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之前跟你說從山上下來什么的,都是騙你的,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從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來的,我們那里沒有魔法,沒有斗氣,沒有精靈、矮人、獸人,也沒有龍族、神族、魔族。那天你見到我,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九天……”隱藏已久的心事終于說了出來,輕松之余也有些惴惴不安。我偷瞄了莫里特一眼,不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是把我抓去火燒,還是浸豬籠。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莫里特可是教廷的人,弄不好還真有可能被當成異端,全世界通緝。雖然和莫里特是好兄弟,可是聽說無論信仰什么神的人都很偏激,那點薄薄的兄弟之誼完全不能比。
聽了我的話后,莫里特先的臉上是露出了震驚,然后是疑惑、好奇,最后是濃濃的擔憂,就是沒有我想象中的猙獰。其實我自己也無法接受,莫里特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正想說什么來打破沉默,還未開口,就被莫里特緊緊抱住。“一直看你笑得那么開朗,卻從來不知道你背后的孤獨。你知道嗎,當我聽到你的話時,我的心好痛,為你孤獨寂寞但我卻不了解而心痛。”
想掙開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的胸膛溫暖、寬闊,一如記憶中老爸的感覺。“不對!”我一把推開他,“兩個大男人抱來抱去的多惡心,又不是玩背背。”
莫里特被我一推,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好不狼狽。他驚疑的看著我,甚至來不及掩飾臉上受傷的神色。
我才發覺自己做的太過了,尷尬的問他:“你、你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莫里特半垂著頭,語氣幽幽:“你來到這個世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以為你一定很難過,想要安慰你,可是你卻……”
我急了,可不要因此生氣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值得信任的兄弟,萬一被我的玩笑氣跑了,我到哪里找個這么好的兄弟。都怪我,不就是一個擁抱嗎,兄弟間摟摟抱抱很正常,反應這么激烈干嗎。“那個、那個……對不起,我真的只是跟你開玩笑,你千萬別放心上啊,你要是不信,我讓你抱到滿意為止。”
我緊張的等待莫里特的宣判,哪知他抬起頭,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容。
“好啊,你玩我,看我的‘天馬流行拳’!”
“哼,誰讓你突然推我,還說我惡心。”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莫里特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情來和我說笑。
這次我沒敢把加文帶上,把他交給豬頭,和莫里特一起到了美味酒樓。看來我們最近的動作太大,讓他們起了防備,才進酒樓,里面的人迅速反應過來,趕緊疏散客人,嚴陣以待。
我就不懂了,他們怎么就那么肯定會打起來?
“來收保護費的,叫你們的老板出來。”我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把來意說出來。
這些人紀律不錯,聽了我的話沒有太大動靜,而是死死的盯著我,以期能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沒讓我等多久,一個禿頭的猥瑣中年男子,腆著個大肚子從人群后走出來。看他腳步虛浮,眼眶凹陷精神頹靡,想也知道是某個部位使用太多的緣故。
禿頭一看到我,就露出色瞇瞇的樣子,嘴角還留著哈喇子,看得我直反胃。要不是他身后有人捅了捅他的腰,估計還不知道得看到什么時候。猥瑣男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說:“你們來這里想干什么,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我心里罵了句白癡,“我再說一遍,來收保護費的,以后你這里每個月都要給我們華武幫5萬金幣,否則別想在施恩頓開下去。”
禿頭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笑話,憑什么要給你錢,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還有你,莫里特?里納克,你跟這人在一起,是不是說明你們嵐風商會要和特利斯商會作對?”
“你是什么人,不就是一個縱欲過渡狐假虎威的猥瑣男嗎?小莫跟我一起是他個人的事情,和他的家族無關,不要動不動就拿家族說事。再說了,就算嵐風商會和特利斯商會有什么,也和你無關,別以為你侄女嫁給特利斯商會的人,你就能代表特利斯商會了,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我向前踏出一步,“交出5萬金幣,華武幫保你一個月安全,否則今天我們將血洗美味酒樓。”
禿頭不知死活的說:“臭小子,別以為你是劍圣的弟子我就不敢動你,瞧你那水靈樣,只配給人暖床,不會是你用身體讓里納克家族的人對你言聽計從吧?莫里特?里納克,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給你10萬金幣,你把他讓給我。”
我半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禿頭,懶得再說無謂的廢話,直接動用武力。見到我被辱,莫里特比我更生氣,我還沒出聲,他就先動手了。有這么個好兄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照例禁止白貓用其他系的魔法,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了解的我知道,圣獸的出現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在我沒有成為頂級強者之前,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擁有一頭圣獸做寵物。
莫里特也加入打斗,為了這次行動,我們做好了充分準備。前幾天我從雷老頭身上要來一件亞神器——水之守護,聽名字就知道是件防御裝備,能夠無視圣級一下的攻擊,就是圣級高手的攻擊也能抵消60%,對于不了解魔法的我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女氣了,完全不適合男人佩戴,因為光之守護是條項鏈。
以莫里特的家底,當然也有防御裝備,是條腰帶,叫光明護盾,我很想拿項鏈跟他換,他怎么也不肯,還冠冕堂皇的說項鏈很配我。都是狗屁,別以為我不知道,莫里特一定是因為光明護盾是神器才舍不得跟我換的,小氣!虧我們還是分享秘密的好兄弟的說。
一個半小時后,酒樓里能站著的,除了我和莫里特,還有白貓外,就只剩下禿頭了。
我把劍架到禿頭的脖子上,笑得跟慈祥的老頭一樣和藹,“現在你可以給我5萬金幣了嗎?”
哪知禿頭太膽小,竟然被嚇得尿褲子,哭著對我們說:“給,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