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里的大牢并沒有想像中的那般陰森,溫柔的陽光從透過墻上的小窗從外面的世界透射進來,將整個房間照的明亮。
牢房里,并不邋遢,也并非滿是稻草與小強,干凈、簡潔,有張木床,有個木質的馬桶。
旦丁在官兵的押送中,進了這個房間。至于旦丁身上的武器與錢袋,都將被暫時收管,等出獄時,再全部歸還。
安靜的坐在木床上,旦丁等待系統的發落。同時思考,自己出獄后的規劃。
在等了約30分鐘,門被官兵打開。
“輪到你了,跟我來”。
旦丁被帶到了縣衙大堂,由城主親自任命的官員坐在上頭。
兩邊,則是身穿鐵甲,配著鐵棍,鋼刀,強孥的官兵。
縣衙大堂的正上方,則是《公正嚴明》的牌匾。
“旦丁,你是否承認,在西街陳家小茶館殺死‘大支我很強’”。
一張極其逼真的人物圖畫從官員手中扔到旦丁面前,畫上正是言萬真的小弟。
旦下點頭,說道:“我殺了他,這點,我不會否認”。
“很好,那你的動機是什么?自衛?蓄意?懲奸?除惡?”。
“不是,他侮辱我的母親,所以,他該死”。
“…….”.
長長的沉默中,臺上面無表情的官員終于露出微笑,那是充滿善意的微笑。“很好,你的認罪態度良好且理由正當,更與事實符合,因此,恭喜你,你被無罪釋放了”。
“……”,以省略號表達自己的內心,旦丁吐出兩字,“謝謝”。
“你的武器與錢袋,在辦事處那里,請自行領取”。
30分鐘的大牢就這樣非常奇葩的結束了。
領取了武器,與清點了下錢袋,旦丁離開了監牢。
本來旦丁還有些期待的,自己是不是跟那些小說主角一樣,在大牢里碰到隱世不出的高人,又被隨便傳了點‘驚天動地’的絕世武功。出獄后,感慨,YY小說果然看不得,太不符合實際了。
離開了大牢,旦丁直接來到倉庫,一處鑲著一玫奇異,漂浮在半空中的寶石前。
這是玩家所說的倉庫點,與寶石用意識連接后,思想會進入到一處一立方的神秘空間。
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安全又不安全的倉庫。
倉庫與玩家綁帶后,在九州大地的任何一處倉庫點都打開倉庫。
當一人物死亡時,倉庫將消失,里面的東西也將被系統回收,這是霸王協議。
無限里,無限接近現實,并不存在物品被系統刷新的問題,所以很多玩家都會把自己重要的寶物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野外,以免不幸身死,而落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旦丁倉庫里的東西并不多。
其中大部分都是練功用,或療傷用的天材地寶。
除此之外,都是些用不上的雜物和沒用的寶物。
整理中,旦丁心里的思緒并未停下。
化天城也沒了再呆下去的理由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
一天之后。
這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天。
秋風清爽,在化天城東大門的大門前,行人絡繹不絕,一條官道上車馬不絕。一人站在路中,來往行人紛紛避讓,他背對著城門,那一動如山的背影,滄桑而冷漠。
這,竟然是一位毀容的男子,臉上有大半皮膚被嚴重燒傷變形。
男子穿著一身黑,背著黑色包裹,手上端著一個木質寶箱,頂著一頂草帽,腰間還學著某海*里的某羅劍士插著三把刀,身上帶著一種森冷之氣,那眼神,是如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一般,難以接近。
看著化天城東大街繁華的街頭,似要記住這個城市,垂下眼斂,男子轉身走向城門之外。腳步沉穩有力,行走之中,帶著一股子冷風。
那是從里到外的寒氣,透著骨子里的冰冷。
快出門時,回頭望了一眼城門口的通告。
最頂上則是九州大陸的通告。
[天將變,風將起,亂世起,英雄立]
向下掃視。最后停在了本城通告上。
[本城通告:狂徒曹仇殺死百名家丁,重傷家主,殺死曹家三公子。其罪當死,任何人帶其尸身,都可到曹家大院領取1000玫金幣]。[圖畫]X1.
[本城通告:有惡僧七人,包庇曹仇,任何人報其下落,不論真假,都可得到1玫金幣]。圖畫X7.
