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官竟然五十萬字了飛翔謝謝大家這么長時間的默默陪伴與大力支持,“我姐姐是萱萱”朋友為本書建了一個群:三二四四九八五九零,多謝了因為不是職業寫手,每天五千字已經比較極限,不過,飛翔會努力的。生活很無奈,同書友們一樣,大家每天都在為生計奔波人海中通過偽官相識相知,是緣分。再次感謝朋友們的鼓勵與鞭策
趙文一聽寥曉娟的話,當即有一種石化的感覺
下午上火車后,武娟打來了一個電話,說信訪局門前設置的那個布告欄作用很明顯,很多群眾都圍在那里觀看,發表議論,到信訪大廳里上訪的人倒是立竿見影的就減少了不少,而且信訪局的工作人員頓時就清閑了起來,大家都說趙文局長給信訪局同事在減壓,看樣子至少可以輕松的過個春節了。
不過,縣委辦公室那邊也打來了電話,說有幾個被公告欄里點名的單位都反應信訪局這是在推卸責任,將一些沒有查明的,或者正在調查和處理的事情公之于眾,這是對工作的不負責,是對兄弟單位的攻擊,有很大的負面影響,造成了他們工作上的被動,要求政府辦將信訪局門前的公告欄給撤掉。
武娟的意思很明確,那些給縣委辦公室搞告狀的單位都是沒膽子直接到信訪局這里鬧事的,因為信訪局雖說是科級單位,可是信訪局的領導卻是縣委常委之一。比那些被曝光的單位領導級別高出不少,更有人不知道這個信訪欄是不是縣委常委會通過的注意,更是不敢亂說話,只有通關系私人關系到縣政府辦溝通一下,了解了解情況。
一路上很順利,凌晨五點多到了華陽縣,張福祿和李桂枝帶著那個上訪的婦女直接回汶水去了,趙文則干脆打車回到了乾南市里,他有些難以消化廖曉娟給自己說的那些訊息,不知道今后面對廖曉娟和甄妮的時候。自己該是什么樣的一種心態。
到了建行十八樓住處已經六點多了,甄妮還沒有起床,趙文梳洗了一下,沒有打擾甄妮,就到了另外的一間屋子去睡覺。
這一覺好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趙文躺在床上不起來,看看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但都是不重要的。于是也不管,來到外面。就看到茶幾上壓著一張紙條:老公,醒來給我打電話,吻你。
下面是一張笑臉的圖形。
趙文就要去洗漱,就看到手機震動,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想了想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是寥革萍,有事和你說一下。”
竟然是未來丈母娘的電話。
趙文沉住氣,問:“阿姨。有什么事,您請說。”
寥革萍略頓了一下,問:“半個小時后,到百靈賓館見面。”
寥革萍掛了電話,趙文想了一會也不知道這未來的丈母娘叫自己有什么吩咐,難道和昨天廖曉娟的見面有關
本來還很懶散的,這會卻急急忙忙的。挑了一件比較正統的衣服穿上,想了想沒有什么拉下的,又照照鏡子就坐車出了門。
看來,寥革萍是知道自己倒了乾南市里了。否則也不會說讓自己半個小時見面的話,甄妮要自己醒來就給她打電話的,這會也只有等見了寥革萍的面之后再說了。
看來百靈賓館的確是市政府搞接待的指定地點,白天這里的車子大多是政府的牌照,到了之后,趙文就拿出電話給寥革萍打過去,兩人說好了見面地點,趙文就坐電梯上了六樓。
到了六樓,看看房間號碼,趙文敲敲門,里面就傳出一個聲音讓他進去,趙文原以為有工作人員給自己開門的,沒想到里面只有寥革萍一個人。
這是一個套間,寥革萍穿著職業裝,看起來很干練。
其實趙文覺得甄妮和寥革萍并不是太相像,都說女兒像父親,兒子跟隨母親,也許甄妮長的更多的是遺傳了她父親的基因。
而外甥女像姑姑,廖曉娟倒是和寥革萍有些神似可是自己從前怎么就一直沒將兩人往一起聯想
寥革萍示意趙文坐下,然后她給趙文端來一杯茶水,這樣趙文有邢惶誠恐,連忙接住,等寥革萍坐下,他才落座。
對未來丈母娘表面上的尊重,還是應該有的。
寥革萍似乎不知道如何開頭,不知道從何談起,趙文只有靜靜的坐著,看這個自己的上司、女朋友的母親到底和自己談什么。
好大一會,寥革萍看著趙文說:“你的背景,我已經了解了,也難怪,只有趙家的孩子,才能在短時間里做出這么多的成績,而且,做的還很不錯。”
“你小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你那時候才這么高”
寥革萍用手比劃了一下,說:“其實,我來找你,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我要說什么了”
看著寥革萍欲言又止,趙文心說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對方要說什么,可是寥革萍又是一陣的沉默,趙文只有無話找話的說:“我昨天見過廖曉娟,她提到了你。”
趙文以為廖曉娟給寥革萍打電話了,要這個小姑姑照顧自己的,于是首先就坦白了,可是寥革萍的話卻顯然不知道趙文和廖曉娟的見面:“哦,是嗎曉娟開始休假了”
“我也很久沒見他們的面了。”
趙文暗暗的噓出一口氣,原來廖曉娟和自己之間的事情寥革萍并不知道,害得自己好大一會都忐忑不安。
可是,寥革萍下來的話,讓趙文就頓時猶如坐了過山車一樣的提心吊膽。不知所措。
