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銳澤,以前每次都是我從睡夢中蘇醒看見你守在我的床前。今天輪到我來守著你蘇醒了,原來看著喜歡的人受傷是這樣的心痛。
我坐在床頭看著閻銳澤蒼白的臉。沒有了平時的凌厲氣勢,也沒有邪魅的笑顏。顯得的狼狽和脆弱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閻銳澤。在我印象中,閻銳澤就連感冒都沒有過。強壯的身軀給我無限的希望和依靠,總覺得閻銳澤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我很想一直守候在閻銳澤的身邊,但是我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我的兒女私情。這些年苦難的生活讓我的感情漸漸淡漠,理性漸漸增強。心中總有一桿稱,在告訴著我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也因為如此,我才能安然地走到現(xiàn)在的地位。
不管我再怎么想守著閻銳澤,我都清晰地明白。我必須堅守鳳凰分會。“郭雪穎”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幫我管理鳳凰分會,也沒有人去吸引張宇和皇冠的注意力,如果讓張宇和皇冠發(fā)現(xiàn)他們最大的棋子都死了的話,恐怕這一場剛停歇的戰(zhàn)斗又要觸發(fā)。黑爺?shù)膭萘倓偨?jīng)過了戰(zhàn)斗,如果現(xiàn)在沒有休養(yǎng)一下,恐怕又是一場苦戰(zhàn),雙方很都能都會重傷。這也是為什么黑爺和皇冠兩方面都選擇用計謀的原因,能兵不血刃是最好的辦法,但也是最費腦筋的辦法。
現(xiàn)在的我必須回到鳳凰分會,暫時假扮張宇和皇冠的棋子“郭雪穎”。說來也是可笑,他們費盡心思要用一個替身來取代我,現(xiàn)在居然又輪到我來假扮他們的人,到時候戳向他們心窩的刀會是我,這個真正的受害者,郭雪穎。
我給留在醫(yī)院守著閻銳澤的一撥人頒發(fā)了任務(wù),分批來守著閻銳澤,讓他們在閻銳澤醒了之后通知我。說完之后我?guī)讉€人跟著我一起回了鳳凰分會,而阿音已經(jīng)像是正常上班一樣已經(jīng)站在門口迎接我的到來了。
“郭媽媽好。”阿音向我敬了一個禮,紳士的程度絕對讓人想不到昨晚的那個人是這個溫和的阿音。
我向阿音點點頭,說道:“阿音,召集所有的媽媽桑,包括在西雅圖那邊的媽媽桑一起,中午二點開會。”
“是,郭媽媽。”阿音的得到命令之后就退了下去。
我剛要走上二樓,就退回了腳步,向我身后的人吩咐道:“去黑爺那里把一只小哈士奇接過來,叫大胖。”
“好的。”那人說完就點點頭,離開了。
我對著剩下的人說:“現(xiàn)在你們有三個小時的時候去休息,三個小時后到我的房間來接我。”
剩下的幾個人也都點點頭,迅速散開了。我走回自己的房間,剛想躺下休息的時候,就想起來這段時間是那個郭雪穎來我的房間睡覺,一想起這些我就覺得膈應(yīng)。我趕緊去看看我放在柜子上的盒子,還好,盒子還在,但是已經(jīng)有被翻開過的痕跡了。看來“郭雪穎”已經(jīng)把我的房間都查看過了,不過很可惜,我這個房間里什么秘密都沒有。
我把袁輝給寄的明信片按照時間的先后再次整理了一次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盒子里的錢我也全是放了進去。這個屋子看起來還是很整潔的,但是我知道這里的所有東西都已經(jīng)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入侵過了,這種感覺讓我感覺很難受,很想讓人直接把屋子里的東西都清理一遍。
我嘆了一口氣,太累了。我沒有心情去檢查“郭雪穎”到底在我的房間里得到了什么東西,只想在兩點開會前好好睡一覺。守了閻銳澤一夜的我很累,但是我不能讓別人看出我的累,不能讓被人知道閻銳澤受傷了,所以我必須像“郭雪穎”一樣時刻都有精力。
等我睡醒了,我才能好好的看看“郭雪穎”引進了幾條眼線到我的鳳凰分會里來。
我走出我的房間,去了閻銳澤的房間,躺在閻銳澤的床上,還能感覺到閻銳澤的氣息,就像被他擁抱著一樣,很快我就睡了過去。
當(dāng)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點了,我很餓。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想起來自己就似乎還沒有卸妝,衣服也還沒有換。于是又繞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正常一些的衣服,給自己卸妝畫上了正常的濃妝。
打開房門就看見了等候在我門口的幾人,還有我的寵物大胖。
“把大胖關(guān)進里面的籠子,找人把我房間里的東西都收拾一遍,所有的床鋪被套都換上新的,里里外外都給我打掃一遍。”我吩咐道,“現(xiàn)在幾點了?”
