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同樣只說了半截,因為那邊阿寧已經起了變化,阿寧此時的相貌雖然美艷,但真要算起來也就是比這些歌女舞女漂亮上一點而已,算不上天姿絕色,但此時此刻,這宴會上的所有人都看到阿寧相貌和身材都在變化,那張臉似乎有細微的變化,但這細微的變化,就讓一個美貌的面容變成了傾國傾城,讓人情不自禁迷戀的絕色姿容。
阿寧的身材也變得更加高挑,更加的火辣,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尤物,一個讓所有男人和雄性都會熱血賁張,欲火沸騰的尤物!
無論是人族還是妖眾,都在呆呆的看著,甚至沒有余暇吞咽唾沫,因為他們每個人的嗓子在此刻都是發干。
震撼他們,讓他們呆呆不敢動作的是,阿寧所顯露出來的威壓和氣勢,相貌身材和這威壓氣勢結合起來,形成了一種華貴端莊的氣質,看著這樣的氣質,就好像人在冰山之前,感嘆這冰山晶瑩剔透,幻麗異常,可也知道這冰山高聳巍然。
只是阿寧給他們展現的還不止是這些,阿寧的雙眼變得通紅,但這不是血色,而是火焰的顏色,而且是那種最純正熾烈的火焰才會有的顏色,而瞳孔則是純正的黑色,好似黑玉瑪瑙。
更讓人驚駭的是,阿寧腰間的一聲破響過后,長鞭沖天而起,爆開的紅光搖曳,那紅光看著像是火焰,又想是晚霞,夢幻瑰麗,在那里若隱若現,隨著并不存在的風擺動。
絕世美女身上流光溢彩。這是何等夢幻的美妙場面,不過在場的這些豪商誰不是見多識廣,他們知道眼前這景象意味著什么。
朱大金的獠牙已經縮了回去,整個豬頭見不到一點血色,兩個招風豬耳在閃動,準確的說是在顫抖。
這顫抖似乎在蔓延,內堡宴會廳中的一切都開始顫抖起來。桌上杯中的酒在顫抖,甚至是灑了出來,擔負著這城堡的巨龜在顫抖
豪商們瞠目結舌的看著阿寧的變化。他們身后的護衛有武者和道者,有天賦精強的妖族,可沒有一個人敢動作。連這些桀驁不馴的人族妖眾都在畏懼驚駭,站在桂元壽身后的那雌豹武士,身上已經有光芒閃動,可也是不敢動彈。
至于那些貓族侍女,舞女和歌女都是戰栗著趴伏在地上,連反應都不敢反應了,場中唯一端坐不動的就是聶秋,蠻伢子也是沉靜,倒是二師兄白橋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阿寧。
“六六六”有人不成調子的說著什么。但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詞來,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別人,反倒是那個看著年紀最大,行動最遲緩的鬼戲堡桂元壽,他從座位上站起。先看了眼阿寧,但說話的對象卻不是她,而是對著聶秋。
桂元壽說話似乎花費了很大力氣,斷斷續續,這個也可以理解,在這樣的威壓下。能說出話來已經不容易了。
“有眼不識九天,怠慢了這位公子,鬼戲堡接待不周,老朽向公子賠罪了,不知道這位
公子怎么稱呼?”直到現在,出于各種原因,還沒有人知道聶秋的姓氏,聶秋淡然一笑,也不起身,架子十足的回答說道:“姓風!”
自然不能報真名,這里大夏的人也不少,消息并不是完全封閉,桂元壽繼續說道:“風公子,請貴處這位這位小姐收了驚仙長鞭吧,驚擾了大龜,會有很多麻煩。”
到底是人老成精,桂元壽知道誰才是做主說話的人,從聶秋的態度上看出,這個年輕人真的是那阿寧的主人。
聶秋沒有轉身,只是微微點頭,阿寧身上的氣息一下子收束起來,內堡的顫抖也是停止,他們雙方的互動自然落在了內堡眾人的眼中。
“一時失態。”阿寧躬身恭敬的說道,她這么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該怎么給聶秋漲威風。
聶秋擺擺手算是回答,卻對那癱倒在地上的朱大金說道:“你配嗎?”
