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力量加重,冷聲道:“最好活捉!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他既然愛瘋狂,我就讓他瘋狂個夠!”
“嘶!”閻銳澤突然哼了一聲。我敢放開了手:“對不起,閻銳澤。我不小心的。”
閻銳澤擺擺手:“沒事,我不介意你在我的背上抓出痕跡。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克制一點。”
我看著閻銳澤有些無賴的臉,不知道說什么好。閻銳澤拉住我的手。輕聲說道:“來,睡覺了。”
我靜靜地躺在閻銳澤的懷抱中睡了一夜,我知道這一夜可能是我跟閻銳澤在一起的最后一夜。我們都沒有說話。都感受著對方的溫暖一直到天明。
早上起床的時候,閻銳澤看著我洗漱和收拾,坐在床沿沒有說話。
我帶上那份資料,在閻銳澤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就準備離開。我沒有帶任何的武器,進皇冠的時候都要安檢。到時候帶了這些東西可能會被懷疑,所以我所幸豁出去什么都不帶。
閻銳澤笑我笑了一下,這一笑魅惑眾生,他說:“郭雪穎,記得回來。”
我打開了房門,慎重地說了一句:“嗯,我會的。閻銳澤,等我回來。”
我出門坐上了車,讓司機先送我去一個公寓,我要先去跟許益蕭說一句再見。這一次我去了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如果我不跟許益蕭說一聲,可能是我犯下的罪過了。許益蕭還是個孩子,我的行為一定會對他造成狠狠的傷害的。
到了許益蕭的家時,我按響了門鈴。可是開門的不是許益蕭,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穿戴好了西裝正要出門上門上班的模樣。我想這個肯定是那個我沒有見過的他的父親吧。
許爸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問道:“有事嗎?”
我笑著說:“伯父您好,我是郭瑩,請問許益蕭在家嗎?”
許爸爸說:“昨天在朋友家過夜了,沒回來。”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伯父,拜托您幫我跟他說一聲我是來跟他道別和說謝謝的。還有一件事情,伯父能原諒許益蕭不懂事的行為,許益蕭很愛您,但是不知道該怎么和您交流,他跟我說希望伯父您能好好陪陪他。我知道這些話由我這個外人來說不太好,但是我被許益蕭幫助過,也希望可以幫他一點小忙。打擾伯父了,再見。”
我看見許爸爸的眉頭皺起來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改變,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許益蕭,加油吧,好好讀完大學,找到一段真正的感情。
我再次坐進了車里,司機問了句:“郭媽媽,還去哪里嗎?”
我搖搖頭:“事情已經做完了,走吧,去她們兩個的地方。”
司機一踩油門,轉角開出了小區,直接往目的地去。
我走下了車之后,就看見小賢和小青已經等在了樓下,看見我馬上就走了過來:“郭媽媽,早上好。”努力裝出一副輕松的模樣。
我也說了一句:“早上好。”
這時司機伸出頭來問了一句:“郭媽媽,買好東西后要來接您嗎?最近有些不太平,安全問題不能大意。”
我笑著說道:“沒事,我就去買些東西,過會兒就回去。”
司機點點頭,說道:“那行,有事情您就給我打電話,那我先走了。”
司機走了之后我們三個人才松了一口氣一般,小青笑著說:“看來完美掩飾過去了,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郭媽媽帶上資料了沒?”
我拍了拍自己的小包:“當然,這么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忘記的。”
小賢掏出車鑰匙,說道:“那走吧。”
三個人上了車之后,從遠路繞了好幾個彎之后才朝著皇冠前進,最后到了皇冠的秘密入口才停下車。下車后就看見早就有人在門口接應,保鏢們趕緊把我們帶進了房間,簡單的安檢過后,我們都進入了皇冠的內部。這個地方上次我來過,假扮我的“郭雪穎”的那場活動就是從這里入場的,不過上次是地下三樓,這次是地上三樓。
坐著電梯,很快我就到了三樓,電梯門打開之后我就看見了一聲青色服裝的云深,那是那么的飄逸絕美,就像是下凡后的仙子。云深向我點點頭:“郭媽媽。”
我也客客氣氣地對云深笑笑:“云小姐。”
云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我說:“郭媽媽,請吧,樸爺和宇哥都在里面等您了。”
我跟著云深帶著小賢和小青一起進入了房間。這個房間十分的豪華,大大方方的金色沙發,超大的熒幕都帶著金邊。宇哥和樸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每人的茶桌上都是一杯青花瓷花紋金色描線的精致茶杯,和一個白玉金邊的杯碟。
我微笑著向樸將軍和張宇喚了一聲:“樸爺,宇哥。”
樸將軍看見我,連忙熱情地說:“哎呀,我們的郭雪穎,郭媽媽,辛苦了辛苦了,快過來這兒坐!”
