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妃作歹 誰動了王的棄妃
“為什么?要成全我們?”
唐彩旗只能用無聲的唇語問著。
她抬頭,凄涼的目光緊盯著君無殤,妄圖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可是,她卻發現她錯了!
因為,她根本不能從冰山的臉上,找到任何答案。
他的神色太淡然,眼神太冷淡……根本找不到半點愛過的痕跡。
這一刻,莫名的,她會覺得冰山的身影好遠,好遠……遠到她好像從未觸及到過他的心。
“冰山……”她好想就這樣喚他,好想告訴他……
“不要成全我,我會哭!我會傷心!”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的眼淚?”
可是,此時的她,心力交瘁,累到根本無力扯動唇角,累到蒼白著臉,不想解釋。
任由眼淚嘀噠、嘀噠,如同她的心一般,碎成片片,滴落一地……
對于君無殤的成全,君勿離也沒有意料中的歡喜,他的眸色反而暗了幾分,“皇兄!你到底在執迷不悟什么?為什么不殺了她?”
這個時候,他倒是很希望,皇兄會毅然決然和他大動干戈,也不要皇兄因為那個狠毒女人而成全他和唐彩旗。
這種成全,只會讓他更加重對那個女人的恨意。
他不是皇兄,他只會睚眥必報。
寬恕,在他的人生,永遠都不會出現。
君無殤卻極其冷淡睨了一眼君勿離,面無表情的冷聲警告,“這是……我的事!”
倏地,他轉過身的剎那,右肩卻被人緊緊的抓住,固執到死死不放,他蹙眉,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原來是她……
慘白的月色下,她蒼白的兩頰還掛著淺淺的淚痕,那雙瀲滟的美瞳似乎噙著一層委屈的霧氣,顯然,她在哭……
她的模樣似乎很難過,那種凄涼到靈魂深處的悲傷竟讓他的眉不自覺蹙緊。
她應該幸福,為什么會這般不快樂?
他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否認過離和她的曾經過去。
或許,離能給她的的確比他多。
“要幸福!”三個字,他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有淡淡的語調,更有一股隱匿于心底的不舍和決絕。
唐彩旗瞬間愣住,大概是他的冷漠嚇壞了她,終于顫抖著松開了緊抓著肩膀的小手。
突然覺得,此時此刻的冰山,真的好陌生。
陌生到,他不再有著絕色傾城的俊容,他和她之間似乎隔著某種淡漠的氣息,教她看不清他的俊臉,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略顯清俊的影像。
原來,冰山在她的面前斂起容貌。
難怪她會覺得他很陌生……
只是,這是第一次冰山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斂起容。
這么說,冰山,已把她歸類為陌生人了,是不是?
她就這樣呆呆的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一個被人掏空靈魂的木偶。
被淚水模糊的視線只能望著一個人,那就是--冰山!
“承蒙皇兄祝福,我們一定會幸福!”君勿離早就唐彩旗一切變化盡收眼底,他懶散的伸出雙臂,將發呆的唐彩旗擁入懷中,含笑著接受君無殤的祝福,而他卻刻意的無視掉這兩個人隱藏于眼底的痛色。
冷冷的,君無殤終于轉過了身,自始至終他都不再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
他略顯單薄的白色身影,飄逸得就猶如游魂般,逐漸凝聚成一個圓點,終于,不著痕跡的消失到長廊的最盡頭。
“原來,有人助我一臂之力,幫你點了啞穴!”君勿離邪肆瞇起鳳眸,看了看發呆的唐彩旗,倏地,他曲指輕輕一彈,霎時就幫她解開了啞穴。
其實,他早就發現她安靜得有些奇怪,只是,他倒是不急于幫她解穴。
唐彩旗身形稍微頓了頓,回眸,兇神惡煞的怒瞪著君勿離,剛剛被解開啞穴的她,吐出的聲音有種暗淡的沙啞,“為什么……為什么,你現在才幫我解開!”
對于她怒急的控訴,君勿離倒是根本不氣,噙著薄唇的笑意卻越發的邪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在皇兄的心中只不過是根草而已!從開始到現在,只有我……始終把你當個寶!”
“滾開!”不知為什么小離離的話非但沒有讓她欣喜若狂,反而會讓她惡心作嘔,“我不想看到你!”
沒錯!如果沒有他的造謠生事,搬弄是非,冰山根本不會誤會她和小離離有關系!。
都怪他--都怪這個笑得欠扁的小離離。
她惡狠狠瞪了君勿離一眼,氣結甩了甩長袖,轉身就要向著冰山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時,背后卻傳來小離離高深莫測的提醒聲,“皇兄所決定的事情,一輩子不會變!”
“所以……”她的背霎時變得很僵硬,抬起的腳步卻又頹然的落在了原地。
她轉過身,卻對上一雙深不可測的絕美眸子,瞪眼,“你到底什么意思?”
君勿離聳了聳肩,樣子很無奈,“他既然決定放棄你,而成全我們!這個事實,永遠也改變不了!”
終于,唐彩旗一直隱忍的怒火因為小離離的這句話,一觸即發的爆發,“我和你又不認識,更沒有什么狗屁愛情!你有病啊,非要把我和你扯到一起!”
君勿離鳳眸倏然收緊,深沉的目光看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因為我們本就相愛!我的確比皇兄早一步認識你!”
“你騙人……”她搖頭,堅決不信他的話。
他自信的模樣儼然就是在說事實,唇角的笑意只增不減,“如果你恢復記憶,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此時,她真想摑給他一個嘴巴。
他不以為然的哼了哼道,“彼此!彼此!你也看不到皇兄!”倏地,他驟然俯下身,徐緩湊近唐彩旗的嫣容,壞壞一笑,“你想不想知道皇兄到底要如此袒護哪個女人?”
“不想……”她拼命的搖頭否定,閃爍的眼神,早就出賣了她的心。
其實她想,而且是很想,可她又怕看到那個女人,更怕看到那個女人和冰山相濡以沫的在一起。
于是乎,她再次很烏龜的沉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