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陸莘莘聞言只是眉頭一皺,跟著便揮手讓白意先停下梳發(fā)的動作,“你先起來,什么時候的事?”
可能白意也顯得很震驚,畢竟則是一起相處多年的伙伴,如今說死就死,以小禾這么單純的性子肯定受不了。
“奴婢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流喜看起來是昨晚才出事的,而且還是咬舌自盡!”說著,小禾便眼眶紅紅站到了一旁。
陸莘莘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邁步出門來到柴房,那里圍了很多丫鬟婆子,想進去看又不敢,一時間便圍在門口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這流喜怎么自殺呀?”
“你傻呀!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小姐的事,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自殺給家人留個安寧!”
不得不說,這宅院當(dāng)中還是有不少聰明人的,陸莘莘站在后門看了那個說話的粉裙丫頭一眼,這才清咳一聲道:“說夠了嗎?”
話落,那些圍在門口的人嚇的立馬就轉(zhuǎn)身過來,見是陸莘莘,一個個夏的立馬就跪倒在地,“奴婢見過小姐。”
可能是昨日陸莘莘帶給她們的印象太過彪悍,如今一個個在也不敢得罪她,生怕也跟里面的流喜一般沒有好下場。
看著這些人顫抖的模樣,陸莘莘只是低頭看著那個粉裙丫頭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丫鬟乍一聽陸莘莘在跟她說話,不禁嚇的咽了下口水,“奴婢……叫落兒。”
“落兒?”陸莘莘說著便轉(zhuǎn)頭對身后的白意道:“流喜死了,讓她填上大丫鬟的位置。”
話落,她便直直從中間走過,剩下一地跪下的丫鬟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后,才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落兒,要知道這大丫鬟的位置可是這些人爭一輩子也拿不到的位置,不說月俸比三等丫鬟多好幾倍,光主子的打賞就能抵幾個月的月錢,而且走出去也是風(fēng)光無比的存在,可是沒想到,流喜死了,這個位置竟然落到了那個剛調(diào)來不久的落兒身上,這叫其他怎么能不羨慕嫉妒?
而被餡餅砸到腦袋的落兒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她沒想到小姐竟然會突然提拔自己!
而等陸莘莘進到柴房后,只見一身臟兮兮衣裳的流喜正瞪著眼躺在那,嘴角還留著血,瞪著的大眼里似乎是透著一股不安,讓人看的心里發(fā)慌。
前世陸莘莘沒有殺過人,但這世有,但也是那些人想要殺自己,她才會反擊,所以她心里不會有愧疚,她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生,對于死人,她并不懼怕,一個人只有內(nèi)心強大,才會讓自己變的真正強大。
流喜的死亡她并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二夫人搞的鬼,只是沒想到這院子里還有二夫人的人,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好好清理一些這個院子了,不然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半夜三更被人捅刀子?
等她推開門出去后,便對著白意道:“把尸體交給管家處理了,就說她偷了我的首飾,畏罪自殺。”
“是!”
白意聞言便立馬點點頭,她沒有多問,因為她也不是笨蛋,小姐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流喜,必定是流喜做了什么對不起小姐的事,雖然她也覺得流喜的離開有些悲傷,但她們都是小姐的人,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那就一定要受到懲罰。
等她回到自己房間后,只覺得自己還是還盲目自信了,就應(yīng)該昨日帶著流喜去見爹爹,嚴(yán)刑拷打之下就不信她不說出真話。
可是如今不禁讓二夫人有所警覺,而且還失去了一個證人,這次真是得不償失!
而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只見竹心拿著一張秀美的帖子走了進來。
“小姐,這是平親王府的帖子,戚三小姐邀您明日過去參加她的及笄禮。”
接過那張?zhí)樱戄份贩_看了一眼,便也記起那戚三小姐跟原身關(guān)系還算不錯,因為兩人都很囂張跋扈,偏偏她們在京中貴女中地位又很高,一時間便也沒人敢跟她們對上。
這平親王也算是位高權(quán)重,戚三小姐也是他的嫡女,明日她的及笄禮一定會很盛大,畢竟一個女孩子過了及笄,便也就代表可以許人家了,明日也一定會來很多權(quán)貴家的公子,一想到還有可能會看到東方瀟那個人,陸莘莘就腦袋疼。
“我知道了,對了,齊王有沒有回京?”
想到這,陸莘莘倒是有些疑問,他給自己釘?shù)哪菑堊謼l是什么意思?