張宇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也全都是笑意,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小賢和小青先下去休息吧。”
小賢和小青敬了一個禮說道:“好的,宇哥。”
我坐到了宇哥的身邊,云深也跟著走到了樸將軍的身邊,輕柔地幫樸將軍揉捏肩膀。
我從包包中拿出那份資料,遞給了張宇和樸將軍,說道:“樸爺,宇哥,這份就是我這兩天綜合整理后的情報了,有了他們的計劃,我們就能好好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了!”
“哈哈哈!”張宇摟住了我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來,“這才是我最寵愛的郭雪穎啊,哈哈哈,樸爺,有著這份資料,我們還會拍他閻家本家嗎?”
樸將軍也哈哈大笑道:“當然不用怕,d城有黑爺和閻銳澤在,閻家本家就算是閻銳君和閻二爺插手肯定也不會派太多人來,他們肯定胸有成竹。但是誰想到,他們在意的郭媽媽現在是我們的人了,哈哈哈,這下,就算我們的人沒有他們多,也不怕了。這d城可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他閻家本家的人撒野。”
樸將軍和張宇都開始猖狂地笑起來,似乎已經看見了屁滾尿流逃走的閻家本家的人,似乎已經看見了屬于他們的d城的天下。
我和云深自然也是跟著笑起來,幫著慶祝他們所謂的勝利。
樸將軍拍拍云深的小手說道:“云深啊,你去給郭媽媽安排一間房間,讓郭媽媽好好休息一下。”
云深點點頭,帶著溫婉的笑容看著我,說:“郭媽媽這邊請。”
我站身來,對著張宇說了一聲:“宇哥我先下去了。”
正在研究計劃的張宇根本沒有抬頭看我一眼,只對我揮揮我,示意我下去。于是我就跟著云深離開了這間房間。
我跟著云深的身后,一直相隔著一米的距離,沒有靠近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了房間,云深關上門之后,云深才加深了微笑,對我說道:“這間房間里沒有監視器。”
我也笑了,故作輕松地說:“看來我算是成功入侵了。”
云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笑著說:“恭喜你,不過,接下來就需要把你更加努力了。現在張宇和樸將軍沉浸在計劃中沒有發現你和假的‘郭雪穎’的不同,但是等他們從情報中出來之后就會發現你的不妥了。我和那個‘郭雪穎’待過幾天,給我的感覺跟的和您沒什么不同,但是有幾個小動作是和您不同的。”
我面色凝重起來:“快說說。”
云深:“那個‘郭雪穎’對待張宇的時候是很妖媚的,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勾引張宇一樣。就像是坐在張宇旁邊,她一定會把手放在張宇的肩上,身子都依靠在張宇的身上。對待樸將軍的態度就跟你現在差不多了。”
我皺起了眉頭:“難不成那個‘郭雪穎’還喜歡張宇不成?”
云深聳聳肩,表示這個她不能確定。
云深接著問道:“對啊,行動什么時候開始?”
我說道:“給皇冠的情報要提前一個小時,真正時間是在晚上十一點。讓皇冠提前準備,這樣他們就會更加空出我們真正要攻擊的地方。”地下勢力之間的戰斗基本上都是晚上,小型的戰斗一般都會被警方干擾,但是像這樣的大型戰場,警方也不敢介入,只能讓市民注意安全,夜晚減少外出。同時,道上的人也會有默契一般找空曠的人少的地方作為戰場,也是為了避免麻煩和警方之間的碰撞。這幾乎是道上勢力和警方之間默契制定的習慣規矩了。
云深抬頭笑了,我看見了她眼角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很好,明天的十一點。終于要結束了,我真的受夠了,每天看見樸將軍那副嘴臉,我就恨不得撕碎了他,而我還必須要在他的面前扮演一個最乖巧的奴隸。終于要結束了。”
“云深。”我輕輕喚了一聲,“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大仇即將得報的痛快感,還有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的怨恨都會有些控制不住。但是最后的這段時間也是最關鍵的,錯一步就是我們的隨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