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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宋子明這陰森森的聲音,許晴下意識地向著孫耀祖身后躲了躲。姚月明聽了卻是滿臉興奮,抬起左手狠狠在右手上砸了一下,咬牙著說道:“對!我們就必須要把那個李睿徹底整死。宋秘書,我們是不是把李睿另一個身份爆出去?”
宋子明扭頭看看姚月明,奶精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搖頭說道:“不……我們要是那么做了,對那小子一點(diǎn)傷害都沒有。這個秘密我們還得留著點(diǎn),等以后有了合適的機(jī)會再爆出去,那才能夠收到宋少想要的結(jié)果。”
“是……我一切都聽宋少的安排。”姚月明急忙點(diǎn)頭哈腰地答應(yīng)。看他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哪里還有半點(diǎn)的江城土皇帝的模樣。
不過他這樣的反應(yīng),在孫耀祖等人看來卻是絕對的正常。別說一個地級城市的市委書記,就算是一省的封疆大吏,比起他們背后的勢力來,也不過是是個政治籌碼而已。
宋子明顯然很滿意姚月明的表現(xiàn),似乎無意識地扭頭瞥了眼孫耀祖,然后扭頭向外走去。姚月明急忙在后面緊緊跟隨,至于黑胖子宋江,則是稍微猶豫了下,看了眼孫耀祖身邊的許晴之后,這才抬腿跟了出去。
孫耀祖皺皺眉頭,扭頭看了眼許晴,小聲問道:“晴晴,你和這個宋江認(rèn)識?”
許晴搖搖頭:“我都沒有見過他啊!怎么會認(rèn)識?”
聽了這話,孫耀祖眉頭皺的就更緊了:“不對呀?我怎么感覺那個胖子看你的眼光好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其實(shí)不用他說,許晴自己都感覺出來了。不過沒有李睿念力的提醒,她自然不知道宋江識海里面也有著李睿的念力存在。宋江之所以回頭看她,那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有李睿念力存在的關(guān)系。
不過見到孫耀祖表情困惑,她皺眉思索了下,還是小聲解釋道:“也許這家伙是警察的關(guān)系,聽到圓真死了,是在懷疑我的緣故吧?”
孫耀祖并不是多么聰明的人,自己想不出來原因,聽了許晴的這番解釋,倒也是認(rèn)為有些道理。不過再和許晴走出小院的時候,他還是壓低聲音問道:“那個圓真真的死了么?”
“對!”許晴點(diǎn)點(diǎn)頭,腦子里合計了下,忽然小聲說道:“孫少,我知道那個妖精是誰。”
正在行走的孫耀祖腳下一停,扭頭看向許晴,滿臉驚愕地問道:“是誰?”
許晴先是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宋子明的人,發(fā)現(xiàn)宋子明正在和姚月明低聲商量什么,并沒有偷聽自己和孫耀祖談話,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孫少,其實(shí)那不是妖精,而是那個李睿的法術(shù)。”
“什么?”孫耀祖那倆眼驀然瞪大,看他驚愕的樣子,明顯是被這個消息給嚇到了。
他這副反應(yīng)早就在許晴的預(yù)料之中,再次偷看了眼前面的宋子明等人,她這才小聲說道:“孫少,我絕對不會騙你。那個圓真,其實(shí)也是被李睿給法術(shù)給打死的。”
孫耀祖吃吃地看著許晴,好半天才驚聲問道:“這么說……那個李睿也是個修行人了!”
“對!依我看來,他的法力要比那個禿驢強(qiáng)大多了。”
這話說得孫耀祖頓時滿臉黑線,郁悶地說道:“那還用你說?要是他的法力不如圓真,怎么能把那老禿驢給殺了?殺得好,這老東西,竟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真是他媽該死。”
見他滿臉憤怒,許晴心里暗喜。她之所以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孫耀祖,其實(shí)就是想把孫耀祖拉到李睿那邊去。這不是報答李睿的救命之恩,而是因為她察覺李睿這人
要比那個宋子豪正直。如果孫耀祖倒向李睿的陣營,至少對他來說不是件壞事。
察覺已經(jīng)快到了圓真所在的小院,她急忙壓低聲音說道:“孫少,李睿保護(hù)了我,那就是給你出了氣啊!而且他還不是個普通人,你就沒想過要幫幫他?”
“我?guī)退俊睂O耀祖腳步再次停住,扭頭看向了許晴。
許晴的目光毫無躲閃之意,直直地對上他的目光,輕聲說道:“孫少,你在家族里面的位置很不起眼,你認(rèn)為宋子豪能夠幫你增加在家族里面的地位么?”
“那你認(rèn)為李睿能夠做到么?”孫耀祖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孫少,你對李睿早就調(diào)查過了,應(yīng)該知道李睿身后不僅僅只有馮氏家族一家吧?雷家的勢力你就沒有想過?如果這兩家聯(lián)合起來,就算是宋家,恐怕也不敢輕易撼動吧?”
孫耀祖的目光還是緊緊盯著許晴的眼睛,似乎想要在這個女人的目光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讓他失望的是,許晴的目光還是沒有任何的閃爍,依然是剛才那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如果是有別的意思,那也是對他的關(guān)切。
許久之后,他才嘆了口氣,問道:“可是我和李睿已經(jīng)結(jié)了仇,他怎么會幫我?”
許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刻是、接口說道:“可是明知道我是你的人,他還是出手救我,這證明他是在向你拋出善意啊!”