男子停了一會,就大步向著城外走去。
當旦丁剛出了城門,不會兒功夫,一頭戴黃巾的男子看著燒疤男子的背影,帶著貪婪的笑容,發了信息給自己的伙伴。
他是被為黃巾賊的玩家勢力中的一員。
黃巾賊,強盜,義軍也。
是誰發起的,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組織,強勢而零散。沒有所謂的領導人,卻如星新之火,在一個星期內,九州大地上,到處都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他們,只有一條教義。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替天行道,救濟天下。
只需頭上帶上黃巾,就是黃巾賊。
主要活動即是替天行道,救濟百性。
替天行道的另一層意思是殺人滅口。救濟百性即是搶你的錢,來救濟我。
走在官道上,男子不快不慢的走著,行速不快,但卻很穩。如果有細心的觀察,就會大吃一驚,只見旦丁每走一步的間距竟然完全相同,像是每走上一步都是經過精密計算的。
越來越遠離化天城,當回頭一望,已經看不到化天城的影子時,眼前的官道公割兩邊,一邊是通往天風城,一邊是去平涼城。
九州大地,城池無數,而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與名門正派相近的大城。
如與華山相近的華陰城。
代表青州的超級大派。崆峒的相近城池就是平涼城。
男子停了一會,走向了通往平涼城的官道。
這里是三城的交叉點,也是NPC強盜刷新最頻繁的地方。不僅是NPC,玩家,也同樣喜歡在這里攔路打劫。
游戲里,目前為止賺錢金額最高的是押鏢任務。
從一個城池送到另個城市,買不起地圖的人,為了不迷路,只能走一條路通到底的官道。
走了的人多了,被打劫的人也自然多了。惡性循環下,打劫的人也翻了幾翻。
踏上去往平涼城的官道,走著,突然,腰間的一把刀顫抖起來。
“有你的獵物嗎?真是不錯”。獰笑著,男子走動著,身影突然變淡,最后竟在睛天白日里,消失無蹤。
這是迷神步,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會用的絕技。
毫無疑問,這人就是旦丁,要嗜天下之血的人。
十幾人在旦丁消失后,沖進了官道。他們人人頭戴黃巾,他們正是黃巾賊。
“人呢”。
“我看他消失了,不會見鬼了”.
“見你屁的鬼,他是看到我們,而躲起來了,我們四處搜”。
….
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旦丁這時就在他們旁邊走動,手上已經抽出小木菲刀,那刀鋒,嗜血逼人。
令小木菲刀興奮起來的正是這一伙黃巾賊的首領。
一個使著雙劍,竹竿一樣的男子。
十幾人慢慢的只需下五人守在官道中央。
旦丁在計算,計算著與這人間的距離,。計算著一刀致命的可能。在只有二米時,手上刀鋒向上,瞄向黃巾賊首鄰的喉嚨,猛的一個沖了上去。
‘去死,然后變成我的踏腳石吧’。
應該說不愧為被‘小木菲刀’看上的存在,男人在千均一發及,本能的向后一仰。
那刀,帶著絲絲寒氣,從黃巾賊首領的眼前劃過。
刀上自然釋放的鋒芒寒氣,帶去了黃巾賊首領頭上的黃巾,頭上的幾跟頭發。
隨著黃巾落地,旦丁已經到了他的身后,手上的刀并未停下,將其身后的一人給斬成了無頭尸,腳下迷神步不停,旦丁無形無影的轉了一圈,刀鋒一劃,漂亮之極的幅度讓四人結拌重生去了。
雖然沒有看到敵人的影子,但這個首領卻沒有坐以待斃,高高跳起。
“雙蛇劍法-雙蛇絞殺”。
兩把細長的長劍在內息的帶到下,鋒芒四射,如兩只致命的毒蛇正向旦丁吞吐毒牙。
因為現在面對的是無形敵人,黃巾賊的首領所攻擊的攻擊點很大,這是一記纏大于攻的劍招。主要目的只是想讓旦丁顯形。
旦丁自然不會讓他如愿。
腳下向后一退,手執刀鋒劃了過去。
‘咔嚓’
只見一聲金戈鐵馬的聲音,由劍招所引發的無形毒蛇,在一抹白光中,像是斷了毒牙,垂了下去。
一記不中,旦丁向旁一移,刀尖向前。
二斷菊花步。
一斷生步,迷神步在這時失效,旦丁也現出身體。
在一個突然出現,并向自己沖過來的敵人面前,黃巾賊的首領雖然做的很好,本能的做出了反應,不過卻棋差一招,在旦丁刀尖移了一寸,交叉豎起的劍面并沒有擋住旦丁的鋒芒。
長刀入體。
黃巾賊的首領卻反而露出一絲絲的笑容,沒有刺中心臟,萬幸。
然后,我要反擊。
只是在旦丁冷笑中,只見旦丁將刀鋒向上一扭。
這一扭,讓,黃巾賊的首領的眼神變的呆滯。
這小小的一扭,將黃巾賊的首領的心臟給扭破了。
心臟跟頭一樣,屬要害。
心臟刺破,就算現在勉強活下來,也誰也救不了,早晚會死。
從小小的呆滯中,黃巾賊的首領變的憤怒起來,那是無盡的怒火。
“我要你死”。不顧一切的拿劍向旦丁刺來,那眼神,是亡命之徒的眼神。兇狠,不要命。
旦丁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如果說黃巾賊首領的眼神是亡命之徒的話,那么,旦丁,就是殺人之鬼的眼神。
毫不掩識的殺意。
殺了你。殺了歐。
刀一抽,再次一劃,那刀,有靈性的一般,顫抖著,興奮著,將黃巾賊的首領的兩只手臂砍了下來。
“死吧”。
一刀,黃巾賊首領的人頭落地。
刀,還在顫抖著,興奮著,在吸收了豪杰之血,執著之血,亡徒之血,這把刀,變的鋒利了。
“你在影響我嗎?”。
“區區一把刀,你想影響我嗎?”.,猛的,旦丁拿刀砍向地面。
表情不再如剛剛的殺氣凜然,是冷靜如冰塊的狂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