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夢醒時分,為妃作歹 誰動了王的棄妃,五度言情
雖然唐彩旗始終昏迷不醒,但她卻可以聽到龍傾城和冰山的對話聲。
“君無殤!你應(yīng)該知道強(qiáng)行取出龍珠的后果!”這是龍傾城的聲音,陰邪里帶著幾分殺氣,可還是那么的欠扁。
龍珠?冰山要用龍珠救她?
她蹙了蹙眉,依舊虛弱到睜不開眼,只能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他們的對話,“你不要忘記沒有龍珠護(hù)住心脈,你就會死……”
心,突然揪緊,……仿佛是在夢里不停游走的她,根本使不出半點(diǎn)氣力,也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她咬唇,好想吐出心聲,“白癡!冰山不要給我龍珠,你不能死,你死了,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
她想喊,想告訴他,她的心聲……
這時,又傳來龍傾城的冷笑聲,“君無殤!龍珠取出之時,就是你斃命之日!別怪我不提醒你,一旦給了她龍珠,死掉的不僅是你,還有你給她的愛……因?yàn)榕擞肋h(yuǎn)不會愛一個死掉的男人!”
“冰山,他胡說八道,我喜歡你,我只愛你……”她好想起來,好想親自告訴冰山,不要聽龍傾城的挑撥離間。
她愛他……一直都愛……他……
這一刻,冰山卻和她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他冷淡的回絕了龍傾城的話,“我的事,不用你管!”
冰山,他拒絕了龍傾城的多管閑事,這么說,他真的不要命了來救她,不要,不可以!
“君無殤!你太讓我失望!”聽得出龍傾城聲音里的輕蔑之意。
這時,她突然覺得耳畔變暖,似乎有誰的唇親昵著她的耳垂,他的聲音也如春風(fēng)般溫暖,“你要好好的活……咳……咳……”
原來是冰山……他虛弱的聲音,字字都敲打在她的心房,心好痛,好痛!
“沒有你,我怎么活?”這才是她的心聲啊!
這個冰山,絕對是傻子!
他難道就不知沒有他的她,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聽得出此時冰山的聲音,好虛弱,他已經(jīng)強(qiáng)行取出龍珠了,是不是?
冰山,不要……她在迷霧的夢里拼命奔跑,好想沖出這片迷霧森林,親自阻止他的愚蠢行為。
可是,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迷霧森林也根本沒有走出……
突然,只覺得眼前的視線驟然亮起,視野內(nèi)充斥著也全是金燦燦的黃色。
這時,是誰,在她的嘴上放上一個冰冰涼涼的小球,冰涼的觸感教她忍不住張開了嘴。
倏地,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力量配合這個小球一起用力拉扯著她,似乎想要把她硬生生的拉走……
不要……她能明顯感到身體越來越輕,她是不是要死了?
不要……她不要死……她不要離開冰山……
她好怕,好怕不能再見冰山……
“冰山,抓住我……救我……我不要走……”倏地,唐彩旗猛地坐起身,還沒弄清是怎么一回事,耳邊就傳來一個悅耳的嘲諷聲,這個聲音十分耳熟,“什么冰山,銀山,金山的?能吃嗎?”
唐彩旗倏然瞪大眼,定睛一看,卻對上好友孟潞那雙眨巴眨巴,充滿好奇的眼睛,她有些奇怪的問著,“孟潞!你怎么在這兒?”
呃……這個地方她可認(rèn)得,分明就是21世紀(jì)的校醫(yī)院,而說話之人也就是她的損友兼室友孟潞!
難道方才的穿越都只是夢?
可是,心痛的感覺為什么會那么真實(shí)?
怎么回事?
冰山呢?
她不安得握拳,卻發(fā)現(xiàn)掌心好像有一個冰冰涼涼的珠子。
她蹙眉,斂眸仔細(xì)的看了看這顆珠子,眸色卻頓時黯淡。
這是一顆金燦燦的黃色水晶球,只是晶瑩剔透的珠子上還噙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紅暈,心下一秒就收緊,心疼的撫摸著這些紅點(diǎn),心是暖暖的,這顆珠子居然能給她安心的感覺……
突然地,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毫無疑問,這就是龍珠,而這些紅點(diǎn)就是冰山的生命之血……
這一刻,她激動到大喊,極近崩潰,“冰山!我要冰山!冰山!混蛋!你到底在哪里?”這一切根本不是夢,否則她不會有龍珠,心更不會痛。
可是,看著這滿屋現(xiàn)代化的醫(yī)療設(shè)備,她的心也越來越寒,她回不去了是不是?
