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中,太白金星已經(jīng)離開了,帶著滿意的答案,呂布、趙云等人臉上不禁帶著幾分喜色,那可是天庭仙官吶!
哪怕大炎眾人,同樣有神位在身,但天庭對他們而言,依舊是一個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天庭居然主動派人前來與大炎結(jié)盟,是結(jié)盟而非命令,也就是說,大炎如今已經(jīng)有了與天庭對等的地位。
“很高興?”目送太白金星離開,看了眼興奮莫名的眾人,李軒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呃……”呂布看了看李軒的眼神,覺得有些不對,疑惑的看向身旁的賈詡,老家伙一肚子壞水,能夠猜出些什么吧。
賈詡嘆了口氣,搖頭對呂布解釋道:“天庭此來,可不是看重我們大炎的實力,而是想讓我大炎作為阻礙佛教東傳的先鋒,北俱蘆洲被祖巫煞氣所籠罩,天仙之上難以進入,但佛教想要東傳,北俱蘆洲乃必經(jīng)之路,所以佛門想要東傳佛法,北俱蘆洲的煞氣必須解決?!?
呂布皺眉道:“那這樣看來,無論我們是否答應(yīng)與天庭結(jié)盟,都勢必會與佛教產(chǎn)生沖突,既然如此,能多一個天庭這樣的盟友又有何妨?”
“問題就在這里了?!笨苤倥牧伺淖雷拥溃骸拔艺f戰(zhàn)神,若讓你選擇盟友的話,你會選擇怎樣的?”
“嗯?”呂布聞言回頭,疑惑的看向寇仲,不明白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盟友這種東西,有時候是很難選擇的,就如他昔日雄霸徐州之時。面對曹操的壓力,也只有一個袁術(shù)能夠讓自己選擇。
“我是說有選擇的話,你會怎樣選擇?”寇仲笑道。
“自然是選強者。”呂布理所當(dāng)然的道。
“也就是說,盟友成立的先決條件,就是有著對等的實力嘍!”寇仲笑道:“那你覺得我們與天庭實力對等嗎?”
“這……”呂布聞言不禁默然??v使他再自大,也不會認(rèn)為大炎與天庭有對等的實力。
“所以,自始至終,在他們眼中,我們只是一顆棋子,一顆可以對佛教東傳造成困擾的棋子。至于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還是不想為妙。”寇仲搖頭笑道:“而且沒聽太白金星說嗎,這件事中,天庭不會出面,也就是說。就算我們與佛門死磕,天庭也絕不會成為我們的靠山。”
“佛教東傳,乃天道使然?!崩钴庨]目沉思道:“一些讓步是必須的,但分寸卻必須把握好,另外,天庭想完全抽身事外,可以,但必須拿出足夠的好處來。否則,大炎既然無力抵抗,那朕便做一個佛門天帝又如何?”
“陛下是說……”賈詡皺眉看向李軒道。
“放心。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李軒搖搖頭笑道:“現(xiàn)在,我們處在天庭與佛門的夾縫之中,我們需要時間來成長,在成長起來之前,一些妥協(xié),雖然不愿。卻也不得不為?!?
至于遁入位面,重新聚攏龍氣。李軒沒想過,帝王之志。一旦挫敗,想要再回來,就不可能了,洪荒佛道兩家雖強,卻又何嘗不是磨練帝王之志最好的基石?
“是!”眾人聞言,看著一臉淡然的李軒,心中卻是生出一股難言的憋屈與憤懣,君辱臣死,若非他們太弱,陛下又何必委屈自身?
