喬佳音蹙了蹙眉頭,正欲解釋她也是第一次見這個人時,上官卿卻是道:“你是我的妻子,而我們是軍婚,不想那男人坐牢,就讓他滾遠點!”
破壞軍婚的男人,介入了軍婚的生活,可是要吃不完兜著走的!
而喬佳音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她靜靜的看著上官卿,他當她是他的妻子嗎?有著如此的獨占欲,卻又懶得和她好好說說話,如果他們之間不是因為孩子,也不會糾纏到了今天吧!
“是!”她低聲答他。
看著他穿上了衣服,她看著已經是深夜了,“你現在還要走嗎?”
“我去執勤。”上官卿只是說道。
喬佳音送他出來:“天色不太好,好像是要下雨了,你開車慢點。”
上官卿開著車離開,沒有再理會喬佳音站在外面,只是,車開了出去之后,他一拳捶在了方向盤上,他這是在做什么?就像一個吃醋的丈夫在逼問在家的妻子!
他吃醋了嗎?
他什么時候開始,對她的感情日漸遞增,明明知道不能愛,明明知道那是個劫,可是,卻又心不由己。
今天晚上其實根本沒有執勤,他從封天厲口中得知兒子回到了家里,他也好幾天都沒有再見兒子,于是回家去看望。
吃著家里可口的飯菜,那都是她做的他愛吃的菜,他天天沒有回家,她是不是每天都在等他回來吃飯!
明知道這就淪陷于了她的柔情里,明知道他越來越不能抗拒這樣的婚姻生活,可是,他也想抽出身來,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樁婚姻罷了,不用太認真。
但是,為何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湖邊時,他的心里充滿了怒意?
為何,在看到她單薄的身影站在風中時,他有多么的不忍離去?
喬佳音和上官卿的日子如履薄冰,她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回來,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發火,她只知道,這樣的婚姻,比在墳墓里還要難過,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婚姻。
難道,要她提出來結束嗎?
千辛萬苦才走到了現在,然后就輕易的說分手嗎?
喬佳音不想,她非常的不想。
可是,又沒有辦法能解決目前兩人的冷戰關系。
這一天,喬佳音獨自坐在湖邊,看著湖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不由有些神傷。
她收到了一條信息,看了之后,起身離開了小木屋。
在香城,顧東城開了一間私人偵探所,他沒有回珀斯小鎮。
因為,他也是為童圣濤做事,所以才那么快放出來,而童圣濤留住了上官卿在部隊,要喬佳音和顧東城一起,為他做事情。
喬佳音來到了偵探所里,顧東城正在忙著接一個正妻找丈夫和小三證據起訴離婚爭奪家產的案子。
“你來了!”顧東城和她打著招呼。
喬佳音點了點頭,她看了看這一份檔案,“我來接手吧!”
此次涉案的丈夫,據童圣濤的線報說,他是間諜分子,危害國家的人,自然是要找出證據,而恰好他的妻子找上門來,喬佳音就接了此案。
第一天去偵探所就很晚,喬佳音忙到了深夜,她將兒子留在了封天厲家照顧,她現在一回到了小木屋,卻看到了木屋前站著一個男人!
“卿……”
他今天回來了!
上官卿冷著一張俊臉沒有答她。
喬佳音走快幾步,到了他身邊:“你吃飯了沒有?我并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
“兒子發燒了你知不知道?”上官卿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喬佳音驚愕,她今天找上送上官瑜去學校時都好好的,只是下午她拜托封天厲去接孩子,卻沒有想到孩子會生病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喬佳音搖了搖頭,然后跑進小木屋里,上官瑜已經睡著了,只是小臉還有些紅通通的,她摸了摸額頭來測體溫,還是有些發燒,“我現在就帶他去醫院……”
上官卿卻道:“我已經帶他從醫院里打針回來了!”
喬佳音沒有再說話,她的心里疼痛不已,孩子生病,她整個人都是難過的。
“出來!”上官卿冷聲命令她。
喬佳音給上官瑜蓋好了被子,走了出來。
今晚的月色很好,在大地上灑著一層銀色的光輝,曾幾何時,兩人月下泛舟是何等的愜意自在,只是時光不再,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
上官卿指責著她:“你今天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才回家?為什么不接瑜放學?”
一連串的質問,像連珠炮似的射在了喬佳音的身上,她該怎么回答他,才能讓他不生氣!她該說一些什么,才能讓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