“小文,我記得在家里,家人都這樣叫你對吧我們兩家人一直關系很好,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算得上是世交,我父親和趙政委當年就在一起共事。”
“本來,我一直擔心你和甄妮之間的關系,覺得你們倆不太般配,當然,我這樣說你應該理解。我是處于一個做母親的心理對待你們的相處的。”
“我一直很擔心甄妮會被人利用,她是一個好女孩,是我的寶貝,我很疼愛她。”
趙文注意到寥革萍用了很多的語氣助詞,“我一直”這三個字她在很短的時間里說了兩次。
“現如今的社會就是這樣,要是攀上了一個有能力的親戚,自然可以少奮斗一些年,我并不反對甄妮認識一些優秀的青年人,如果那個青年人的確值得我去信賴和扶持的話。為了甄妮的幸福,我這個做母親的。又何樂不為呢”
“但是,自從了解了你的背景之后,我原有的那些擔心也就不存在了。”
說了一大會,趙文也不知道寥革萍在說什么,是在稱贊自己的好,還是在自我的解釋,仰或是和自己攀談老一輩家人的深厚友誼。
又過了一會,寥革萍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你的身份一直隱藏的很好,我想。除了趙長軍之外,乾南市除了他沒人知道你是誰,當然,趙長軍也不會對誰說起你。”
“如果不是你和甄妮相識,我可能也不會去查你,更不會知道你竟然是趙家的孩子。”
寥革萍的話說開了,言語也就順暢了許多:“你有沒有想過。只將你的快速升遷放在一邊不說,為什么你們汶水鄉兩次申報村支書轉干為副科鄉長的事情,都能夠趕得上上面的好政策,而且。為什么每次只要一申報,就會毫無懸念的通過呢”
趙文一聽愣了一下,寥革萍點頭說:“是的,這當中雖然有你的努力和那兩個村支書的成績,可是你不覺得要是僅僅因為這個,就有兩個農民被轉成公務員,理由是不是有些牽強,有些解釋不通呢”
“而且,難道全市符合轉干條件的,僅僅就是汶水的兩個人了,全市五百多的村支書全都是沒干實事的碌碌之輩嗎”
趙文愈加糊涂了,他不知道寥革萍到底要說什么。
要是面對的其他人,趙文這中間到底有什么糾葛,哪怕是面對著市委書記陳高明,他都無所畏懼,可是,偏偏面對的是寥革萍,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這就讓他有些顧忌和疑慮,所以,干脆的就保持沉默。
寥革萍點頭說:“是的,這兩人的升遷,中間是有趙長軍的幫忙,當然后來也有我的一份,趙長軍對于你他是無條件的支持,最主要的,是我主動的去找的趙長軍幫忙。”
“其實,這件事后來也牽扯到了市委書記陳高明,他的作用是決定性的,功勞也是最大的。”
“陳高明對你印象很深、也很好,而且,陳高明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和背景,但是,估計你也隱瞞不了多久了。”
寥革萍的這句話趙文倒是很贊同,紙究竟是包不尊的,已經有很多人在查自己的底子了,陳高明作為乾南市的一把手,不可能不對自己這個一直表現的很高調的二十歲縣委常委做一個深入的了解,那不符合事物的客觀規律。
更何況,自己在華陽縣的入常委人選乃至于最終擊敗訾紅升成為最年輕的常委之一,沒有乾南市委的支持,那無異于白日做夢。
寥革萍嘆了一口氣,說:“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趙文看著寥革萍,說:“阿姨,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盡力。”
寥革萍站起來,走到窗戶前,說:“我想請你離開甄妮。”
趙文在來找寥革萍的路上想到了寥革萍找自己的很多理由和緣故,但是唯獨沒有想到寥革萍會讓自己離開甄妮。
一瞬間,趙文有孝愣,想問個為什么,可是,需要問嗎又該怎么問
寥革萍沉默著,她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你和甄妮真的很般配。無論是從家庭,還是你自己,都是很相配的。”
寥革萍皺了一下眉頭說:“請你們分開,這是我的一個請求,我在請求你離開甄妮,原因,難道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趙文看著寥革萍,寥革萍幽幽的說:“好吧,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今年十一的時候。你是不是坐船從首都回到贛南的”
趙文恍然大悟,但是愈加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的,那個和我一起的男子,不是甄妮的父親我們是大學的同學”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就像是兩個聾啞人在一起睡覺,彼此都在打呼嚕,可是都聽不到對方發出的聲音。
很久,寥革萍說道:“這個,我就不用解釋了。我和他認識在甄妮的父親之前,可是。后來因為很多原因,沒有走到一起”
“那次甄妮病了,你送甄妮回家,我就覺得從哪見過你以至于后來你在汶水的所作所為,我就很上心。”
“當然,對于你的幫助,我并不是要你回報給我,無論是作為咱們兩家的關系,還是作為你和甄妮之間的友情。我幫你,其實也就是對我自己好。”
