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志跟著老村長進屋了。大門也隨即被關了起來,不過,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屋子的窗戶卻是沒有關上,里面傳出的動靜被外頭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啪”。老村長拍了桌子。
“龜兒子。你自己介,兒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這事兒是你主使的吧?你家娃帶著這么多人提著鐵管找上人家,還敢說人家無端端打了你家瓜娃子?!”老村長怒意高漲:“這是敲詐!勒索!誣陷!龜兒子的,你知道犯了這些事兒要判多少年嗎?還不趕緊滾出去道歉!?。
“嘎吱”一陣喝斥之后。劉景志哭喪著一張臉推門出來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云陽,你給老村長看了什么?。劉家人最后自然是灰溜溜的離開了。好在都家人也也比較大度。并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上去,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在場的村民們可都明白了,這事兒是劉家人陷害的呢!估計從今天起,劉家人在村子里都抬不起頭了。等到這消息再擴散開來。鄉里也甭想再挺胸做人。
回家的路上,郝云輝很好奇的開口詢問了起來,郝云陽卻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作任何解釋,而是說道:“行了行了,這事兒就這么讓它過去吧,大年三十的。和和睦睦才是王道
郝云陽這番話贏得了郝家人的一致認同。一家子人昂首挺胸的回到了家”
當天晚匕吃了一頓名副其實的團圓飯。一家十余口人坐在一起。倒也是非常的和睦,吃過了團圓飯。打開新買的一臺三十二寸的液晶電視圍在一起看春晚。然后點炮放煙花,一系列的慶祝活動完成。時間也到了十二點鐘了,”
“嘟啊嘟啊”時間月網步入新一年,郝云陽隨身揣在口袋里的手機也緊跟著狂響了起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便接連收到了十多條信息。一條是妹妹郝珍珍發的,其余的則是劉銘、木揮桐這些人,畢竟,和郝云陽關系好的。也就只有這幫子人了。
趙晨馨發出來的短信顯然也是群發的,并沒有太出彩的地方,關了門上了床,準備睡覺的當口,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打開短信一看。都云陽禁不住笑了,短信是趙晨馨發的,僅有六個字:云陽,新年快樂。
內容雖少。也沒有修飾,但比較起群發信息而言,這六個字的意義顯然更加珍貴,笑呵呵的回了一條短信。這才全身放松的放下了手機,沉沉睡去。柳市凌晨十二點
“啪啪啪”。無數的煙火似乎約好了時間一般從柳市的各個角落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彩。整個天空都被這一陣陣突如其來的煙花襯托的如同白晝小密集的爆炸聲充斥在柳市的大街小小巷。不絕于耳。
“又一年了拉著拐杖站立在宿舍房間門口。身旁蹲著一只黑貓,管理員大爺的臉上透露著絲絲哀傷,凝望著天空輕聲一嘆。
“是啊,又一年了就在管理員大爺轉身準備進屋的時候,一陣煙火在天空中炸開,明亮的火花將管理員大爺身后的空地映的通亮。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已經靜靜的出現在了那里,靜靜地站著,面對著管理員大爺的后背,輕聲道:“已經整整十年了吧?”
管理員大爺的面部肌肉猛的一緊。整個人僵住了。慢慢的。慢慢的回過頭,當他的視線觸及到那中年男子臉部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深吸了口氣:“王猛。你怎么會找到我的?。
“昨天,菜場門口中年男子露出了一抹笑意:“零零年之后,隨時隨地我都特別注意缺了一條腿的男人
“哥,快點啦!”時間一晃,就已經到了大年初四的清晨,郝珍珍今天穿著一身新買的運動裝,站在樓底下背著一只白色的小背包,仰著頭催促道:“去晚了就沒得玩了!”
“來了來了郝云陽在掛上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番后便答應著下來了。昨天去給親戚家拜年,這一通轉悠下來可把郝云陽累了個半死。偏偏還在之前答應過郝珍珍小今天要帶她去游樂園耍耍的,這才早上七點鐘不到,太陽才剛剛露臉呢,郝珍珍就按耐不住的施展從母親李繼梅那里遺傳過來的獅吼功把郝云陽從床上喊了起來。
母親李繼梅此時正在灶臺前清洗著,回頭看了一眼整裝待發的兩兄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玩的時候小心點,么兒,你要看著點你妹妹,不要玩太瘋了。知道嗎?”
“知道了,媽!”郝云陽笑著點頭答應下來,隨口問道:“爸呢?”
