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厲也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她雖然清瘦,但依然保持著聰明的頭腦,無論何時何地,總是有著與眾不同的智慧。
“你覺得喬家的基因,能讓你這么聰明嗎?”封天厲揚唇。
喬佳音雙眸清澈,但卻鋒利,“是母親對不起封家,你還接回我,這不合常理,封天厲,我不是容易糊弄的女人。”
封天厲聽到無奈的一笑,然后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和卿,還真像……”
“別提其他人,我問你話呢!”喬佳音冷靜的說。
封天厲嘆了一聲:“以常理來推斷,我應該聯手卿將你逼上絕路才是,佳音,那是上一輩的恩怨,我不想再重復這些恩怨情仇。何況,你沒有做錯,你只是上一代恩怨情仇的無辜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成為犧牲品。”
喬佳音笑了,卻是揚起一個嘲笑:“如果你封天厲真有這么好,當初就不會設計月圓之夜我和上官卿在一起了!”
封天厲再嘆了一聲,“我那時候并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卿連我都沒有告訴,我并不知道你是JK的人,更別提是……妹妹了。”
喬佳音依然是轉身,獨自離開。
“你要去哪里?”封天厲上前一步攔著她,“這大冬天的,天氣預報說香城今年可能會下雪,從來沒有這么冷過的天氣,你還大著肚子,誰照顧你?”
喬佳音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她能一天一天的感受著孩子的成長,能每一分每一秒的感受著孩子的心跳,這是她唯一的慰藉,這是她最大的希望。
只是她想要去的地方,不是封天厲能給的。
她一直想要的,只是上官卿而已。
即使,封天厲是她的哥哥。
“我能自己照顧自己。”喬佳音拒絕了封天厲的好意。
封天厲凝視著她倔強的背影,這樣一個從骨子里倔強的女人,和骨子里倔強的上官卿,他們之間的情路應該怎么走下去?
喬佳音走到了一片空地上坐下,這幾天特別冷,天氣也是陰沉沉的,一如她的心情,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母親走了,那本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牽掛,卻不料母親是以那樣的方式在她的身邊,而她的父親,據說是封蒼海,如果真是他,那么他死于母親之手,她就是遺傳自這樣的基因嗎?
現在,她是孤身一人。
不,她還有一個孩子。
肚子里的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她并不孤單,也不害怕,最害怕的歲月都度過來了,還有什么是不能過下去的。
喬佳音在香城住了下來,她去醫院做了產檢,醫生說她在孕后期要多增加一些營養,另外最好是和老公一起給孩子做胎教。
走出了醫院,喬佳音不由雙眼濕潤。
她出來好幾天了,從來沒有再見過上官卿。
他怎么可能還和她一起給孩子做胎教?他還在恨她吧!
不知道為什么,喬佳音還是跑來了上官卿住的地方,他這里沒有換過鑰匙,她以前就有他家的鑰匙,他曾說,這里是她的家。
可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白天的時候上官卿還在部隊沒有回家,這里只有喬佳音一個人。
她看著這里熟悉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過,變了的,只是人心。
喬佳音的眼前浮現出他們住在一起的一個多月時間,他只要沒有要去執行任務,每天都準時從部隊回來,他偶爾的浪漫,他親昵的話語,還有他在廳里當著眾將士的面向她求婚……
而此刻,她的掌心仍然握著他的那枚功勛章。
眼睛越來越濕潤,而心情也越來越澎湃起伏。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喬佳音趕忙擦干自己眼眶里的淚水,她不輕易哭,她不愿意示弱。
凝眸所及之處,是一對歡快的身影,像蝴蝶蹁躚飛了進來,女的活潑快樂,男的英俊帥氣。
“卿,我們的婚事什么時候定下來?”童晴晴可不怕向上官卿提這事,全戰區都知道她在追求上官卿。
上官卿還沒有回答她,兩人都已經看到了正站在房間中央的喬佳音,喬佳音側身而立,全身上下只有肚子大出來,其余的地方都消瘦不已。
童晴晴不料喬佳音還有機會再出來,她馬上握緊了上官卿的手臂,占有性的宣告著這個男人是她的。
喬佳音聞聲已經知道是他們,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轉過身來,正面凝視著他們。
童晴晴先聲奪人:“你來做什么?”
喬佳音卻只是看向了上官卿,一個多月的同床共枕,于她而言,那是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上官卿的雙眸冷冷一凝,顯然是對喬佳音不請自來感到不高興,在她看來是幾世修來的緣分,于他而言不過是同床異夢罷了。
是啊!她還來做什么?
她不死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還出現在上官卿的面前做什么呢?
她對他還帶著一份希望,是不是還在希望他回心轉意?
喬佳音只是忍不住就來了!
而且這次來,她聽到的消息,已經是他們要結婚了。
而她,從來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吧!
好,她現在就走。
喬佳音走到了門口,然后又回頭道:“上官卿,我們能談一談嗎?”
“正好,我跟你要談關于孩子的事情。”上官卿拍了拍童晴晴的頭,示意她在家等著。
而后,他大步的走了出去,喬佳音跟著他的步伐,走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