“本來,我倒是想著你和甄妮不會有結果的,原因是你們都太年輕,愛情這個字眼又太沉重了,我也了解到你以前的一些傳聞不過,要你和甄妮分開。和你的從前沒關系,人總是會變的,人不放縱枉少年,更何況你是趙家的孩子。成長的過程中要面臨的誘惑和考驗要比一般人多得多。”
“而且,人都是會變的,你現在就做到很不錯。”
“我原以為你和甄妮只是短時間內相互的欣賞,過一段時間,你們看到對方身上不僅有閃光點,還是有很多不足,那樣,你們會分開的可是,后來你們之間的發展太過于迅速,也可以說,你真的很優秀,優秀到吸引住了甄妮,我看得出,甄妮對你有些陷入的太深了”
“你真的很好,終極原因是,我不能面對你。”
“因為我一見到你,就有一種原形畢露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累人”
“我是想過忽略不去想的,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我是甄妮的母親,而你是她喜歡的男朋友,今后的生活還長著,我一見你,就有一種對家人,對甄妮的父親深深的負疚感,這很讓我難堪。”
寥革萍終于正視著趙文說:“所以,我決定請你離開甄妮,請原諒我的自私,因為我真的已經努力過了,我無法做到坦然的面對你。”
“希望你能理解作為一個女人,一位母親的矛盾心理。”
寥革萍說了這么多,讓趙文難以應對,趙文不知道該和寥革萍說什么,可是什么都不說,又覺得太過于窩囊。
寥革萍太過于誠懇,她將自己不堪回首的陳年舊事都給趙文訴說了,成功的轉嫁了一個巨大的包袱,讓趙文自己去判斷她所面臨的煎熬和痛苦。
是的,有一句潛臺詞寥革萍沒有說出來,趙文只是甄妮的男朋友,可是寥革萍是甄妮的母親,要是一定讓甄妮選擇,她又會選擇哪個,要趙文,還是她的母親。
趙文覺得從昨天在廄和廖曉娟會面開始到現在,自己都在參演著一個蹩腳的言情電視劇的制作,自己恰恰的就是那個讓人去意彷徨的男主人公,無論怎么選擇,自己都是一個失敗者,都會失去一些什么。
前進一步是錯,后退一步,也是錯,站在原地,更是錯。
是的,寥革萍說她不能面對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那會讓她很難堪,很尷尬,因為她有著對不起甄妮父親,對不起家人的愧疚,而自己呢,難道要拋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甄妮嗎
偏偏,寥革萍不是在用暴力,用武力來棒打鴛鴦,而是很誠懇很真摯的在請求自己,和自己站在同等的一條線上,坐著和自己談心,就像是老朋友一樣在請求自己幫助她,幫助她不要讓她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不知所措,這才是讓趙文最犯難的地方。
可是,這也就是寥革萍最高明的地方,她沒有用市長的權威來壓迫自己,因為她可能知道趙文是吃軟不吃硬的,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她也沒有用封建家長式的強硬姿態來命令自己,因為在感情的事情上,長輩的命令也許只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趙文沉默了很久,他真的有些難以取舍,也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實在不行,能不能你們先分開一段時間,比如說,我安排你去省委黨校學習,或者,讓你們家人安排你到別的省份供職,那樣,距離產生了,也許你們就會感情淡薄些。”
趙文心里有些好笑,寥革萍想到真是周全,連安排兩人暫時分開的借口都想到了,難道距離產生的不只是美,還有二奶和小三的言論就那么的真切嗎
趙文有些無語。一貫的能言善辯的他今天決定是徐庶進曹營,什么也不準備說了。
寥革萍黯然的說:“我會和甄妮解釋的。你們要不就先分開,然后時間終究會沖淡一切的。”
趙文想笑,想反問寥革萍,既然時間能沖淡一切,她和她的那位大學同學兼現在的情人為何還能重新的走到一起呢
在游輪上浪漫,回憶往日的情懷,說白了就是尋找一個沒人注意的浪漫的地方肆無忌憚的茍且和無所顧忌的交配。
可是說這些已經沒有必要了。
兩人就這樣的枯坐了很久,寥革萍終于嘆了一口氣說:“謝謝你沒有對我發火,我知道這很難但是人生就是在無數次抉擇中渡過的,正確與否,只有時間能證明。”
“要不,我安排甄妮先離開一段時間,或許,你們之間就會淡然一些。”
“或許吧總之,時間會證明這一切的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并且理解我,畢竟,你是一個很成熟的年輕人。”
看來不用再說什么了,再談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趙文站了起來,對著寥革萍說:“謝謝你,阿姨,起碼你明白的對我說了這件事,我很感謝你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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