再也見不到冰山了,是不是?
“冰山!我要冰山……”剛剛的聲嘶力竭,現(xiàn)在已變成小聲輕泣,可是,心卻越來越痛。
孟潞蹙眉,摸了摸唐彩旗的額頭,狐疑的打探,“死女人!你吃錯藥了?”
可是,唐彩旗依舊木訥的盯著手里的龍珠,簡直就把孟潞當(dāng)作空氣一般無視掉。
這樣安靜的唐彩旗,根本不像平日里聒聒噪噪的她。
毫無疑問,答案只有一個,馬上被孟潞呼之欲出,“醫(yī)生啊!你是不是給彩旗打錯針了?”否則這個聒噪的死女人,又怎么會變得如此安靜。
一旁的美女校醫(yī)完全無視孟潞的問題,一副很拽的牛氣樣子,她甩了甩一頭波浪的黃色卷發(fā),轉(zhuǎn)瞬就扭啊扭啊的走出了病房。
“孟潞,你是不是喜歡看穿越小說?”對校醫(yī)的冷淡,唐彩旗倒是不以為然,反而神色慌張的問著孟潞。
“是啊!你不是一向鄙視我只做夢,不符合邏輯?”孟潞倒是疑惑了。
“一般是怎么穿越的?”
“呃……當(dāng)然被車撞死啊!跳崖啊!還有情殺啊!反正死了就穿了!”孟潞扳著小手指,一一列舉小說中各種穿越的方法。
“好!我知道了!”唐彩旗咬了咬牙,下一秒就推門而出。
她的眸底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既然這樣,她要試一試,冰山都可以為她放棄保命的龍珠,那她為什么不可以為冰山冒險去試一下!
如果真的可以穿越,再見冰山,那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孟潞狐疑的盯著奪門而出的唐彩旗,莫名竟覺得這個死女人有點(diǎn)神經(jīng)質(zhì),呃……她該不會想穿越想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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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孟潞的呼喚,唐彩旗一路小跑,根本不看周圍來來往往的汽車。
這時,“嘀嘀”耳邊驟然響起一道刺耳的汽車鳴笛聲,足以震破耳膜。
就在她以為真的會被車撞死,真的會穿越的時候……
她嬌小的身體竟被某種巨大的力量瞬間推開,頭暈暈的被推倒一旁。
“媽的!死丫頭,走路不長眼啊!”司機(jī)的謾罵聲的確難聽,而唐彩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莫名的,竟失望自己沒有被撞倒。
她抬頭,噙著怨氣的目光去瞪她的救命恩人。
呃……突然,她驚愕地瞪大眼,只見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側(cè)翻在人行道路旁,他雙手正吃力去抓不遠(yuǎn)處的黑色錢夾,毫無疑問,就是這個男人救了她……
其實(shí),她還是感激他的,畢竟萍水相逢,敢冒著生命救人的英雄早就少之又少,何況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沒有雙腿的殘疾人。
她皺了皺眉,有些自責(zé)的跑了過去,蹲下幫他撿起錢夾的瞬間,卻不由得瞪大了雙瞳。
驚愕的目光全被錢夾內(nèi)的照片所吸引,照片是個女人,女人留著齊耳的學(xué)生短發(fā),不著粉末小臉也透出一種異樣的嫵媚,這個女人好眼熟--呃……分明就是那個變態(tài)女大王--對!這個女人是紫萱。
“紫萱……”唐彩旗霎時驚呼出聲。
這時,卻響起一個陌生男人的低醇而又好聽聲音,“她是紫!我才是萱!”
紫?萱?