聽到陸莘莘的話,竹心便也如實的回道:“齊王爺昨日就已經(jīng)平安歸來,但是奇怪的是,皇上似乎并沒有大肆搜尋刺客下落的意思。”
話落,陸莘莘聞言也不不由一時間陷入了深思,別人不知道,可她卻知道,這一共有兩批刺客,而且檔次都不一樣,第二批明顯就是沖著沈玄翊來的,勢頭也比第一次猛。
她總感覺,第一次的刺客只是為了擾人視線,第二次才是主場,畢竟那些刺客的功夫連陸莘莘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雖說比起沈玄翊還是小菜一碟,但這也說明,背后人的目的,其實就是沈玄翊!
皇上沒有大肆查詢刺客的來源,其中也必定有隱情,這沈玄翊身份這么尷尬,有太多人想讓他死,但也不敢讓他在京城死去,不然到時遠(yuǎn)在封地沈家暴動怎么辦?
所以皇帝是可以排除的,那個刺客的主人肯定是想看著沈家跟皇室對上,他才會有好處,但這種漁翁之利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可那背后的人又會是誰?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出來,陸莘莘只覺得腦袋疼。
而竹心看著他眉頭緊皺,以為她是知道了那件事,也不由輕聲安慰道:“小姐你也別太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總會過去的。”
“什么流言蜚語?”聽到她的話,陸莘莘只覺得自己真是麻煩不斷。
見她似乎不知道,竹心不由懊惱的暗罵了自己一聲,但陸莘莘都問了,她也只能如實的回道:“小姐一夜沒有回府,那些人都說小姐是被刺客給擄去了,而且……而且還說您已經(jīng)……”
“還說我已經(jīng)不干凈了對不對?”
就算竹心不說,陸莘莘也知道外面是怎么傳的,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陸莘莘仗著丞相嫡女的身份,在外面囂張跋扈任意妄為的事,整個天音都知道,更別說前日刺客一事鬧得這么大,整個京城的人肯定都知道了,那些人這樣編排她也很正常,也虧得陸莘莘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不然聽到這種風(fēng)聲,那還不羞愧的去上吊?
“小姐您不用擔(dān)心,她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您可是丞相大人唯一的嫡女,而且還是三皇子的未婚妻,就算她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到處造謠,這事過一陣子就會過去了。”
不得不說,竹心其實分析的沒有錯,以她的身份,那些百姓最多也只是在私底下嚼嚼舌根,大肆宣揚根本不敢,陸莘莘怕就怕有人故意把這風(fēng)吹大,好讓她名聲盡毀……
她也可想而知,明日出門必定又會受到很多異樣的目光,所以到了第二日,她還特意讓白意將她那條鞭子帶上,既然她們都說自己囂張跋扈,她要是不囂張一回,又怎么對得起這個名聲?
不過出門時她竟然又看到了二夫人,而二夫人看到她也沒了之前的熱絡(luò),但是陸薇卻還跟往常一樣乖乖的跟她問好。
“五姐姐今日真漂亮,怕是要將京中所有女子都比下去了。”陸薇說著還捂嘴一笑,看起來好不恬靜溫婉。
但是陸莘莘知道自己今日不宜出風(fēng)頭,還特意選了件月白長裙,頭飾也是無比的簡單,更別提化那些脂粉了,可是她卻忽略了一件事,女要想俏一身孝,她這身雖然不驚艷,但卻十分耐看,加上她本就清麗脫俗的面容,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可陸莘莘卻沒意識到這一點,如果要出風(fēng)頭,她早就聽白意的話換上那條火紅長裙了,而對于陸薇的恭維,她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便上了自己那輛馬車。
這陸薇什么心里陸莘莘不是不知道,這宅院里怎么會有善良之輩?但她也希望這個陸薇最好不要惹到她,不然陸莘莘才不會顧忌什么姐妹之情,有仇必報就是她的宗旨!
今日的平親王府很熱鬧,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而且進出的也全是朝廷重臣,但進出都要帖子,可偏偏二夫人她們都沒有帖子,等陸莘莘下馬車時,見二夫人她們在那里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就明白了一切。
二夫人只是一個夫人而已,并不是什么正室,平親王府對于這些階級門第之事看的極為重要,而這二夫人跟這平親王府的人又沒什么交情,他們自然不會把帖子給二夫人了,而陸薇這個庶女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她們才會想要跟著陸莘莘一起進去,要知道里面可全是權(quán)貴,誰不想進去多認(rèn)識幾個人攀個交情?
但陸莘莘偏不讓她們?nèi)缫猓鹊介T口時,那個門童便恭敬的接過她的帖子一看,一看帖子知道是陸莘莘,立馬就十分恭敬的笑道:“陸小姐里面請。”
陸莘莘聞言也只是笑著往里面前去,見二夫人兩人也作勢準(zhǔn)備跟上來,那個門童便問她們要帖子,而二夫人卻指著陸莘莘道:“我是她二娘,丞相府的二夫人。”
聽到她的話,陸莘莘便突然停下腳步對那個門童道:“我不認(rèn)識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