“陛下,下一步,我們是否立即返回大炎?”趙云沉聲道,他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返回大炎,閉關(guān)修煉,根據(jù)太白金星所言,距離那件大事,還有幾十年的時間,他要利用這幾十年的時間,將自己修為提升到極致。
“嗯?!崩钴廃c點頭,時間緊迫,況且東土人皇之氣已有天定,至少此刻的李軒,還沒能力去沾,以免刺激到幕后那些洪荒大腕,此行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自然沒有繼續(xù)留下來的必要。
“不好啦,官兵封城啦!”正當(dāng)眾人準(zhǔn)備離開之際,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喊,頓時,原本安靜的酒樓慌亂起來,沒頭蒼蠅一般四處奔跑,頃刻間,原本還有不少食客的酒樓,只剩下李軒一行人。
“嗯?”李軒心有所覺,微微蹙眉,抬頭望天,在他身后,眾人卻面色一變。
“怎么了?”李軒回頭,看著轉(zhuǎn)瞬間,面色變得慘白的周芷若和黃蓉,詢問道。
“夫君,我們的修為,被封了?!敝苘迫袅驾p蹙,低聲道。
“哦?”李軒扭頭看向呂布等人,卻見眾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規(guī)則之力?”李軒看看天空,剛才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熟悉而晦澀的力量拂過,并非只針對眾人,而是大范圍規(guī)則波動,在這范圍之內(nèi),所有修煉有成的修士,修為都會被規(guī)則封印,李軒有龍氣護體,得以幸免,但隨行文武甚至包括同樣有著一絲龍氣的周芷若和黃蓉,在這股規(guī)則之力下,修為都被迫封印。
這分明是有洪荒大能,牽引洪荒天地的規(guī)則之力,進行無差別攻擊,所涉范圍極廣,想到太白金星之前來去匆匆的樣子,李軒就是一陣暗恨,老東西顯然早已知道些什么。
“走,速速離開此地!”李軒沉聲道,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離開東勝神州之后,眾人的束縛可以消散。
一行人快速走出酒樓,迎面卻有一支騎兵隊疾馳而來,其中一名騎士扯開嗓子厲聲吼道:“大將軍有令,城中凡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男丁,盡數(shù)征兆,加入我大隋軍隊,保家衛(wèi)國!”
強征壯?。。?
眾人聞言,面色不禁一變,一群大炎君臣,若真的在這里被強征了壯丁,那可就搞笑了。
說話間,那隊騎兵已經(jīng)風(fēng)馳點射般飛奔而至,看著李軒一行人,也不多話。為首的隊帥直接一揮手道:“男的帶走!”
“是。”立刻有幾名騎士向著李軒等人疾馳而來,冰冷的青銅面具之下,看不出表情,卻自有一股冰冷的氣勢蔓延而來。
“放肆!”李軒身后,呂布虎目一瞪。一步踏出,擋在李軒身前,修為被封,但縱使如此,他本身力量在多年真元的滋潤下,早已遠(yuǎn)超常人。
“找死!”一名騎士冷哼一聲。冰冷的長槍對著呂布當(dāng)胸便刺。
“呵~”呂布被氣笑了,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卒子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了。
騎士手中的長矛剛剛刺出一半,眼前突然一花,矛鋒之處。已經(jīng)多了一只大手,一把攥緊了長矛,騎士只覺一股大力自矛桿上涌來,身體在這股大力之下,直接從馬背上倒飛出去,撞在另一名騎士身上,兩人魁梧的身體,直直倒飛出十幾丈遠(yuǎn)。才堪堪力竭,滾熱的鮮血不斷自青銅面具下涌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吁~”原本已經(jīng)策馬而過的騎士隊帥感到后方有異。一拉馬韁,調(diào)轉(zhuǎn)馬頭,正好看到兩名騎士被呂布直接粗暴的從馬上砸下來,然后翻身上馬,冷冷的看向這邊。
一股猶如蠻荒兇獸的氣息自呂布身上散發(fā)出來,形成一股威壓。這可是百戰(zhàn)沙場所磨練出來的殺伐之氣,并沒有隨著修為的封印而消失。在這股威壓之下,一眾騎士包括那名隊帥在內(nèi)。都不由感到一陣心寒,胯下戰(zhàn)馬更是不堪,在這股威勢之下,甚至連逃跑都沒有,直接匍匐在地,任由馬上騎士如何催促打罵,也是紋絲不動,驚恐的看向呂布。
“好重的煞氣!”一聲清朗的厲喝聲中,一人一騎自遠(yuǎn)處疾馳而來,開始還足有數(shù)十丈遠(yuǎn),話音落下時,人已經(jīng)到了近前,劍眉虎目,掌中一把鳳翅鎏金鏜,伴隨著話音落下,直接朝著呂布刺來。
“有點意思?!眳尾寄抗庠趯Ψ阶履瞧セ鸺t戰(zhàn)馬之上掃過,隨即看著對方刺來的奇門兵刃,那股凌厲的氣勢,絕非尋常武將可比,胸中久違的熱血頓時沸騰起來,此時封了修為,純以肉身力量對敵,倒也不占便宜,伸手一抄,將一桿長矛抄在手中,一矛點出,精準(zhǔn)的點在鳳翅鎏金鏜的開叉處。
“鐺~”
一聲巨響,對面武將只覺雙臂發(fā)麻,握著鳳翅鎦金镋的手幾乎拿捏不住,反觀呂布,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神情自若,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對方,點頭贊道:“本事不錯,若非有些機緣,以武藝而論,未必輸于我,報上名來?!?
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呂布身后,一臉氣定神閑的李軒一行,武將深吸一口氣,抱拳拱手道:“本將乃天寶將軍宇文成都,不知諸位又是何人?以壯士的一身武勇,當(dāng)非無名之輩。”
宇文成都?