“你爸一早就出門了。”母親李繼梅笑去把證辦下來,還要去鄰村聯系施工隊,過了正月十五就開始蓋。”
“呵呵,爸還挺心急的。”郝云陽笑了笑,點點頭摸了摸郝珍珍的腦袋。說道:“走吧。”
大年初四狂馳一百多公里到了成都游樂園,同行的人除了郝云陽和都珍珍之外還有寸步不離的王釋羽以及郝云陽的堂妹都曼婷,這一通玩下來,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郝珍珍的臉上掛著雀躍的笑容,從游樂園里出來了,還興奮的嘰嘰喳喳跟都曼婷說個沒完,兩個丫頭一個拿著馴一個捧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后座上看著今天一天時間的戰果,偶爾看到幾張出洋相的照片更是樂的笑個不停,回家的路上,車內回響著二女清脆如鈴的笑聲”
大年初五,郝云陽領著郝珍珍去了一趟健身館,花了好幾萬塊錢辦小理了一張半年卡和追加半年的單對單教練指導等等,值得一提的是,經過年前的一段時間鍛煉,郝珍珍的體重已經從原先的七十八公斤降到七十三公斤了,這變化讓郝珍珍勁頭十足。
離開健身館后又領著郝珍珍在身上挑選了十幾套衣服,或者說。是在導購員小姐的挑選下買了十幾套,緊接著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鞋店。大包小包的扛上了車,這還沒完,從鞋店里出來后,啟動車子直奔銀行,給郝珍珍辦理了一張銀行卡后又往她的卡上存進了一萬塊錢。
卻云陽這番做法倒是激起了郝珍珍的懷疑,坐在車內,趴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間的空隙中,郝珍珍問:“哥,你干嘛呢?”
“什么干嘛?”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郝云陽回頭看了看郝珍珍,一頭霧水。
“怎么今天拉著我做了這么多事?”都珍珍一臉狐疑的看著都云陽。道:“你想干嘛?”
“呃”郝云陽錯愕片刻。笑了:“今天都年初五了,哥的公司年初十開門,我得早點回去啊,今明兩天,把該落實的事情都落實下去。該辦的也都辦了,后天一早就要去溫州了。”
“這么快?”都珍珍有些難以適從,眼眶說紅就紅了,依依不舍:“你才回來一個月呢
“傻丫頭,哥哥又不是不回來了。”郝云陽啼笑皆非的伸手刮刮郝珍珍的鼻梁,說道:“爭取在你去念大學之前回來一趟,成嗎?”
“哦”郝珍珍悶悶不樂了,細弱無聲的哦了一句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郝云陽輕嘆了口氣,但也無可奈何。
當天晚上,郝云陽進了父母的房間,坐在床沿上和爸媽說了很多,也交代了很多,更被交代了很多,試探性的提了一下女朋友的事情,卻沒想到招來了父母的一通數落,母親更說,要是明年過年還不帶個女朋友回來,她就幫著操辦相親的事兒。
父親也很直白的告訴郝云陽。自打他回來開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門說親了,據父親說,郝云陽這會兒的名氣甚至都已經傳到大興鎮了。誰不知道芥壩鄉的觀里村出了個名叫郝云陽的,年輕有為風度翩翩的鉆石王老五?
以至于找父母談心的郝云陽最后只能苦笑連連的離開了父母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床上后躺著。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就躺在新買沙發上勉強睡覺的王釋羽,開口問道:“對相親的事,你怎么看?”“沒本事的人才相親。”王釋羽淡淡回應了一句。把郝云陽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一早去了大伯和三叔家告了聲別。下午輾轉又給老村長提去了幾盒前些日子在鎮上買回來的保健品,還找到李敬平坐在他的辦公室里嘀嘀咕咕了整一下午”,
大年初七,早上六點半,觀里村老郝家老二的家門口”
“開車回去路上要小心點。”母親李繼梅摸著郝云陽的腦袋,輕聲道:“家里這邊也不用惦記著小沒事。”
“嗯。”
“倒是你自己,在外頭無親無故的打拼掙錢,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媽可就你這一咋。兒子。”
“嗯。”
“最重要的是。”
“什么?”
“昨晚我跟你爸商量了一晚上,你今年也二十一了,來年要再不帶個對象回來,我們可就要幫你張羅著找媳婦兒了,二頭村趙稿頭家的閨女兒不錯
“媽。”
“嗯?”
“那個……我得走了
“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
郝云陽頭脹如斗的鉆進了車子落荒而逃,哧溜一聲消失在了父母家人的視線當中。
望著郝云陽車子消失的方向,父親郝東年、母親李繼梅和妹妹郝珍珍卻是不約而同的紅了眼,父親輕嘆了口氣。拍拍母女的肩膀,無聲的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