“一點五十。”
我點點頭:“差不多我們可以去會議室了,兩個人跟我去會議室,其他人做自己的事,該行動的行動,該吃飯的吃飯。開完會之后我要吃到熱騰騰的米飯。”
“是。”
走到會議室,我的身后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他們倆隨著我一同進去了會議室。會議室已經(jīng)坐滿了人,五位媽媽桑加上從原西雅圖找來的兩位媽媽。
我坐下之后直接說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還是老規(guī)矩,把你們手下所有新召回來的資料給我看看。兩位媽媽是新人,今天也順便熟悉一下我們鳳凰分會的規(guī)矩。現(xiàn)在西雅圖也是我鳳凰分會的了,但是放心,既然你們成為了鳳凰分會的媽媽桑,待遇和其他的媽媽桑一樣,不會有任何的區(qū)別。分在兩位媽媽手下的一共四十位小姐一定要多了解多熟悉,她們的資料暫時是楠媽媽在負責(zé),交接的問題你們私下進行,我相信這個不用我來操心吧?”
兩位媽媽趕忙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們自然知道,不會讓您操心的。”
其余的五位媽媽都把自己手中的資料都一起交給了我,這里的資料都是所有新進的小姐的資料。
我翻了兩頁之后問道:“除了小姐的資料,還有其他員工的。我之前就說過,鳳凰分會所有員工的資料我都要,帶來了嗎?”我不敢肯定“郭雪穎”有沒有帶人進來,但是我必須要清理一下,所以我還是問了一下。
柳媽媽輕聲問道:“郭媽媽,您帶進來的人也要調(diào)查清楚嗎?”
我抬頭道:“當(dāng)然,你們忘了上次的中毒事件嗎?那就是我沒有看準(zhǔn)人的失誤,所以我?guī)淼娜艘惨獜夭椤!?
柳媽媽點點頭,說道:“知道了,前兩天您帶進來的兩個侍者的資料在這里,但是昨晚您帶進來的那位小姐,我們還沒有查。”
我很滿意地笑了:“不錯,這樣的效率我很滿意。昨天的那位小姐怎么樣了,她叫蘇怡,以后是我們鳳凰分會的調(diào)酒師。”
竹媽媽和松媽媽是昨天負責(zé)了蘇怡的媽媽,我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她們的身上。竹媽媽想著說:“郭媽媽您放心,蘇怡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吃了藥之后就睡了,我們剛剛和她吃完午飯。”
我笑著說:“那就好,還有什么問題要說的嗎?”
楠媽媽說道:“郭媽媽,原西雅圖的風(fēng)格都不變嗎?匾額今天下午到,晚上就能看見鳳凰分會的牌子掛在上面了。”
我說道:“暫時不變,過兩天我去那邊看看,那邊的媽媽桑就只有你們?nèi)痪吐闊┠銈兞耍枰械氖陶摺⒈0驳龋銈兾锷弥蟀奄Y料給我看看就行了。”
楠媽媽笑著說:“知道了,郭媽媽。”臉上的笑容很深,看來我對楠媽媽的重用,楠媽媽也是很感激的,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好了,對新的鳳凰分會也很上心,這樣也好,省下了我很多事,如果所有的媽媽都跟楠媽媽一般能干,那我可就太輕松了。
我看了看各位,說道:“沒事的話就散會,下次的會議我也會提前通知,自己記得準(zhǔn)備好可能會用到的資料。好了,散會吧。”
說完之后我就帶頭離開了會議室,太餓了,于是我?guī)е砗蟮膬扇粟s緊奔向了飯廳,先解決肚子的事情。
吃完飯之后我讓這些跟著我的人都散了,說有事的時候會通知他們的。我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見房間已經(jīng)被換新了才滿意地點點頭,給大胖喂了一點狗糧,就坐在椅子上翻開新人的資料。
這些媽媽桑們新招進來的小姐都沒有什么問題,她們的體檢報告也都附在后面,所以我還是很放心的。接下來就是“郭雪穎”帶回來的兩個侍者,要說這兩個人沒有問題,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不管他們的資料是否可疑,我都會把他們兩個作為重點觀察對象。這兩個侍者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一歲,家庭貧困,是高中同學(xué),讀完高中后就去酒吧干了兩年的服務(wù)員,后來又去了一家小型的娛樂城當(dāng)侍者,兩人是情侶關(guān)系。
我看了資料輕哼了一聲,情侶關(guān)系,所以就算兩個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也會很正常,兩人同進同出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因為是情侶。我看了兩人的照片,默念道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