李軒身后,寇仲抬了抬眼皮,眼中流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這個名字他自然不陌生,大唐位面,宇文化及之子,宇文閥第三代中第一高手,他也曾與宇文成都有過交手,只是大唐位面的宇文成都,猛則猛矣,但卻沒有眼前這個宇文成都身上那種傲視天下的氣勢,這種氣勢,在寇仲所見過的人之中,貌似只有呂布身上才有。
“宇文成都?不錯,若能接我十招,便有資格知我名字。”呂布傲然一笑,哪怕此刻修為被封,但他本就天賦異稟,單論天賦,決不比宇文成都差,更何況后來跟隨李軒,修為猛進,身體在天地元氣的滋養(yǎng)下,雖然還是凡體,卻也超出過去十倍以上,就算此刻沒了修為,也絕非宇文成都可以抗衡,十招,也是呂布看得起他了。
十招?
宇文成都胸中升起一股怒火,天寶大將軍,大隋第一勇士,何曾如此被人輕視過,原本見呂布勇武過人,起了愛才之心,此刻卻是被呂布那囂張的氣勢給激怒了。
雖然憤怒,但久經(jīng)戰(zhàn)陣,加上之前見識過呂布的那一身怪力,絲毫不在李家那怪胎李元霸之下,當(dāng)以招式取勝。
鳳翅鎏金鏜一揮,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曲線,飄忽不定的向呂布刺來。
“不錯!”看到宇文成都出手,不止呂布,李軒身后,趙云、寇仲、典韋等人都是目光一亮,此人一身武藝,已經(jīng)邁出招式的桎梏,領(lǐng)悟出自己的武道,單論武藝之上的造詣,已經(jīng)足以列入龍庭百將之中,甚至若培養(yǎng)一番,成就未必會弱于呂布這個大炎戰(zhàn)神。
呂布眼見宇文成都出招,眼中也漸漸凝重下來,他的驕傲,自不屑去用一力降十會的方式,去以力壓人,眼見宇文成都招式精妙,手中長矛一招仙人指路,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一矛點出,正好點在鳳翅鎏金鏜的必經(jīng)之路上,從旁看去,仿佛是宇文成都自己拿兵器去撞呂布的長矛一般。
叮叮叮叮~
眼見一招被制,宇文成都卻并不氣餒,鳳翅鎏金鏜剎那間化作無盡鏜影,向呂布籠罩過去。
呂布卻猶如閑庭信步一般,一桿再普通不過的制式長矛,在他手中,仿佛化作活物一般,指東打西,看似毫無章法,卻每每點在宇文成都破綻之處,盞茶功夫,宇文成都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所浸透,胸中更是有股郁氣憋在胸口,想要發(fā)泄,卻又無從宣泄。
“奉先,夠了?!?
李軒搖了搖頭,伸手一揮,頓時一股大力憑空而現(xiàn),呂布和宇文成都的招式頓時用不出來,生生被這股距離震退,卻又不傷分毫。
“宇文成都見過仙長!”宇文成都深吸口氣,將胸中那股郁氣強壓下去,翻身下馬,對著李軒拱手道。
揮手間將自己還有那個貌似比李元霸更強的強者逼退,這份本事,宇文成都實在想不出,除了傳說中的神仙,還有什么人有這份本事。
“我非仙長!”搖了搖頭,李軒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宇文成都道:“至于我的身份,日后你或許會知曉。”
宇文成都聞言,也沒有再追問,點點頭道:“公子若想出城,成都即刻命人為公子開城門。”
“也好?!崩钴廃c點頭,看了宇文成都一眼,忽然道:“我觀將軍,并非只知好勇斗狠的武夫,當(dāng)看得出隋朝將亡,又不及早抽身,總好過與隋楊共亡?”
宇文成都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若是旁人說這話,保不齊鳳翅鎏金鏜已經(jīng)砸過去了,只是眼前之人給宇文成都的感覺太過壓抑,竟生不出一絲動手的念頭,沉聲道:“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成都雖非圣賢,卻也知忠義,若真是天亡我大隋,成都愿意與國共亡!”
眾人聞言,看向宇文成都的眼中,都閃過一抹敬佩的神色,雖然有些愚忠,但這份情懷,哪怕是敵人,也足以讓其放下心中的成見。
“楊廣,何其幸也?!秉c點頭,李軒不再多言:“宇文將軍,希望你我,還能有再見之日,告辭?!?
看著李軒一行人遠(yuǎn)去的身影,宇文成都拱了拱手道:“公子珍重?!?)