“你讓我想想!”孫耀祖雖然心動,但還是沒有立刻回答。抬頭看看宋子明已經(jīng)進(jìn)了小院,急忙加快了腳步。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復(fù),但是許晴臉上卻露出一抹微笑。她太了解這個孫耀祖了。雖然沒有什么能力,但是對于在家族地位的渴望,那卻是巨大的。只要自己今天在他心里種下這顆欲望的種子,相信不用多久,這個紈绔的官二代,就會忍受不住這份誘惑。
兩個人剛剛走進(jìn)院子,就聽到房間里面?zhèn)鱽硪υ旅黧@恐的叫聲。孫耀祖一愣,趕忙加快腳步走向門口。在她后面的許晴則是松了口氣。
原來她還擔(dān)心元真是個修行人,自己那幾下子要不了這個老和尚的命,可是現(xiàn)在,姚月明的驚呼證明那老禿驢是真的死了。既然老禿驢死了,那自己做過的事情,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宋秘書,元真大師真的死了啊!”當(dāng)她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正好聽到姚月明這句話。
“死就死了吧!”宋子明的模樣很是隨意,就像是死了個小狗一樣毫不在乎。
姚月明卻是如喪考妣,滿臉愁苦地說道:“可是沒有了他,我怎么找到兒子啊?”
宋子明扭頭瞪了一眼姚月明,低聲喝道:“你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真正掌控江城政界,而不是你那沒用的兒子!你才多大年紀(jì),難道不能再生一個了?”
他的語氣有些陰冷,讓姚月明有些畏懼地把頭低了下去,可隨后又抬起頭來罵道:“對!這一切都是那個李睿造成的。如果沒有那小子,我兒子就不會失蹤。如果沒有哪個王八蛋,周懷安就不敢亂動。媽的,我和這小子不死不休……”
“嗡……”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手機(jī)在兜里震動起來。
宋子明一直都在看著他,見他拿出手機(jī),立刻問道:“誰的電話?”
“稅務(wù)局小孫的。”姚月明說著把手機(jī)遞到了宋子明的面前。等到宋子明示意他接電話,他這才把手機(jī)放到了耳邊,“喂!”
“姚書記,太白公司的賬目沒有問題。”
“是么?”姚月明冷冷一
笑,接著問道:“在你們這種專業(yè)人士眼里,難道將就找不到一點(diǎn)的紕漏?”
“姚書記!讓您失望了。太白公司的賬目完全規(guī)范的很,我們找不到半點(diǎn)紕漏。還有,剛才消防隊的孫隊她們也出來了,還有城管的徐科長。工商的劉副局長,他們好像都沒有找到把柄。”
“什么?”姚月明一愣,隨即就怒了:“這怎么可能?一個成立不到三個月的公司,怎么能做的面面俱到?”
“這個……姚書記,我認(rèn)為這是太白公司提前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否則的話,我們工商稅務(wù)消防隊找不到紕漏也就罷了,可城管的徐科長是老油子,多年的老公司他都能找到小辮子。今天連他都在這個太白公司吃癟,也只能是表明他們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姚月明握著手機(jī)的手有些哆嗦了,做了這么多的準(zhǔn)備,到頭來竟然一點(diǎn)小辮子都抓不到。這種結(jié)果,完全的出乎了他的預(yù)料,也讓他根本就無發(fā)接受。
但是他再怎么不愿意接受,結(jié)果還是原來一樣。直到掛斷電話,他的腦子還是有些發(fā)蒙,嘴里不斷地嘟囔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我的計劃怎么會被李睿提前知道?”
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宋子明冷冷一笑:“哼!那又怎么樣?只要你把江城牢牢控制住,一個小公司還不是任由你捏扁捏圓?你在這邊督促一下反貪局和檢察院的人,讓他們加大力度,盡快拿到周國安和龐金忠的犯罪證據(jù)。我回去請大少操作一下,爭取安排你的人上位。”
“可我甘心啊!”姚月明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接著咬牙說道:“不行,我不能這么放了李睿,我要教訓(xùn)他。”
“你最好不要使用低級的手段,否則,要是壞了大少的安排,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我明白!”姚月明抬頭看看宋子明,接著說道:“我做事自有分寸。”
“那就好!”宋子明點(diǎn)點(diǎn)頭,扭頭看了眼地上圓真的尸體,皺眉頭說道:“找人清理下現(xiàn)場,我這就回去轉(zhuǎn)告大少,讓他今早作出安排。”
姚月明回頭對著宋江說道:“這件事交給你了,給我辦好!”
宋江急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然后就拿出了手機(jī),開始打電話找自己的人過來清理現(xiàn)場。
看著宋子明和姚月明先后離開小院,許晴卻是有些焦急了。因為姚月明要報復(fù)李睿,她還不知道怎么報復(fù)呢?
她這邊心急如焚,呆在自家別墅里的李睿立刻就感應(yīng)到了,見這女人真的是香味自己排憂解難,忍不住微微一笑:這難道就是無心插柳?
不過見這女人看向宋江,那意思明顯是要在宋江嘴里套話,他急忙用念力瞧瞧給這女人提了下醒。然后看看自己臥室里面的那個紫金缽,忽然壞兮兮地笑了:“有了這件寶物,自己終于沒有后顧之憂了!”
只不過他隨即就皺皺眉頭:姚月明要報復(fù)自己,會采取什么手段呢?工商稅務(wù)消防隊的人都來過了,這家伙還會有什么方法沒用到呢?
他正在思索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jī)忽然旋轉(zhuǎn)了起來。他急忙走過去拿起手機(jī),看到又是蘇清怡,慌忙接聽。
“李睿,我們公司的大門讓人給堵了。”
“啊?”李睿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啊!門口就是堵了好些車,而且車上坐著的人都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還沒等蘇清怡把話說完,李睿就已經(jīng)明白了:“我嘞個去,這家伙是要砸場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