這句話,好像紫萱曾經(jīng)說過。
唐彩旗忍不住看向說話之人,待看清他的容貌,她頓時就氣得咬牙切齒,雙手抓緊他的脖領(lǐng),“混蛋!龍傾城,你還我冰山!”這個男人的相貌,分明就是古代的龍傾城,那個殺千刀的龍傾城,就是他害她和冰山,分隔兩地。
“咳咳!”似乎被唐彩旗弄疼了舊傷,名為萱的男人有些難過的蹙緊劍眉,卻依舊不忘沉著聲音叮囑,“你以后過路口的時候,不要分神!這樣很危險!”
他說著,順勢接過唐彩旗手中的錢夾,憂心的目光鎖定在照片上的女人,長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來回磨蹭,擦拭著照片的浮塵,蹙眉的樣子,似乎在懷念某位故人,“紫!就是太馬虎,才會……咳咳!”
他的眉蹙得緊緊的,眸底也有一股化不開的憂思,俊容染滿悲戚的傷痛。
唐彩旗頓時恍然大悟,“你是她的哥哥?”她記得紫萱曾經(jīng)喚龍傾城為哥哥,難道這個男人才是紫萱的親生哥哥。
這么說,紫萱真的是穿越而來的,而她的哥哥此時卻在現(xiàn)代。
對面的男子應(yīng)該已有40歲左右,雖然臉龐依舊清俊,但是,他的聲音卻透出一股蒼涼的悲戚,“她雖然是我的妹妹,但也是我最愛的女人!”
“那她人呢?”原來啊!紫萱的哥哥也是真心愛她的。
“她……失蹤了!”萱的聲音有點(diǎn)難過,還有點(diǎn)自責(zé)。
“失蹤?沒有死?”唐彩旗繼續(xù)驚呼。
“恩!”萱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的撫上照片里的嫣容,就連他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如清風(fēng)般的溫柔,“我知道她肯定活著,而且過得很好!”
“你那么肯定?”唐彩旗有些詫異,因?yàn)樗恼Z氣太過自信。
“因?yàn)椤夷芨杏X得到她對我的愛,還在,而且一直在!”他笑彎了眸,那張冷峻的臉龐此時也是溫柔似水。
“恩!她一定過得很好!”唐彩旗有好幾次想要開口告訴萱,紫萱穿越的事情,最后直至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萱,回到公寓,她也沒忍心開口說出。
她不知紫萱到底能不能回來,她不想給了他希望的同時,又帶給他失望。
“我知道……她一定會幸福!我和她的愛會一直延續(xù)下去。”這是萱和她分手后的最后一句話,聽得出萱的自信,他的口氣似乎也給了她自信。
唐彩旗低頭,又摸了摸手心的龍珠,她也能感覺到龍珠的熱度,證明冰山也活著,也在幸福的活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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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吃過晚飯后的唐彩旗,這才發(fā)現(xiàn)短短三個月的穿越之旅,在21世紀(jì)也就只過了半天時間。
很奇怪……兩邊的時間,不是相同的。
這樣也好……
她失蹤那么久,說到底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老爸老媽會因找她而著急。
可是,剛剛晚餐之時,老爸還是一副灰太狼的妻管嚴(yán)模樣,老媽依舊將老爸吃得死死的。
這樣溫馨的畫面,似乎離她好久了。
她一時看得有些癡迷,最后竟忍不住哭了……
害得老媽也和她一起落淚……
才不是老媽心疼她這個女兒……
而是雙魚座的老媽,最看不得眼淚,只要有人哭,老媽就馬上跟著眼淚泛濫。
而這一次,她卻沒有鄙視老媽的感情豐富,相反,她抱著老媽哭了好久,還說了一些七七八八的告別話語。
莫名的,總覺得,她會走……還會再見冰山……
莫名的,總覺得,她這次離家,將再也回不來。
她甚至有點(diǎn)鄙視自己,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現(xiàn)在一心念著的只有冰山,那個甘心為她而死的男人。
他給她的愛,太執(zhí)著,也太感動……
所以,她一定要回去……
唉!只能對不起老爸老媽了,反正,老爸一直嚷嚷著要繼續(xù)他的“造人計劃”,所以沒有她在的家,應(yīng)該很快就會再添新人。
所以,她根本不愁老爸老媽,無人養(yǎng)老。
在現(xiàn)代的她,喜歡飯后遠(yuǎn)足,獨(dú)自胡思亂想,YY做夢。
只是,這一次的飯后散步,她似乎因?yàn)橄氲锰啵共恢挥X來到一個從來沒有到過的公園。
這個公園大概是新建的,到處都是嶄新的游樂設(shè)施,難怪她以前沒有來過。
突然,她的目光就被站在公園河邊一抹身穿白色風(fēng)衣的男人背影所吸引住……
不僅因?yàn)樗陌滓绿衲橙耍€有他一頭齊腰的黑發(fā),在這個時代,太過與眾不同。
而且他的背影有股冷然的高貴氣質(zhì),真的有點(diǎn)像冰山,但是又沒有冰山那股與生俱來的哀傷……
“你是……”
帥哥似乎感覺到唐彩旗的問話,瞬間轉(zhuǎn)過身,只是那雙妖冶的銀瞳,卻讓唐彩旗忍不住驚呼出聲,“流云?”
