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她叫他冰山
“丫頭?”唐彩旗轉過頭,,竟然對上露在銀色面具外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美瞳,顯然,他在懷疑她的性別問題。
好吧!她承認,總算這個臭冰山還不算太過遲鈍。
這一次,他的腦袋也終于開竅了一次,懂得懷疑起她的性別問題。
就說嘛,她的胸部就算再平,也不至于會被人誤認成男人啊!
聽著他一口一句的“小兄弟”,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個臭冰山,擺明了把她的美貌和一頭飄逸的秀發全當成了擺設!
呃……越想越氣,她決定要整他,報復他,偏偏不告訴他!
她其實就是女人,而且還是他口口聲聲要成全的某人。
她刻意壓低嗓音,一拍胸口保證,“丫頭!這是我的小名!”
在冰山明顯不信的眼神逼視下,她繼續睜眼說起了瞎話,“我是男人啊,如假包換!不信你問他啊!”
眼睜睜瞅著冰山越來越不信的眼神,她轉身,一邊指著流云,一邊沖流云擠眉弄眼道,“妖孽!你說我是不是男人啊?”
流云銀瞳染滿無奈之色,他抵袖輕咳,強忍著想笑的沖動,“咳咳……”
他不得不佩服,這個丫頭臉不紅心不跳就可以說瞎話的本事,而他卻很識趣的點頭,順著她的意思,肯定的咋咋嘴,“沒錯!”雖然明知她為什么要騙這個男人,可他卻依舊很無聊的幫腔。
“乖乖!妖孽!你總算說了一次人話了!”得到流云統一戰線的回復,唐彩旗簡直樂得合不攏嘴,她拍了拍流云的肩膀,“以后記住了!咱別總說人話不辦人事!你還是不要喜歡男人了!”
流云先是尷尬的輕咳一聲,“咳咳!”轉瞬,銀瞳閃過一抹促狹之意,薄唇貼近唐彩旗的耳邊,輕笑著威脅,“丫頭!你別逼我說出你是誰?我倒是想看看他知道你是某人后的神情!”
“靠!”唐彩旗渾身為之一振,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卻依舊附耳小聲和流云低喃著,“這么說,你不僅知道我是女人?而且還知道我是唐彩旗?”
流云曲指輕敲她的額頭,動作染滿寵溺的味道,“你心中所想之事,只要我愿意看!便都能知曉!”
“靠!你偷窺我?”唐彩旗嚇得往后跳了一大步,她雙手環胸,一副高度戒備的狀態。
“難道偷窺心,也犯法?”流云倒是不氣,反而彎起好看的唇角,笑得很是妖艷。
“當然!”她下巴朝天,很不屑的怒瞪著流云,被人看穿心的感覺簡直就像被看到了螺體,多尷尬,多無地自容啊!
“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果然下一秒,就傳來流云看透她心聲的慵懶語調。
“你給我閉眼,不準看我!”nnd!被這家伙一雙妖冶的銀瞳盯著渾身會出奇得不自在。
“好吧!誰讓你害羞!”即使閉上了銀瞳,這個該死的流云居然還不避嫌地吐出她的心聲!
喵喵的!冰山也在場啊,真的好怕這個妖孽說出什么關于她對冰山的想法。
就在她如坐針氈之時,身后卻傳來一道清冷到有些蒼涼的男音,“原來你叫丫頭!”
呃……“是啊!是啊!”她回過頭,沖著冰山頻頻點頭。
“你們認識?”帶著銀色面具的君無殤,始終冷冰冰站在原地,目光很深邃的冷睨著眼前這個手舞足蹈的小兄弟和受傷的流云,嬉鬧打逗,莫名的,他竟有些羨慕可以和小兄弟談笑風生的流云,這個感覺確實有點奇怪!
“是啊!他是我表親!”她繼續睜眼說瞎話。
“丫頭!我可是妖孽!”某人很好心的提醒。
“我管你是什么?”
“你不是說我們是親戚?怕我連累你哦!”
“靠!那我豈不也是狐貍精!”這家伙可是狐貍精啊!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她頓時被流云氣得咬牙切齒,“靠!”尤其是看到他銀瞳里的笑意,她終于恍然大悟,這個該死的妖孽居然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戲,而杯具的她居然再次被他耍了。
意外的,流云沒有回話,而是深邃的望著她身后的那道黑色身影,耐心等待著君無殤的開口。
果然,一直默不作聲的君無殤,面具下的唇角冷淡地扯動一下,“我能治好你的傷!”
“啊?真的嗎?”始終陰沉臉聽著流云和唐彩旗拌嘴的花妖,這一刻像是如獲新生似的,欣喜若狂的跑到面具男身前,晃著他的手臂,“你真的可以救云哥哥?”
“恩!”君無殤點了點頭,面具下的俊臉是不喜也不悲,而是死一樣的沉靜,只是這一刻他的目光卻始終盯著那個穿著怪異的小兄弟看,在等著她的回答,“你希望我救他?”
“當然啊!這個妖孽雖然嘴巴臭臭,可他這個要死要活的樣子,還是蠻可憐的!”唐彩旗如實以告,根本沒有注意到冰山眼底的復雜。
“喂!丫頭,我什么時候要死要活了!”背后傳來流云的堅決抗議聲。
“閉嘴!你好吵!”唐彩旗繼續不鳥某只妖孽。
流云一副被她打敗的神情,“好吧!但我不要他救!”
“為什么?”
“為什么?”
意外的,君無殤和唐彩旗同時反問出聲。
“我怕他痛苦啊!”他的口氣好無奈啊,好鄙視的望著君無殤和唐彩旗。
“痛苦?”君無殤第一個反應過來,沉著臉色,冷著眸反問。
“親手去救情敵的命,難道不痛苦?不心痛?”流云一副很同情的模樣,可銀瞳里的笑意卻只增不減。
她鄙夷的瞪了流云一眼,“靠!我和你這個妖孽才沒一腿兒!”
回頭望了望身后的冰山,下巴朝天的命令,“冰山……咱不理他!”
可唐彩旗一時氣急,幾乎是口誤似的就把對君無殤的稱呼,理所應當的吐了出來。
她話音剛落的瞬間,近在咫尺那抹修長的黑影卻頓時僵住,就連看她的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你叫我什么?”
這個稱呼,自從蘇凝霜的醒來,他就再沒聽人提起過。
時隔許久,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語氣,他的胸口倏然一緊,那個本該不會痛的地方,居然有一種細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