聲音平淡,似乎沒什么怒氣在其中,不過其中蘊含的輕蔑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可那朱大金如何顧得上這個,再說了,看到了剛才的異像,他怎么還敢計較,對方說的明明是實情。
“驚仙鞭?”沒了威壓,朱大金總算是脫口驚呼,所有人都知道阿寧竟然有那驚仙鞭,方才那情景中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大家都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朱大金,一個豬族的商人居然敢對人類說出那樣輕薄無恥的話語,接下來距離倒霉應該是不遠了,搞不好還會牽扯到大沼地。
讓人沒想到的是,朱大金反應的極快,脫口失聲之后,飛快的翻身跪下,搗蒜一般的磕頭求饒道:“這位奶奶,祖奶奶,小的是個賤種,一時間油蒙了心,說出那種蛆蟲都不如的混賬話來,您強族大量,饒了小的,饒了小的,小的,小的愿意傾盡所有贖罪,傾盡所有.....”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朱大金磕頭倒是不會出血,它現在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阿寧沒有理它,只是低頭站在聶秋身后,阿寧不說話,聶秋不出聲,誰也不會替這個朱大金求情。
“這驚仙長鞭是南方寧家的至寶,能拿次寶物行走天下的,非得是家族之中極為看重的。而那寧家的祖先在萬年之前,魔族敗退的時候,因為替妖族在人皇面前說了兩句好話,便饒了妖族全族,沒有讓妖族被趕盡殺絕,并且讓北地割給了妖族,讓他們在此繁衍生息。”二師兄徐徐道來了這寧家驚仙鞭的來由。
這宴會場所的氣氛陷入了奇怪的尷尬中,桂元壽左右看看,搖搖頭又是站起來,這次卻是沖著聶秋施禮作揖,開口說道:“風公子,這朱大金是個混賬,但大沼地和鬼戲堡交情深厚,老朽冒昧請求風公子放過他,老朽這邊定有補償。”
能得到這桂元壽一個人情,那對自己的需求肯定有好處,朱大金的確討厭,但對于聶秋來說,也就是和蒼蠅差不多的層次,算不得什么,當下笑著說道:“既然桂老都這么說了,那就先不
和他計較。”
聽到這話,朱大金抬頭疑惑的看了看聶秋,似乎還在懷疑聶秋能不能替那么寧家的女弟子做主,隨即就感受到了桂元壽狠厲的目光,朱大金一下子明白過來,慌慌張張的又給聶秋磕頭。
聶秋沒有理會,但他注意到桂元壽說“補償”之后沒有進一步的表示,說明自己饒過朱大金并不能換來想要的。
真是奸商,聶秋肚子里罵了一句,這商人精細起來,還真是不分人族妖眾,但他本來就是為這個準備過的。
一直坐在那里的聶秋笑著站起,沖四處矜持的點點頭,開口說道:“各位都等著看我的寶物,想來等得急了。”
他這話說的隨意,不過在場的這些豪商卻立刻滿臉笑容的說道:“公子手中的寶物向來是至寶,這等珍寶,都是要留到最后的,我等雖然心急,可也是滿懷期盼。”
實力為尊,這個風公子的身邊的女子都是寧家的族人弟子,那這位公子到底什么實力也就可想而知了,有一說法還說他是金帳中出來的,大家還半信半疑,現在看來,大家都是深信不疑了。
聶秋對阿寧吩咐一聲,阿寧打開那個金箱,從里面取出了一個手鐲,難道準備的至寶是個手鐲,不知道何等功效。
阿寧將手鐲擺在屋子中心的地面上,用手在上面輕輕一按,光影一閃,一具鎧甲出現在眾人眼前,鎧甲樣式中規中矩,并不是全身遮蓋或者是好像個鐵桶的半身甲,而是分成一塊塊,彼此之間有細鏈相連。
鎧甲在架子上掛著,在架子頂端還有一根金屬的頭帶,分成一塊塊彼此有細鏈相連這一點雖然比較稀罕,但也不是多么特殊,盡管上面刻著符文,不過聶秋做了特殊的處理,這鎧甲表面沒有什么光芒閃爍。
兵器鎧甲是殺伐之物,弄的太過招搖沒有一點好處,不過在這內堡宴會上,拿出來的東西是展示給別人看的,只有光華奪目才能引起注意,這等黯淡樣子就算不上什么了。
看到阿寧的本相之后,大家對聶秋拿出的東西已經有了很大的期待,卻沒想到是個這么不起眼的盔甲。
大家都不是孩子,自然明白模樣不起眼或許有什么奇怪的效用,可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出奇的來。
“難不成是給女人穿的,這樣露的多些。”聲音極低,是在任家那代表的身后發出,隨后還有幾聲很低的嗤笑,其實這也不算失禮,因為話音完全被其他聲響掩蓋,只是躲不過聶秋的超人感知。
桂元壽瞇著眼睛看了看這鎧甲,接下來卻轉頭看向那清真人,聶秋同樣聽到了那邊的評價“上面似乎沒什么陣法。”
看來沒有人能看出這甲胄的特殊之處,不過礙于方才聶秋表現出的實力,所有人都是沒有作聲,但任家那些人,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兵器和鎧甲的行家,看著這中規中矩,甚至連點紋飾都沒有的鎧甲,都覺得有些不以為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