不對!話一說出,唐彩旗就馬上否定了自己推斷!
這個帥哥應(yīng)該不是流云,盡管是同樣的銀瞳,同樣英俊的相貌,這個帥哥卻沒有流云那股妖孽的嬌媚。
只能說流云太像人妖,沒有這個帥哥的冷然氣質(zhì),更沒有人家MAN。
意外的,帥哥哥挑起俊眉,銀瞳似有探究,只是聲音卻頗為冷淡,“你認(rèn)識流云?”
雖然,唐彩旗的聲音有些嗤之以鼻,但小臉上的笑意還是只增不減,“是啊!那個只喜歡男人的變態(tài)!我大概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認(rèn)識他!”
下一秒,她的腦袋終于靈光了一次,驚呼出聲,“那個……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認(rèn)識流云?”這么說這個與眾不同的帥哥是穿來的?
“我們是親戚!”帥哥哥似乎鮮有耐心,他的眼神有股淡然的冷。
“那你認(rèn)識冰山,也就是君無殤?”他和流云是親戚,說不定也會認(rèn)識冰山!
“君無殤?”帥哥哥輕蹙起眉,樣子好像在思考,“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他好嗎?”她緊張得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也不好!”
帥哥分明是話里有話,卻讓唐彩旗有些心急,“呃……你什么意思?”
“這要去問他的心!”帥哥很深邃的睨著她,冷淡的打著啞謎。
“那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在等一個錯過千年的人!”帥哥突然陷入深思,眸底有種溫馨的苦澀。
“錯過千年?你的意思是,她是穿到你的時代?”如果可以,她好想知道他的朋友怎么穿來。
“不是!”帥哥上一秒的話語才教唐彩旗墜落冰冷的失望谷底,下一秒?yún)s讓她飛入了美麗的天堂,“她在這水里消失了,我在等她,我相信有一天她會回來。”
“你的意思是,你的朋友在這消失的?”她興奮到就連指著湖面的小手,也開始在顫抖,這么說,她也可以由此穿到古代?
“恩!”誰知,帥哥肯定的答話,這才落下。
唐彩旗早就心急的將雙手趨于身前,以一個最漂亮的弧度跳入湖水里,驚起片片漣漪。
“啊……啊……啊……啊……”
“救命……啊……”
“救命……”
剛落入水中的唐彩旗,她的整個身體就瞬間被河水吞沒,時而露出小腦袋,卻在奮力的呼救。
“又是一個傻子!”岸上傳來帥哥輕嗤的一聲笑。
“救我……救我……冰山……冰山……”
就在帥哥倏然躍起,即將碰到她的一剎那,她似乎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所牽引著,不停往湖底拽著她,離帥哥伸出的手也越來越遠(yuǎn)……
“冰山……冰山……救我……冰山……”
“冰山……冰山……”腦海里全是冰山的音容笑貌,她每喊一聲冰山,被握在她手心的龍珠就越亮一點(diǎn)。
“冰山……冰山……”突然,龍珠乍現(xiàn)出一束耀眼奪目的七彩之光,直至吞噬了她的整個身體,光芒才瞬間落下。
【PS】咳咳!親們猜到這個帥哥是誰嗎?猜對有獎哦,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